感謝書友孤戎的盟主!
對于書友孤戎所打賞的這久違的盟主,把我激動得直接豹頭痛哭了(豹頭痛哭.jpg)
按照本書的慣例,本書一旦出現了新的盟主,那么翌日將爆更1萬2的。
然而作者君現在使用人工智障來語音碼字,效率實在是提不上來……作者君用的是訊飛語音碼字,雖然準確率的確是要比其他軟件好多了,但也是人工智障。
這爆更只能先留到之后我手腕修養好之后再爆了……orz
主帥大營內,桂義正伏在桌案前,處理著一條接一條的軍務。
大軍今日剛抵達紅月要塞城下,以“如何加固封鎖線”為首的大量事情等著桂義正去逐一處理,他今日注定是沒有辦法早睡了。
不過——雖說桂義正現在忙得夠嗆,但桂義正卻絲毫不覺麻煩與痛苦,反而其嘴角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于因興奮而微微翹起的狀態。
對于仍對功名有所追求的桂義正來說,“忙”不可怕,“閑”才可怕。
在生天目還活著、還是第一軍總大將時,桂義正只是稻森麾下的一名地位雖高,但并沒有手握多么大的權利的將領。
那段時間,桂義正每天基本都是悠閑度日。
對于那種只想混日子的將領來說,這種每日只能悠閑度日的生活,自然是棒極了。
但對于想建立功業,想讓家祿得到進一步提高的桂義正來說,這樣的生活極其痛苦。
好在——生天目戰死了。
好在——稻森派了他來接管第一軍。
“桂大人!紅月要塞的大門突然打開!”
這時,營外突然響起了一記嘹亮的通報聲。
這聲通報剛落下,桂義正便挑了下眉頭,擱下手頭正做著的工作:
“是那幫蠻夷們又派使者過來了嗎?”
“天色太黑,看不清楚!”
桂義正清楚今夜是個光線并不良好的陰天,所以也知道那些負責監視紅月要塞一切動靜的各崗哨看不清楚到底是誰、到底有幾人從突然洞開的大門里出來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繼續密切觀察。”桂義正下令道,“待確認紅月要塞是因何開門的之后,立即向我通報。”
“啊,還有——”桂義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連忙補充道,“傳令各崗哨,做好戒備。”
“是!”
高聲應和過后,這名負責前來報信的士兵的腳步聲由近至遠地快速消失。
在下達完所有命令后,桂義正用力地伸了個懶腰,將手頭的工作徹底停下,靜等新情報的送達。
桂義正他那本來就已經微微翹起的嘴角,現在上翹的幅度更加地夸張。
他猜測——那幫蠻夷可能又是派使者來向他們提出新的議和條件了。
桂義正已經做好了準備將這幫辛辛苦苦跑來提議和條件的蠻夷使者給再次趕回去的準備了。
稻森此前便有對他三令五申——除了開城投降之外,不接受任何的議和條件。
為了出動這一萬大軍,幕府、東北諸藩可是花費了難以計量的龐大錢財的。唯有拿下紅月要塞,徹底占住這處戰略要地,才能彌補損失。
所以面對紅月要塞所提出的除了“開城投降”之外的任何議和條件,桂義正只需無腦拒絕便行。
桂義正他并不討厭這些蠻夷使者跑來向他議和——看著這些使者一副小心翼翼的態度,以及自己回絕他們的議和條件后他們所露出的表情,桂義正便感覺暗爽無比。
當然,桂義正也沒有忽視“蠻夷們不自量力,打算夜襲他們的營地”的可能性。
“又派使者團前來議和”與“派戰士夜襲他們的營地”——桂義正其實更歡迎后者。
因為后者能為桂義正帶來戰功。
桂義正可不覺得一幫沒有騎兵,只能步戰,同時也不懂什么戰法的蝦夷,能對他的大營造成什么威脅。
所以桂義正更加期待蠻夷們能不自量力地來夜襲他的大營,這樣一來,他多多少少也能斬下一些蠻夷的首級,撈到一些戰功。
一想到那幫蠻夷不論是“又派使者來議和”,還是“不自量力地想要進攻他們的營地”,他們都絕不吃虧后,桂義正的嘴角上翹得更加厲害了,甚至還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自生天目死后,桂義正便感覺自己像是轉運了一般。
先是受稻森之命接管第一軍,接著之后的一切軍隊行動都順風順水。
順利地以超過預期的速度兵臨城下,完成對紅月要塞的包圍。
接著又順利地依照稻森之命,對紅月要塞的蠻夷們進行勸降,并回絕了那些蠻夷們的所謂“使者們”所提出的議和條件。
現在——桂義正他目前的任務僅剩下牢牢封鎖住紅月要塞、等待第二軍、第三軍的到來。
回憶著這段時間的種種順利,桂義正就難以抑制喜意。
桂義正甚至有種想要當面向緒方一刀齋道謝的沖動。
若不是緒方一刀齋斬了生天目,他現在絕不會過得如此順風順水。
嘗到了“頭上的將領被人干掉”后的甜頭的桂義正,不由得幻想——倘若緒方一刀齋能把地位比他高的將領都干掉就好了,這樣他在軍中的地位與權利將能漸漸水漲船高。
就在桂義正仍沉浸于歡喜之中時,營帳外陡然響起慌亂的腳步聲。
隨后,一道帶著恐慌、焦急的大喊響起:
“桂、桂大人!不好了!有、有人襲營!”
