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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南立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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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趙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晚上回去看了南立的劇本,整整興奮了一晚上沒睡著覺,要不是害怕打擾南立,他大半夜就能殺到天下集團。

  “唉呀媽呀,大侄子啊,你簡直就是個天才,我一直以為你在唱歌上面有一手,沒想到編起劇本來,睜眼說瞎話啊,這哪是《不差錢》啊?這簡直就是《不差才》么!”

  “高!真高,你叔我服了,你那個電影千萬給叔留個角色啊!”

  南立隔著電話仿佛都能看到趙山豎起的大拇指,嘴上一樂,胡拽道:

  “趙叔,怎么樣,我說了劇本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這下你信了吧,這可是我為你量身打造的,費了我幾百億個腦細胞啊!”南立開始大肆訴苦。

  趙山撇了撇嘴:

  “打住,我還不知道你,這劇本最出彩的地方應該是你自己吧,又能折騰又能唱的,這個節目完了,肯定有不少三、四十歲以上的觀眾能記住你,你丫的就要成為中老年婦女的偶像了!”

  “哪能呢?叔,你放心,中老年婦女的偶像這個稱號,我永遠為您留著呢。”南立一拍胸膛,保證地說道。

  得!!!

  趙山笑罵道:“滾丫的,少和我扯淡。”

  鬧了一會,趙山再次正色說道:“叔跟你打個商量,你這劇本,丫蛋那個角色你定好了么?”

  “怎么了,叔你有合適人選?”

  趙山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

  “我有個徒弟,和你這個角色形象挺符合的,能搞笑,唱功也不錯,孩子心地也純,就是缺個機會,不然早都紅了。我就尋思著,你這個角色要是沒物色好人選,不如就賣叔個面子,當然,你要是有人選了,就全當我沒說。”

  南立一聽,豪爽地說道: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就這啊,叔你隨便安排,只要別把我的角色送出去就行了。”

  “好侄子,夠意思,叔果然沒看錯你,你放心了,咱們現在就去大華電視臺,叔給你找好人,咱們立馬排練。”

  “好的。”

  僅僅三天后,

  大華電視臺一號演播大廳,《不差錢》節目在呂一濤、宋濤以及一眾嘉賓評委,明星藝人的注視下,第一次正式排練。

  這是春晚的慣例,只有得到大家的認可了,才有可能登上春晚的舞臺。

  “毛毛:到了。

  趙山:這就是鐵嶺最貴的一家飯店,那不...蘇格蘭調情aoqing)。

  毛毛:爺爺,你念反了,那蘇格蘭情調ngdiao)。”

  “媽呀,著急穿跑偏了,我說咋沒有襠呢?”

  南立一上場就把場下所有觀看的人逗得哈哈大笑,平常南立的穿著打扮都是那種正裝,中西式的禮服或者西裝,英俊瀟灑,氣度不凡。

  但是,這次南立竟然自毀形象,穿了一個裙子上場,雖然是蘇格蘭的七分褲,但是看起來還是不倫不類,給人展現出了他逗逼的一面。

  順著小品表演的深入,很多逗逼的臺詞一句接著一句,把整個現場觀眾逗得捧腹大笑。

  趙山大手一揮,豪爽地說道:“來民間的,孩子,來一個小野雞燉蘑菇。”

  南立一口回絕:“沒有。”

  趙山低下頭,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可以有。”

  南立抓狂了,苦著臉說道:“這個真沒有!”

  頓時,整個現場的人笑的眼淚都飛了出來。

  這邊熱烈的氣氛,把春晚所有在排練節目的明星大腕,歌手演員都吸引了過來。

  隨著小品的推進,南立的妙語金句一個一個往外蹦,不僅讓大家目不暇接,聽得更是忍俊不禁。

  “爺爺,我總結了一下,人的一生可短暫了,有時候跟睡覺是一樣的,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

  類似于這樣的還有好多,“錢乃身外之物,人最痛苦的是什么,人死了,錢沒花了。”

  “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南立,我的英文名字叫做南~立~。”

  接下來,輪到南立展示才藝的時候到了,連續幾首模仿秀的歌曲,分別模仿了這個世界的歌神張一,還有天王巨星,早已經退出歌壇許久的天王劉得華。

  南立再次展示了他在歌唱界無與倫比的天賦,不僅嗓門高,而且音色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這唱功下來讓現場的好多歌手汗顏,他們抓狂的吐血啊,你說你一個專業歌手,不唱歌,非得表演小品,表演小品就算了,還弄得這么經典。

  人比人真是能把人氣得吐血啊!

