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的時候,時間是過得非常非常慢的,是一種煎熬,李毅朝門口方向看,已經有100多遍了。
他有些焦慮。
我這是怎么啦?
趙靜不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嗎?甚至連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我有這樣緊張的嗎?
現在這種狀態,根本就不是等普通朋友,這明明是在等女朋友。
不行!
這絕對不行!
我必須調整一下心態,她不就是性別上是一個女子嗎?
找女朋友,我不找趙靜,不夠溫柔,不夠傳統。
他想起了前幾天的“祥林嫂”,她介紹了幾個女子,從相片上看,個個溫柔可愛,個個美若天仙。
我寧愿請“祥林嫂”介紹一個女的,也不會要趙靜做女朋友。
終于到了7點30分鐘了。
這才是約定的時間。
他還記得趙靜自己說的“不見不散”。
既然是她說的,那么,趙靜就不會不來。她一定會來的。
不過,李毅心里有一種焦慮,他有種預感,不祥的預感,趙靜有可能不會來!
為什么不會來?不見不散四個字是她說的。
李毅又反駁了自己。
不會來的,真的不會來的。就因為這“不見不散”四個字是她說的,所以就決定了她不會來。
為什么?為什么?
李毅感覺后面的分析更精準,她不會來,她僅僅是惡作劇。
為什么?
趙靜為什么要惡作劇呢?她不是一個很有休養的女性嗎?她和我李毅根本就還不熟悉,她惡作劇的目的何在?
不可能的。
趙靜沒有惡作劇的可能性。
再等。
也許趙靜有點急事,臨時要處理。
護理部是醫院里頭管人最多的部門,她管了4000多護士,要是在部隊,差不多是一個旅。
這么多人,每天處理的事千頭百緒,任何時候都可能冒出一件事出來。
李毅這么一想,心情好了很多,他的耐心又多了。
時間在慢慢流逝。
過去,10分鐘眨眼就過去了,現在10分鐘慢得像是停止了一樣。
熬到8點了。
趙靜依然沒有出現。
李毅的肚子咕嚕咕嚕在叫。
李毅明顯的躁動起來。
他開始嚴重懷疑趙靜那句“不見不散”的用意了。
一定是惡作劇!
她因為什么原因呢?
公事不存在被她記仇的,上次扣分,是她自己主動減下來的——難道是因為我沒有求她?
不會吧?
公事與私人之間不應該聯系在一起。
還是……
啊啊啊,難道上次約她喝咖啡,她真的來了?
不會吧?
沒理由啊。上次就隨便說了一句,連我說的人都差不多忘記了,她怎么可能在意呢?
上次,李毅真的不是刻意請她,只是隨便說說,她應該也是很隨便答應的,她不可能出現在熊貓咖啡屋。
別慌,別慌!
李毅安慰自己。不會的,趙靜是一個有休養的女子,不會惡作劇的,即使上次她來了,她也不會惡意報復的。
“服務員,問你一件事,前幾天,是不是有個女的在這里一個人喝咖啡?”李毅問服務員小孟。
“一個女的?沒有。”
“你確定沒有?”谷瞤 “確定。晚上,都是我上班,我很久沒休息了。”
“哦,那好吧。”
“你的朋友還沒到?”
“有點事,晚點過來。”
“哦。你不肚子餓嗎?”
“不……哦,來一碗蛋炒飯,外加一個酸菜湯。”李毅終于熬不住了,他不管趙靜來不來,先吃一碗蛋炒飯再說。
再說,再等下去,那就真叫傻乎乎的了。
人家趙靜如果來,也不會空著肚子來啊,早就應該吃飯了。
熊貓咖啡屋的蛋炒飯很有名氣,用豬油,醬油,雞蛋,花生米,胡蘿卜絲和包菜炒做原料,米粒晶瑩剔透。
別看就是一碗蛋炒飯,價格卻不便宜,要32塊錢一份,比外面的貴一倍。
每天蛋炒飯的銷量也不錯,要炒30來份,都是一些大教授,外國佬吃的。說白了,它和外面填肚子的蛋炒飯不同。
最喜歡吃的還是那群外國佬,他們喜歡來,咖啡和蛋炒飯基本上是標配。
李毅吃得很快。
吃完,一看手表,9點鐘了。
李毅沒有信心再等了。
不過,他并沒有走,萬一趙靜突然出現呢?
李毅掏出電話號碼本,中層干部的電話上面都有,李毅準備給趙靜打個電話。
他希望趙靜是因為突發事情耽擱了。
撥了10個數字,最后一個,他停住了。
我為什么要打?
萬一趙靜是有意不來,我打這個電話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李毅又沒有和趙靜一見鐘情,也沒有打算慢慢建立感情,最后成為異性朋友。
我是我,趙靜是趙靜,我們僅僅是同事,何必呢?
不打了。
這個電話真的沒必要打。
李毅起身結賬,準備走。
此時,熊貓咖啡屋依然沒有幾個人,大約就是6、7個人,有一半是外國人。
“結賬。”
“您不是還有一個朋友嗎?”
“有事不來了。”
“哦。好的,58元。”
李毅結了賬,出門走了。
回到醫院宿舍,冷清清的,拿起桌上的最新一本雜志看了起來。
不過,腦子里很亂,心里也不爽,看不下去,丟下雜志,準備洗澡。
手機響了。
科室打來的電話,說有個女士找他。
李毅心里一緊,是不是趙靜?
他趕緊去了科室。
一個妖艷的女子迎上來,“你說李毅教授吧?你真好,來了?”
李毅疑惑地問:“是你找我?”
女子笑著說:“是的。我叫邱運詩,上次祥林嫂應該向你介紹過我。我喜歡你,我不在乎那件事。”
李毅問:“哪件事?”
邱運詩笑著說:“那件,就是那件事啊。真的,我不在乎。只要你對我好,我做不做那件事都沒關系。”
李毅覺得不對勁,追問道:“你說什么呀?我怎么不懂啊!”
邱運詩說:“你不是自己說的么,你那件事不行嗎?真的,李教授,我不在乎的。”
李毅怒了。
他似乎懂了,大聲說:“胡說八道!是誰說的?我草他……”
不文明,他把這句話后半截咽進去了。
怎么可以粗魯呢?
他似乎猜到了,這件事有可能是那個“祥林嫂”造的謠。
邱運詩看著李毅,不敢再說什么,她發現,李毅發怒的時候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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