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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就于現在出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今日的爆更,是為了答謝拖欠已久的盟主l5??的打賞!

真的是讓l5??、讓諸位書友久等了啊,真是抱歉了呀  松前藩,松前城——

  出兵在即,松平定信這些天一直都是忙得腳不沾地的情況。

  但松平定信本是個“超級工作狂”,這種忙得腳不沾地的感覺,松平定信不僅不覺得辛苦,反而還蠻享受的。

  但他也不是那種忙到連“勞逸結合”這種簡單的道理都棄之不顧的人。

  此時,剛處理了一大堆工作的松平定信,就正背著手,站在一扇窗戶跟前,遙望著遠處的雪山。

  在吹風看風景的同時,放空腦袋——這是松平定信最愛的放松方式。

  他的小姓站在其身后,陪著他一起吹風。

  在吹風看風景時,松平定信偶爾也會和一直隨侍在其左右的立花聊天。

  就比如現在——

  “立花。”松平定信隨口朝身后的立花問到,“我聽說仙臺藩的生天目等人,每日錘煉武藝時,因聲響太大,而吵到了不少人,有這回事嗎?”

  “確有此事。”立花立即回答道,“生天目大人他們都是大嗓門,所以他們操練時的聲響,著實吵到了不少人。”

  說到這,立花頓了頓,然后朝松平定信反問道:

  “老中大人,需要去告誡他們注意音量嗎?”

  “不必了。”松平定信說,“這種小事就隨他們吧。”

  “我本想趁著哪天有時間,去看看生天目他們的操練、看看‘仙州七本槍’都是什么樣的偉男子的。”

  說到這,松平定信露出一抹帶著幾分無奈之色在內的淺笑。

  “只可惜啊,一直抽不出時間。”

  松平定信本只想隨意地和身后的立花閑聊幾句。

  但聊著聊著,松平定信的思緒不受控制地回到了對正事的思考上。

  這段時間,會津軍的大將蒲生,以及仙臺軍的大將生天目都留在松前城中,跟著以稻森為首的幕府軍將領們一起討論日后的出兵事宜。

  蒲生和生天目分別是2000會津軍與1800仙臺軍的大將,所以松平定信可以無視其他藩軍的將領,但唯獨不能無視這2人。

  在這段時間中,松平定信一直細心觀察、熟悉著這2個自己并不熟悉的武將。

  雖然時間短暫,但松平定信還是對這2人有了些簡單的了解。

  生天目性子較暴躁,是個性格簡單粗暴的人。

  而且生天目有些自大,對自己的武藝、對仙臺軍的實力,有著充足地過了頭的自信。

  而蒲生則是個不愛說話、表情也不多,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郁。

  前幾天,松平定信聽聞到了一些和蒲生有關的事情。

  松平定信聽說——蒲生的內心遠沒有他外表看上去地那么“平靜如水”。

  蒲生其實是一個非常在意、非常渴望功名利祿的人。

  這則消息是真是假,還有待松平定信去慢慢研究、發現。

  松平定信現在有2個非常在意的地方。

  第1個非常在意的地方:會津軍和仙臺軍的士兵的實力如何。

  第2個非常在意的地方:以蒲生為首的會津將領們,以及以生天目為首的仙臺將領們,在戰場上到底靠不靠譜。

  幕府軍的士兵如何、將領們如何,松平定信是有數,但對于其余藩國的軍隊的將兵,他就沒數了。

  會津、仙臺兩藩的軍隊加起來有3800人——其余藩的將兵若是拉胯的話,那也就罷了,但如果是這兩藩的將兵很拉胯的話,那對于總兵力也就1萬人的“幕府&東北諸藩聯軍”來說,那可是會令人非常頭疼的事情。

  雖說這段時間,蒲生等人和生天目等人都有跟著幕府軍的將領們一起商討之后的出兵事宜——但這并不能看出將領的優劣出來。

  在軍事會議上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的人,不一定是庸將。

  能在軍事會議上口若懸河的人,也不一定能在戰場上大放光芒——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唐土戰國時代的那個成功給儒家文化圈留下了“紙上談兵”這個成語的趙括。

  松平定信現在非常想找個機會,來好好地考驗一下會津、仙臺的將兵水平如何。

  提前對這兩藩的將兵實力有個數的話,對之后的許多事情都能方便許多。

  就在松平定信不知不覺地將思緒轉到對正事上的思考時,房間外突然響起正以飛快的速度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老中大人!有急事相報!”

  “進來。”松平定信說。

  紙拉門被拉開。

  一名青年滿頭大汗地單膝跪在門后,接著朝松平定信匯報道:

  “老中大人!松前城內的歸化蝦夷暴動!松前城內的規劃蝦夷暴動!”

