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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你相信靈魂伴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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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大長腿的欣賞眼光,自己最適合穿白色和紅色。

  林義站在組合柜跟前想了想,那到底是穿白色呢?還是紅色呢?

  誒咦,自己長好了點也是負擔啊...

  歪個脖子自戀一番。

  林義腦子里一下浮現出了之前米珈拍特寫的衣服,好像是這件米白色的吧。

  她的眼光真是不錯,這件衣服可是蘇溫在香江花了好幾百港幣給自己精挑細選的名牌。

  那就穿這件?

  好像可以。

  應該是可以的樣子。

  自己穿這件衣服出去,就是無聲的告訴米珈:你的眼光不錯,正好我也喜歡這款,咱的審美觀相似。

  同時也可以借這件衣服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撞破了另一個你,但老男人的我,真的沒有看輕你的意思,相反還非常喜歡...

  既然是這件衣服,那褲子和鞋子也就不用操心了。

  畢竟蘇溫挑衣物都是衣服、褲子、鞋子和襪子配套配套的買,自己穿起來省心。

  穿戴利索,稍微檢查一番沒問題后,林義才慢悠悠地去了書房。

  既然是帶著心意穿的這衣服,那就得讓人家看到不是,不然白瞎了一通。

  果然,瞧見林義穿著米白色衣服出來,米珈眼睛隱隱都亮了幾分,雖然一閃而逝掩飾的很好。

  但也讓林義心里特別滿足,看來這女人算是領會到了自己的“煞費苦心”。

  當然,此時的林義心里高興歸高興,但臉色特兒平靜,“不早了,我們走吧。”

  米珈的視線在林義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后輕輕略過看向門口方向,說:“好。”

  兩人拾掇拾掇,一前一后下了樓梯。

  外面的情景和預料的一樣。

  雨一直在下,還打雷了。幾百上千的雨珠子迸裂在地面上,濺起老高老高的水花,交織在一起就像過年放煙花一樣好看,迷人。

  望著這愈演愈烈的大雨天,林義心情就像以前爺爺奶奶罵的那樣:這自私的貝貨開心著呢。

  來到倉庫,米珈眼神在副駕駛和后座來回掃了一趟,猶豫著想了想就要拉開車后門往里坐。

  但明白她心思的林義不讓。

  在她彎腰要進去之際,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右手。

  眼睛盯著她說,“坐前面吧,可以陪我說會話。”

  四目相視,米珈沉默著不做聲,顯然心里很是矛盾。或者說不敢面對。

  是真的不敢面對。

  因為在她看來,如果心思沒有捅破之前,自己坐哪里都沒負擔。但是現在,副駕駛應該是艷霞的,自己理所當然的坐上去恐怕...

  雖然在書房兩人因“白色戀人”餅干化解了彼此成為陌生人的危機。

  甚至事后,兩人的關系隱隱約約更進了一步。

  例如現在這樣子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對視,擱以前兩人是不敢的。

  再比如林義這樣抓著她的手,米珈也沒反抗,任由著他,放以前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林義換衣服的間隙,米珈回過神來了。想著在自己最好的朋友家里和他模糊不清,一時間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矛盾,復雜,想逃避,想拒絕...

  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訴說著不舍...

  矛盾是因為兩人的身份。其它親戚、朋友、道德、人倫方面的阻礙先不談。

  光他是艷霞的男人、自己是艷霞的多年好友這一條,就讓她心里的不安遠遠多于歡喜。

  復雜是因為自己真的很在乎他,超乎別人想象的在乎他,在乎他的過程也是超乎別人想象。

  猶記得那是92年早秋,自己上高一。

  第一次在宿舍里見到艷霞;第一次從艷霞嘴里聽到林義這個名字;也是第一次從艷霞口中聽說有關他的小時候,有關他的故事。

  高一時分,他的成績很好,門門功課漂亮。尤其是數學的好幾次滿分,讓自己記住了他。

  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同桌的女同學因為學業壓力,喜歡在空擋里找自己聊天,喜歡和自己說心事。

  每每晚自習后跑到校內商店買幾個冰棍兒,就拉著自己到西邊小樹林的石凳上坐著說話,而林義這個名字卻是對方繞不過的坎。

  那時候自己曾問同桌,“為什么喜歡林義?”

