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句是:
現在只要一使用“源之呼吸”,緒方便能自動進入“無我境界”的狀態。
這句話容易產生歧義,讓部分讀者以為是一用“源之呼吸”就能進“無我境界”。
這是我的鍋(笑),沒有寫明白意思,寫出了一句容易產生歧義的話。我的錯。
所以我對那句話已進行了更改,更改成了:
緒方現在已可以自由進入“無我境界”
這句話更準確一些。)
緒方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后將自個的呼吸緩緩地切換為了源之呼吸。
叮!使用“源之呼吸”,反射神經臨時增加10點目前反射神經值:19點專注度獲得極大幅度提升 目前使用源之呼吸仍能臨時提升緒方的反射神經以及專注度。
但只要稍微改變一下呼吸的節奏與力度……
將呼吸的節奏與力度改變后——
叮!宿主進入“無我境界”!
只要將呼吸的節奏與力度改變,便能進入“無我境界”。
緒方俯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掌并用力抓握了下雙拳,感受著這正源源不斷從體內涌出來的這力量,緒方有了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大師級”的源之呼吸,還得先過10分鐘左右的時間才能進入“無我境界”。
用需要先花10分鐘左右的準備時間的“無我境界”去對抗不知火里的“夜叉境地”,那絕對是占盡劣勢。
現在將源之呼吸升至“宗師級”后,緒方也算是補上了目前他的“無我境界”的最大的弱點了。
停止了源之呼吸,將呼吸切換為普通的呼吸后,這原本充盈全身的力量又緩緩退去。
退出“無我境界”的方式,和以前源之呼吸仍是“大師級”的退出方式一樣——只要停止源之呼吸便可。
退出“無我境界”的狀態后,緒方再次打開了自己的個人系統界面。
這10日來所賺下的那20點技能點,還留余2點。
這2點到底該用到何處,緒方一直都在思考著。
現在前往江戶在即,緒方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猶豫了。
在思忖片刻后,緒方決定將這2點技能點加到自己的體力上。
若說在已可以自由進入“無我境界”的當下,緒方的這“無我境界”還有什么弱點的話,那應該便是“無我境界”對體力有極大的要求了。
一旦進入了“無我境界”,便會開始瘋狂地消耗體力。直到體力耗竭為止。
因此提高自己的體力,就等于是拉長自己的“無我境界”使用時長。
而且他的體力值和其他數值相比,的確是偏低了些,也是時候將它稍微提高一些了。
——在體力上加2點。
緒方心中的話音剛落,熟悉的系統音便立即在他腦海中響起:
叮!體力2
目前體力值:13點目前剩余技能點:0點 完成加點后,緒方從他的床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房門前,拉開房門,仰起頭朝天空看去。
太陽離最高點還有一段距離——離中午還有一點時間。
行李已經收拾完畢,一時之間想不到要再干什么的緒方,決定趁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再去找島田切磋幾場,再攢一點經驗值。
將房門關好,緒方快步朝島田的房間走去。
走到半途中時,緒方突然偶遇到了某人。
“淺井。”
緒方一邊呼喚著此人的名字,一邊抬手向淺井打著招呼。
與緒方相向而行的淺井在看到緒方后,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以示聽到,并向緒方舉手示意。
若說對于除了琳和源一之外的葫蘆屋全體成員中,緒方和誰最不熟絡,那緒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道出淺井的名字。
他與間宮、牧村二人的交情最長,一起在蝶島并肩奮戰過,還一起從紀伊趕回尾張,所以和這二人——尤其是和牧村最熟絡。
牧村的性格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緒方很喜歡牧村這種性格的人,所以牧村算是整個葫蘆屋內,與緒方感情最好的人。
至于島田——這10日緒方一直都有在和他一起練劍,島田幫助緒方獲得經驗值。
而緒方在與島田的比試中,也扮演起了師傅的角色,給予了島田不少的劍術上的指導。
在以這種近乎于“師徒”的關系度過10日后,緒方和島田的關系也變熟絡了不少,從原先的點頭之交變為了現在的可以很自然地湊在一起閑聊的關系。
只有和淺井仍是點頭之交的關系。
雖說相處時間算不上特別地長,但緒方還是多多少少看出了一些淺井的性格特點。
淺井是一個……有些悶騷的人。
在平常的時候,是一個很文靜、很沉默寡言、不怎么說話的人。
但在某些時候,也會流露出十分積極、多話的一面——比如在之前的那場“XP系統研討大會”上,淺井就針對女性的后脖頸有多么美好,而發表了一通長篇大論,一本正經地說著自己對女性后脖頸的喜愛。
因為淺井平時不怎么愛講話,也幾乎從不主動向緒方搭話,所以緒方與淺井之間不算很熟。
緒方原本只想和淺井簡單地打一個招呼,然后就接著去找島田。
但沒成想在與淺井擦肩而過時,淺井竟突然主動向緒方搭話道:
“一刀齋,你有見到間宮嗎?”