  因為事情緊急、重大,所以這名年輕官員連著匯報兩次。

  站在松平定信身后的立花大吃一驚。

  而松平定信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什么很重大、很值得注意的消息一般。

  “歸化蝦夷們在哪幾個地方暴動?”松平定信用平靜的口吻反問道。

  年輕官員迅速報出了松前城的幾條街道的名字——這幾條街道都離松前城的西北角很近。

  “暴動的歸化蝦夷有多少人?”松平定信接著問。

  “目前已知的,約有200人左右!但現在仍有更多的參與暴動的歸化蝦夷冒出來。”

  “他們四處燒殺搶掠,目前那幾條街道的平民都受到了攻擊,死傷慘重!”

  即使得知了死傷重大,松平定信仍舊一副淡定的模樣。

  背著雙手,沉思了片刻后,松平定信輕聲道:

  “……這是一個好機會呢。”

  此時,站在松平定信身后、侍奉松平定信多念的立花并沒有聽出來——松平定信的這句話,是一語雙關。

  松前城內的歸化蝦夷暴動,對目前擺在松平定信面前的2件事來說,都是一個好機會。

  “好了!你們也休息夠了吧?!”生天目沖秋月和黑田二人高聲喝道,“我們繼續操練吧!”

  聽到生天目的這句話,秋月和黑田紛紛露出苦瓜臉。

  “不許擺出這樣的表情!”生天目吼道,“此次和阿伊努人的戰爭,是自幕府開幕以來,難得的大戰!”

  “我們有幸參與這場大戰,絕不可放棄這大好的讓仙臺藩揚名的機會!”

  “我們要在此次的戰斗,讓世人皆知我們仙臺藩的武士的勇武!”

  “現在大戰在即,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得保持緊繃的狀態!”

  “快點拿起你們的槍!”

  仍舊擺著苦瓜臉的秋月和黑田拖拖拉拉地拿起各自的木槍。

  但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通報聲響起。

  隨后,一道身影快步自這庭院的出入口閃身進來。

  這道人影是一名年輕的官員。

  這名年輕官員剛在生天目等人的眼前現身,便高聲通報道:

  “生天目大人!老中大人有命令傳達!”

  見來者是老中的使者,生天目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趕忙放下手中的木槍,領著秋月和黑田跪伏在使者的跟前。

  使者也不多言,直截了當地告知了目前發生在城內的暴動事件。

  然后將松平定信剛剛下達的指令傳達了下來:

  “令爾等率‘仙臺眾’擊退榮錦、四條目二地之暴徒。”

  所謂的“仙臺眾”,指的便是跟隨生天目等人留住于松前城內的仙臺藩將兵們。

  傳令聲落,生天目先是稍稍一愣。

  隨后用死死壓制住狂喜之色的語氣高聲道:

  “是!”

  傳達完老中的命令,這名使者便迅速地自生天目等人的眼前離開。

  在使者離開后,生天目從地上站起身。

  然后仰天大笑著。

  “秋月!黑田!召集城內所有的士兵!”

  “要出陣了!”

  會津軍的大將——蒲生牢行,是一個外表不怎么像武將的人。

  不算魁梧的身材,身高雖然和一般人相比要高上一些,換成現代地球的長度單位,其身高在1米6以上,這樣的身高病沒有有高到能讓人感覺是個巨人的程度。

  但就是有著這么一個并不怎么像武將的外表的他,卻是會津藩里數一數二的猛將。

  仙臺藩的生天目一行人,這段時間日日都在熱火朝天地錘煉自己的身體與武藝。

  而蒲生也同樣如此。

  不過蒲生的每日修煉,要比生天目他們要安靜許多。

  此時此刻,蒲生站在一株葉子落盡的木樁前。

  蒲生以“太刀術”聞名。

  他的愛刀——雷走,靜靜地掛在他的左腰間。

  太刀與現在武士們所用的打刀有相當多的不同。

  最大的2點不同,就是它們的佩戴方式與流行年代的不同。

  打刀佩戴在腰間時,是刀刃朝上。

  而太刀佩戴時,是刀刃朝下。

  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佩戴方式的差別,主要是因為兩柄刀用于不同類型的戰斗中。

  太刀主要用于馬戰,而打刀主要用于步戰。

  騎在馬上時,刀刃朝下佩戴,能方便將刀抽出、迅速投入戰斗中。

  而且刀刃朝下佩戴,刀鞘的鞘底不容易戳到馬屁股。

  太刀主要流行于幾百年間的平安時代后期與之后的鐮倉幕府時期。

  幾百年前,派遣遣隋使、遣唐使,學習唐土的先進文化、制度時,日本先后進入了3個時代——飛鳥時代、奈良時代、平安時代。

  這3個時代加起來,剛好橫跨600年(公元592年公元1192年)。

  在這600年的時間中,天皇是名副其實的國家元首,掌握國家大權。

  太刀就是在平安時代后期開始流行起來的。

  平安時代結束,武士集團從天皇手中奪走了國家大權,建立了歷史上的第一個幕府——鐮倉幕府后,太刀發展到了巔峰。

  平安時代到鐮倉幕府時代的這段時間,武士們在打仗時格外流行單挑。

  打仗時,雙方首先排好陣勢,待準備好以后,朝對方軍陣方向發射一支鏑箭。

  隨著鏑箭拖著尖利的呼嘯聲從空中劃過,雙方大將騎馬沖出軍陣,來到中間的空地。

  接下來,便是雙方大將扯著喉嚨大聲進行自我介紹,內容無外乎就是炫耀自己的家門與自己的武勇。

  我是誰誰誰,我家老祖宗某某某,曾經在哪朝哪代打過什么勝仗,砍下過誰誰誰的腦袋云云。而我自己也是個多么多么厲害的勇士,曾陣斬過誰誰誰——這便是當時最主流的自我介紹內容。