  同桌一開始因為害羞而無法啟齒。但隨著兩人愈發的熟悉,隨著吐露心聲的次數多了,到了最后沒什么可以說的時候,無數次的猶豫過后還是說了:

  “因為林義穿的那條褲子有點透明,晚上想起的時候經常亢奮到失眠,第二天早上總是要換洗褲子。”

  春夢,竟然是春夢。

  那時候自己一邊忍不住偷偷在心里笑,一邊也是好奇什么樣的褲子可以讓一個女生持續做春夢。

  再后來,同桌因為成績的崩潰去了普通班。自己也換座位了,和艷霞、伊萊開啟了三年搭檔。

  那時候心想,沒了執拗的同桌提林義這名字,這下總可以安歇一會了吧。

  但是她想錯了,人算不如天算啊。林義的名字開始頻繁出現在了宿舍懇談會里,出現在了好友李伊萊嘴中...

  一年半載下來,聽著別人說著異性的故事,青春年少的自己有時候也會幻想,也會躍躍欲試,好想找個人用來喜歡。

  好巧不巧的,這個念頭剛一起,林義的影子就突然跳到了自己腦海里,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清晰。

  情不知所起,患得患失,為此那一晚上都沒睡好。

  好像也是從那一晚開始,每次面對林義時,風輕云淡背后的自己開始別扭上了。

  雖然別扭了,但每次小圈子去外面玩、去吃飯、去散步,只要林義在,自己似乎從不缺席。

  就算自己幾年下來中規中矩,淡定的從不刻意看他,安靜的從不刻意找他說話,理所當然的在小圈子里同他保持最遙遠的距離...

  記得有一次,那是放月假。林義停留在校門口為丟了一塊錢而沒錢坐公交車去他大姑家犯愁的時候。

  自己竟然毫不猶豫的把僅有的一塊錢硬幣給了他。

  還對他說,我還有錢坐車,你不用擔心我。

  那天下午陪他等車,看他上車,目送著公交車消失在馬路的另一端...

  雖然,盡管,那個下午自己因為沒錢而不得不走路回家。而且回家的路比較遠,午后的陽光下也走的比較累。

  但自己的心情卻莫名的好,莫名的開闊。

  好像自己是剛從小角落爬出來,第一次見識到新世界、發現了新奧秘一樣。眼見一下活躍了,心情也一下舒服了,腦子里偷偷裝著他就好像看到了整個未來...

  也是從那時候起,自己身上總會多帶一塊錢做預留,雖然這一塊錢再也沒發揮過作用,但這些年下來卻成為了習慣,成為了自己心底最嚴守的秘密。

  以前的美好在心里像放電影一樣閃現。

  米珈知道,自己要是邁過那條線,就意味著可能要失去很多,可能失去艷霞,甚至一個不好就會失去自己的驕傲,迷失自己。

  同時米珈更知道,自己離開他非常簡單。

  但離開以后想要再見他,想回到從前的朋友關系,那就難了。

  甚至是難上加難,或者根本不可能。

  因為她自己明白自己,一旦離開了,自己的矜持和驕傲決不許自己回頭。

  而林義也是一個成熟的人了,也是一個有性子的人。

  尤其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事業上應該也是有起色的,這樣的林義怎么能容忍自己在感情上戲弄!

  別的事可以有退有進、有商有量,但感情的事怎么可以有退有進、有商有量?自己容不得它馬虎,容不得它隨便,更容不得它輕率。

  兩人隔著幾公分的距離對峙,雖然感受不到對方的心跳,卻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感受到呼吸出來的溫度。

  一時間進也易,退也易;進也難,退也難。

  僵持著,掙扎著...

  好在這時候有人救場了。

  外面來了腳步聲,雖然腳步聲在雨聲中顯得有些小,但林義也知道倉庫的燈亮把有責任心的刀疤老婆吸引過來了。

  為什么猜測是刀疤老婆?

