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被糟老頭子發現之后搞他，他本來還想多弄點東西出來。
不過現在也收獲了不少。
鮮血、頭發，指甲，皮膚組織，甚至還從林晉耳朵上咬下一小塊皮肉。
這些東西都可以用來嘗試。
只是糟老頭子對他的手段有些不滿。
“叫你打，沒叫你打得這么下三濫。”
莫塵道：“我的人設不比這還爛么？這點手段都受不住，怎么能成為一生之敵？”
“而且他越是憤怒，神靈解封不是越快么？”
“我這是在推進劇情發展啊。”
糟老頭子覺得莫塵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但又覺得哪里有點不太對。
“總之以后別打他的臉，晉大佬最恨人家打他臉了。”
莫塵嗯了一聲。
原來是個死要面子的家伙。
還不能打臉？
當真以為你帥得驚天動地么？
我這么帥，臉都揣進褲兜里去了。
要臉有什么用？
有病！
“我說，我這一舉一動你都看著，不會連上茅房洗澡你也要看吧？你這樣讓我很尷尬呀。”
莫塵裝作不滿地問道。
事實上他是在試探糟老頭子。
如果糟老頭子時時刻刻盯著他，那很多事情還不太好辦。
糟老頭子哼了一聲，“我守著這天命輪盤，有多少事要管，還來看你上茅房洗澡？你以為你那個的時候多好看么？”
莫塵干笑道：“萬一你有那嗜好呢？”
糟老頭子慢慢悠悠道：“哧，當真以為開著天眼一直看下界不累么？”
“除了大佬們的重點劇情，其他時候我看看天命輪盤命理走向就夠了，誰有空開著天眼一直盯著你？你就別操那份閑心了。”
莫塵心頭卻是一陣暗喜。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方卓在莫塵身后有些擔心道：“聽說青陽峰的峰主祝其原很是護短，我們這般打了他，青陽峰一定告到宗門里，又該怎么辦？”
莫塵哼了一聲。
你一個小龍套有什么可擔心的？
最多不就是打斷雙腿，廢掉修為，逐出宗門么？
我這大配角頂著一個必死的結局還沒擔心呢！
“怕什么？祝其原雖然護短，但林晉畢竟只是一個廢物，你以為他真的對他有多重視？”
“頂多就是覺得掃了他的面子，出來叫嚷幾下撈點顏面，放心吧，這不還有我呢？”
莫塵隨口編了幾句安慰幾個跟班。
幾個跟班一聽，覺得莫塵說的確實也沒錯。
反正莫塵還有一個當長老的叔父，對方怎么也得給上幾分面子。
打發掉幾個跟班，莫塵回到自己的小屋，坐在椅子上，看似悠閑地用竹簽清理著指甲。
雖然糟老頭子說了不會一直看著他，但是也保不齊他哪根經搭錯了，突然看過來。
所以自己要做得更加自然，隱秘一點。
靈臺之中，眾神之書古樸的封面上，一堆不可描述的東西正在上面飄浮。
幾縷頭發，那是從林晉腦袋上揪下來的。
想必扯下的時候很痛吧。
莫塵不無惡意地想著。
還有就是從臉上、耳朵上摳挖啃咬弄下的一小團鮮血。
臉上流出的血比較少，但耳朵被咬破后倒是流了不少出來。
當時在林晉的嘶吼聲中，莫塵收集得很開心。
畢竟今天以后，發出這種嘶吼的人，很可能就變成他自己了。
指甲中殘留有林晉臉上挖下的一些皮膚組織。
嘴里吐出一塊殘存的指甲，還有一小塊耳朵上的皮肉。
這些東西都被莫塵一點一點悄悄地收進了靈臺的眾神之書中。
他的試驗開始了。
把姓名銅圈拔到林晉的位置上，封印銅圈上的金色光華便毫無懸念地暗了下去，只有圈內那個幽藍光澤的漩渦依舊在緩緩流轉。
莫塵把那些從林晉身上扒拉下來的東西一樣一樣丟進去。
頭發，幽藍的漩渦微微一亮，又恢復原狀。
指甲，幽藍的漩渦微微一亮，又恢復原狀。
這幾樣東西丟進漩渦之后，林晉這兩個字符上，竟然也有隱隱的微光亮起。
莫塵開始覺得有一點興奮。
看來天下封印的解除方式都差不多，DNA就是一把通用的萬能鑰匙。
一點血跡丟進去，幽藍的漩渦猛地一亮，姓名圈上的兩個字符也明顯更亮了一些。
莫塵干脆把剩下的東西全部都丟了進去。
臉上挖下的皮膚組織，耳朵上的一小塊皮肉，還有剩下的一團鮮血。
全部丟進封印漩渦中。
幽藍的漩渦登時光芒大作，銅飾上那一圈代表封印的光圈同時亮起。
“咣！”
渾厚的鐘聲敲響。
古樸巨書上金光閃亮，嘩地翻開。
書中，現出了全新的一頁。
莫塵的心臟砰砰直跳，卻強忍著從椅子上跳起來的沖動。
成功了！
打開了屬于林晉的書頁。
別讓糟老頭子發現了！
那篇書頁上流光溢彩地顯示出一些文字。
天界上神 神格天元一千四百萬零九百八十五年，記入神格，壽元三百六十五萬年零十二天。
“這家伙，居然老成了這樣！”
書頁上的字跡有些波動，而且字跡也時濃時淡，顯得不是很穩定。
莫塵反向撥動時間圈，果然看到書頁上的字跡開始變幻。
這與莫塵之前的推測一樣，這本書上，果然是可以看到這些天界大佬的過往的。
只是在天界的部分，零零碎碎，基本上沒有什么實質內容。
“這日期好幾萬年的跳，而且都沒有什么新鮮事，看來大佬們在天界的日子，過得很是無聊呀。”
難怪這幫家伙閑得淡出鳥來，要入世來玩玩。
結果把莫塵給坑苦了。
隨著時間圈的倒轉，書頁上的字跡也變得越來越淡。
“這些大佬活了這么久，我一點一點的看，那得看到猴年馬月去？”
莫塵將時間圈使勁往前撥動，呼呼呼聽，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再次停下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轉到了哪里。
書頁上一陣流光變幻，莫塵使勁睜大眼睛，才能勉強看到上面現出的字。
……地元昊坤一千三百二十一年，林晉父親重病身死，家道中落，楊怡悔婚，林晉憤而離去，入蒼冥山。
……地元昊坤一千三百二十四年，林晉修為至靈動境，持青玄劍滅楊怡全家上下一百一十三口。自此道心通達，再無旁騖，潛心修煉……
……地元昊坤一千五百三十二年，林晉渡九天雷劫，證道成神……
其他字跡更加模糊，淡得完全看不清楚。
但這幾行字里透露的信息，卻讓莫塵冒出一頭冷汗。
殺妹證道啊！
一百一十三口人命！
這個林晉，活脫脫是個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