  做完自我介紹后,雙方大將開始單挑。

  這種單挑,被稱為“一騎討”。

  那個時候,大家基本都是騎在馬上、用太刀來進行單挑。

  騎在戰馬上、用太刀來和敵人進行一對一的單挑才是真男人、真武士——這是那個時代的武士們的普遍的觀點。

  然后他們的這種“單挑文化”在元朝向他們出兵時,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在鐮倉時代后期,元朝大軍渡海而來后,許多日軍武將傻乎乎地打算去和元軍玩單挑。

  于是在戰爭剛開始時,你能看到這樣的一幕:

  日軍將領穿著華麗的戰甲,提著太刀,威風凜凜地從陣中走出,向元軍軍陣高聲叫喊著,讓元軍最厲害的勇士出來和他“一騎討”。

  元軍將兵一臉懵逼地看著莫名其妙出陣,然后講些莫名其妙的話的日軍將領。

  元軍將兵被日軍將領這種“千里送人頭”的行為感動到了。

  于是抬手一個萬箭齊發,將日軍的大將射成刺猬。

  在歐亞激戰無數的元軍,什么戰爭場面沒見過?跟你講武德?

  現在仍有不少描繪這場“元日合戰”的畫作流轉下來。

  這些畫作中的許多畫都描繪著相當的內容——穿著華麗鎧甲的日軍將領被元軍的亂箭射成刺猬,或是日軍將領被亂箭射得抱頭鼠竄。

  在被元軍狠狠“調教”過后,日軍才幡然醒悟——他們的“一騎討”,在真正的戰爭中,屁用沒有。

  所以自“元日合戰”之后,日本的“一騎討”文化便衰弱了下來,

  往后日本打仗,不論是對內還是對外的戰爭,都沒有再玩什么“一騎討”。

  “一騎討”文化的衰弱,讓太刀也連帶著衰弱了下來。

  在鐮倉幕府滅亡,第二個幕府——室町幕府建立后,專門用于步戰的打刀開始出現了。

  到了室町幕府之后的戰國時代與現在的江戶幕府建立的江戶時代,打刀發展了巔峰。

  在現在的江戶時代,每名武士中腰間所佩的刀都是打刀。太刀成了極少見的武器。

  在江戶時代中,不佩打刀而佩太刀,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穿著西裝、腳上卻穿著運動鞋一樣。

  所以在太刀已經十分罕見的當下,擁有著一手精湛的“太刀術”的蒲生,稀罕地跟珍稀動物差不多。

  站立在那棵木樁前的蒲生,像一棵老松一般,一動也不動。

  他其實已經保持著這樣半蹲的姿勢達半個時辰了。

  終于——他緩緩將右手搭在了刀刃朝下、掛在他腰間的雷走的刀柄上。

  撥開了鞘口,左臂繼續松垂著,踏穩腿腳,就這么繼續直直地看著身前的木樁。

  他調勻氣息,又過了約半晌,蒲生運氣扭腰,發出一聲喊,跨步蹲身,刀光閃動,隨后刀刃神速地收回鞘中。

  收刀歸鞘后,蒲生身前的木樁竟然——!

  沒有任何的變化……

  在將雷走收回刀鞘后,蒲生站直身子,接著抬手輕輕地戳了一下木樁。

  咔……

  隨著一道細微的碎裂聲的響起。

  一道斜向的刀痕出現在了木樁上。

  隨后木樁順著這斜向的刀痕緩緩地掉落在地。

  在上半截的木樁掉落在地后,一名一直恭立在身旁的侍者連忙一邊擺著討好的笑,一邊捧著汗巾迎上來。

  “蒲生大人,您的技法真是越看越覺得神妙啊!”

  這名使者其實也看不懂蒲生剛才的技法到底妙在哪里,但只管拍馬匹就行了。

  蒲生也沒有理他的這名侍者,接過汗巾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他剛才其實是在練定力。

  一刀劈斷木樁,并且讓木樁在被斜向劈斷后,仍保持著原樣——這并不是什么難事,只要刀夠快、夠穩便可。

  難的是保持壓低身體重心的架勢,一動不動長達半個時辰后,仍能精準地將木樁劈斷、而木樁仍能保持原樣。

  在蒲生正用汗巾擦著汗時,這名剛才遞汗巾的侍者的馬屁仍在繼續。

  “就憑蒲生大人的身手,在此次的與阿伊努人的戰爭中,定能大發神威!讓勇武之名永留青史!”