  很好猜,自己認識的人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算上,刀疤老婆陽桂娥走路的腳步聲是最大的。

  按村里老人的說法,走路聲音響的人,陽氣高些,壽命也會長些。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間緊迫,林義盯著她眼睛再次開口,“晚上開車容易犯困,陪我坐前面。”

  這個理由很好,好到米珈沒法拒絕,輕嗯了聲就把后門關上。

  看著平靜的女人走到車另一邊開門,坐進去,關門。

  林義知道,外表平靜的米珈今天同自己一樣,內心一點也不平靜。剛才一反常態的猶疑不決,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在兩人還算理智,也還算有主見。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既然回不去了,既然改變不了了,就不打算讓對方太為難。

  秋天的雨,是柔和的,是細弱的,是世界上最輕靈的東西。雖然敲不響那些厚重的鋼筋水泥建筑,卻打在靜夜的車上,叮叮當當的,很是悅耳。

  米珈聽了陣雷聲,看了會雨,突然想起了艷霞曾說過他最喜歡雨天,卻最怕雷雨天。

  雷雨天里他總是做噩夢,經常被噩夢驚醒。

  思緒到這里,米珈心一下就軟了,一下就心疼了。然后輕聲對林義說:“放點音樂吧。”

  “好。”

  聽到緩和的信號,林義瞟了眼右側的人,心里也是松了口氣,也是有幾分得意。

  兩人趕到樓經理的酒樓時,時間鬧了點小情緒,走快了些,竟然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晚上九點半。

  真是和女人在一起,時間過得好快啊...

  此時,盧博士和樓經理立在大門一側,勾著頭,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看到林義兩人緊趕慢趕過來,盧博士當即就笑說,“唐奇在里邊已經幫你把酒擺好了,他說你不先自罰三杯,他就不吃飯,晚上看著你吃。”

  林義嘴巴抽了抽,這還真有點唐奇的風格,但還是不死心的問,“紅的?還是啤的?”

  瞧他這幅嘴臉,盧博士同米珈打過招呼后,就笑哈哈的同往常一樣攬過林義肩膀,調笑著開口:

  “既不是啤的,也不是紅的,你覺得唐奇會給你安排什么?”

  果然是白的,就知道會是白的。林義不認命的心思一轉,立馬耍起了無賴,“我同學身體還沒好,你們把我灌醉了,今晚她怎么辦?誰來照顧?”

  米珈,“......”

  盧博士,“......”

  樓經理,“......”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竟然拿女同學說事。

  今次米珈帶的好啊。一進到包間死皮賴臉說明情況后,唐奇很是大度的拿過一瓶啤酒,“那三杯白酒你先欠著,先用這個漱漱口。”

  這次林義沒再“謙讓”了,還沒落座就那樣站著吹了一瓶啤酒,以示誠意。

  包間里還是老樣子,就那么幾個老人。林義、唐奇夫婦、盧博士兩口子和樓經理。

  同以前比少了個滾圓,但新加入了米珈。

  酒過三巡后,熟悉的幾人同往常一樣都拋棄了各自的身份,像個市井小民一般聊開了,開始了各種葷腥不忌的快樂。

  而這次情場和官場雙雙得意的盧博士首開了話題。

  只見他用小故事借古諷今,說起了所見所聞的為官之道:

  “我前陣子剛閱讀完一本關于宋朝的雜書。

  蘇軾的詩詞聞名于天下,而高俅卻曾經是他手下的一個“小文書”。

  誰能想到這個原本毫不起眼的小書童,最后卻官居高位深得皇帝寵信。

  先是因為蹴鞠入了東宮太子的眼,然后又隨著太子扶正當了皇帝而平步青云...

  都知道高俅特別會投其所好,特別是在趙佶當上皇帝之后,高俅心中所想的并不是國家大事,而是如何討這個皇帝歡心。

  徽宗對政務不上心,卻癡迷于繪畫書法,偏偏高俅寫得一手好字,也正因為如此徽宗對他另眼相看。

  可是在當時朝廷對于干部提拔有著很嚴謹的過程,就算是貴為天子,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提拔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功勞要能夠服眾。

  徽宗為了高俅也是煞費苦心,直接把他送到了邊關的劉仲武那里。

  劉仲武也是個聰明人,他也深知朝中有人好說話的道理,如果高俅能夠扶搖直上,那么對于他這個邊關武將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于是在兩次小打小鬧的邊關戰事當中,高俅都參與了其中,而且還打了勝仗。于是提拔他的理由有了,高俅不但被調回了京城,還擔任了禁軍統領。

