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這個時候還沒有皇帝呢,法國現在只有國王,本書目前的時間線,法國國王是那著名的路易十六。沒錯,就那個死于自己發明的斷頭臺的倒霉國王。
現在已經更正,跟大家告知一聲。
順便一提——大名鼎鼎的拿破侖,目前還只是軍中一名名不見經傳、非常普通的炮兵,要到13年后的1804年,他才會加冕稱帝,威震歐洲。
這個時間點的法國,仍是路易十六當權。
“啊啊,剛才那些男人看著那和人女性的眼神,真是越想越來氣啊。”紅頭帶再次不悅地扁了扁嘴。
說罷,紅頭帶不自覺地瞥了一眼自己那在穿上厚衣服后,就和男性沒什么兩樣的胸脯。
在阿伊努人之間,不知從何時起,突然流行起了這種說法:那兒發育得比較豐滿的女性,在生小孩之后,奶水會更充足一些,養育出來的小孩能更加健壯。
這種說法于何時何地開始流行——無人知道。
這種說法是真是假——也無人知道。
但這種不知何時何地開始流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傳聞,卻仍舊莫名其妙地流傳起來。
雖然有人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也有不少人都深信這種說法。
很多家庭的父親、母親,都鼓勵自個的孩子日后找個手腳勤快,最好就是那里長得夠豐滿的女性做妻子,好讓下一代能擁有健康的體魄。
在不知不覺間,也對阿伊努人中的不少男性的審美產生了不少的影響。
紅頭帶女孩不知道其他村是怎么樣的,反正她知道他們奇拿村的男孩們的審美都被毒害了。
“說起來——亞希利在剛開始學習用弓的時候,那個地方不就被弓弦彈到過一次嗎?”紫頭帶看向那名綁著橙頭帶的少女,“亞希利的那個大小都會被弓弦給彈到,那就更別提那個和人女性了。”
“不要突然提我以前的糗事啊……”橙頭帶少女微紅著臉,抬起雙手捂著自己的胸脯。
“如果剛才那個和人女性想要拉弓射箭的話,就必須得像亞希利那樣用塊布將胸脯綁著。”紫頭帶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覺得就以那個和人女性的大小……就算用布綁著,能縮小的范圍也很有限啊。”藍頭帶插話進來,“她穿著那么厚的衣服,那兒都那么鼓,真不知道她若是把衣服脫了會是什么大小。”
“也不知道那個艾亞卡突然帶2個和人來我們村子做什么。”仍舊將雙手捂在自個的胸口前的橙頭帶少女低聲道。
紅頭帶:“既然是那個艾亞卡帶回來的,那么那2人應該不是壞人。”
“我現在比較好奇那對和人是什么關系耶。”藍頭帶女孩歪了歪頭,“他們是夫妻嗎?”
“我覺得應該是夫妻。”紫頭帶點點頭,“那和人女性和那和人男性坐得很近。”
紫頭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個和人女性的胸,都直接貼到那個和人男性的背上了。只有夫妻才會做出這么親昵的動作吧。”
“哼。”紅頭帶撇了撇嘴,“我們村里的那些男人,肯定羨慕死那個和人男性了吧,有這么鼓的胸壓在背上。”
“真是的,又想起剛才那些男人眼睛都不轉一下的模樣,真氣啊。”
“話說回來——那個和人男性好奇怪耶。”紫頭帶嘟囔著,“他的腰間既然插著2把刀,那他應該就是那個什么吧?那個……什么來著?”
“武士。”藍頭帶替紫頭帶答道。
“對對對。”紫頭帶用力點頭,“就是武士。和人那邊,凡是腰間插著刀的人,不都被稱為‘武士’嘛。”
“剛才那人既然是武士,那他為什么還會有頭發啊?”
紫頭帶摸了摸自己頭頂的頭發。
“和人中的那些武士,不都會把頭頂的頭發剃光嗎?”
“我看那些常來我們村子的和商,負責擔任護衛的那些武士,他們頭頂都是沒有頭發的。”
“說得是耶。”橙頭帶點點頭,“剛才那人的頭頂竟然有頭發,好奇怪哦。”
紅頭帶:“該不會并不是所有的武士都需要把頭頂的頭發剃掉吧?還是說那人并不是真正的武士?”