因沒想到淺井竟然會主動向他搭話,所以緒方先是因錯愕而稍稍一愣,隨后答道:
“間宮?沒有,我沒見到。你有急事找間宮嗎?”
“不算什么急事。”淺井道,“只是閑得無聊,打算找間宮下會將棋而已。”
“又去找間宮下棋嗎……你和間宮的感情果然很好呢。”緒方笑了笑。
這10日下來,緒方見得最多的場景之一,就是淺井拉著間宮下將棋。
淺井似乎很喜歡下將棋,時不時地就會拉間宮來下棋。
而他們下棋的地點也很固定——寺廟內某棵大樹的樹下。
因為那棵大樹是緒方前往那塊他與島田充當練劍場所的那空地的必經之地,所以緒方總能看到他倆在那下棋。
而據緒方的觀察,淺井似乎也和間宮的關系最好。
對于牧村、島田、源一他們,淺井一直都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尤其是對待牧村——或許是因為二人的性格不怎么相合的緣故吧,緒方已多次見到二人因為一些小事而爆發爭吵。
雖說二人所爆發這些爭吵,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淺井唯獨在對待間宮時,展現出了較為熱情的一面。
他不僅在面對間宮時遠比面對其他人熱情,而且在間宮面前,淺井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地講著敬語。
在葫蘆屋的所有成員中,淺井只對3人使用敬語:琳、源一和間宮。
緒方的話音剛落,淺井便頓了頓,隨后緩緩道:
“間宮是這里唯一一個會下將棋的人,主公、牧村他們要么不會下將棋,要么就是棋技不堪入目,所以我想下棋就只能找間宮。”
“所以我不是因為和間宮的關系好才找間宮下棋。”
“我是因為我只能找間宮下棋,所以我才找間宮下棋。”
說罷,淺井便不再與緒方多言,與緒方擦肩而過,繼續去尋找間宮。
望著淺井離開的背影,緒方忍不住用無奈的口吻喃喃自語道:
“能十分自然地邀來下棋,這不就是關系好的證明嗎……”
與淺井分別后沒多久,緒方便又在半途中偶遇上了牧村。
“喲,緒方老兄。”牧村主動向緒方打著招呼,“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閑得沒事做,去找島田練會劍而已。你這又是去做什么?”
“我要去山下的村子一趟。再審一次那個平太郎。”牧村聳了聳肩,“說不定這一次就能從那家伙的嘴中審出些新的東西了。”
牧村這10日也并不是每天吃喝睡、糊弄過去的。
牧村這些日子里主要干一項工作:審問那被他們俘虜來的平太郎,看看能否再從他口中問出些什么。
只可惜——不論牧村怎么審,都沒法再從平太郎的口中套出些有價值的情報出來。
看樣子,平太郎應該是已經把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但出于以前做京都與力的職業慣性,牧村本能地對平太郎是否已經把所知的一切所吐出一事感到懷疑。
于是打算趕在動身前往江戶之前,對平太郎進行再一次的審問。
與牧村進行了簡單的寒暄后,緒方便與牧村道別,繼續筆直地向島田的房間進發。
這一次沒有再在半途中偶遇到其他人。
在找上島田時,島田剛好收拾完了他的行李。
見緒方來邀請他趁著現在還有一些時間來練劍,剛好也不知接下來該干什么的島田欣然同意了緒方的這邀請。
雖然可供緒方揮霍的自由時間不多,但緒方還是抓緊著時間,使用無我二刀流,與島田連比4場。
讓自己的個人等級與無我二刀流的經驗條分別變為了LV32(2850/4800)與10段(6170/10000)。
在這4場比試結束后,緒方便因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而不得不停下與島田的比試。
今日的午飯,由歸來的琳負責制作。
望著身前規規矩矩的三菜一汁,緒方不禁感到百感交集……
這10日,緒方幾乎每頓都吃大雜鍋……
說實話,早就感覺快吃吐了……
為了調劑一下口味,這10天來緒方還親自下廚過,為眾人烹制飯食。
雖然這么說可能有些夸張,但在終于久違地在這葫蘆屋的根據地內見到了除了大雜鍋之外的料理后,真的讓緒方有了種獲得救贖的感覺……
琳的手藝很好。緒方也曾聽間宮他們說過——琳的一大愛好就是做飯,所以在有琳坐鎮根據地的時候,都是由琳一手操辦所有人的飯食。
迅速吃完久違的豐盛美食后,眾人終于開始動身前往江戶。
琳所準備的用于前往江戶的船只位于尾張東南部的海岸線處。
他們葫蘆屋的根據地本就位于尾張的東南部,所以前往尾張東南方的海岸線并不需要花上太多的時間。
眾人下午的時候出發,到了翌日的黃昏時分,便見到了大海。
據琳所說——那艘船是從與她相熟的某家富裕的漁民那買來的。
這戶漁民剛好有一艘可容納8號人的帆船,于是琳便重金買下了這艘船。
見到大海后,琳先是領著眾人去拜訪這戶漁民,然后由這戶漁民領著他們去海岸線那交付船只。
“這就是我們的船嗎?!”阿町一臉激動地望著身前的帆船。
緒方跟著周圍的其他人一起打量著身前這艘停靠在岸邊的帆船。
這艘帆船很大、很新,容納他們8人綽綽有余。
緒方打量了幾遍身前的這艘帆船后,偏轉過頭看向身旁一臉激動的阿町。
“阿町,你好像很開心啊。”
“嗯!”阿町用力地點了下頭,“我還從來沒有乘過船出海呢!”
