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過了一遍腦子,這才匯報道:“殿下,除去這些日子用在收購地皮跟支持天地會發展的支出,現在我們逍遙府帳目上還有四萬一千二百二十八兩白銀,店鋪、宅契不在此計算之內。”
“還有四萬兩,不少,也不算很多!”
葉慶想了想道:“這樣,你拿出三萬兩給李儒,我希望盡快能搭起錦衣衛的框架,以最快的速度將錦衣衛發展壯大。”
情報機構是非常耗錢的。
別看三萬兩不少,但是真正發展起來,這只是九牛一毛。
“殿下!如果支出三萬兩,那就只剩下一萬一千二百二十八兩,雖然馬匹、馬場我們可以不花錢,用多余的英雄烈交換。
但是打造武器、屯購糧肉、建造營房等等,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一萬多兩可能撐不了多久。”張儀建議道:
“可否先支出二萬兩給錦衣衛,日后文優缺錢了在補。”
葉慶看向李儒。
李儒道:“主公,我覺得海豐的提議可行,我這邊沒有意見。”
“行!既然你們都覺得可以,那就先批兩萬兩。”葉慶也不是固執己見的人,只是想盡快完善他的情報機構。
一窮二白,什么都需要自己弄。
他太需要真正的情報數據了。
系統的情報售賣功能雖然強大,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被動性。
張儀退下,去給李儒準備好錢。
這邊葉慶對李儒又囑咐道:“文優,今日我去與人商談馬匹跟馬場之事,那個慕容負乃是突厥奸細,在人手充裕的情況下,你派人盯著,有動靜及時匯報給我。”
突厥奸細,李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握拳回道:
“是主公!”
“當然,現在我們的主要精力還是在我大周,尤其是長安城,錦衣衛的線不用急著向外擴散。”葉慶又交待了一句。
李儒表示明白。
這才退下去找雨化田這個副指揮使。
接著葉慶又將于禁叫來,讓他招募步卒,負責逍遙府的宿衛。
趙云領騎,于禁領步。
同樣是一正一副,組成逍遙府衛隊。
處理完了這些事。
謝遜來到房門前道:“殿下,有一個自稱張讓的宮里太監求見。”
張讓!
這狗東西來了!
葉慶走出書房,然后前往大廳!
這時張讓以經等侯少許。
見到葉慶,立即恭敬的見禮道:“張讓見過殿下!”
“說吧,你來有什么事?”葉慶自接問道。
一般的太監無事是不能離宮的。
雖然張讓簽了效忠書,不過葉慶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投靠自己。
張讓左右看了看,葉慶道:“這里都是我的心腹,什么話都可以說!”
張讓這才道:“殿下,前段時間陛下送了四個一流高手給楚王當護衛。”
四個一流高手!
難道……就是那四個刀客!
好麻!
難怪葉茂這么囂張,這么毒辣,都是堂堂皇帝在背后支持。
葉慶不由的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見葉慶不言不語,張讓有些尷尬,于是又道:“奴婢這次來,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招殿下進宮覲見陛下!”
“招我進宮……”
葉慶有些意外了。
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見我。
難道四刀客刺殺失敗,當皇帝的準備親自出手。
這也太絕情了吧!
葉茂砍不動,你這個做爹的準備親自動刀了。
不過葉慶又有些狐疑。
有些猜不透葉震的用意。
如果葉震是一個正常的皇帝,真是一個有為之君,應該不會干這種蠢事。
“是的殿下!
”張讓強調了一句,觀察著葉慶,似乎也感覺到了葉慶的遲疑,眼珠子一轉道:
“殿下放心,奴婢覺得這可能是好事,陛下下旨的時候心情略為高興。”
“略微高興!”葉慶潸然一笑。
自己剛廢了皇帝給葉茂的四個刀客。
皇帝還能高興得起來。
你怕是沒睡醒。
張讓道:“沒錯殿下!或許是殿下出宮后做出了一些成效,為皇家長了臉,所以這一次可能是給殿下封爵也說不定。”
葉慶在民務坊的所做所為,張讓也知道了。
所以這也不算是恭維。
因為葉慶的強勢崛起,也讓他發現了機會。
或許投資這位沒有靠山的六皇子,也并非是一件壞事。
就像當初他分析的一樣。
其它皇子不容他們這些閹人,這位六皇子則需要。
葉慶沉吟了片刻道:“行!等下我就隨你進宮,我去換套衣服!”
離開大廳,葉慶讓人將李儒叫了過來。
回到書房,葉慶問道:“文優,陛下突然要招我進宮!”
李儒明白葉慶想說什么,斟酌了一下道:“主公,此事我們無法拒絕,陛下畢竟是天子,是大周之主,如果真對主公不利,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也改變不了什么!”
“確實如此!”葉慶微微頷首,揮手讓他退下,換了一套新做的衣裳,穿戴得體,這才跟著張讓進宮。
這一次他不用在坐馬車了,騎著自己的馬匹跟著張讓到了朱雀大街。
從側門而入,一路好奇的打量著太極宮的布局。
拐了數道宮禁,這才到了御書房!
“殿下,陛下就在里面,奴婢就不進去了,殿下請進!”
張讓將葉慶送到這里,自有接引太監推門恭迎。
葉慶大方的走了進去。
朱紅厚重的宮門緩緩關閉。
御書房的視線偏暗。
沒有掌燈。
此時以近昏黃時分。
有些黑幽。
葉慶借著昏暗的光暈掃視著四周。
兩排豎滿了兩排書架,書架上全是竹簡。
最后葉慶目光定在了中間的那坐位上。
上面并沒有人,空空如也。
約莫過了一分鐘的樣子。
這時一道人影從書房后面的屏風一側走了出來。
此人走出來,并沒有立即坐到龍椅坐席上,而是停在了旁邊,注視著葉慶。
葉慶也注視著此人。
光線不好,看得不清,但是二人就這樣對視注目。
整個世界仿佛墮入幽谷之中。
寂靜無聲,卻有種空聊發慌.
沉默良久終于黑影開口了。
“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
“知道為何不跪!”
“你是說跪一個父親還是天子!”
“呃!”
上面的葉震突然笑了。
“有什么區別!”
“一個父親是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卑躬屈膝,不會舍得自己的孩子受傷受疼,會百般憐愛。”
“一個天子開口便是威嚴,言出法隨,即使是沒有說話,做臣子的也應該先展示自己的忠心,臣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