“嗯……我覺得那人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武士耶。”藍頭帶正色道,“因為你們看——那人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厲害啊。”
“看上去不怎么壯,感覺讓他拉弓射箭的話,射不了多少支箭就會沒力氣再拉弓了。”
“有道理。”紅頭帶點點頭,“那個人看上去似乎還沒有1年前來找我們村子麻煩的那些淘金賊厲害。”
“1年前的那些淘金賊,其中一些人看上去還蠻強壯的。”
“不過他們也就只是長得稍微壯了一些而已。”
說到這,紅頭帶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自豪之色。
“那幫淘金賊來襲時,我親自將淘金賊中的一名身材很壯的人給射倒。”
“強壯有什么用?在弓箭面前還不是不堪一擊。”
“你1年前的英勇事跡,你已經說過好多遍了。”紫頭帶用無奈的口吻說道,“我聽得耳朵都快磨出血來了。”
這4名分別頭戴紅、紫、藍、橙4種顏色的頭帶的少女,彼此之間是親密無間的好友。
年紀最大的,是那名綁紅頭帶的,今年15歲。
另外3人則同歲,都為14歲。
他們4人除了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之外,還有一個共通點——他們4人的父親、兄長,都與之前的那場“失蹤事件”中失去蹤影,至今未歸。
自發生了那起讓奇拿村的大半青壯男性失去蹤跡的“失蹤事件”后,這4名女孩便像村中的其余女性那樣拿起了弓、學習弓箭的使用方法。
阿伊努的聚落之間,也有著很殘酷的競爭。
青壯年就是每個聚落珍貴的勞力、戰斗力。
避免日后遭到其余村落的欺辱——這是奇拿村的這么多女性都拿起弓箭、從零開始學習弓箭的使用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綁著不同顏色頭帶的這4名女孩之所以學習弓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方便之后繼續深入山林尋找他們失蹤的父親、兄長。
即使父親、兄長都已經死了,那也要將他們的尸體搬回村。
熊、狼等各種野生動物遍布,并且還時不時會有淘金賊蹦出來的山林有多危險,自不需多贅述。
所以若想深入山林尋找失蹤的父親、兄長,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是必要的。
雖然因年紀、性別的緣故,這4名女孩都沒有太足的力氣。
弓箭用得最好的那名綁紅頭帶的少女,連射15支箭便是極限兩人——這還是在使用她目前正背著的這把并不算強力的弓的前提下。
但她們4人都頗有射箭的天賦,雖沒有足夠的力氣射出太多的箭矢,但準頭都還不錯。
紅頭帶女孩剛才所提及的1年前的“淘金賊來襲”事件,便是昨夜艾亞卡跟緒方和阿町說過的那件事。
在1年前,有伙淘金賊不知從哪聽說了奇拿村現在成了青壯男性很少的“寡婦村”。
動了歹念的他們,便提著武器殺到奇拿村那。
到頭來,卻遭到了奇拿村僅剩的青壯年,以及女戰士們的迎頭痛擊。
綁紅頭帶的女孩也參與了1年前的這場戰斗。
當時,趴在屋子上的她,一箭射傷了一名身材壯得跟熊一樣的淘金賊的大腿。
紅頭帶女孩憑著此事跡,成了奇拿村中小有名氣的小戰士。
“人不可貌相啦。”橙頭帶女孩此時突然插話進來,“雖然那人看上去不怎么壯,但又不是長得壯的人才厲害。”
“我聽說和人中的一些用刀高手,在將刀練到一定程度后,參透了什么什么東西后,即使長得不壯實,也能輕松劈開巨石。”
這名綁橙頭帶的女孩,名叫亞希利。是4人中年紀最小的,才剛過14歲生日沒多久。
不僅是年紀最小的,還是長得最好看的那一個。
豐潤緋紅的臉頰,洋溢著生命力。
閃爍著稚氣與年輕光芒的雙瞳,有一種非凡的光彩。
除了是長得最好看的那一個之外,還是身材發育得更像個成熟女人的那一個。
在第一次拉弓射箭時,因為自個沒經驗,而那時負責教她弓箭的導師也一時疏忽,所以在松開弓弦時,弓弦直接彈到了她的胸脯上。
直接在她的胸脯上留下了一條看上去紅得像是隨時都會流血出來的血痕,她足足疼了好幾天才緩了過來。
自那之后,每天在起床后便給胸脯纏上能緊緊將其束縛住的布帶,便成了橙頭帶女孩每天都必做的事情。
“這些都是在瞎扯啦。”紅頭帶女孩面帶不屑地擺了擺手,“用刀劈開石頭?石頭那么硬,怎么可能有辦法用刀劈開石頭啊?”
