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現在是豹頭痛哭的狀態。
作者君昨天并沒有鴿。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設定了23點30分定時放送。
定好時后,作者君就去睡覺。
結果剛剛一覺睡醒后,打開作家看臺,卻看到一堆書友問今天的更新呢……
然后作者君定睛一看——我把8月17日23點30分的定時播放,給不慎設定成8月18日23點30分的定時放送了……
豹頭痛哭!
“真島先生和阿町小姐都去哪了……”盤膝坐在狩獵小屋中的亞希利,時不時向狩獵小屋外張望著。
她剛剛與阿依贊一同外出狩獵時,雖然在半途中突降下大雪,但是總體上,還是收獲頗豐,統計獵到了2頭肥兔子以及一只松鼠。
然而——在他們兩人興沖沖地拿著獵物回到狩獵小屋后,他們卻驚奇地發現:狩獵小屋內空無一人,緒方也好,阿町也罷,現在全無了蹤影。
阿依贊一開始認為緒方和阿町可能是外出去打水了。所以讓亞希利跟著他一起好好在狩獵小屋中等緒方他們倆回來。
但二人等啊等,從天空只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黑紗,一直等到天空已經快黑到不用火把照明就看不清地面的東西了,也沒有將緒方和阿町他們給等回來。
這讓阿依贊和亞希利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阿依贊先生。”亞希利將視線從狩獵小屋外收回來,向阿依贊提議道,“不如我們出去找找看他們吧?”
阿依贊抿緊嘴唇,一邊將視線投到狩獵小屋外,一邊沉默著。
在沉默片刻后,阿依贊緩緩說道:
“……再等一會吧。如果真島先生和阿町小姐還未回來的話,我們就……啊!我看到他們了!他們回來了!”
阿依贊的話僅說到一半,他的后半句話就變為了欣喜的大喊。
因為他看到——在狩獵小屋外,有一道身影正緩緩自風雪中顯身出來。
雖然因天色已暗,再加上有風雪遮蔽,但阿依贊還是能辨認出來——這是緒方的身影。
阿依贊鉆出狩獵小屋,朝終于回來了的緒方迎去。
“真島先生!您終于回來……嗯?真島先生,你的臉……?”
阿依贊一臉震驚地看著身前的緒方。
身形還是那個身形。
佩刀也還是那個佩刀。
但緒方的臉卻和阿依贊印象中的臉截然不同。
真島吾郎的模樣怎么變了?——這個疑問塞滿了阿依贊的腦海。
但很快,兩個新的疑問便自阿依贊的腦海中浮現——“阿町小姐怎么了?”以及“真島先生身后的那人是誰?”
在發現“真島吾郎”的臉竟然變了后,阿依贊緊接著發現緒方的身后背著一個人。
在細看過后,阿依贊驚奇地發現——此人正是阿町!
阿町現在的模樣,怎么看都相當地糟糕。
左鎖骨的位置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身子左半邊的衣物幾乎都被鮮血給染紅。
一個阿依贊并不認識的和人則亦步亦趨地緊跟在緒方的身后。
這個和人身穿威武的戰甲,把頭埋得低低的,身子微微發顫,臉上滿是畏懼之色。
在阿依贊仍沉浸于“震驚”的情緒中時,緒方此時開口道:
“阿依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等會再跟你們慢慢解釋。”
“現在可以麻煩你去準備一些干凈的水回來嗎?水越多越好。”
第一軍營地——
雪一直下著。
在主帥大帳中處理完了一堆瑣碎的軍務后的生天目,扶著腰間的佩刀,撩開帳口的帷布,到營帳外呼吸著冰涼且清新的空氣。
軍營中幾乎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無酒無女人無歌舞,生天目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放松身心的方式,就只有看看周圍的雪景、呼吸呼吸這清新的空氣而已。
今夜的天氣不怎么好,自傍晚起,就一直刮著風雪,風雪直到現在也未停歇。
生天目也不打傘或是戴上斗笠,就這么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風雪之中,任由雪花掉落在他的鎧甲上、他那因留著月代頭而光溜溜的頭皮上。
抄手站在營帳外的生天目,遙望著遠處的山脈。
遠處的山脈在夜幕的籠罩下黑黢黢的,宛如一頭正蟄伏的巨獸。
“這雪真是討人厭啊……”生天目一邊嘟囔著,一邊抬起右手掌,接住了數片雪花。
生天目現在最討厭的就是下雪天。一旦下雪,對軍隊的各種行動都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在心中暗自祈愿了一番,祈愿著:之后的天氣都能晴朗些后,生天目轉過身,準備返回自己的營帳中。
但就在這時——一名侍大將滿臉急切地奔向生天目。
生天目見狀,自知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上報,于是稍稍蹙起眉頭,站在原地,靜等這位侍大將奔過來。
“生……哈……生天目……哈……大人。”這名侍大將在奔到生天目的身前后,因跑得太快、太用力而呼吸極度紊亂,上氣不接下氣。
但即使如此,這名侍大將還是強忍著這紊亂的呼吸,努力說出了一句讓生天目的雙目直接瞪圓了的話:
“最上大人……哈……回來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哈……胸口……被鐵炮擊中了……!”