  而后更是耍手段權傾朝野。

  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這話放在高俅身上卻不盡然。

  惡人可不見得有惡報,北宋衰落的罪魁禍首最后竟然壽終正寢,還有三個兒子。

  依我看,之所以是這個結果有兩個原因。

  一是會結盟,會記恩。

  從高俅所做的事情可以看出。這個人頂多是一個左右逢源的小人,而并不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比如他對自己有恩的蘇軾和劉仲武等人,一直都銘記于心,他發跡之后這兩人都得到了相應的照顧。

  二是會善于溜須拍馬。

  在官場能力不是最重要的,會逢迎才走的遠,走的穩。

  正所謂只要會鉆營,青云之路任我行...”

  喝多了點的盧博士巴拉巴拉一大堆,道盡了在官場經營的心酸,也順帶抨擊了中大的一位領導。這可把焦思佳導員嚇壞了,好幾次連著出聲阻止。

  卻效果甚微,盧博士今天是鐵定要發牢騷了,看來平時斯文爾雅真是憋壞了。

  后來樓經理看焦思佳根本勸不住喝了點酒的盧博士,也是在滾圓去世后破天荒的說了個生活段子以轉移注意力。

  樓經理說,“上個月我一個老客戶出軌了,她丈夫發現妻子出軌之后,竟然帶上了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哥一起去抓奸。”

  唐奇老婆王麗蓉對兩性婚姻很感興趣,就問,“結果呢?”

  “結果?”樓經理搖搖頭說,“這對被捉奸在床的一對兒,卻不畏懼“捉奸團”的出現,反而是聯手把這丈夫的腿給打斷了。

  而這丈夫的岳父和大舅臨時反水,還當了幫兇...”

  眾人集體失聲,這位丈夫是真他娘的悲劇啊。

  被老婆帶了綠帽子不說,還被毒打了一頓,這,嘖嘖...

  樓經理的兩性話題一起,場面一下就熱鬧了。

  意得志滿且喝了酒的盧博士今天有些積極,只見他搶過話茬說,“我的一個米國朋友前幾天告訴我,米國總統現在陷入了桃色緋聞。”

  王麗蓉也說,“這個新聞我知道。我同學說,那個緋聞女子是21歲的女大學生萊溫斯基,剛畢業就通過家里的關系,被安排在米國白宮實習。后來兩人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后,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隨即,萊溫斯基就被調到了白宮法務辦公室,正是有了這樣的便利,兩人開始經常秘密約會。

  由于萊溫斯基與克林頓的親密關系,引起了萊溫斯基上司的注意,為了國家和總統,他將萊溫斯基調到了五角大樓。

  而萊文斯基在國防部認識了琳達·崔普,兩人成為閨中密友。萊溫斯基看來是太相信閨蜜了,竟然將自己與克林頓交往的秘密告訴了她,琳達·崔普更絕,將這個滔天秘密給錄了音...”

  聽到這個桃色新聞,林義一震,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米國現任總統的“拉鏈門事件”在一些政敵的推動下,目前正在發酵,如果沒記錯的話,明年開春就會陷入高潮,徹底震驚世界。

  盧博士說了米國總統,唐奇接著就把話題延續到了古代,他老人家突然奇想的問:

  唐奇說,“我認為武家全家沒有善果,皆是因為武松不知變通,不曉人情。

  若是他能接受潘金蓮的示好,武大郎便不會死,依舊在陽谷縣街頭挑擔賣炊餅,潘金蓮也能安安生生過日子。

  武松也不會被兩次刺配,最終落草為寇,而是仍在陽谷縣體體面面做都頭,一家三口的關系雖然不可說,但也算穩定美滿,其樂融融……”

  這觀點把眾人雷的不輕,但在歪理學說中卻也站得住腳。

  不過作為把水滸傳和金瓶梅研讀過好幾遍的林義立馬提出了不同意見,“在我看來,武松其實早已對潘金蓮動情。”

  唐奇這個急性子梗著脖子有點不服,“愿聽高見。如果你說服我了,我吹三瓶啤酒。你要是講的沒道理,看在米珈同學需要照顧的份上,你干一瓶好了。”