“我覺得‘一刀斷石’什么的,完全就是和人瞎說的。”
“就為了吹捧他們的刀、他們的什么劍術而已。”
“想也知道,用刀劈石頭的話,可能把刀都劈爛了,也只能在石頭上留幾條白痕而已。”
“亞希利。”藍頭帶女孩用戲謔的口吻說道,“你是覺得剛才那名和人男性是那種能夠一刀劈開石頭的人嗎?”
“我沒那么說。”橙頭帶趕忙道,“我只是跟大家舉個不能以貌取人的例子而已。”
紅頭帶女孩聳聳肩:“就算真的存在那種能夠一刀劈開石頭的人,也不可能會是那種年輕人啦。”
“剛才那個和人看上去應該也才20歲出頭吧。”
“應該并沒有比我們大太多。”
“這種年紀的人,能夠把刀練到揮刀時手不抖就已經很不錯啦。”
庫瑪村和奇拿村的關系一直很不錯,奇拿村中的不少人甚至還和艾亞卡非常地熟絡。
因為有這層深厚的關系在,所以艾亞卡帶緒方和阿町進奇拿村時,也不需要跟奇拿村的村長或是什么人做匯報,可以大大方方地帶人進村。
這是奇拿村對庫瑪村的信任,對艾亞卡的信任。
艾亞卡駕駛著狗拉雪橇,在幾名奇拿村的村民的引路下,進到奇拿村的深處,將雪橇停靠在角落處。
某個和艾亞卡相熟的壯漢將他們家的“塞塔庫瑪”借給艾亞卡,供艾亞卡栓他的那4條雪橇犬。
“塞塔庫瑪”是阿伊努人中的特有詞匯,指的是一種專門用來栓狗的長桿。
“塞塔庫瑪”的模樣有點像晾衣桿——將一根長桿橫放在兩根豎在地上的長桿上。
然后把牽狗的狗繩拴在那橫放在那兩根插在地上的長桿上的橫桿。
放置好雪橇和那4條雪橇犬后,艾亞卡朗聲朝仍舊圍在他們不遠處的村民們朗聲宣布著他們的來意。
在得知艾亞卡是帶著他身后的那2個和人朋友來找人后,便立即有不少和艾亞卡很熟悉的人發出積極的響應,表示隨便問,他們會知無不言。
“我們走吧。真島,阿町。”艾亞卡朝身后的緒方和阿町說道,“我們先從那些和我關系不錯的人開始問起吧。”
“嗯。”緒方點點頭,“麻煩你了。”
此時此刻——
奇拿村,村長的家——
奇拿村的村長名叫“切普克”,一個今年已經72歲的老人。
切普克現在正端坐在他家的地板上,上下打量著盤膝坐在身前的有著一頭紅發的異鄉人。
這名有著紅發的異鄉人,正是斯庫盧奇。
斯庫盧奇不會說阿伊努語,只會說日語,因此他與切普克需要一名翻譯才能順利溝通。
所幸奇拿村也是一個常常與和商合作的村落,所以村中并不缺會聽、會講日語的人。
負責翻譯的人,以及……謹防各種突發情況發生的戰斗員端坐在切普克的身周。
而斯庫盧奇則遵照切普克的要求,僅帶了2名部下進村,其余的部下都候在村外。
他帶來的這2名部下分別名叫阿夫杰和列夫。
阿夫杰就是那個于前些天,給大伙抓來了6只肥兔子的滿臉雀斑的青年。
他曾是他老家最優秀的獵手,是斯庫盧奇麾下的所有部下中,火槍用得最好的。
而列夫則是斯庫盧奇的老部下之一,雖然長得其貌不揚、身材也不胖不瘦,但卻是個將他們哥薩克人代代相傳的“恰西克刀術”練到出神入化的狠人。
斯庫盧奇他們這伙人中,論刀術,只有斯庫盧奇可做列夫的對手。
斯庫盧奇之所以將他麾下的這兩大戰斗員帶過來,也是為了方便應對任何有可能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斯庫盧奇剛才已經與切普克相互做過自我介紹了。
在做完自我介紹后,切普克直截了當地朝斯庫盧奇問道:
