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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啊……”
見幕府軍的將兵們終于破門而入,站在三人中的中間位的緒方抬起正提著刀的左手,將左手中的打刀舉到自己的胸前,然后緩緩拔刀出鞘。
出鞘的利刃反射出來的寒光,在給這條昏暗的走廊帶來一些光亮的同時,也照亮了緒方的臉。
見緒方拔刀,前方的幕府軍將兵們統統一臉緊張地扔掉了各自手中的長槍,拔出了腰間的刀。
他們都是軍中精銳,因此即使沒有指揮官的下令,他們也清楚——長槍在這種狹窄的走廊內,根本就不好使,不僅極難用好,還很容易誤傷友軍。
因此不需要指揮官的下令,他們統統十分自覺地換好了武器。
被面前的這片“鋼鐵森林”給嚇到的軍官,此時也終于徹底緩過了神來,猛地一揮手中的打刀,高喝道:“殺!”
隨著軍官命令的下達,他身后的士兵們立即一邊呼號著,一邊高高舉起手中的刀,朝緒方三人殺來!
然而——即使幕府軍已經發動了沖鋒,緒方三人仍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
連刀也沒有拔的間宮,甚至還用半開玩笑的語調朝身旁的緒方、牧村問道:
“要來比比看誰殺的人更多嗎?”
“才不要。”用沒好氣的語調這般回復了間宮一句后,緒方端起刀,緩步朝身前正朝他迎面而來的幕府軍走去。
幕府軍的士兵們所修習的刀法并非是哪一宗、哪一派的劍術,而是軍中代代相傳的劍術。
軍隊是以掠奪生命為主要任務的組織,他們所教授的劍術自然不會是什么修生養性、追求“不殺”的“不殺劍”。
而是刀刀直取他人的要害,追求高效率殺人的“殺人劍”。
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劍技,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地普通。
但這些看起來普通的劍技,卻招招致命。
當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是使用軍中的劍術的。
就比如緒方面前的這名士兵。
此時此刻和緒方對上的這名士兵,僅從他握刀的姿勢,緒方便一眼認出這名士兵所使用的劍術還是對他來說相當熟悉的劍術——香取神道流。
在將呼吸切換為“源之呼吸”的下一瞬,這名使用香取神道流的士兵的刀,也正好裹挾著巨大的威能,朝緒方的腦袋劈來。
這種以一敵多的戰斗,緒方也是打多了。
都打出經驗了。
對于這種以一對多的戰斗,緒方總結出了不少寶貴的經驗。
其中一條便是——能不接別人的刀,就別接別人的刀。
硬接他人的刀,不僅會給手中的刀帶來極大的損害,還會大幅影響到自己的體力,不利于自己的持久作戰。
腳步一錯,使用墊步躲開這名士兵的攻擊后,緒方立起手中的打刀,瞄準這名士兵的喉嚨,不帶任何猶豫朝其刺去。
熟悉的利刃穿透血肉、刺到骨頭的手感,順著刀柄傳到手掌。
還沒來得及將刀收回,一名位于緒方身側的士兵便一邊呼號著,一邊高高舉起手中的刀朝緒方刺來。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這名士兵的所在以及他所發出的這道攻擊后,緒方不帶任何猶豫松開手中的刀柄,直接放棄這柄來不及拔出的刀。
身子一矮,躲開了這名士兵的刺擊,然后順手拔出了剛好插在他腳邊的脅差,使出全力,對準這名士兵的腹部使出了一記鳥刺。
一陣劇烈的反震力震得緒方的雙手手掌微微有些發麻。
在使出全力、付出了手中的脅差刀尖直接斷掉的代價,總算是成功刺穿這名士兵的甲胄,刺入他的腹部。
只可惜——因為有鎧甲的防護,雖然成功刺入了他的腹部,但還是刺不深。
沒能給予這名士兵致命傷,緒方再次毫不猶豫地棄刀,拔出插在旁邊墻壁上的打刀,一記“水落”砍中這名士兵的面部,給其補了一刀。
活動了下因剛才的反震力而仍在微微發麻的雙手十指后,緒方在心中暗道著:
——對付這種穿鎧甲的敵人,果然還是要少砍他們有鎧甲保護的地方啊……
在緒方已經開了殺戒時,間宮和牧村二人也沒有落后緒方太多。
一記橫斬,將身前的一名士兵的喉嚨給斬斷后,牧村手中的打刀余勢不減,重重地砍在旁邊的墻壁上。
“嘖……”
牧村一邊甩了甩手中的打刀,一邊嘟囔著:“打刀真是用不慣啊……”
牧村擅用大太刀。
而他所用的刀法,是自創的刀法,他自稱為“我流刀法”。
他自創的這“我流刀法”,一大特點就是大開大合。
他這樣的刀法配上他的身高、他的大太刀,在寬闊的地方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然而——在這種狹仄的走廊,就受到極大的限制了。
長度驚人的大太刀,在這種并不寬敞的環境內注定也是和長槍一樣,極難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同時也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牧村只能將他的大太刀背在背上,勉為其難地使用打刀來迎敵。
因為牧村的刀法大開大合,因此頻頻砍到兩邊的墻壁,或是砍到頭頂的天花板。
只不過——雖然因為刀法的緣故,使得牧村的身上頻頻出現破綻,但仍舊沒有一名士兵能傷到牧村。
牧村的體型雖高大,但并不笨重。
即使頻頻出現破綻,牧村也總能靠著自己那過人的敏捷,迅速調整自身的架勢,不讓幕府軍有任何傷到他的機會。
同時——因為牧村的臂長的緣故,也導致幕府軍極難靠近牧村。
自己的刀都還沒能砍到牧村,而牧村的刀就已經能砍到他們了。
因為三人的刀法各不相同,所以三人目前的斬敵數也各不相同。
間宮目前是3人中斬敵最多的,比緒方還略多一些。
原因無他——間宮的刀法的一大特點就是快。
出刀快如閃電,同時下刀處精準地令人窒息。
“噢噢噢噢!”一名嗓門挺大的士兵呼號著朝間宮撲來。
間宮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名朝他沖來的士兵,然后緩緩地將手中仍在滴血的刀收回鞘中,悠然地岔開雙腳、屹立不動,然后將身子一側、壓低身體的重心,右手自然地搭放在掛在左腰間的打刀刀柄上。
間宮與這名士兵二人只交鋒了一個回合。
在沖到間宮的跟前后,一道無聲的刀光自他的脖頸處掃過,隨后這名士兵突然像是失去力氣了一般,慢慢放緩了腳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間宮維持著出劍的姿勢,而這名已經倒地的士兵也維持著前沖的姿勢——只不過他的腦袋已經掉了下來,僅剩一層薄薄的皮肉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