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最后一場考試在地壇醫院進行。
  劉牧樵選擇了一臺胰頭癌的手術。
  也許,主刀的外科醫生聽說了劉牧樵是什么樣的人,他站在主刀位,手里拿著的手術刀竟然掉在地上。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對于外科醫生來說,非常的不吉利。
  一般來說,醫生中,無神論者占大多數,他們見證過了太多的死亡和新生,所謂不吉利,不過是某些人腦子在作怪而已。
  但是,真正遇到這種情況,醫生心里還是很不爽的,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你,是那個在京大一院打趴滕策的劉牧樵嗎?”
  主刀想穩一穩情緒。
  換了一把手術刀。
  看著劉牧樵問。
  他希望劉牧樵僅僅和劉牧樵同名同姓而已,只是一個普通的考生。
  “我和滕策有過一次切磋,他有一些壞習慣,我幫他指出來了。也談不上打趴了他,他現在一樣的到處做飛刀。”劉牧樵說。
  主刀醫生愣住了。
  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聽說,你做他的一助,把他逼瘋了?”
  “沒有的事,只是,我的速度比較快而已。”
  主刀醫生在猶豫。
  他是地壇醫院的一把刀,做胰腺手術,已經有30年的歷史,按照他的實力,在全國都應該是第一流的,地壇醫院的胰腺外科是品牌科室。
  做了幾十年的手術。
  今天,他有些猶豫。
  剛才,掉了手術刀,是不是預示著什么?
  不會出醫療事故吧?
  或者,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狀態了?
  一旦出狀態,是不是預示著自己的手術生涯到此結束呢?
  醫生在大手術前,是要保持精神狀態的,胰頭癌是大手術,或者還可以加一個“特”字,特大手術。
  一般,這種手術都在6小時以上。
  “戴教授,你身體不舒服嗎?”
  二助是地壇醫院的主任醫師,他和戴教授經常搭檔,有時候是戴教授主刀,有時候又是他主刀。
  在胰頭癌手術時,他們一齊上。
  他們科室有4個主任醫生可以做胰頭癌主刀。
  有4個主刀,那是豪華陣容。
  一山不存二虎。
  一個科室有4個主刀,早就會有別的醫院過來挖人的,能夠留住4個主刀的醫院,那必須是超強的醫院。
  地壇醫院當然是超級大的醫院,和武宣醫院是一個級別的,是京城十大名院之一。
  “我有些緊張。”戴教授實話實說。
  “為什么?”
  和戴教授同事30多年了,互相都知根知底,心理素質,戴教授是非常不錯的。
  胰腺癌手術經常會遇見大出血,最臨危不亂的人就是他。
  他曾經經歷過2小時止不住血的特大事故,最后病人輸了45個血,戴教授一直在手術臺,沒有驚慌失措。
  他沒有回答同事的問題,而是轉頭對劉牧樵說:“希望你的速度慢一點。”
  劉牧樵說:“放心,你要多慢都行。”
  “開腹、關腹是你們考試的內容。”戴教授對劉牧樵說。
  劉牧樵心里一喜。
  開腹、關腹好辦,在家里,這門技巧練習過,另外9個同學應該能夠輕松過關。
  劉牧樵接過器械護士遞過來的手術刀,他來了一個“三刀開腹”絕技。
  戴教授等人現在徹底相信了,這個劉牧樵就是那個劉牧樵。
  三刀開腹,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雖然這門技巧并沒有十分重大的意義,三刀開腹與十刀開腹沒什么區別,但是,它反映了術者的能力。
  什么叫純火爐青?
  這就是。
  戴教授既欣賞又緊張。
  不會被他小看嗎?
  不會被他鄙視嗎?
  戴教授的擔心,一直等他做了半個小時之后,才慢慢平靜下來。
  劉牧樵配合得極好。
  不急不緩。
  劉牧樵作為一助,既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不到位的動作,干凈得很。
  手術干凈,有時候是對手術醫生的一種很高的評價。
  有的手術醫生,術野很亂,而有的醫生的術野,非常的清晰,筋膜是筋膜,血管是血管,清清楚楚,層次分明。
  這種手術做下來,心情會很愉悅。
  而很臟的手術,助手和主刀都有一種壓榨感,心情很糟。
  戴教授平常的手術沒有這樣干凈。
  今天,在劉牧樵的整理之下,術野格外的清晰。
  這才是好助手。
  手術不緊不慢做了3個小時了。
  突然,視野里的血液涌了上來,很快就淹沒了整個空腔。
  戴教授嘴里罵了一句,臥槽!右手就伸進去了。
  他這是在徒手止血。
  二助的吸引器也伸進去了,想快速吸干血液。
  但是,很顯然不是一個小血管。
  你吸多快,他出多快。
  戴教授明白,又遇見了上次那種情況。
  雖然說他能夠臨危不亂,但是,他也是人,怎么可能不緊張?他壓力很多,有幾次,他其實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外科醫生最怕病人死在手術臺上。
  死在手術臺上,說不清,道不明,最后一句話總結,手術失敗。
  手術失敗,從道義上講就是手術醫生的責任。
  戴教授弄了不到一分鐘,沒信心了。
  “劉牧樵,你有辦法嗎?”
  劉牧樵說:“讓我來吧。”
  說完,就把手伸進了胰體背后。
  他把手放在胰體后面感受了一下血液流動的方向,很快就壓住了出血部位。
  前后只有十幾秒鐘。
  “這么快?”
  這不是提問,是驚嘆。
  戴教授根本就想象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劉牧樵把手術主刀交給戴教授。
  手術繼續。
  不過,半個小時后,戴教授的臉色突然變了。
  “老楊啊,麻煩了。”
  戴教授對他的搭檔,今天做二助的主任醫師說。
  “怎么?”
  “腹主動脈粘連很嚴重。”
  “啊?!”
  這就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說得簡單點,這臺手術前功盡棄,做不下去了。
  手術中途放棄,也是一種不想見到的情況,遇到通情理的家屬還好說,遇到所謂法律意識很強的病人家屬就麻煩了。
  “誰去和病人溝通一下?”
  “小周,你去。”。
  小周是三助,一個副主任醫生,年紀也不小了,38歲,沒有晉升指標,還要做幾年副主任醫師。
  在醫院,等級是極為森嚴的,副主任醫生,在主任醫生面前,喘氣都要小心,遇到麻煩事,下級醫生做炮灰,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推薦:巫醫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