“異鄉人。你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們聊。現在就跟我們說說吧,你口中所謂的很重要的事情。(阿伊努語)”
負責翻譯的青年,將切普克剛才所說的這句話,一字不落地翻譯成日語。
聽完負責翻譯的青年的口譯后,斯庫盧奇一邊微笑著,一邊聳了聳肩。
“其實也沒啥。”
“只是有一伙和我一樣來自遙遠西方的異鄉人悶壞了,打算干起他們以前常干的老本行,四處搶錢搶女人。”
“所以我只是想來提醒一下你們——睡覺的時候,記得把武器抱在懷里睡而已。”
翻譯剛把斯庫盧奇的話轉譯完,切普克等人紛紛面露大驚之色。
“有異鄉人打算四處劫掠?(阿伊努語)”切普克皺緊眉頭,“你怎么知道?(阿伊努語)”
“因為那幫家伙幾天前剛找過我。打算拉我入伙。”斯庫盧奇揪著額前某根有許多分叉的頭發,“我對這種事情沒什么興趣呢。所以我拒絕了他們。”
斯庫盧奇雖是蘇格蘭出身,但他的頭發卻不是歐洲人常有的那種卷發。
他的那頭紅發偏直,更像是黃種人會有的頭發。
“……你既然和那幫打算四處劫掠的異鄉人出身自同個種族,那你為何要拒絕他們?為何還特地來告知我們這件事?”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對劫掠這種事情沒什么興趣呢。”
“至于你問我為什么特地來告知你們這件事……”
艾亞卡發出一聲嗤笑。
“我并不是特地跑來告知你們這件事。”
“我又不知道那些家伙打算去劫掠哪座村莊。”
“他們有可能攻擊你們這座村子,也有可能攻擊其他的村子。當然也有可能攻擊包括你們村子在內的許多座村子。”
“我只是剛好和我的部下們恰好途徑你們這座村子。”
“覺得竟然如此有緣分,就好心過來給你們提一個醒而已。”
“好了,我想說的,就這么多。”
說罷,斯庫盧奇站起身。
坐在他身后的阿夫杰與列夫也跟著一起起身。
“你們自求多福吧。”
“是要隨時做好戰斗的準備,還是帶著全村村民暫時逃難——你們自個做主。”
“不過我給你們的建議,就是趕緊逃難去。”
“逃到深山野林中躲避一陣。”
“他們若是把你們的村子選為攻擊目標,就憑你們,可打不過哥薩克人。”
斯庫盧奇此言,直接讓包括切普克在內的所有人臉色一變。
“喂!(阿伊努語)”一名壯漢直接沖斯庫盧奇高聲質問,“你是覺得我們沒有能力擊退覬覦我們村子的異鄉人嗎?(阿伊努語)”
這名壯漢的話音剛落,斯庫盧奇便點了點頭。
“嗯,沒錯。如果那幫家伙把你們村子設為攻擊目標的話,就憑你們的弓箭,可擊不退他們。”
“……別小瞧我們了。異鄉人。”另一名身材偏瘦的中年人沉聲說道,“村子遇襲——這種事情,我們又不是沒有遭遇過。”
“就在1年前,恰好也有過一幫不知死活的和人襲擊我們村子。但卻被我們輕松擊退。”
“不要輕視了我們的戰斗力。”
“這兒是我們的故鄉,哪有一箭不發,就直接逃跑的道理?這可是會被其他村落恥笑的。(阿伊努語)”
自發生了“失蹤事件”后,奇拿村的村民們便對所有涉及到村子尊嚴的事情非常敏感。
因為他們太害怕會有其他村子的人來欺辱他們了。
“……異鄉人。”此時,身為村長的切普克終于發話了,“不要把我們當成什么都不懂的白癡。”
“我們對你們這幫來自遙遠西方的長著白皮膚的人,可不是一無所知。”
“我知道你們使用著一種名為‘火槍’的武器。”
“你無非就是覺得我們的弓箭斗不過火槍而已。(阿伊努語)”
“哦?”斯庫盧奇挑了挑眉,“你竟然還知道火槍啊?”