  蒲生一直都是一個表情不多、話不多的人。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擺著一副像是剛剛有親人故去的“死媽臉”。

  但在聽到侍者剛才的這句話后,蒲生的眼瞳深處情緒蕩漾。

  他再次拔出腰間的雷走,然后將雷州豎起,令刀尖直指天空。

  因為太刀是專門用于馬戰的刀,所以太刀的長度往往要比打刀要長,為了方便在馬背上劈砍,刀身的弧度也基本要比打刀要大。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有些打刀的長度、弧度與太刀別無二致。

  緒方的大釋天便是最好的例子。

  緒方的大釋天雖是打刀,但刃長卻有75cm,刀刃的弧度也很大,是典型的“和太刀沒啥兩樣的打刀”。

  蒲生的雷走的刃長比緒方的大釋天要長上一些,換算現代力求的厘米單位,雷走的刃長約為77cm。

  蒲生細細地打量著手中刀尖指天的愛刀。

  在冬天暖陽的照射中,雷走的刀身在光線的照射下,閃著清晰的藍光。

  望著愛刀,蒲生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說道:

  “如果真能讓勇武之名永留青史就好了……”

  蒲生的這道呢喃剛落下,一道響亮的通報聲突兀地響起。

  隨后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

  來者,是老中松平定信的使者。

  松前城,西北角某處——

  看著身前的景象,瑪卡鬧心情大好。

  目前呈現在瑪卡鬧眼前的景象,像極了佛教里面的地獄。

  到處是血,到處是斷肢殘骸,到處是哀嚎與慘叫。

  就在剛才,瑪卡鬧親率著一批人突襲了這條街道。

  僅片刻的功夫,瑪卡鬧他們便用著他們阿伊努人最擅長的箭術,血洗了這條街。

  一種復仇的快感,自瑪卡鬧的心間涌出,然后傳遍全身。

  看著街道上的那些和人的尸體,瑪卡鬧的心情更是暢快到恨不得直接大笑出聲,直到笑出眼淚為止。

  瑪卡鬧是在父親的那一輩,入住松前城,成為了松前城的歸化蝦夷的一員——在瑪卡鬧的父親領著他母親入住松前城時,瑪卡鬧還沒出生。

  入住了一年之后,他們才誕下了瑪卡鬧。

  許多決定歸化和人的阿伊努人,都是因為這么一個原因——受到他人花言巧語的蒙騙,以為“和人地”是一片樂土。

  瑪卡鬧的父母就是典型的例子。

  誤以為成為歸化和人就能過上比以前好得多的生活,直到真的入住“和人地”后,才發現——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瑪卡鬧對和人們的記憶,就是“被歧視”的記憶。

  即使穿上了和人的衣服,和人們也認為他們仍舊是一幫蠻夷,只不過是一幫穿上了衣服的猴子而已。

  對他們這些歸化蝦夷的歧視,體現在方方面面。

  比如:在歸化蝦夷走在街上時,對他們投去異樣的目光。

  再比如:認為歸化蝦夷都是一幫又懶又笨、干起活來總想著小偷小摸的家伙,所以不愿雇傭歸化蝦夷。

  久而久之,因在城內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許多歸化蝦夷決定走上歪路,決定靠謀財害命來討生活。

  而這些走上歪路的歸化蝦夷,令歸化蝦夷的整體名聲、形象再次下滑。

  使得和人們更加歧視歸化蝦夷。

  于是,惡性循環便這么誕生了。

  瑪卡鬧就是“因被歧視,于是走上歪路”的典型例子之一。

  他曾經是一家布料店的員工。

  是那家店內唯一的一名“非和人”員工。

  店主之所以雇傭瑪卡鬧,也不是因為他不歧視歸化蝦夷。

  而是因為雇傭歸化蝦夷比較便宜。

  許多店家都不愿雇傭歸化蝦夷,令歸化蝦夷們極難找到一份事來做。

  這使得各個店家有充足的余裕用低價來聘請歸化蝦夷們——什么?你嫌低?那你去找別家吧,看看別家的人愿不愿意雇你。

  因歸化蝦夷們別無選擇,所以就只能接受如此不平等的待遇,明明干著和其他和人一樣或更辛苦的活,但卻拿著遠比其他和人更低廉的工資。

  那時還只有14歲的瑪卡鬧,雖然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飽受著歧視,但他仍心向美好的生活。

