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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松平源內再次發出令人只感覺耳膜發麻的慘叫。
“給我乖乖呆在這別動。”
留下這句話后,緒方便從松平源內的身旁離開,任由松平源內獨自一人趴在地上不斷發出著慘嚎。
因為左腳被緒方用刀釘在地上的緣故,松平源內動彈不得。
不論是想站起來,還是想爬離此地,松平源內都辦不到。
“你這個混賬!”
松平源內破口大罵著。
“你這奴才!竟然敢傷我!”
“啊啊啊啊啊!我的腳!我的腳!”
松平源內越是亂動,鼻尖與左腳的傷便越是痛。
很快……緒方回來了。
帶著他撿回來的那一堆刀回來了。
目前這片地區遍地都是打刀、脅差。想要刀的話俯拾即是。
抱著一大堆刀回來的緒方,只拿起其中一把,然后剩余的刀統統扔在一邊。
緒方拿起的那一把,是一柄脅差。
將這柄脅差抽出后,緒方不帶任何遲疑地將這柄脅差刺進松平源內的另一條腿的腳掌中,將松平源內的右腳掌也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何?”緒方的語氣不帶任何的感情,“被我所瞧不起的這名奴才所弄出來的傷口痛嗎?”
說罷,緒方迅速再從一旁的那堆刀中撿起一柄刀。
這次的刀,是一柄打刀。
緒方用左腳死死地踩住松平源內他那亂動的左手手腕。
“別亂動,你亂動的話,我會刺歪的。”
利刃入肉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緒方把松平源內的左掌也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松平源內的嗓子已經啞了。
“等等!等等!”松平源內高聲道,“我有錢!我有錢!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們這幫連土地都沒有的武士不是最缺錢了嗎?!”
“事到如今,你這家伙還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臉,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緒方再次揮劍,將松平源內的右手掌也釘在了地上。
這樣一來,松平源內的四肢都被四柄刀釘了起來。
現在的松平源內,就像一頭在屠宰場中被拉住四肢、等待著被宰殺的畜牲。
“我真的可以給你很多錢!對、對了!我還可以讓你在藩中任高職!這樣一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需要,也沒有興趣。”
緒方的第5柄刀,扎進了松平源內的左小腿。
劇烈的疼痛,讓松平源內余下的話語統統轉變為慘叫。
“松平源內,給我咬緊牙關吧。”緒方一邊說著,一邊抽出第6把刀,“我不會讓你太快死的,如果不咬緊牙關、集中精神的話,你會昏過去的,雖然就算你昏過去,我也有辦法叫醒你就是了。”
緒方揮劍,將第6柄刀刺進松平源內的右小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求求你……饒了我……只要饒了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這個……可恨的奴才……啊啊啊啊啊啊——!”
“對……對不起……我剛才的語氣……實在太失禮了……我不該用這樣的語氣和你說話……請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條腿已經沒有地方可以下刀了嗎……沒辦法……那輪到你的雙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求你……饒了我……我真的……可以給你很多錢……”
“手臂果然不好下刀啊……這么快的功夫,你的左臂就沒有地方可以下刀了……算了,反正你還有右臂。”
“非要害處已經沒有可以下刀的地方了……看來是時候該刺你的軀干了。你放心吧,我的動作會快一些,好讓你在死掉之前,多體驗幾下被刀刃刺穿身體的感覺,那么——咬緊牙關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意外地還挺有力氣的啊……到現在竟然還有力氣叫喊。哎呀……好像沒刀了,你給我等一下,我再去撿些刀回來。”
“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糟糕……我的頭也開始發暈了……”
“噗……咕……咕……”
“嗬……嗬……”
“已經……沒刀了嗎……”
緒方下意識地朝旁邊的空地上一摸。
沒有摸到任何的東西。
緒方撿來的那些刀,已經全部用完了。
緒方統共撿了兩次刀。
在中途時刀用完了,于是又去撿了一次。
而現在,就連第2次撿來的刀都悉數用盡了。
不過——即使現在還有刀給緒方用,緒方也用不了了,因為:松平源內的身上已經近乎不剩一片好肉可供緒方下刀了。
緒方用力地甩了甩發昏、發沉的腦袋后,朝前望去。
在他的前方,是一只大型的“刺猬”。
這只“刺猬”,正是由松平源內與上百把打刀、脅差組成。
密密麻麻的打刀、脅差穿透了松平源內的身體,組成了這只“刺猬”的針。
捅入松平源內體內的打刀、脅差數量之多,達到讓人感覺頭皮發麻的程度。
一眼望去,已近乎看不到被打刀、脅差遮蓋的肉體。
現在就算再給緒方一把刀,緒方也沒有辦法再在松平源內的身上找到可以下刀的位置了。
一開始,緒方只攻擊松平源內身上的那些可以不致命的非要害之處。
比如:四肢。
在大概第40多刀,還是第50多刀時,緒方已經沒有辦法再在松平源內身上得非要害處找到可供他下刀的位置。
無奈之下,緒方只能開始去捅松平源內的軀干。
即使已經開始攻擊松平源內的要害了,但松平源內也并沒有立即死去。
大概是在軀干被刺入了十幾把刀后,松平源內的氣息才漸漸弱了下來。
松平源內是在第幾刀時死的——緒方已經記不清了。
因為在開始攻擊松平源內的軀干時,緒方已經開始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發暈、身體開始發沉。
意識已經開始恍惚的緒方,只機械式地重復撿刀、捅入松平源內的體內、撿刀、捅入松平源內體內的步驟……
直到剛才刀用盡了,緒方才終于回過了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