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恩堡理事會是瑪麗恩堡最高決策機關,其中十人決定著瑪麗恩堡的一切。
又由于十大家族之間也有相互制衡與盟友關系,實際掌控理事會大局的可能就那么數人。
發糧賑災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要說是件大事,但只要理事會其中一名成員點頭,其他家族的代表大多不會表示反對。
要說是件小事,賑災所用的錢財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在瑪麗恩堡內,也只有理事會能夠輕松將錢款拿出來。
所以這事,大概率得上遞到理事會桌上,才能成功。
陸泓在瑪麗恩堡官方系統中的熟人不算多,真正能夠說上話的也就哈伯特一個。
不過陸泓可以通過哈伯特的關系,與某些瑪麗恩堡官員聯系上,盡量正式的將請求向上遞交。
對于瑪麗恩堡自身的救助機制,陸泓并不是很信任,他沒打算端坐家中,等錢下來。
如果陸泓真的啥也不管,即使理事會同意賑災,但真正到達瑪麗恩堡居民們手中的糧食,也會十不存一。
來到哈伯特宅邸,隱秘行蹤的陸泓被請了進去。
當然,暗地里肯定有人在盯著陸泓,只是陸泓自己也沒什么辦法,他還處于得在外拋頭露面的階段。
似紳士俱樂部首席大佬阿達貝這般,就能隱藏自身行蹤來進行運作了。
來見老朋友,陸泓自然得親自來,順便陸泓還要向哈伯特表示一下歉意。
陸泓摘下帽子,用略帶玩笑的語氣說道:“警衛長官先生,卑微的我向你問好。”
“說什么呢,大英雄科利爾先生。”哈伯特苦笑著拉陸泓坐下:“一來就不說些令人愉悅的好話。”
“那可不是。”陸泓向哈伯特笑道:“哈伯特先生,我只是在向你表達我的歉意。”
“之前我向你承諾,水道碼頭區不會再發生大規模的黑幫血斗,卻沒想到弄出了混沌教派叛亂,給你添了大麻煩。”
“這事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事宜。”
哈伯特伸出手,示意陸泓不用說下去了:“我都能理解,這種事情誰能想到呢?哪怕是最智慧的預言大師,也無法預測這樣的禍事。”
“混沌叛亂的責任算不到我身上,理事會正和星光庭扯皮呢,誰顧得上我一個小小的警衛長官。”
“并且這件事,對我來說,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我正好趁此機會,將黑帽子清洗一遍,多換上些我的人,還能從理事會那里申請一大筆資金。”
陸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同意哈伯特的說法黑帽子確實爛到根子里了誰來當這個長官都有些掣肘。
如果有一個好機會,將黑帽子和平的大換血對新上任的哈伯特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那哈伯特先生……”陸泓皺眉詢問道:“你是否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人手?”
“我擔心你雇傭的人中會摻雜其他勢力的人讓你受到監視,甚至引起不必要的背叛。”
“當然這件事情由你自己決定,我的人可以在黑帽子里為你充當眼睛但有時也有些不方便。”
哈伯特思索了良久最終說道:“求之不得。”
兩人就如何在黑帽子里摻砂子進行了一番討論,陸泓對哈伯特明說了他的人受不得限制,需要給予一些自由權限。
哈伯特自然滿口答應,兩人交情甚密也沒什么東西好藏的。
在此事之后陸泓又向哈伯特道:“哈伯特先生,你知道我現在管著‘船工工會’。”
“沒錯。”哈伯特點頭稱贊道:“‘船工工會’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瑪麗恩堡派遣官員管理他們容易,但想要實際贏得他們的支持,比從矮人手里取酒喝還難。”
對哈伯特的獨特笑話陸泓微微一笑,隨后道:“在這場叛亂里‘船工工會’遭遇了一場大災難,很多人死了需要撫恤。”
“瑪麗恩堡的商業暫時會停擺一段時間,‘船工工會’的人沒工作可做會餓死。”
“我需要一大批糧食和其他物資幫他們渡過這段難熬的日子。”
哈伯特臉色微變皺眉道:“科利爾先生,我可沒那么多錢……”
隨后哈伯特轉念一想,陸泓對自己的資產了如指掌,讓自己出錢肯定沒戲,應當是找自己幫忙。
“哦,你想讓我請求理事會出手幫忙?”
“只是,我作為水道碼頭區的警衛長官,這超出了我的職權管轄范圍,我只能去找些家族相熟的關系。”
“這不是不行,但是一旦錢糧經過他們的手,層層克扣下來,說不定剩不下多少。”
“而且我們還不能與他們翻臉,畢竟我們以后還用得到他們,并且這可是打破潛規則,與瑪麗恩堡所有官員為敵的事,不能做。”
哈伯特皺著眉,一邊述說,一邊思考著:“除非……”
“嗯。”陸泓提前看穿了哈伯特的想法,說道:“我會掌握尺度,讓‘船工工會’鬧點不大不小的動靜。”
“你可以用保證街區秩序穩定的說辭,向理事會直接提出請求,讓理事會將錢款撥到你的手里。”
“東西在你手里,無論如何我放心。”
“哈伯特先生,你也不用客氣,從中拿走屬于你的一份即可,這是你為‘船工工會’游說的辛苦費。”
“不用了。”哈伯特果斷拒絕道:“我可不想拿科利爾先生你下屬的口糧,賺錢的機會多得是,不可因此污毀我們的友誼。”
見哈伯特態度堅決,陸泓也不強求,只是與哈伯特輕輕碰杯。
不過陸泓心中倒是篤定,若是錢款撥下來分發給“船工工會”的人們后,還能有所剩余,那便作為禮物送給哈伯特。
做事能有利可圖,方才能夠長久。
只用填飽哈伯特一個人的胃口,也用不了多少東西,“船工工會”的人們真的非常幸運。
哈伯特又與陸泓談了些閑事,兩人共進晚餐后,陸泓從哈伯特宅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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