“巧了。”緒方笑了笑,“我也是。”
在還沒來到江戶時代之前,緒方乘過幾次快艇。
這種帆船,緒方還從未乘坐過,一想到自己待會就要乘坐這艘帆船出海后,緒方不禁有些期待了起來。
琳很快便處理好了接收這艘帆船的所有雜事、瑣事,招呼著眾人上船、準備出航。
在眾人都站上甲板后,行事風格一向雷厲風行的琳不做任何的猶豫與遲疑,直接小手一揮,下令開船。
聽到琳的這道開船命令后,最先露出錯愕之色的人,是島田。
島田望了望四周,隨后朝琳急聲道:
“主公!我們沒有其他負責協助操船的船員嗎?”
船上只有緒方、阿町、源一、琳、間宮、牧村、淺井、島田他們8人。
除了他們8人之外,再無其他人。
“我們這種小船,哪需要什么船員。”琳沒好氣地說道,“我們有九郎就夠了。”
望著越來越遠的海岸,緒方偏轉過頭,朝正在控帆的間宮說道:
“你還會操弄這種類型的帆船啊……”
“我曾經在日向地區學習過這種型號的帆船的駕駛方法。”正全神貫注地擺弄著風帆的間宮頭也不回地這般回答道。
隨著對海岸線的逐漸遠離,緒方漸漸感到腳下甲板的顛簸感變得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雖說這強烈的搖晃感剛出現時,讓緒方稍稍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漸漸習慣了這種搖晃感。
牧村、島田這2個之前沒怎么坐過船的人也是這般,在短暫地不適后也慢慢緩了過來。
然而……卻有人沒能緩過來……
出海差不多半個時辰后——
“哈……哈……哈……唔……!”
臉色蒼白的阿町扶著帆船邊緣的木制圍欄。
盡管已經拼命忍住了,但還是沒能抵御住這強烈的惡心感,對著波濤洶涌的海面大吐特吐了起來。
一直守在阿町旁邊的緒方,見阿町開始吐了,便立即將身子一側,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阿町,不讓其他人看到正在嘔吐的阿町的模樣。
在幫阿町擋住其他人的視線的同時,緒方抬手輕撫著阿町的后背,幫阿町順著氣。
“出船……一點都不好玩……唔……!”哭喪著臉的阿町,其臉上此時已全無之前的那種期待、激動之色……
“沒事的。”緒方在一旁安慰道,“等你吐完后,我扶你到船艙休息吧。”
出海不過才半個時辰,阿町便因暈船而倒下了……
不得不說,這已經算是出師不利了……
一旁的牧村朝仍趴在圍欄上大吐特吐的阿町,以及正在照顧阿町的緒方投去無奈的視線后,朝身后的琳說道:
“主公,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阿町她暈船了……嗯?主公?”
牧村的問題還沒問完,他便陡然聽到——他的身后傳來相當粗重的呼吸聲。
扭頭向后望去,只見正站在他身后的琳,此時正臉色蒼白……
望著臉色蒼白的琳,一股不詳的預感開始自牧村的心頭間浮現。
不僅僅是牧村浮現出不詳的預感。
在場的其余人包括緒方在內,都發現了琳的這一異樣,都和牧村一樣浮現出不詳的預感……
“主公……”牧村遲疑道,“你該不會是……”
“嗯……我好像感冒了……”
說罷,琳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主公!”牧村驚叫道,“你也暈船嗎?!”
“哼……”
臉色蒼白的琳發出一聲冷哼。
“我怎么可能會暈船啊……我只是感到頭痛、有些惡心想吐而已……我應該只是感冒了而已……哼,海風果然很涼啊……大家記得注意保暖啊,不要像我一樣感冒了……”
“不,你這就只是普通的暈船吧!”牧村沒好氣地喊道。
“是感冒。”琳用嚴肅的語氣糾正牧村剛才的語句,“總之……彌八……扶我去休息一下……只要睡一覺,我的這感冒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都說了你這是暈船啊!”牧村再次沒好氣地喊道。
“是感冒。”琳再次糾錯,“彌八,快扶我去休息……我的這感冒好像越來越重了……唔……好想吐……唔嘔……”
“喂!淺井!島田!你們兩個都過來幫忙!主公她暈船了!我扶主公進船艙休息!你們兩個去船艙鋪好床鋪并將船艙內的木桶拿來!”
“都說了,是感冒……”琳再次有氣無力地糾錯……
出海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緒方一行人中唯二的兩名女性統統因暈船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