  一套《不差錢》表演下來,大概用了25分鐘。整個現場十幾次響起叫好聲,數次掌聲,熱烈程度差點把他們的表演節奏給打亂了。

  現場這樣的氣氛,在最近這幾屆春晚可以說非常罕見啊,這個節目觀眾只要不瞎,毫無疑問應該算得上今年春晚最好的節目了。

  呂一濤、宋濤兩個人氣得對望一眼,尤其是宋濤,恨不得上去把南立丟出演播大廳。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

  天吶!這是哪里來的奇葩,明明是歌手啊,竟然寫小品的劇本,寫的這么棒!而且,連好久不出山的趙山都被請了出來。

  呂一濤現在都欲哭無淚啊,他當初可是答應了南立按作品說話的,如果南立這個節目被安排到前面了,肯定有個人得被擠到后面去了!

  牽一發而動全身,到時候他真的不好交代啊,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得水,他呂一濤大小也是個名人啊,這臉不能不要啊!

  呂一濤正在為難的時候,南立再次站到了舞臺,開口說道:

  “給大家帶來一首我最新的原創歌曲,它的名字叫做《為龍》,希望大家會喜歡。”

  南立說完,也不管下面人的反應,直接讓dj放起了他特地錄好的伴奏,然后開始了演唱:

“手心上亙古的月光那道傷一笑而過的蒼涼翹首覲向你佇立一方是你生而為龍的狷謹記你的姓名是炎黃  這首《為龍》是地球上一位比較有名的古風歌曲的作者河圖演唱的。

  河圖這個人有些小才,對于吉他、二胡等方面的把控不說爐火純青,也算獨樹一幟,雖然說他的編曲和唱功比較有特點。但是,可惜的是,僅僅是有特點,他的唱功在很多方面后勁不足。

  缺少那么一股勁,或者說一股氣勢,這也就是為什么他的作品是一流水準,但是這么多年卻一直難以真正的紅起來。

  只能由一小部分人人口耳相傳,這不僅僅是機遇的問題,唱功不足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不過,像河圖這樣比較特立獨行的歌手,很難用紅或者不紅來界定,或者說不能用世俗的名利去玷污一個音樂者的修養,相信能做音樂對他本身來說已是莫大的幸福。

  而南立也很喜歡這類古風歌曲,此刻演唱起來,也是駕輕就熟,如魚得水。

  南立的唱功本來就已入化境,這首歌詞曲更是一流。

  詞寫的落落大方,韻腳更是押的飛揚跋扈,一經演唱,氣勢非凡,將整個大廳人們的嘴巴全部堵住。

  唯有聆聽,方對得起這么一首驚世之音。

“血脈奔騰的黃河長江是你與生俱來的張揚風雨打盡紅墻和綠瓦丹青留下明日的黃花漢字里墨香溫存的一筆一劃世代傳承的表達  盛衰榮辱斑駁了臉頰”

  眾人聽得如癡如醉,血脈噴張,就如同歌詞中唱的那樣,“是你生而為龍的狷狂,謹記你的姓名是炎黃。”

  南立的音樂很容易讓人生出一份自豪,作為炎黃子孫,大華兒女的自豪,這也是為什么南立的歌曲能這么火的原因。

  在很多年輕人的眼睛里,南立就是一曲神話,一個驕傲,一個年輕的、民族的英雄。

  歌曲結束,大廳不出意外的響起了轟然叫好聲。

  南立揚著眉毛,不可一世地看著呂一濤說道:

  “呂導,我這兩個作品怎么樣,上春晚這個舞臺綽綽有余了吧!”