這名侍大將的話音剛落下,生天目便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什么大錘給重重敲中了一般。
但他畢竟是一名見慣了風浪的大將,他迅速穩定了心神,沉聲問道:
“最上他現在在哪?”
呼吸已經稍微順暢了些的侍大將,已可以較為順暢地說完一整句話:“最上大人現在……哈……正在軍醫那接受治療。治療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
“帶我過去。”
“是!”
侍大將領著生天目直奔營地內的一角,將生天目領到了一座平平無奇的營帳前,撩開營帳口的帷布后,生天目便見著了現在正躺在一塊木板上的外甥。
最上上身的衣服現在已經被全部扒開,露出精壯且血淋淋的上身。
胸膛處有著一個顯眼的血洞,不斷有鮮血自血洞處向外冒出,將大半個上身染得通紅,令生天目只感到觸目驚心。
幾名軍醫打扮的人圍在最上的旁邊,給最上做著治療。
“他怎么樣了?”生天目朝那名年紀最大的軍醫問道。
盡管有極力掩飾,但生天目的眼瞳深處還是浮現出了幾分焦急。
“最上大人胸膛被鐵炮給擊中,現在正處于昏迷狀態中。”這名軍醫道,“他的鎧甲擋了下彈丸,所以傷口并不是很深,沒有傷到內臟。”
“但是——即使傷口不深,也有受到鉛毒的毒害的可能。”
“所以最上大人能否挺過來……還得他的運氣如何……”
生天目那本來就已經很難看的臉色,現在變得更加難看了,臉黑得即使被燭光照著也沒有被照亮。
這個時代的火槍的彈丸都是用鉛制成的鉛彈。
許多被鉛彈打中的人,不是被打死的,而是“鉛中毒”毒死的。
而這個時代的醫術水平,遠未達到能治療“鉛中毒”的程度。
所以得了“鉛中毒”,基本是必死無疑了。
看著現在處于昏迷狀態、仍生死未卜的最上,生天目連做了數個深呼吸,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后,轉過頭,將凌厲的目光割向身旁那名剛才負責給他領路的侍大將。
“跟著最上他一起回營的士兵有多少?”
“一共有7人。”侍大將答道。
“把他們都帶到主帥大營那兒。”生天目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是!”
緒方他們棲身的狩獵小屋——
自緒方將阿町背回來后,阿依贊的雙腳雙手就沒有停下過。
他在狩獵小屋和阿町剛才打水的那條河流這兩地不斷往返、取來干凈的水,然后用火將其煮熟。
阿依贊負責取水,而亞希利則負責給緒方打下手,幫緒方照明,以及幫忙擦掉緒方臉上的汗、阿町身上的血。
至于緒方——他則在亞希利的輔佐下,給阿町進行著治療。
自穿越到這個江戶時代到現在,緒方所受的大小傷無數,頻繁的受傷、治療,讓緒方在不知不覺中都掌握了一些簡單的傷口治療方法,以及對藥品的認知,知道哪些藥是專門用來消炎的,知道哪些藥是專門用來治療刀劍創傷的。
阿町受傷的部位共有2處,這2處傷口都集中在她的左鎖骨的位置。
一處傷口是切割傷,一處傷口則是最上將阿町給頂在樹干上的刺傷。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這2道傷都沒有命中要害,并且傷口不算特別深,這樣的傷勢,即使是緒方這種在醫術上僅會些許皮毛的人也能進行治療。
去年,在離開江戶、北上前往蝦夷地時,緒方和阿町就花了不少的錢,購置了大量實用的藥品,然后一直將其隨身攜帶。
此時此刻,這些為以防萬一而購置的藥品終于派上了用場。
對阿町的治療從晚上的6點左右,一直持續到了近8點。
將止血用的麻布將阿町的傷口包好、打上漂亮的結后,一直待在緒方旁邊給緒方打下手的亞希利面帶焦急、用迫不及待的口吻朝緒方說道:
“治療結束了嗎?(阿伊努語)”
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使聽不懂阿伊努語,緒方也能猜出亞希利在說些什么。