“哦?那幫蠻夷竟還真的這么不自量力啊,竟然還真的襲擊我們的大營了。”桂義正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高人模樣,“不要慌張,不過只是一幫蠻夷而已,冷靜些。來襲的蠻夷有多少人?”
“襲襲、襲營的人不是蠻夷!”營帳外負責報信的這名士兵已像是要哭出來,“襲擊營地的人,似乎是那個緒方一刀齋!”
桂義正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僵住了。
叮!宿主進入——“無我境界”!
緒方之所以選擇就于今夜出發,除了是因為現在分秒必爭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算準了幕府軍今日才剛抵達紅月要塞城下,營寨、防御工事還沒有構筑完畢。
攻擊一個防御工事仍未建成的大營,自然是要輕松得多、安全得多。
在距離幕府軍的大營還剩大概2、300步的距離時,緒方便開始驅使著蘿卜緩緩加速。
距離營地只剩咫尺之遙時,蘿卜的速度正好提到了最高峰。
在即將沖進幕府軍的營地時,緒方胸口的起伏節奏也變為了源之呼吸特有的呼吸節奏。
奇特的光芒在緒方的眼瞳中綻放。
這是一場拖沓不得的戰斗。
所以緒方選擇全力以赴。
在看到有詭異的一人一騎朝他們營地這兒沖來時,負責在營外警戒的將兵們便已開始大聲呵斥緒方,要求緒方停下。
瞅見緒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后,某名侍大將立即當機立斷——傳令弓箭手們射擊。
因為火器過于稀少,所以包括桂義正在內的許多將領都不會舍得讓鐵炮手們端著珍貴的火器去營外站哨。
而且火繩槍的射速極其緩慢,所以也非常不適合拿著它來站哨、警戒。
因此——此時向緒方射來的只有箭矢,沒有彈丸。
因為還沒有來得及營建大量的兼具“查看營外動靜”以及“供射手們射擊”兩大功能的高臺,所以目前這些在營外警戒的士兵沒能向緒方展開立體的打擊。
緒方將身子稍稍伏低,駕馭著蘿卜走成“之”字形,增大弓箭手們的射擊難度。
同時拔刀在手,面對即將命中他與蘿卜的箭矢,統統揮刀將其撥開。
現在向緒方襲來的箭雨并不密集,依靠著現在本就已十分變態的身體素質,以及“無我境界”的加持,緒方完全有能力看穿這些箭矢的飛行軌跡,然后將其一一撥開。
而蘿卜也不愧是精挑細選、以“投入戰場”為目的而培育出來的頓河馬。
面對來襲的箭雨,蘿卜沒有絲毫的驚慌,不僅沒有退縮,速度反而還更快了一些。
兼具耐力與爆發力的頓河馬,速度何其快?
僅轉眼的功夫,緒方便沖到了那些弓箭手的身前。
榊原一刀流·登樓。
刀光自下而上地劈中一名弓箭手的下巴。
鋒利的刀刃直接從他的下巴一路劈到腦門,而這名弓箭手也隨著慣性高高飛起半人高的高度,然后重重落地。
在緒方一刀將阻在他身前的士兵給劈飛的同時,蘿卜也同樣在戰斗。
龐大的身軀極快的速度誰碰誰死。
蘿卜一口氣撞上2名弓箭手。
在蘿卜它那壯碩的身軀與那2名弓箭手的身體相碰的下一剎那,令人牙齒發寒的骨頭碎裂聲便迅速響起。
那2名弓箭手一邊口吐鮮血,一邊像炮彈一般向后倒飛。足足飛出了好幾米的距離后才落地。
而這2名身高還沒有蘿卜高的弓箭手,自然是連讓蘿卜的速度變緩半分都做不到。
“啊啊啊!這、這是什么?”
