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有些書友因松平定信講話老成以及身份高貴的緣故,所以常常誤會了松平定信的年紀。
松平定信之所以講話老成,是作者君有意為之,像他這種權傾天下的人,講起話來自然會更老成點,不會像個年輕人一樣嘻嘻哈哈的。
作者君之前有科普過一次松平定信這位史實人物的年紀,我現在再來科普一次吧。
松平定信出生于公元1758年,在本書目前的時間中(公元1791年),他現在才33歲。
雖然這個年紀在古代社會中已算是孫子說不定都能抱上的中年人,但還遠遠不到會被稱為“老頭”的程度。
順便一提——松平定信當上老中,成為國家的二把手時,才年僅29歲。
像老中、若年寄這樣的高位,基本都是由那些和幕府關系親近的藩國的藩主擔任。
所以那些能當上老中的人,基本都是既是老中,又是XX藩的藩主。
松平定信在成為老中之前,就是陸奧地區的白河藩的藩主。他現在既是幕府的老中,也仍然是白河藩的藩主。
但偶爾也有例外。在階級固化極其嚴重、實行世卿世祿制的江戶時代的日本,也曾出現過出生自底層,結果卻成功權傾天下的豪杰。松平定信上位之前的前任老中——田沼意次就是這樣的一位豪杰。
田沼意次最開始只是紀伊藩的下級武士,最后經過各種各樣的操作,奇跡般地成功從一介下級武士躍升成國家的二把手并權傾天下。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日后有機會再跟大家科普。
“沒想到我們才剛來紅月要塞就要離開了……”阿町嘟囔道,“我們該怎么去那個什么乎席村啊?去找一個知道乎席村在哪的人給我們帶路嗎?”
緒方與阿町并肩走在返回他們所住的地方的路上。
現在剛過晚飯時間,所以路上并沒有太多的人,所以白天的那種許多人圍觀緒方他們倆的光景并沒有出現。
“也只能這么辦了。”緒方說,“等回去后,就問問奇拿村的村民們吧,看看他們中有沒有人知道乎席村在哪,并且愿意帶我們去。”
相比起毫不熟悉的紅月要塞的居民們,緒方自然是更想拜托與他們關系熟絡的乎席村村民們來幫他們的忙。
“為了找到玄正、玄真這倆人,我們真的是煞費苦心了啊……”阿町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但語氣中滿是不悅,“從京都一路追到蝦夷地,然后又在蝦夷地四處奔波……”
阿町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
“害我們吃了這么多的苦頭,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有在找到那倆人后,往那倆人的臉狠狠走一拳的沖動了。”
“真想快點回日本啊……”
“雖然阿伊努人的食物在吃習慣后也蠻好吃的,但我還是更喜歡我們日本的飯食。”
“而且阿伊努人的屋子,我也一直住不慣。真想念睡在榻榻米上的感覺……”
“再堅持堅持吧。”緒方輕聲道。
在與阿町談笑時,緒方突然發現在前方的不遠處有著道熟悉的身影。
定睛望去,發現這道正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那道身影,正是才剛跟他們分別沒多久的艾素瑪。
艾素瑪坐在地上,倚靠著一棵大樹,低著頭,像是正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艾素瑪算是緒方他們在紅月要塞中,為數不多的認識的人。
在緒方他們發現了艾素瑪時,艾素瑪也發現了緒方與阿町。
“真島先生,阿町小姐。”艾素瑪打量了二人幾眼,“你們怎么在這?”
緒方:“這就說來話長了……”
緒方將林子平的事情,言簡意賅地告知給了艾素瑪。
“乎席村嗎……”艾素瑪道,“我知道這村子,這村子距離我們赫葉哲的確不算很遠,不過因為那村子和我們赫葉哲不是很熟的緣故,所以我也沒去過那村子,也不知道那村子具體在哪。”
“我現在就只希望奇拿村中能有誰知道那乎席村在哪個位置。”緒方微笑道。
緒方看了看四周。
“話說回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你弟弟呢?”
