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急這么一刺不要緊,只見得突然從虛空中突兀的伸出一只漆黑的手掌出來,“噗”地一聲,就將那游龍劍擋住,使得那柄銀光閃閃的利劍就不能再前進分毫。
而何太急見到那漆黑的手掌,則雙眼一瞇地哼道:“天青手!你竟然還沒死!”
只見得那漆黑的手掌將何太急的龍吟劍擋住,卻并不急著回話,反而也冷冷的哼了一聲,就又將那手縮了回去。
也許是天青手這人修為極為了得,就連何太急也收起了輕松的神色。而是再一展龍吟劍,輕喝道:“既然來了,還是不要再藏頭露尾了吧!”
說完就只見得他手上使了個訣,那龍吟劍立時間就如同劍光分影一般,影影幢幢地朝著虛空中卷了去。
千云生站在下面,看著何太急也使出了和剛才孔盈盈一模一樣的一招,不由得感受又有不同。
之前孔盈盈使出這一招的時候,雖然宛如皎月般華麗,但實際卻無比的剛猛生硬。
但是這會何太急使出這一招來,卻宛如皎潔的月華似的,帶著一絲神秘和淡淡的、清冷的宛如柔柔的流水一般的危險光芒,水銀瀉地似的霎那間就占據了整片天空。
千云生極為吃驚地看著何太急使出的和孔盈盈一模一樣的這一招,心中暗道要是剛才孔盈盈能將這招使出如此大的威力來,那恐怕他連爭斗心思也得直接熄滅了吧。
而剛才伸出黑色手掌的那個人面對何太急的這一招,卻根本沒有千云生和孔盈盈剛才相斗時那火星撞地球般的火爆感覺。
反而是只見那黑色的手掌又伸了出來,輕輕一撥,就像是撥開了倒卷的珠簾似的,竟然毫不費力的就在何太急那無邊的璀璨光幕中撥開了一條足以容身的細縫一般。
“好啊!”何太急這會也已經看出,對方顯然就是存心在伸量自己,不由得冷笑道:“有些意思,我太微閣內部的家事,什么時候倒是要勞煩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而那個天青手雖然被何太急逼了出來,卻依然露出冷然的表情,一指朱明春道:“他、不、能、死。”
他這一句話乃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依然是那天晚上朱明春見到的,他那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
而那個何太急似乎對于當面之人有些熟悉,倒也不惱他這樣的說法方式,反而是耐心的聽他說完后才冷哼道:“搞了半天,你竟然也當起了朱家的走狗!”
誰知那個天青手搖了搖頭,依然惜字如金地道:“不,報恩!”
說完又一指朱明春道:“他,活著。否則,我,出手。”
何太急冷哼一聲,傲然道:“你當我儒家都是和你魔門中人一樣嗎?這人我自不會殺他,我要帶他回門派去,到時候自有公論!”
其實這個天青手一出現的時候,朱明春就已經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見天青手果然出言搭救自己,哪里還忍得住,根本就不等何太急把話說完,就突然神經質的朝著半空中大叫道:
“快,把他們都殺了....我有靈石,我還有寶物,甚至你有什么愿望,你要的一切,我朱家都能滿足!”
誰知道天青手跟本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地道:“不行!”
“為什么!?”聽了天青手這話,朱明春頓時有些崩潰了。這些人不都是朱家的走狗嗎,什么時候他這個主人的命令竟然不靈光起來?
而那個天青手鄙夷的看了眼下面朱明春一副輸光了籌碼的眼紅樣,掏出那張被咬了一半的大餅,用漆黑的雙手微微一搓,那張普普通通的大餅立刻就變成了紛紛揚揚的碎屑。
天清手這么輕易的把朱明春眼中如此神秘的大餅搓碎,又向著何太急一指,對著朱明春道:“你,不死,恩,還清。”
“什么!”
朱明春沒想到天清手這么不聽使喚,這哪里是來幫他的,分明就是來看他笑話的,只得拼了命似的,不甘地大叫道:“不對!我的命令分明是讓你干掉這個軒轅一絕。”
“現在他好好的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說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你、你不守信用!”
天青手大概是覺得朱明春吵得煩了,他悄然一點,那個朱明春立刻就又變成了定身的模樣。
然后就聽得天青子哼聲道:“信用?是什么?”
而何太急見這個天青子不像是來救朱明春的,于是他也將自己的龍吟劍一收,有些忌憚地沉吟道:“既然我答應了閣下,那這個朱明春我自然會毫發無損的帶回到太微閣去。”
“至于閣下這恩也報完了,承諾也收到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離開了?”
誰知那個天青手又搖了搖頭,這一次再一指軒轅一絕地道:“這人,我,帶走。”
“為什么?”
別說何太急不太明白,就連千云生聽到對方的目標是軒轅一絕,也頓時呼吸深重起來。
要知道看剛才何太急的意思,他們這些魔門中人落到他的手上,就算不吃什么苦頭,恐怕也得被帶回到太微閣去處置去。
因此現在對于他們來說,能脫困的唯一希望就是這個天青手了。而現在看起來,這個神秘的天青手似乎對軒轅一絕有些意思,怎么能不讓本來已經開始絕望的千云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來。
因此他偷眼去瞧何太急,只見得他有些皺眉地道:“這些人可都是魔門中人,自然我是要一并帶回,交給太微閣處置的。”
誰知道那個天青手雙目一厲,一雙漆黑的手上升起了淡淡青煙,那表情就像是一言不合要動手似的,再一次一指軒轅一絕地道:“他,我,收徒。”
“收徒?”千云生站在一旁,也有些聽得不太明白,暗道難不成所謂的世外高人都是這般奇怪的脾氣?
照說看情形這個天青手似乎還接下過對付軒轅一絕的任務,怎么突然卻又動起了收徒的念頭來呢?
不過天青手這個表態,似乎讓情形開始越發對他們有利,因此他自然更加耐心的聽下去。
果不其然,何太急也不太相信天青手的這個解釋,而是一揚劍道:“閣下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而且就算你想要收徒,也要看對方肯不肯答應吧?”
而站在何太急旁邊的孔盈盈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來,她倒是并沒有太像千云生這樣在意對方為何突然會動起收徒的念頭來。
而是擔心對方這會不會分明是以收徒的名義,實際上卻要將什么歹毒的功法,譬如先將人催熟再殺人吸血之類的用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因此她也一拉何太急的袖口道:“大師兄,這人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咱們可不能讓他把人給抓走了!”
而那個天青手則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孔盈盈的話似的,而是盯著何太急,想了想道:“好!”
說完就一股指風打了過去,就直接將軒轅一絕的禁錮被解除。
天青手露出的這一手也頗讓何太急有些驚訝,要知道他定住下面這人的這可是他自創的獨門之法。乃是從琴音中悟出的厲害本事,沒想到竟然輕易就被對方抬手給破去。
而軒轅一絕這邊一脫困而出,立刻大嚷道:“你還是不要問了,我是無論如何,哪怕粉身碎骨,也是不會跟盈盈分開的!”
誰知道軒轅一絕這話一出口,那個天青手怒意更甚。只見得他難得第一次說多了幾個字地道:“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有天衍一族的血脈,老夫才懶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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