  他心想著:努力工作,努力攢錢,日后娶一個和人妻子,生個混血兒出來,接著再讓兒子去娶個和人妻子……

  只要這樣一代接一代地混血下去,就能讓自己的子孫后代不再擁有阿伊努人的容貌,變為徹徹底底的和人。

  抱著這樣的美好愿想,瑪卡鬧傾盡自己所有地努力工作著。

  然而僅過了半年的時間,變故便出現了。

  店內錢箱內的錢突然失竊。

  瑪卡鬧從頭至尾連這錢箱到底是放在哪的都不清楚。

  但店里的所有人,包括店主在內,都一致懷疑是瑪卡鬧偷的。

  那個時候,“歸化蝦夷竊取店內的金錢或商品”的新聞頻發,所以在失竊事件降臨在自個頭上后,店主他們都下意識地懷疑是身為店內唯一的一名歸化蝦夷的瑪卡鬧所為。

  即使瑪卡鬧磨破了嘴皮,說自己是無辜的,店主他們也不為所動。

  官府的官差們來了后,也覺得瑪卡鬧有著最大的嫌疑,直接將瑪卡鬧押走,然后重刑伺候,打算刑訊逼供。

  那時,面對官府的種種酷刑,瑪卡鬧差點沒捱過去。

  就在瑪卡鬧忍受不了這酷刑,打算直接承認“就是自己干的”,好讓自己解脫時,官府的人終于找到了真正的兇手是誰——兇手是店內的另一名和人店員。

  洗脫了嫌疑后,瑪卡鬧終于獲得了自由。

  然而——在獲得自由后,瑪卡鬧的心境、思想,在這段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中發生了驟變。

  店主等人、官差們不由分說地懷疑他就是賊人的那一幕幕,讓瑪卡鬧每經回想起來,就感覺胸口像是被一根根如成人臂膀般粗的針扎著一般。

  仇恨的種子在瑪卡鬧的心間埋下。

  在重獲自由后,瑪卡鬧沒有再去走什么正途。

  而是開始走上了歪路。

  自走上歪路后,和其他“同僚”相比,瑪卡鬧要精明許多。

  他之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被抓,是因為他用打家劫舍的來的許多錢,在松前藩的藩府打點過關系,有松前藩藩府的官員暗中協助他。

  同時,和其他同行相比,他也殘暴許多、有野心許多。

  自對所謂的正途心灰意冷后,瑪卡鬧的內心中一直有著種渴望。

  復仇的渴望。

  渴望著——要讓那些瞧不起他們阿伊努人的和人都付出代價。

  同時也渴望著——建立一個只有他們阿伊努人的國家。

  而他瑪卡鬧就來做這個新國家的第一任國家元首。

  于是從半年前開始,瑪卡鬧便開始暗自做著向和人復仇的準備。

  默默地積蓄力量,默默地等待著時機。

  在這松前城中,對和人充滿仇恨的歸化蝦夷可謂是數不勝數,所以瑪卡鬧輕輕松松地就在暗地里組織起了一大幫人手。

  而現在,瑪卡鬧也等來了最佳的起事時機。

  通過在藩府打點好的關系網,在松平定信剛抵達松前城時,瑪卡鬧就收到了“老中松平定信現在就位于松前城”內的消息。

  瑪卡鬧對和人的官位沒有任何了解——但他只要知道松平定信是和人中的二把手就行了。

  和人的二把手現在就位于這座松前城中——瑪卡鬧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不論是劫走還是直接殺了松平定信,都能給和人造成極大的打擊。

  所以瑪卡鬧迅速重新擬定好了新的起事計劃——在起事后,直沖松前藩的藩府。

  松平定信一定就在那兒。

  他們的目標,是劫走松平定信。

  若是沒能劫走松平定信,就直接取了他的腦袋。

  瑪卡鬧把起事之日,定為了今天。

  他聚攏來的300來名手下,將分為4隊,從4條街道出發,直撲位于松前城中央的松前藩的藩府。

  瑪卡鬧聚攏來的這300來名手下中的不少人,都是已經歸化有一段時間的了,已經變得不會再用弓了。

  所以這300來人中,只有70來人是使用弓箭的。

  其余人都拿著槍頭削減了的木槍或從各種渠道中弄來的刀來做武器。

  雖說武器稍微有些簡陋,但目前的行動非常順利。

  從4條街道進發的4隊,都是旗開得勝。

  在他們的突襲下,那4條街道的平民死的死,傷的傷,讓瑪卡鬧等人都忍不住揚眉吐氣起來。

  “沖!不要停留!往前沖!不要停下來!”

  瑪卡鬧揮舞著手中的木槍,高聲指揮著自己親自負責的小隊。

  瑪卡鬧沒有被目前的順利景象給沖昏腦袋。

  他清楚他們現在之所以如此順利,都是因為和人沒有反應過來。

  等和人的軍隊殺到了,那他們就麻煩了。

  于是自知他們必須得加快腳步的瑪卡鬧不厭其煩地一遍接一遍地高喊著“快一點”、“不要停下來”,敦促著手下們不要聽留、筆直地向藩府沖去。

  然而——人心這種東西,顯然是不可能靠幾聲大喊就聚攏起來的。

  “喂!你們在干什么?!”