“我是來吹風的。”艾素瑪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吹吹夜風,能讓我這滿肚子的氣稍微消下來一些。”
“我剛才真的是被我弟弟給氣得夠嗆……”
“你弟弟怎么了?”阿町問。
“他說了很多的混賬話,至于他到底都說了些什么……就請容許我保密了。”
說到這,艾素瑪長出了一口氣。
“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弟弟啊……”
“他現在這種狀態,要怎么參加狩獵大祭啊……”
“狩獵大祭?”緒方頭一歪,“這是什么?”
“你們不知道我們赫葉哲的狩獵大祭嗎?”
緒方與阿町雙雙搖了搖頭。
阿町:“是什么祭祀活動嗎?”
“嗯……勉強算是祭祀活動吧。”艾素瑪臉上的那抹有些難看的笑容,現在慢慢變柔和了些,“這狩獵大祭應該算是我們赫葉哲獨有的祭祀活動了。”
“10年前,北方不知為何氣候驟變。”
“天氣變得異常寒冷,以鹿為首的大量動物凍死。”
“鹿、兔等動物的數量的大量減少,也導致了熊、狼等動物找不到食物而活活餓死。”
“動物的大量減少,也讓靠狩獵為生的我們瞬間陷入食物短缺的窘境之中。”
“生活環境的越發惡劣,讓不少人終于下定決心——舍棄現在的家園,南下尋找新的家園。”
“決定南下另尋新家園的部落共有4個。”
“而我父親——恰努普恰好就是這4個部落中的其中一個部落的村長。”
“4個部落的人聯合在一起,一起漫無目的地朝南方進發。”
“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5歲的小屁孩,還處于不怎么記事的年紀,但對于那時南下的種種困苦,我直到現在仍記憶猶新。”
“因為人生地不熟的緣故,光是找到干凈的水源和足量的食物就是一個大難題。”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能再跟著大伙一起繼續去尋找新家園。”
“我們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多虧了部落中的那些年輕人們。”
“為了能獲取足量的食物和水源,4個部落的年輕人每天都極其辛苦地奔走于根本不熟悉的山林中,找尋著獵物。”
“不少人因不熟悉山林的情況而死于熊、狼之口,或是直接迷路、再也沒有回來。”
“在獵到獵物后,大家都是先把食物給體力較弱的老弱婦孺吃,他們這些年輕人最后再吃。”
“多虧了那些年輕人們的犧牲,我們才能一路撐了過來,最終成功找到了這座白皮人遺留的要塞,于此定居,建起了新的家園。”
“為了紀念這些為了部落而死于南下路上的年輕人們,在此地建起新家園后,我的父親恰努普協同著雷坦諾埃,2人一起發起一項提議:組織一場新的、用來紀念那些年輕人們的活動。”
說到這,艾素瑪頓了下,然后緊接著補充道:
“啊,你們應該不知道雷坦諾埃是誰。”
“雷坦諾埃在我們赫葉哲中的地位……用你們和人的話來說,應該就是二把手吧。”
“他和我父親一樣——是南下的4個部落中的其中一個部落的村長。”
“雖說他的性格暴躁了些,但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在南下尋找新家園的路上,他所發揮的作用和所做的貢獻一點也不弱于我父親。”
“他在赫葉哲中的地位和影響力,僅次于我父親恰努普。”
“啊,你們剛才所見的那個普契納就是雷坦諾埃的兒子。”
“在父親和雷坦諾埃的號召下,‘狩獵大祭’就這么誕生了。”
“赫葉哲的年輕人們聚集在一起,一起較量弓術——這就是‘狩獵大祭’。”
“通過讓年輕人較量弓術的形式,讓那些倒在南下路上、已前往‘彼世’的英靈們知道——他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我們成功找到了新的家園,部落里的年輕人們都在茁壯成長著,弓術沒有荒廢,每個人都是優秀的獵手。”
“剛開始時的‘狩獵大祭’還比較粗糙,現在也漸漸地有模有樣、越來越盛大了。”
“現在的‘狩獵大祭’一年舉行2次。”
“‘狩獵大祭’現在也成了我們赫葉哲的許多人都極其重視的祭典。”
“很多年輕人都渴望能在‘狩獵大祭’中大顯身手。”
“今年的第一場‘狩獵大祭’再過6天就要開始了。”
“我弟弟今年將要第一次參加‘狩獵大祭’。”
“但他現在的弓術水平……”
艾素瑪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苦澀起來。
“說句難聽的……就以他現在的水平上場,恐怕會丟父親和我的臉……”
“我弟弟的性子一直很內向。”
“不擅長和人交往。”
“直到現在也沒有什么朋友,只與父親和我親近,連個能陪他一起練弓的同伴都找不到。”
“弓術這種技藝,自己一個人練是很沒效率的,因為獨自一人的話,常常會注意不到自己的動作出錯了。”
“真希望那孩子能更爭氣一些呀……”