“嗯。”緒方點了點頭,“治療結束了。”
說罷,緒方抬起右手,摸了摸阿町的額頭——略微有些發燙。
感受著傳遞到他手掌上的溫度,緒方的神情不變——僅僅只是自然搭放到腿上的左手緩緩攥緊了起來。
收起試探阿町體溫的右手后,緒方垂眸看著現在仍雙目緊閉的阿町。
原本總是充滿活力的紅潤臉頰,現在蒼白得可拍。
上身綁滿了止血用的麻布,看上去像極了古埃及的木乃伊。
通過阿町她那暴露在空氣之下的皮膚仍在向外冒著汗珠。
數小時前還在沖他擺著笑臉的阿町,現在綁滿麻布、昏迷不醒著。
緒方忍不住抬手輕輕握住阿町她那有些冰涼的小手。
小屋外的風雪,“呼呼呼”地吹著。
望著身前昏迷著的阿町,緒方陡然感覺眼前的景象似乎正發生著變化。
眼前的狩獵小屋幻化成了1年半前的那一夜的榊原劍館……
眼前的阿町,幻化成了自己在那一夜所看到的那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自狩獵小屋外傳入緒方耳中的風雪聲,也變為了深藏在緒方腦海深處,但至今仍言猶在耳的話語……
“等下了黃泉……我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面對大家……”
“緒方君……你在嗎?我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
“緒方君……你在抱著我嗎……?謝謝你……”
“真島先生!阿町小姐怎么樣了?”這時,阿依贊的聲音陡然傳進緒方的耳中,這些宛如幻聽一般的話語轟然消散。
阿依贊自知自己現在其實不怎么方便入內,所以乖乖地待在屋外,隔著狩獵小屋向緒方詢問阿町現在的狀況。
“治療結束了。”緒方脫下自己的羽織,蓋在阿町身上,“治療很順利,阿町她現在的狀態還算平穩。”
“是嗎……那就好……那——真島先生,這人該怎么處理?”阿依贊扭頭看向從剛才開始就乖乖跪坐狩獵小屋附近,任由風雪吹打在他身上的身穿鎧甲的和人。
這個身穿鎧甲的和人,正是被緒方所俘虜的坂口。
緒方在背阿町進入狩獵小屋內治療時,只對坂口下了一道命令——“乖乖坐著”。
已經視緒方為鬼神化身的坂口,現在對緒方可謂是言聽計從,乖乖坐在離狩獵小屋不遠的地上,任由風雪吹打在他身上,動也不敢動。
“……這人我馬上就會處理。”
呼——!
屋外的風雪聲進一步加強,宛如有無數鬼魅在那哀嚎、呻吟。
用平靜的口吻回應了阿依贊剛才的這個問題后,緒方將視線轉回到阿町的臉上。
望著阿町蒼白的臉,緒方面無表情。
小屋內只有緒方他們的呼吸聲,以及油燈的火焰燒灼魚油的聲音。
屋內的亞希利揣揣不安地絞著手指,屋外的阿依贊與亞希利一樣,不知現在該做些什么,說些什么……
他們兩個現在有無數的疑問想問緒方。
他們兩個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阿町小姐為何會傷成這樣?“真島先生”為何會突然變了容貌……
小屋內這寂靜無聲的沉重氛圍,令他們倆盡管心中有無數疑問,但就是開不了口詢問。
在過去片刻后,小屋這寂靜到令人感到煎熬的氛圍終于被打破了。
而打破這氛圍的人——仍是緒方。
緒方突然冷不丁地出聲道:
“喂,你之前說過——你們的營地距離這兒只有2里(約等于現代的7.848公里)的距離,對吧?”
屋外的坂口聽到了緒方的這句話后,身子猛地抖了幾下。
自知緒方是在問他,所以他忙不迭地點頭道:
“是、是的!”
剛剛,在將坂口給俘虜、把阿町背回狩獵小屋時,緒方就從坂口那問出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那個害阿町變成現在這副慘狀的人名叫最上義久,是緒方并不陌生的“仙州七本槍”的一員。
再比如——他們的營地離這并不遠……
“……阿依贊先生。請你們留在這好好照顧阿町。”
緒方抓起放置在自己身體右側的大釋天。
“欸?真島先生,你要去哪?”