  盧博士立馬湊熱鬧,對林義說,“三瓶哪夠,今天高興,來雙倍吧,六瓶。

  我也來參一股,我站在唐奇這邊,如果你有理,我和唐奇一人喝6瓶,輸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2瓶,放心,你要是醉了,米珈就住樓經理房間,由她來照顧。”

  幾年下來,熟悉了眾人調調的樓經理也不反駁,反而是點頭應承了。

  得嘞。

  林義算是看出來了,盧博士和唐奇估計是知道自己身份后,在心里膩歪了很久,想整蠱讓自己醉一場。

  同時林義也知道盧博士怎么想的。他認為自己忙,認為自己年輕,面對古典名著水滸傳和金瓶梅這樣的巨著,知識儲備肯定不夠,想整自己呢。

  “行啊,既然免了后顧之憂,那請聽好嘍,到時候可別耍賴啊。”只見林義眼睛掃一圈,就眨巴眼說:

  “我認為武松對潘金蓮動心,證據主要有三條。

  第一條是潘金蓮發出同住邀請之后,武松立馬同意,當夜便搬來紫竹街叔嫂家。這急不可耐的表現,正是說明初見金蓮,心中就已經有些彎彎曲曲的想法。

  第二條便是武松在武大家住了幾日之后,便送潘金蓮一匹彩色緞子,這無事獻殷勤,你我都知是何道理,潘金蓮就是收到這個信號之后,才開始對武松越發放肆,從暗送秋波,改成明火執仗!

  第三條證據,便是潘金蓮雪天相撩時,武松最開始的對話和表現。

  原文中寫,武松踏著碎玉亂瓊回到紫竹街之后,只見潘金蓮一個人冷冷清清在簾子下等著。

  潘金蓮問武松:奴家等了你一個早晨,為何你不回來吃早飯?

  武松回答說:早上有個相識的請我吃了飯,剛才又有人請吃飯,我不耐煩,直接回來了。”

  “問題就出現在武松這回答的后半段:卻才又有一個作東,我不奈煩,一直走到家里來。”

  “你們想想,武松這樣一個行走江湖、就愛喝酒吃肉的好漢,怎么可能不喜歡跟朋友一起下館子吃酒,反而喜歡回家吃飯?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妖便是他掛念家中有嫂嫂!

  而潘金蓮拴上前門,撥著火盆,衣衫頭面不整的開始一些舉動后,武松能隱忍到最后,這才發作,正是因為他享受這暗流涌動的情愫...”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林義最后問目瞪口呆的幾人,“服不服氣?”

  唐奇和盧博士對視一眼,張嘴想反駁,卻發現不知道怎么反駁,頓時氣悶。明明知道林義也在胡說八道,卻偏偏有理。

  “喝吧。”唐奇是個急性子,卻也是個直爽的人,見說不過,便要樓經理搬來幾件啤酒,一口氣打開14瓶,“來,我們比一比,每人6瓶看誰速度快,輸了的再加2瓶...”

  聽到要加2瓶,盧博士急眼了,沒等唐奇說完就把領子一松,拿起瓶子咕嘰咕嘰已經開吹。

  這個猴急猴急的敗壞樣子真是有別于平日里的人模狗樣,眾人也是笑愕不已。

  事實證明,敢加量的唐奇果然是高手。

  別看人瘦,別看人個不高,別看人喝的遲一些。但真是酒中豪杰,一口氣不帶停歇的,連著干三瓶。

  中間夾了一筷子辣椒填口,然后梗著脖子又是連著三瓶下肚,末了只是打幾個啤酒飽嗝,臉不紅、心不跳的屁事沒有。

  盧博士就不行了,喝完六瓶,再氣性的干完兩瓶,當即身子一抖,顫顫驚驚就去了房間廁所。

  焦思佳導員有點不放心他,也是跟了去。

  后果很嚴重,反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知道是盧博士嘔吐把焦思佳衣服弄臟了,還是兩人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導員回來時的衣服已經不是原來那件了。

  黑衣服變成了綠衣服,口里還念念不忘地嘮叨盧博士是個豬頭,自己跟了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這是一個豬頭。還要跟豬結婚了,以后還得為他生一窩豬崽子...

  焦思佳說,想想未來要和一群豬過日子就憂愁。

  這般子不溫不火的罵人也是新奇,讓眾人捧腹不已。

  盧博士在廁所吐完后,漱個口,喝一杯牛奶,馬上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生龍活虎,又精神了。

  散場之前又聊了兩個話題。

  一個話題是我國企業家為什么不愿投資實體經濟?

