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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來向你問幾個問題。問完后我們馬上就離開,絕不在此停留,也絕不會傷害這里所有人的性命。好嗎?”
因為他們還有問題要問近之助,所以不論是緒方還是阿町,對待近之助都是客客氣氣的。
阿町僅僅只用雙手控制住近之助,并沒有像剛才控制那名侍女時一樣拿把刀抵在他的脖頸。
而緒方在和近之助交涉時,也用著極其溫和的語氣,并講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講過的敬語。
在緒方的話音落下后,近之助輕輕地點了點頭,用動作表示了自己愿意配合緒方等人的意愿。
見近之助點頭了,緒方便朝站在近之助身后、控制住近之助的阿町使了下眼色,示意阿町將近之助放開。
阿町的手離開自己的嘴、嘴唇與舌頭重獲自由后,近之助十分配合地沒有大聲尖叫,還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你們既然有著這把懷劍,便說明你們的確是天滿寺的友人。所以我相信你們。”
近之助輕聲道。
“你們2個應該都是被幕府扔到這座島上的囚犯吧?你們是第幾批被扔到這座島上的囚犯?”
“第4批。”緒方答道。
“第4批嗎……”近之助嘴角一扯,發出一聲冷笑,“幕府已經扔了這么多人上這個島了啊……說吧,你們想問什么?”
“我們想知道關于食人鬼的更多的情報。”
“你們想知道這個做什么?”近之助朝緒方投去疑惑的目光。
話剛說完,近之助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輕聲“啊”了一下。
“我想起來了。”近之助嘟囔道,“幕府開給你們這幫囚犯的赦免條件,其中一條就是拿到有關食人鬼的有用情報,所以你們打算從我身上來撈取情報,我說得對吧?”
緒方搖了搖頭:“不。我和我的同伴們對所謂的赦免并不感興趣,我也不相信幕府真的會就這么簡單地把自由之身還給我們,所以我們只想靠自己的力量逃離這座島。”
“我們之所以想要食人鬼的情報,只是因為我的那幾個同伴肩負著搜集食人鬼情報的任務而已。”
“不管你是為了什么目的。”近之助輕嘆了口氣,“總之——你們可要失望了。我對于食人鬼可并沒有什么過多的了解。”
“他們怎么來的、怎么殺死他們、有什么其他的特性,我統統都是一無所知。”
“我對食人鬼僅有的了解,就是他們殺不死、血液有毒、不會疲倦、這座島上的人死了就會變成食人鬼、活人也會毫無征兆地突然變食人鬼——除此之外,我對于食人鬼沒有其他的了解了。”
近之助的話音落下,跪坐在近之助身后的阿町,臉上浮現出濃郁的失望之色。
她、間宮、牧村——他們3人之所以會故意被官府的人所抓、被官府的人送上這座島,就是為了搜集極可能多的關于“食人鬼”的情報。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親耳聽到近之助剛才的這一番話后,她還是難掩失落。
“那換個問題吧。”緒方連忙說道,“你們這里還有沒有多余的船只?在幕府的人摧毀島上的所有船只時,你們及時留了幾艘之類的。”
“你們既然知道幕府的人把島上所有的出島工具給摧毀了啊……是天滿寺的人告訴你們的嗎……”近之助臉上浮現出濃郁的苦澀之色,“沒有。幕府的士兵們在受命摧毀這座島的船只和造船工具時,可是不遺余力的。”
“這片土地上早就沒有船了。”
“倘若有船,我們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這次換成緒方難掩失望之色。
“沒有船嗎……”緒方輕嘆了口氣,“沒辦法了……設法造條木筏吧。”
“你知道怎么造木筏嗎?”阿町反問道。
“不知道。實在不行就抱著塊木頭游出這座島吧。”
雖然緒方嘴上這么說,但他的心中卻這樣說道:
——待會拉上阿町好好地在豐和村各處搜搜吧,他們說不定是有藏著船的,只不過瞞著我們,不肯告訴我們而已。
說來也巧,在緒方在心中這般暗道著時,阿町也近乎是在同時,在心中暗道:
——待會拉上阿逸好好地在豐和村各處搜搜吧,他們說不定是有藏著船的,只不過瞞著我們,不肯告訴我們而已。
只可惜二人并不知道他們兩個幾乎是在同時產生了近乎一模一樣的想法,并不知道彼此之間竟如此地有默契。
“抱歉——容我打斷一下。”近之助突然出聲道,“你們二人既然是天滿寺的友人,可以容我問你們一些問題嗎?”
“你問吧。”緒方點了點頭。
“天滿寺現在怎么樣了?”近之助用有些焦急的語調說道,“自1年前建了這堵木墻后,與天滿寺之間的聯系就此斷絕。京海和宗海他們二人現在如何了?”
京海——宗海他恩師的法號。
見近之助問了他這一個問題,緒方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天滿寺……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豐和村在1年前便樹起了木墻,進行自我封閉。
所以近之助連京海在半年前便因舊疾復發而亡的這一件事都不知道。
緒方將他已知的所有關于天滿寺的事情,用盡量簡略的語句同近之助復述了一遍。
從京海病亡講到仍健在的宗海于不久前將本為囚犯的顯海收入門下。
而近之助的表情,也隨著緒方的講述不斷變化著。
“這樣啊……”近之助的臉上浮現出悲愴之色,“京海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嗎……他也變成食人鬼了嗎……”
“……近之助。”望著面露悲愴的近之助,緒方在猶豫了一會后,輕聲道,“關于宗海……有些事我不得不和你說。這些事我覺得不該瞞著你。”
“嗯?什么事?”
“跟食人鬼有關的……”
緒方將京海并沒有變成食人鬼、和世和直這對師徒可能有貓膩、利農河的河水可能有問題、宗海將這些事統統隱瞞的這一連串對近之助來說都無異于是晴天霹靂的重大消息逐一告知給了近之助。
而近之助的臉上的驚駭之色也以驚人的速度擴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