“就以他現在的狀態……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在馬上就要開始的‘狩獵大祭’中出糗……”
說到這,艾素瑪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你這個當姐姐的,真的是很不容易呢。”緒方說。
緒方不論是前世還是現世都是獨生子,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所以對于這種兄弟姐妹情,緒方有種陌生感。
“誰叫他是我弟弟呢。”艾素瑪苦笑,“他剛出生沒多久,母親就病死了。”
“我好歹在童年時期還感受過一點母愛,而他則是連對親生母親的丁點記憶都沒有。”
“我在扮演‘姐姐’的角色的同時,也在努力扮演著‘母親’的角色。”
說到這,艾素瑪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一樣,停頓了下。
“……現在仔細一想……那孩子之所以對與和人有關的事物都這么感興趣,也許就是受到母親早逝的影響吧……”
“母親她在生下奧通普依后沒多久,就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高燒不退,什么食物都吃不下,剛吃進去又立即嘔了出來。”
“將所有能找的醫生都一并找來,所有能用的方法都全都使用過,都沒有見效……”
“奧通普依常常跟我念叨:如果我們的醫生的技藝能更強一些,如果我們的醫術水平能更厲害一些,母親她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那孩子大概就是因為如此,才會對和人產生興趣吧……覺得只要過上和人那樣的先進生活,母親當時說不定就能被醫好,而不會病死了……”
語畢,艾素瑪抿緊了嘴唇。
片刻過后,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抬起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抱歉呀……”艾素瑪朝身前的緒方與阿町道歉著,“我好像講了些很沉重的事情。”
緒方搖了搖頭:“沒關系。不用在意我們。該說抱歉的是我們,讓你回憶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記憶。”
“……謝謝你們。”艾素瑪微笑著,“謝謝你們陪我聊天,跟你們聊了一會后,感覺心情好多了。”
艾素瑪站起身。
“我在外面也呆得夠久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剛才……因為一時激動的緣故,跟我弟弟說了些……有點過分的話……”
“得去跟他道個歉才行……”
艾素瑪抓了抓頭發。
“真島先生,阿町小姐,之后再見了。提前祝你們之后順利抵達那座乎席村,然后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謝謝。”緒方微笑,“承你吉言。也提前祝你之后能順利地帶你弟弟練好弓術,讓你弟弟在之后的狩獵大祭中擁有亮眼的表現。”
緒方、阿町向艾素瑪行著鞠躬禮。
而艾素瑪也朝緒方他們倆還了個有些別扭的日式鞠躬禮后,便大步朝一旁走去。
望著艾素瑪她離去的背影,阿町用只有她和緒方才聽得清的音量低聲說道:
“沒想到那個奧通普依之所以會這么在意我們和人的文化,是有這樣的隱情在呢……”
阿町也是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母親,所以非常能理解這種自幼沒有母親陪伴的感覺。
雖說有艾素瑪這個承擔了一部分母親職能的姐姐陪伴,但姐姐終歸是姐姐,是很難將“母親”這個角色完全承擔下來的。
緒方輕輕地點了點頭,以示認同。
他原先以為奧通普依那孩子之所以會這么喜歡和人的文化,只是因為天生性格使然。
現在才得知——那孩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應該是受了母親早逝這一事件的極大影響。
“感覺這種互相扶持的姐弟情,真的很美好呀。”阿町此時接著感慨道,“真想體驗下有個弟弟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阿町和緒方一樣,也是家中的獨生子女,從沒體會過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樣的感覺。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扮作你的弟弟,和你一起扮一天的姐弟哦。”緒方冷不丁地說道。
“那你喊一聲‘姐姐’來聽聽。”
緒方:()“姐姐。”
阿町:╰(°▽°)╯“欸!”