“我知道火槍的威力很大,但也僅此而已。”切普克接著道,“你們的火槍一次只能打一發,打完一發要花很長的時間重新裝填彈丸。”
“而且準頭也不行,打不準太遠的東西。”
“相比較起來,還是我們的弓箭占優。”
“光是射速與準確度,我們的弓箭就比你們的火槍要強。”
“所以你無需擔心我們。”
“倘若真的如你所言,有人襲擊我們的村子。”
“我們會漂漂亮亮地將他們擊退。(阿伊努語)”
斯庫盧奇一直靜靜地聆聽著切普克的這番言論。
待切普克的話音落下后,斯庫盧奇的嘴角微微上翹。
就像是聽到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似的,展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酋長,讓我猜猜看——你們此前一定從沒遭到過長著白皮膚的人的攻擊吧?”
切普克:“……是又如何?(阿伊努語)”
“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很他媽過時啊。”
“以前的火槍,的確是還不如弓箭。”
“但現在時代變了,火槍飛速進化,而弓箭還是一成不變。”
斯庫盧奇拍了拍他背上的那把肯塔基長步槍。
“現在的弓箭,已經完全不是火槍的對手了。”
“如果你們執意要守住村子、要用弓箭對抗火槍的話,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
“畢竟我也只是一個順手過來報個信的過路客而已。”
“之后要怎么做,決定權在你們手上。”
“先走了。祝你們好運。”
說罷,斯庫盧奇擺擺手,領著阿夫杰和列夫轉身向不遠處的門口走去。
但還沒走遠幾步,斯庫盧奇便突然頓住了腳步,然后扭頭朝不遠處的切普克問道:
“酋長,現在快天黑了。”
“看在我好心幫你們報信的份上,容許我和我的部下在你村子的旁邊扎營唄。”
“等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只要你和你的部下別搞事、別隨便進我們的村子,就隨便你們。(阿伊努語)”切普克道。
“謝了”
斯庫盧奇再次擺擺手,隨后領著阿夫杰和列夫徹底揚長而去。
而切普克則朝身旁的2名中年人使了個眼色,示意這倆人帶斯庫盧奇出村。
而這2名中年人在收到切普克所傳來的眼色的意思后,雙雙點了點頭,然后快步緊隨斯庫盧奇之后步出屋子。
在斯庫盧奇等人離開后,坐在切普克周邊的其余人紛紛義憤填膺地說道:
“那個異鄉人竟然敢瞧不起我們。真以為我們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癡嗎?”
“火槍這種玩意,我們又不是沒有見過。”
“倘若真有白皮膚的人想襲擊我們村子,我們就像1年前擊退那幫淘金賊那樣,將白皮膚的人全都擊退!”
絕大部分人義憤填膺、慷慨陳詞。
唯有坐在切普克旁邊的一名年紀大概也有60歲左右的老人家冷靜地朝切普克問道:
“切普克,我們現在要怎么辦?要相信剛才那異鄉人的話嗎?”
“……倘若那異鄉人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的確是得早做準備了啊。”切普克輕嘆了口氣。
“我覺得那異鄉人很可疑耶。”一名年輕稍輕的中年人發言道,“倘若真有一幫白皮膚的人想四處劫掠。”
“那么剛才那異鄉人可是他們的同胞啊。”
“那異鄉人為何要出賣自己的同胞,把自個的同胞打算四處劫掠的消息告知給我們?”
“……這些事情,先暫且不論。”切普克沉聲道,“姑且先相信剛才那異鄉人所說的話吧。”
“寧可白忙活一場。”
“也不能因沒做準備而慘遭異族的侵害。”
“你們現在就去告知全村的人。”
“告訴他們:之后有可能會有一幫白皮膚的異族人來攻擊我們村子,讓所有人都做好各種準備,日后出村的時候,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