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你這話就有些拘泥了,書畫之道,達者為師,就算年輕點,又有何妨。”
孔文海這是打定主意要拜南立為師了。
唐儒山臉上的苦澀越來越濃,心里暗道:“你丫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是真的見到南立先生剛剛二十出頭,不震驚才怪。”
孔文海已經忍不住了,催促道:
“快,快,快,這位先生到底是哪位名家?我怎么不知當今居然有如此高明之人!!”
唐儒山笑著說道:“名家說不上,只是我的一位小友,不過這位小友確實了得,一身所學驚為天人,才高八斗,琴棋書畫詩詞皆是一代宗師的人物。”
小友?
一代宗師!!!
沒想到創作出如此驚世之作的大師年齡可能并不大,周圍人也感到非常震撼。
也是,這世間多的是隱士高人,驚才絕艷之輩。
唐儒山看到周圍人的神色,心里一驚,連忙對孔文海說道:
“我們去里面談吧,在這里妨礙別人欣賞瀏覽。”
孔文海聽了頓時領悟,連忙向里面走去。
而就在這時,這兩幅書畫前,站著一位面容鷹鷙,約莫五六十歲的老者。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幅十年生死圖,臉上浮現濃濃地駭然之色,震驚道:
“天吶,我泱泱高麗國,竟然沒有這樣的作品,太可惜了。”
他喃喃自語,眼神之中貪婪之色大盛:
“畫這幅作品的人,對于書畫的領悟已經達到了文人的巔峰,如果我能得到這幅作品,日夜參詳,一定可以在書畫的道路上大有精進的。”
想到這里,他看著這幅字畫的神色愈發的貪婪。
‘不行,說什么我也要想辦法得到這幅字。’
他看了看周圍越聚越多的人,以及旁邊巡邏的保安,外面的特警,若有所思。
第二天,
國內幾家有名的報紙都在頭版位置刊登了一篇報道,如大華文學報則以“書畫展驚現今人新作,孔文海直言此為驚世之作!”
文章中詳細敘述了書畫展中《十年生死圖》引起的轟動,孔文海在展會中的評論,并在旁邊刊登了這幅書畫的縮影。
而且還把整首詩詞刊登了出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通過文字和照片,當然無法感受這兩幅作品給人的震撼。
但是,一首《江城子》,滿打滿算,只有六十個字,卻驚爆世人。
讀起來字字珠璣,瞬間就在文化界刮起了一陣小旋風,更是被很多小資青年奉為“神作”。
不過有心細的網友看到落款“南立”兩個字,紛紛恍然大悟。
“這個南立就是南哥吧!”
“對啊,南哥正好在京都啊,前幾天作了一首《青花瓷》,沒想到又畫了一幅經典名畫啊!”
“南哥真的太優秀了!喜歡!”
一時間,“南立”這個名字,再次出了一把風頭。
接著,京都日報,大華藝術雜志都用大篇幅報道了這幅作品引起的轟動,其中幾份報紙更是以“大華書畫有望復興,音樂詩人南立成為扛鼎人物!”
文章里更是以書畫為引,把孔文海口中的‘南立大師’看成了書畫界的希望。
南方都市報則以“南立邁入書畫圈,一字一畫震驚書畫界!”,在這篇評論中著重評價了這兩幅作品所表現出來的書法和畫技,認為此畫定會引起書畫的創新和改革。
不過,在大華國,傳統文化早已經處于被曲高和寡的尷尬地步,年輕人雖然向往也敬重,但是真正關心并且愿意踏踏實實去學習的就太少了。
若是其他人,最多只在學術圈和愛好者引起了一陣波瀾,大部分普通民眾看了也只是圖個熱鬧,當做談資罷了。
但是南立不一樣啊,他本身就是歌手,在年輕人心目中有巨大的影響力。
因此,這便吸引了一些超級富豪,以及藝術投資者們,他們對于這幅作品非常看好,相信這是未來不亞于“司母戊鼎”的國寶啊。
現在的有錢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那就是品味啊。
這年頭,什么最多,暴發戶最多。
尤其是近幾十年,無數人下海經商,腰纏萬貫,發家致富。
他們當然最想的是被別人認為自己是高雅的人,誰都不想被人稱為暴發戶,誰都不想被人看為粗人一個。
而想讓別人高看,最容易的辦法是什么?
當然是學一些高雅的藝術,什么最有品位最高雅?
自然是書畫了,這在全世界都是如此。
書畫的價值就是被這些有錢人一步步給捧到天上去的,他們中的很多人不在乎作品的水平如何,在乎的是作品是否讓世人認同。
如果全世界人都認同了一幅作品,那么毫無疑問,這幅作品就是最有價值的。
南立這幅作品已經被孔文海推崇為驚世之作。
孔文海是誰?
華夏書畫界最具權威的鑒賞人,同時也是世界最有權威的鑒賞人之一。
再加上那么多新聞報紙的宣傳,
這幅作品的名氣大增,價值也瞬間被炒了上來。
京都博物館展廳中,今天的游人比昨天多了幾倍,在這熙熙攘攘的展廳中,南立那幅作品前,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閃光燈不時的亮起。
眾人各種各樣的贊嘆驚嘆聲不時傳來。
唐儒山和孔文海在不遠處看著圍觀的人群感慨的搖搖頭,向里面的工作室走去。
何時他們書畫界這種小眾藝術也能得到這么多人的關注?真是多虧了南立的福啊!
“唐教授,您好!”
身后忽然傳來了聲音,兩人詫異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兩位外國人。
“有什么事么?”唐儒山問道。
“唐教授,孔老先生,你們好,我叫張可佳,是荷蘭藝術投資公司的顧問,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指教!”
年輕人客氣的說道。
兩人接過名片,唐儒山問道:“小伙子,你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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