緒方:o(ω)m“給我零花錢。”
阿町:(o′ェ`o)“哎呀,仔細一看,你好像不是我弟弟呢。不好意思呀,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姐姐呢。”
“說好的憧憬‘互相扶持’的姐弟情呢……”
就在這時——緒方突然猛地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這腳步聲正以極快的速度自他的身后接近他!
緒方迅速轉過頭,朝身后望去。
但在視線挪轉到身后時,緒方卻被身后的光景給驚得瞳孔微微一縮。
的確是有人正自他的身后靠近他。
但這個人的身高應該還沒有超過他的膝蓋。
是一個小女孩。
雖然今夜的光線有些昏暗,但緒方還是能十分勉強地看清——這小女孩的年紀大概只有6歲。
她的右手高高舉起,右手掌中緊攥著一顆石頭,筆直地朝緒方沖來。
“#¥&阿恰¥#!(阿伊努語)”
這小女孩一邊沖向緒方,一邊用幼女獨有的含糊不清的口吻嚷嚷著一句緒方聽不懂的阿伊努語。
緒方雖然聽不懂這小女孩所說的話,但從小女孩所說的話中,緒方聽到了“阿恰”這個字眼。
緒方知道“阿恰”是什么意思。
阿伊努語中的“阿恰”,就是“父親”的意思。
在沖到緒方的跟前后,小女孩將右手中所攥著的石頭用力砸向緒方。
緒方即使是發41度的高燒,外加喝得爛醉如泥,也不可能會被這小女孩給打到。
僅向旁邊挪了半步,緒方就輕輕松松躲過了這小女孩的攻擊。
就在這小女孩剛想對緒方發動第二次攻擊時,緒方搶先一步伸手抓住這幼女握石頭的右手,將其控制住。
沒法再用石頭砸緒方了,這幼女就一邊試圖用她的那小短腿去踹緒方,一邊向緒方吐口水。
但她所做的這些都是無用功,她的小短腿根本就踢不中緒方,因力氣弱的緣故,她的口水也吐不遠,也同樣吐不中緒方。
還沒走遠的艾素瑪聽到了這幼女所鬧出的動靜,慌慌忙忙地快步趕回來。
“發生什么事了?”艾素瑪問。
“這小女孩突然出現,然后想用石頭打真島。”阿町微微皺起眉頭。
艾素瑪定睛看了這小女孩一眼,隨后瞳孔微微一縮。
“我記得這孩子……這孩子似乎是卡帕西村的小孩……”
聽到“卡帕西村”這個詞匯后,緒方也好,阿町也罷,表情統統一變。
他們不久前,剛聽艾素瑪介紹過這個村子的人。
卡帕西村參與了3年前的那場以阿伊努人的慘敗而告終的庫那西利美那西之戰,幸存的村民在經歷了長時間的流浪后,被恰努普收留,成了赫葉哲的一份子……
緒方、阿町原先對這小女孩為何要攻擊他們的疑惑,此時全都煙消云散。
二人用復雜的目光看著這小女孩,不知現在該怎么處理這小女孩。
“#¥&阿恰¥#!(阿伊努語)”小女孩紅著眼眶,喊出了他剛才對著緒方所喊的話。
聽著這小女孩的這句話,艾素瑪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時,一位年輕并不大的年輕少婦突然出現在了緒方等人的視野范圍之中。
少婦自不遠處的小道盡頭處出現,然后慌慌張張地朝緒方他們這兒奔來。
見艾素瑪也在場后,少婦立即用阿伊努語嘰里呱啦地朝艾素瑪說了些什么。
“這女人是這小女孩的母親。”艾素瑪跟緒方他們說,“一時不注意,讓女兒她跑了出來。”
“她說是她女兒不懂事,驚擾了我們。她替她女兒對我們道歉。希望我們能放過她不懂事的女兒。”
緒方和阿町相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緒方將這個妄圖用顆小石頭來刺殺他的小女孩還給了這個少婦。
少婦抱著她女兒,慌慌張張地離開。
緒方注意到——被少婦抱在懷里的小女孩,在離開之前,還不忘記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緒方。
“……請你們原諒那個孩子。”在那對母女離開后,艾素瑪長嘆了口氣,“那孩子還不懂事……”
“我還不至于對一個沒犯啥大錯的小孩子動怒……”緒方輕聲道,“剛才那孩子一直對我說著同一句話,但我聽不懂是什么意思。那孩子剛才一直在說什么?”