  這次盧博士正經了,他指出原因:

  我國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行政法規。上一個實體項目,要敲幾十個公章,面對幾千條“嚴禁”,幾百條“處罰”。

  如果嚴格執法,實體企業家全要在監獄里過年。不能全抓,就出現了選擇性執法。就像前些年才取消的投機倒把罰款條例,能把一半的民間資本罰為財政收入。

  他以史玉柱的公司舉例。

  當史玉柱的公司對外公開投資,帳面虧損階段,則被鄙視和同情;帳面盈利階段,則被污蔑和謾罵。

  盧博士說:相比之下,我國企業家更享受被鄙視和同情的感覺。不過,喬布斯有一句說的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別人的世界里”,被鄙視、同情、污蔑、謾罵,這些都是浮云。

  林義聽完就知道盧博士的意思了,人家這是在隱晦的給自己授課。

  因為這種話題擱平時不好說,容易弄得里外不是人,所以借助這種場合告誡自己,該如何去博取同情,而不要被人一些人給惦記上了。

  后來散場的時候,焦思佳導員提了一個問題,“你們相信世界上有靈魂伴侶嗎?”

  聽到這問題,盧博士和唐奇對視一眼,心想這是一個圈套,絕對不能上當,于是咬牙堅決說沒有。

  林義今晚一共差不多喝了兩瓶半啤酒,這點酒容量相對于談天說地的、漫長的兩個小時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酒精早就煙消云散了,被分解了。

  不過開車之前,米珈望了眼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惡劣天氣,還是囑咐說,“離書店不遠,不要急,你開慢點。”

  林義點點頭,瞄了眼因擔心自己而主動坐副駕駛的米珈,又瞧了瞧外邊有些安靜的街面。

  頓時就說,“現在都11點多了,快12點了,這個天氣路上應該沒什么人和車,你放心吧。”

  事實證明林義的說法是對的,這年頭夜生活的開放程度和車子的數量都比不得后世。

  再加上暴風雨,一路行來都沒見到幾輛車,很是順利的回到了書店三樓。

  等到米珈吃完今天的第三餐西藥,兩人很有默契的各自回了臥室,然后各自準備洗澡。

  抹完香皂洗了澡,披個浴巾,擦干頭發,林義慢慢悠悠地倒在了床上。

  但外面的雷電聲像炮彈一樣轟炸著林義內心深處的敏感神經,睡不著。

  為了避免又一次回憶一番小時候的痛苦。林義腦子里開始主動琢磨盧博士今天在餐桌上的那席話。

  后面又想到了步步高電子、步步高超市、歐尚shoppingmall、以及北極光微電子、盈泰地產和方源資本。

  尤其是北極光微電子現在面對的官司,還有芯片、電池和代工事業。

  現在自己該怎么出擊?該怎么回避有關人和事?該如何帶領公司走出困境?...

  想完工作上的事,睡意全無的林義又開始想女人。

  那禎、大長腿、蘇溫、劉薈,以及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杜英蓮、央措和工藤靜香。

  尤其是想到工藤靜香的時候,林義也是有些好奇這女人竟然事后真的沒主動聯系自己,那不是讓自己白玩了一次么?

  林義相信,工藤靜香如果真的想聯系自己,還是有許多方法的。畢竟滾圓留了一張關系網擺在那,可能過程會曲折點,但不是毫無希望。

  看來這名日本的傳奇歌姬還真把自己給忘記了啊。

  那這個樣子,到底是自己白嫖了她?還是工藤靜香白玩了自己?

  不過想起和工藤靜香的那次歡好,太刺激了,太有征服感了,配合的太有默契了。

  一時間,林義心里抑制不住的生出了一股欲火。

  娘希匹的...

  工藤靜香你要是現在站跟前,可能真忍不住再次和你金風玉露一相逢!

  熊熊的欲望像火山一樣噴發,林義輾轉難測,不得已,還是老樣子去淋了一個冷水澡。

  希望借助冷水降降壓。

  也希望在冷水里當一回菩薩,放生幾億生靈。

  不過以往有滋有味的情景故事,今晚卻有點寡淡無味。

  而且還讓林義有點窩火的是,腦子里不可抑制的滿是隔壁臥室的米珈,她那傳神的五官,那誘人的膩白鎖骨,那...