“我去取點東西。”緒方淡淡道,“最遲明日正午就會回來。”
“取東西?”阿依贊滿臉疑惑。
緒方沒有再多言。
默默地提著刀,向狩獵小屋外鉆去。
但就在這時——緒方突然感受到自己左臂的衣袖被什么東西給拉住了。
緒方微微一怔,然后迅速轉過頭來——拉住他衣袖的人,正是阿町。
阿町半睜著雙目,側頭看向緒方,雖然身體已經沒有什么力氣了,但仍舊執拗地抓住緒方的衣袖不放。
“阿町。”緒方趕忙俯身摸了摸阿町的額頭,“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麻布會不會綁得太緊?”
“嗯……”阿町擠出一抹微笑,“還行……”
“那就好……”緒方抬手包住阿町那只正拉著他衣袖的小手,“你現在先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阿依贊和亞希利說。我去做些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
緒方本欲讓阿町她那只正揪著他衣袖的小手松開。
但沒想到——阿町卻像是要跟緒方做抗衡一樣,緒方用出一份勁,阿町就多使出一分勁,就是不愿松開緒方的衣袖。
“……真是神奇呢……”阿町用她那虛弱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剛才……在聽到你說要取點東西時……就迅速猜出你要去干什么了……”
“你看……我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嘛……”
阿町再次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反正那個家伙……沒有成功殺了我或對我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這事就那么算了吧……”
“……你之所以沒有被殺以及沒有被怎么樣,不是那個家伙手下留情。”緒方淡淡道,“是因為我及時來了。”
“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現在已經被那個家伙給帶到不知何處去了。”
“……你不要做傻事啊……”聽到緒方的這番話,阿町抿緊了嘴唇,正抓著緒方衣袖的那只小手抓得更緊了一些,“他們的營地……最少有3000人……你想一個人闖這種龍潭虎穴嗎……”
“你以為你是真田幸村嗎……能夠殺穿幕府軍的2個大陣,一路殺到本陣之前……”
“人家真田幸村好歹還有好多部下……你有什么?”
“……我有千軍萬馬。”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的緒方,此時在面對著阿町時,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哪來的千軍萬馬……?”
緒方將手中的大釋天往地上重重一頓,然后再拍了拍自己左腰間的大自在。
“別開這種不怎么好笑的玩笑啦……”阿町像是被緒方的這種妄言給逗笑了一般,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
“別說話了。”緒方用另一只沒有被阿町給抓住的衣袖擦著阿町臉上的汗珠,“你現在應該也很累了吧?快點睡覺吧。”
如緒方所說的那樣——剛完成治療的阿町現在的確相當勞累,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但即使已十分疲勞,阿町仍舊強打著精神,努力攥住緒方的衣袖不放。
“不要……去置自己于險地……”阿町的話語雖虛弱,但語氣卻很堅決。
在用盡自己最后的力氣后,阿町的手一松,放開了緒方的衣袖,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緒方用輕柔的動作將阿町那只剛才攥著他的小手放回到蓋在她身上的羽織底下后,用不咸不淡的口吻朝屋外的阿依贊說道:
“阿依贊先生,阿町就先暫時拜托你和亞希利了。”
語畢,緒方提著刀,鉆出了狩獵小屋。
緒方徑直走到了馬韁系在狩獵小屋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的蘿卜旁,從蘿卜的馬鞍上取下了自己那頂防雪用的斗笠。
這頂斗笠自還留在奧羽地區時,緒方就開始用著了,因使用時間不算很長,因此還算嶄新。
將這頂寬大到能將他半張臉給遮住的斗笠戴上,一旁的阿依贊用小心翼翼的口吻朝緒方問道:
“真、真島先生……你……還會回來嗎?”
阿依贊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這種問題。
在看到緒方這副面無表情地提刀戴笠的模樣后,便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當然。”緒方扭過頭,朝阿依贊微微一笑,“明日中午記得煮我的午飯。”
“我會趕在午飯之前回來的。”
說罷,頭戴斗笠、腰佩雙刀、僅穿著單薄和服的緒方,解開了蘿卜的馬韁。
“你跟我過來。”緒方看向一直跪坐在不遠處的雪地上的坂口。
聽到緒方的命令,坂口立即如條件反射般連滾帶爬地滾到緒方的身旁。
緒方翻身坐在蘿卜的馬背上,令坂口坐在其身后,接著策馬向南筆直行進。
阿依贊呆愣愣地看著緒方離去的背影,在緒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后,他從風雪中聽到了一句用極平淡的語氣說出的話:
“真田槍利,吾劍未嘗不利。”
作者君想讓本書的目錄看上去更加整齊、美觀一些,所以于前日將那些請假條啊什么的,統統都刪了。
但在刪掉后卻發現——不慎將前幾日所發的那張“《海賊王》舞臺劇娜美劇照”給刪了……
我之后補發一次吧……(ps:舞臺劇娜美的演員的上半身的身材真的很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