  瑪卡鬧氣急敗壞地朝不遠處的3名年輕人沖去。

  這3名年輕人脫離了隊伍,沖進一家布料店內,一臉貪婪地放置在柜臺后方的錢財搬出,然后將這些沉甸甸的黃白之物塞進身上所有能塞進東西的地方。

  其中一人甚至還將一匹看上去就非常名貴的布料夾在腋下。

  “放下你們手中的東西!繼續跟著大部隊往前沖!”

  受到瑪卡鬧的怒斥,這3名年輕人臉上露出了瑟縮之色。

  然而他們并沒有乖乖放下他們身上的這些黃白之物。

  其中一人硬著脖子,理直氣壯地朝瑪卡鬧喊道:

  “這些和人平常總欺負我們!我們拿他們一點東西怎么了?!”

  “現在不是拿這些東西的時候!”瑪卡鬧因氣憤而滿臉通紅,“只要我們此次的起事成功了,日后有的是機會再拿這些錢、這些布!”

  這3名年輕人其實聽不太懂瑪卡鬧所說的話。

  他們現在只想拿走這些錢、這些布。

  自出現了第一個開始四處劫掠的人后,這種行為便立即像是傳染性極強的疫病一般,開始飛速傳播。

  越來越多的人脫離大部隊,開始肆意打砸、搶掠著周圍的店鋪。

  通過起事來向和人復仇,并建立起一個新的、只屬于他們阿伊努人的國家?

  抱歉,瑪卡鬧麾下的絕大部分人都不太能理解這種理想。

  瑪卡鬧麾下的絕大部分的手下的想法都很簡單:想過上有吃有喝、不用再為錢糧發愁的日子。

  瞅見隊伍的紀律已開始呈現崩潰的跡象,瑪卡鬧咬了咬牙,眼中閃過幾分狠色。

  隨后,他挺起手中的木槍,一槍扎死了那名剛才用理直氣壯的口吻跟他說“拿點和人的東西又怎么了”的年輕人。

  “都聽好了!”瑪卡鬧沒有立即將他的槍從這名年輕人的體內拔出,“停止劫掠!放下你們手頭的所有東西!繼續跟著大部隊往前沖!”

  瑪卡鬧這種直接動槍把人刺死的行為,給了那些仍想著劫掠的人極大的震撼。

  一些人被嚇得連忙扔掉身上的黃白之物。

  就在隊伍的紀律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時——

  “仙臺武士們!跟我沖!!”

  街道前方的盡頭,突然響起了一道像是要把整條街道都給掀開的大吼。

  聽著這聲大吼,瑪卡鬧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松平定信決定派出目前留守在松前城的“會津眾”與“仙臺眾”迎擊在城內起事的歸化蝦夷們。

  松平定信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看看蒲生、生天目他們在戰場上,是不是有真本事的好機會。

  于是在傳令蒲生、生天目,讓他們二人出陣后,松平定信便默默留守于藩府中,靜待消息。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松平定信遣人組織了預備隊。

  若是蒲生、生天目他們拉胯了,便派出預備隊,將這些起事的暴徒一舉剿滅。

  跟隨著生天目留住在松前城內的“仙臺眾”,包括生天目本人在內,統共只有50人而已。

  手頭也沒帶任何的重型武器,弓箭、火槍這些遠程武器,更是一樣也沒帶。

  但即使缺乏足夠的人數、裝備,生天目也有充足的自信——可以依靠著手頭的力量打垮這些起事的歸化蝦夷們。

  在迅速集結好“仙臺眾”后,生天目一馬當先,提著他的愛槍,直沖前線戰場。

  生天目的愛槍——也就是那桿三間槍,名為“皆緋”。

  因為它的強身是緋紅色的。

  而且生天目的皆緋也和普通的三間槍不同。

  皆緋的槍頭極長、極寬。槍頭的長度比一般的脅差的刀刃還要長。

  在這樣的城區中騎馬,根本發揮不出騎兵的戰力,所以生天目他們都是徒步奔赴戰場。

  全身頂盔摜甲的生天目,一馬當先,明明身穿重鎧,卻仍能健步如飛。

  秋月、黑田二人緊隨生天目之后。

  “仙州七本槍”的其中三槍沖鋒在最前面,這讓其余普通的將兵們紛紛士氣大漲,一邊呼號著,一邊飛馳向戰場。

  在他們的一路飛馳下,終于——他們見著了布滿鮮血與尸體的街道。

  見著了身穿和服,卻有著和他們和人截然不同的五官的歸化蝦夷們。

  “吾乃‘仙州七本槍’生天目左右衛門是也!”

  生天目高聲放出咆哮。

  突然殺到的軍隊,讓瑪卡鬧大驚失色。

  “放箭!放箭!放箭!”