  呂一濤沒吭聲,一旁的宋濤先沉不住氣了,指著南立啐道:

  “你急什么急,呂導自然有呂導的考慮,能上春晚的節目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你牛什么牛?”

  南立哈了一口氣,懶洋洋地說道:

  “我可記得呂導前幾天怎么跟我說的?一切按作品說話,你說我這兩個作品有什么問題,是我唱的不好,還是小品演的不好?”

  宋濤面對南立的質問,招架不住了,南立這兩個作品絕對是超一流水平,他一個小小的副導演,別說沒什么問題,就算是真有問題,他也看不出來啊。

  宋濤蔫了,呂一濤忍不住發話了:

  “南立,咱們春晚可有規矩啊,一個人只能表演一個節目,這么多人呢,你拿出兩個作品來,算怎么回事,這樣吧,我看這個《不差錢》不錯,你這首歌要不就讓別人唱吧?”

  呂一濤突然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雖然南立會把一些節目往后擠擠,但是他用南立的新歌補償一下,哈哈!相信對方也會諒解,畢竟這么優秀的歌曲,就算排在后面,觀眾也會記住你的。

  宋濤一聽呂導這么說了,眼睛一亮,連忙拍馬屁地說道:

  “對啊,對啊,還是呂導您高見啊!”說完,他轉過頭揚起下巴,沖著南立倨傲地說道:

  “南立,你把這首歌交出來,小品就讓你演。”

  兩個人狼狽為奸,很多人心里跟明鏡似的,但是在這里,呂一濤是導演,所有人都得服從他,于是大家都低下了頭。

  趙山已經把南立視為兄弟了,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南立被人刁難,他站出來替南立打抱不平:

  “我說兩位,做人最起碼要厚道一點吧,這兩個節目可都是小立費勁了腦細胞弄出來的,你們兩說拿走一個就拿走一個,做人最起碼的良心和道德呢?”

  呂一濤老臉一紅,宋濤在一旁搶過話頭:

  “良心能當飯吃啊,再說了,我們這也是為了他好,前面愣生生擠進一個節目來,上下都得打點吧,拿他一首歌作為補償,已經很不錯了。”

  “再說了,春晚這個舞臺,節目有限,誰不想登臺給大家表演節目啊,憑什么他南立特殊,要演兩個節目?你覺得其他人會沒有意見?”

  宋濤把話給挑明了,趙山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東北人直爽,脾氣上來了,眼珠子一瞪,話匣子往那里一撂,氣勢洶洶:

  “話這么說,你當初干嘛請人家過來,我可聽小立說了,當初呂導答應小立說作品的質量優先,咋了,看見好作品眼紅,想搶過來,說出去的話,拉出去的屎,咋了,你還想吃回去!我告訴你們,想用小立的作品給你們的仕途鋪路,別說小立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出乎意料的是,南立一點也沒有憤怒,而是笑瞇瞇地說道:

  “趙叔,不至于,別為了這些小事生氣,這個歌我可以交出去,不過交給誰要由我來定。”

  “不行!”呂一濤和宋濤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時候,圍觀的歌手演員中走出來了一位妙齡女子,穿著大紅的低胸晚禮服,身段妖嬈,膚如凝脂,青春靚麗,秀色可餐,定睛一瞧,正是那日假唱的馬容易。

  馬容易扭著屁股,左擺右擺晃得南立眼睛都快吐了,她走到南立的跟前,羞答答地說道:

  “南立哥哥,你這首歌不如給我吧,人家好崇拜你,好喜歡你的歌,能唱你的歌,一直是人家的心愿嘛!”

  一開口,騷氣沖天吶!

  南立皺著眉頭,厭惡地看著馬容易,冷冷一笑:

  “馬容易小姐啊。”他重點把“小姐”這兩個字咬了一下,才繼續開口,“我的歌曲最起碼得有專業的歌手來演唱吧,就算不是專業的歌手,你至少得來一個人吧?一個只會假唱的狗,也配演唱我的歌曲?”

  南立一句話噎的現場的眾人半晌說不出話來,心里直嘆:這南立真是牙尖嘴利,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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