“這是馬嗎?!”
“馬有這么大的嗎?”
“這根本不是馬吧!馬哪兒有可能長得這么大?!”
在這個信息交流極不發達的時代里,見識過頓河馬始終是少數。
許多人截至目前的人生,都只見過他們日本本土所產的那種平均肩高1米2,只比大型犬要大上2、3圈的馬。
陡然見到光是肩高就近1米6的蘿卜,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將兵自然是大驚失色。
對于身高普遍只有1米5左右的這些將兵們來說,光肩高就有1米6、比他們還要高大的蘿卜,就跟史前巨獸一般。
托了蘿卜的福,許多將兵都被嚇得雙腿發軟。
因沒有充足的時間營建防御工事的緣故,像營柵、鹿角、射手專用的高臺等物,都沒有來得及部署。
多虧了防御工事的缺乏,也多虧了蘿卜對敵兵們的震懾,緒方輕輕松松地就突入幕府軍的軍營之中。
緒方左手握韁,右手持刀,精神集中,神經緊繃,駕馭著蘿卜筆直朝前猛沖。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一直沖到看不見這些營帳,一直沖到離開這座大營為止。
“來人襲營!有人襲營!迎敵!迎敵!”
剛剛還一片平靜的大營,現在登時吵鬧了起來。
喊叫聲此起彼伏,在茫茫夜色之中,各支部隊紛紛行動起來。
“你就是膽敢來襲營的賊人吧?!”
緒方剛沖進軍營中后沒消片刻,便陡然自身側聽到一道能讓人響起“燕人張飛”的大吼。
隨后,一名身穿威武戰鎧、披著陣羽織,一看便知是軍中將領的中年男子,率領著百余名士兵攔在了緒方的身前。
“嗯?不是蝦夷?你……”
這名將領的話還未說完,他的雙目便陡然瞪圓。
在看到緒方的臉后,不知為何,竟感到相當地熟悉……
總感覺……自己似乎是在哪看到過這張臉……
緒方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這名將領。
即使這名將領率領士兵攔在他身前了,緒方也沒有放緩半點馬速,筆直沖向這名將領。
而在緒方朝他這邊筆直沖來,在緒方的臉離他更近了一些后,記憶猛然在這名將領的腦海中復蘇。
而在記憶復蘇的同一瞬間,這名將領臉上的血色以快到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褪去。
緊接著,他下意識地用凄厲的聲調,高聲尖叫道:
“是、是劊子手一刀齋!!”
說來也巧——在緒方當初打進第一軍的營中,找那個名叫最上義久的家伙算賬時,這名將領恰好曾受命前去阻攔當時正在前往主帥大營、尋找最上的緒方。
他那次的阻攔是一次并不成功的阻攔。
找到緒方后,他的部隊還沒來得及攔在緒方身前,緒方就搶先沖出了他那還未完成的封鎖。
事后,這名將領一直在慶幸——慶幸著自己那時應該是撿回一條命了。
不過——雖然當時沒有將緒方給攔住,但他那時卻有見過緒方一面。
緒方那副手握刀,殺得遍身是血的模樣,給這名將領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深刻到現在再一次看到緒方后,他的聲帶不受控制地發生振動,發出尖叫。
嘭!嘭!嘭……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
就像是保齡球撞瓶一般,蘿卜將攔在它與緒方身前的士兵統統撞飛。
坐在蘿卜背上的緒方,也將手中的大釋天給舞得看不清刀身。
一人一馬強行殺出了一條血路,殺到了這名將領的身前。
這名將領的身高只有1米5出頭。
他所乘的馬匹,雖然是精挑細選上來的優質戰馬,但肩高也只有1米3而已。
1米5的人騎乘一匹肩高1米3的戰馬,直面一個騎乘肩高1米6的戰馬,自個身高1米7的武士——這副畫面,不得不說,帶有著幾分滑稽。
就像是“小人國”的戰士正與“大人國”的戰士在戰斗一般。
大釋天如壓頂的泰山一般,朝這名將領的腦袋劈去。
緒方的刀速實在太快。
這名將領完全沒來得及做出半點反應。
只來得及將一句“救命”的第一個音節給發出,大釋天的刀鋒便從他的額頭劈到他的下巴。
而在意識即將消散之際,這名將領在心中說出了他此生最后的一句話——
緒方一刀齋怎么又來了……!
再過一段時間,我應該就能擺脫這極沒效率的人工智障了……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