  瑪卡鬧倉皇示意著部下們對這支突然殺到的軍隊放出箭雨。

  和人軍隊到來的時間,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上許多。

  根根箭矢飛出,襲向“仙臺眾”。

  面對迎面而來的箭雨,生天目的臉上沒有半點畏懼之色,連腳步都沒有遲滯半分。

  雖然他們沒有弓箭、火槍等裝備,但鎧甲、盾牌、刀、槍這些裝備,還是充足的。

  能跟著生天目一起留住于松前城的中的士兵,自然都不會是什么普通的小兵。

每個人都是軍中的精銳,都擁有身著精良的戰甲  在出陣之前,他們就已經收到了情報——暴動的歸化蝦夷,有著大量的弓箭。

  所以在出陣之前,生天目特地囑咐所有人都著甲、佩盾。

  所有人的手中都提著能將他們大半個身子藏在身后的盾牌。

  在瞅見箭雨飛來,他們立即將左手的盾牌提起,然后盡量把身體的每一寸都藏在盾牌后面。

  生天目的身軀太高大,所以他專用的盾牌也是特制的盾牌。

  他的盾牌跟墻壁一般,只需將偷一低,便能將大半個身子藏于盾牌之后。

  這種大小的盾牌,也就生天目這樣的臂力驚人之人用得了。

  生天目的家族里有條祖訓:面對箭矢、彈丸不要害怕。你越是害怕箭矢、彈丸,他們更是會對著你飛。

  從小就接受著這條祖訓的熏陶的生天目,面對這些迎面飛來的箭矢,不僅沒有感到恐懼,反而還越來越興奮了起來。

  在盾牌、鎧甲的保護下,生天目他們便這么一路橫沖直撞著。

  最后——順利地殺到了那些暴徒的跟前。

  “蠻夷!見識下‘仙州之槍’吧!”

  生天目咆哮著,用右手單手揮出手中的皆緋。

  皆緋第一次挺出,便一口氣刺穿了2名暴徒的身軀。

  隨后,生天目就勢向右一個橫掃,這2名暴徒的皮肉骨頭便被銳利的槍鋒統統切割得粉碎,2人被十分粗暴地用扯成兩半。

  緊隨在生天目之后的“仙州七本槍”的另外兩槍也投入到戰場之中。

  秋月擅用槍桿有碗口般粗的“重槍”。

  這樣的重槍,和他的槍法非常契合。

  秋月的槍法的特色,便是大開大闔。

  最適合這種類型的槍法的地方,便是四處皆敵的戰場了。

  秋月左手仍舊提著盾,用右手自右下向左上揮動手中的“重槍”,用槍桿掃向前頭的2名暴徒。

  這2名暴徒反應雖還算快,但因為手頭沒有盾牌或別的什么能用于防御的物事,于是下意識地將雙臂豎起。

  槍桿撞上這2名暴徒的雙臂。

  骨頭碎開的聲音響起。

  這2人只覺像是一頭沖下山的山豬撞在他們的雙臂,小臂骨骼迅速碎裂。

  緊接著自肩膀開始斷裂開的雙臂砸向胸口。

  這股巨力直接順著他們的雙臂傳到他們的胸口,直接震碎了他們的肋骨與內臟。

  因為秋月自右下向左上揮槍,所以這倆人直接被秋月擊飛到天上。

  這2個大活人,就像軟綿綿的紙片被直接擊飛到天上,飛得足有近3米高,然后劃過一條漂亮的拋物線掉在地上。

  大活人被直接擊飛——別說是那些還活著的暴徒們了,就連在場的一些“仙臺眾”也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

  至于黑田——他此時也抖開了他的槍。

  黑田所用的槍,是普普通通的十文字槍。

  所謂的十文字槍是鐮槍的一種,在槍頭的左右兩側裝有兩柄鐮刃。

  因為這兩柄鐮刃和槍頭、槍桿剛好組成一個“十”字,故名“十文字槍”。

  黑田所用的槍法,是現在最流行、最熱門、最為人熟知的槍術——寶藏院流槍術。

  黑田縱身一躍,躍進一伙暴徒之中。

  對于身為“仙州七本槍”的他們來說,單手握盾防箭矢、然后只用單手來揮槍,只不過是一件容易至極的事情。

  只見得黑田的十文字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

  那長大鋒利的鐮刃,一口氣將2人的腦袋削了下來。

  再度揮舞之際,又有2人的首級飛向空中.