艾素瑪抿了抿嘴唇,在猶豫了一會后,輕聲道:
“……那孩子說;‘把我爸爸還給我’。”
“卡帕西村很多人的父親、兒子、丈夫……都死在了3年前的那場庫那西利美那西之戰中……”
這次換緒方、阿町他們倆抿緊嘴唇。
緒方偏轉過頭,望著剛才這對母女離開的方向,臉上的表情與眼中的神色非常地復雜。
“我會跟父親反映這件事,讓父親出面好好告誡卡帕西村的人。”艾素瑪說,“請你們不要太介意剛才的事。”
“放心吧。”緒方擠出一抹不算太好看的微笑,“我剛剛也說了,我還不至于對一個沒犯啥大錯的小孩動怒……”
緒方二人再次與艾素瑪道別。
艾素瑪繼續回她的家。
而緒方二人經歷了這場“遇襲”事件,也沒有了什么再留在原地談笑的心情,于是也返回了他們與奇拿村村民們所住的地方。
在返回住處的路上,阿町突然冷不丁地朝身旁的緒方說道:
“……我們待在紅月要塞的這段時間里,果然還是得多多小心呀。”
“雖然卡帕西村的人有對我們說‘他們尊敬恰努普,不會對身為赫葉哲的客人的我們做任何過分的事’。”
“但像剛才那名小女孩一樣,不管不顧地跑來攻擊我們的人,說不定還會出現……”
緒方沒有出聲回應,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回到住處后,二人恰好撞見了奇拿村的切普克村長。
“哦哦!真島吾郎,阿町。”切普克沖二人打著招呼,“你們回來了啊,剛才一直找不到你們,還在納悶你們倆人去哪了呢。”
“我們去處理了點事情。”緒方道,“切普克村長,你出現得正好呢,我有事想拜托你。”
緒方將林子平的事言簡意賅地告知給了切普克。
“乎席村……?”切普克微微皺起眉頭。
“嗯。”緒方點點頭,“你們村子中有沒有誰是知道這乎席村在哪的?”
“乎席村……我有印象呢……”切普克緩緩道,“哦!我想起來了,我們村子的確有戶人家應該知道那座乎席村在哪。”
“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戶人家似乎是在乎席村那有個親戚。”
“哪一戶人家?”緒方急聲問道。
“那戶人家,你們倆應該也挺熟的呢。”切普克道,“就是亞希利她們家。”
“亞希利?”緒方挑了挑眉。
一道極其喜歡在頭上綁橙色頭帶的女孩的身影在緒方的腦海中浮現。
給這位十分用心地查閱資料,努力給大家還原一個真實的阿伊努人社會的作者君吧(豹頭痛哭)
本章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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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努人信仰薩滿教,相信萬物有靈。將自然界的萬物都加以人格化和神圣化,形成了對自然萬物的崇拜和信仰。
阿伊努人認為靈魂不滅,他們的肉體現在所生活的世界是“現世”,而人死后靈魂將前往“彼世”。
牢記住“阿伊努人認為人死后,靈魂會去往‘彼世’”的知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