  緊接著黑田挺槍向前刺出,將另一人的身體洞穿。

  生天目、秋月、黑田他們3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全副武裝、武裝到牙齒。

  除了穿戴有著他們“仙州七本槍”專用的鎧甲之外,他們的臉上還戴著一張只露出雙眼的惡鬼面具。

  自二百多年前的戰國時代以降,將領們非常流行在戰場上戴著兇神惡煞的面具。

  這樣既能防御到面部,同時也能震懾敵人。

  戴著惡鬼面具的3人,將各自手中的長槍舞得上下翻飛,身上的陣羽織隨風獵獵作響。

  他們的模樣,既像戰神,又像鬼神。

  “仙州之槍”的槍鋒所到之處,無不是鮮血與死亡。

  暴徒們要么是身首異處,要么就是肢體斷裂,要么是整個身體直接被打碎成難以拼湊回來的碎塊。

  這些起事的暴徒中,昨天甚至都還是一些仍在市井之中隨處可見的歸化蝦夷。

  那些歸化時間還短,還知道怎么拉弓射箭的人,大半也沒有再在山野之中狩過獵。

  只有極少部分人有著狩獵野獸的經歷。

  這些人現在只感覺生天目等人,比他們以前所遇到過的熊、狼等猛獸要可怖得多。

  縱然前赴后繼地撲上來圍攻可除卻白白送掉性命外,始終沒能傷得生天目等人分毫。

  這些起事的歸化蝦夷們,所用的箭矢,都是箭頭涂上了他們阿伊努人愛用的狩獵時專用的毒藥的毒箭。

  只需中上一箭,那人就必死無疑了。

  然而——這得命中敵人、讓箭頭扎進敵人的皮肉里才行。

  生天目所穿戴的鎧甲,可是仙臺藩藩主特制過的大鎧,從頭到腳,都是用鐵塊制成。

  在缺乏鐵礦資源的日本,這種從頭到腳都是用鐵制成的鎧甲,那可不是一般的稀罕。

  射穿這樣的鐵甲——這種事情,恐怕只有那種千里挑一、經過苦練過的射手才做得到這種事情。

  更何況生天目他們還有盾牌來做防護。

  而且生天目他們也都是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手。

  他們一面留心著箭矢,一面奮勇殺敵。

  被生天目等人的英勇所感染到的“仙臺眾”們,紛紛士氣大漲,緊隨在生天目他們之后,高舉各自手中的武器,對暴徒們展開如狂風暴雨般的猛攻。

  這些能有資格陪著生天目一起留在松前城的將兵,無一例外都是軍中的佼佼者。

  連侍大將都有足足6人。

  所謂的“侍大將”,就是軍中地位僅次于總大將之下的將領。往往能獨領一部軍陣來作戰。

  這些無組織、無紀律可言的暴徒,哪有可能敵得過正規軍,而且還是以3名“仙州七本槍”為首的精銳呢?

  在“仙臺眾”如摧枯拉朽一般將所負責區域的暴徒打得潰不成軍時,另一邊的“會津眾”,也正展現著“奧羽第一軍事強藩”的武士的英姿。

  蒲生也像生天目那樣,親領著“會津眾”奔赴戰場最前線。

  同時他也像生天目他們那樣,沒有騎乘難以在街巷中發揮的戰馬,并提著能夠用來防御箭矢的盾牌。

  說來也瞧——身為會津軍大將的他所用的鎧甲的顏色,竟和“仙州七本槍”所用的鎧甲的顏色是完全相反的。

  蒲生所穿的鎧甲,是藍、白兩色相見的。

  他一手握著盾牌,一手提著太刀。在生天目他們殺到他們所負責的區域的最前線后,蒲生他們也幾乎是在同時抵達他們“會津眾”所負責的戰場。

  太刀是專用于馬戰的刀,而蒲生所用的太刀術也只有在馬戰上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但這不代表著蒲生在步戰中就沒法使用太刀術了。

  蒲生一躍躍進了路上的敵群中間。

  這群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刀光一閃。

  蒲生先是斜向砍中了第一個右肩,直接將這人剁成兩半,然后稍稍舉起刀尖刺向其身后的另一個家伙,收回刀時同時掃到了旁邊一人的身體,然后也將此人的身體給砍成兩半。

  因為太刀主要用于馬戰的緣故,所以太刀術往往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特色——簡單粗暴。

  在馬背上,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施展出太多花里胡哨的技法。

  而且在高速奔跑的馬匹上,留給你攻擊敵人的機會,往往就只有一次。

  所以絕大部分的太刀術,都追求靠簡單的一刀,來致敵人于死地。

  而蒲生所用的太刀術,更是將這理念貫徹極致。

  這令他的太刀非常地殘暴。

  這些既躲不過也山不了的暴徒,除了死之外,沒有“受傷”這一個結果。

  跟大家推薦一個游戲——《對馬島之魂》。

  這游戲的背景,就是“元日合戰”。

  你扮演一位名叫“鏡井仁”的武士,在對馬島(位于朝鮮半島和日本列島之間的一個小島)上和元軍將兵作戰的游戲。

  這游戲我覺得蠻不錯的,有些地方蠻還原歷史的,比如——游戲中的日軍騎兵,將領也好、小兵也罷,都是拿太刀殺敵,而不是拿長槍。

  那個時代的武士們在騎馬作戰時,就流行使用太刀和弓箭。

  而且這游戲的開場動畫,有還原“日軍將領上前‘一騎討’,然后被不講武德的元軍爆殺”的歷史。

  那名上前要和元軍最強的勇士單挑的武士,一本正經地做著自我介紹,說自己是誰誰誰、祖上是誰誰誰。

  然后元軍將領鳥都不鳥他,直接給他“炎上”。

  我當時看到這段動畫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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