  一瞬間,林義熱情高漲,整個人像火燒的一樣再也不想控制了。

  簡單的擦干身子,穿上浴袍,出了浴室,擰開主臥房門,幾步幾步就來到了隔壁門口。

  伸手敲第一聲房門的時候,還只是猶豫了一下。

  但敲第二聲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就清醒了很多。

  當敲完第三下,林義整個人都楞了,呆呆的立在門口,舉起的右手卻再也敲不出第四下。

  哎...

  看著緊閉的房門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是干什么!

  米珈的優秀雖然能激起自己最大的情和欲,可她不是央措和杜英蓮一類的人啊。

  深呼吸一口氣,林義閉上眼睛靜默幾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果斷轉身去了客廳。

  還是像以往一樣,在冰箱里順了一瓶啤酒,找出了下午袁軍老婆殺雞、炒肉留下的幾個剩菜。

  黑夜里,就著陽臺方向的傳來的微弱路燈光,林義又開始了自己的孤獨之旅。

  不知怎么的,夜色里的雨落和雷聲很是惹人。當喝完第一口啤酒,吃完第一口菜的時候,林義腦海里又浮現出了小時候...

  真是干他娘的喲,來來回回在事業和女人身上兜了一圈,記憶卻又回到了原點...

  其實林義不知道的是,在他吃著菜、喝著酒的時候。

  米珈也沒睡。也在想著這幾天發生的點點滴滴,尤其是今天和他發生的超乎想象的事。

  可以說也是睡意全無。

  再加上雷雨天氣的原因,米珈腦子里一直記得大長腿說過的話:每逢這種極端天氣,林義基本都會半夜驚醒。

  所以當林義打開主臥門的那刻起,房間里的米珈就注意到他了。

  尤其是毫無節奏的三次敲門聲,聯想到今天白天林義在書房看自己側臉的眼神,米珈幾乎三秒鐘不到就猜出了他敲門的意圖。

  那一瞬間她是緊張的,也是有些想逃避的...

  但還是不出聲,不做任何動作,安靜里就那么悄悄地看著房門,悄悄地等待。

  只是當第四下敲門聲遲遲沒來、以及聽到門外的人離開去客廳的剎那,米珈才發現自己并不害怕。

  只是覺得心里“藏著他”的這個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側耳聽了一會兒,發現林義去了客廳翻動一陣就沒了動靜,不用猜,肯定又在沙發上想心事、喝酒去了。

  這樣思著,這樣想著,米珈半坐起來猶豫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拾掇一翻衣服,也是下了床。

  喝一口酒,見到一身素白的米珈出現在視線里,林義有些錯愕,錯愕過后卻也不意外,看來任何事情都沒有僥幸。

  敲門聲人家準是聽見了。

  誒,嘆了口氣,林義只能發揚厚臉皮的功夫,祈禱米珈不要這么聰明就好。

  又喝了一口酒,林義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

  “想心事?”

  “嗯。”

  “想什么?”

  想什么,米珈沒做答,把燈打開,看了眼桌上的菜和酒,看了眼怏怏懨懨喝酒的人,米珈很是心碎,這十多年來他都是如此嗎?

  望著這雙明明很稚嫩、卻充滿滄桑的眼睛,心疼的米珈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掙扎了,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兩人有緣,林義抓住了這個機會,自己就留下做點什么,幫他分解一下憂愁。

  于是坐下就問,“我能喝酒嗎?”

  林義蹙眉,“醫生的話就忘記了?”

  “沒忘。”道一聲沒忘,米珈看著林義手里的酒又問,“我能喝一口嗎?”

  “一定要喝?”

  米珈不做聲,但意思很明顯。

  “我喝過的,不嫌棄?”

  米珈還是不做聲,卻伸手接過了啤酒瓶,只是稍微猶豫了那么幾秒就放到嘴里小口抿了一點點。

  喝完,米珈把酒瓶還給他,同時也問,“你也在想心事?”

  “嗯。”

  “能告訴我嗎?”

  林義橫了一記白眼,仰頭喝一口就說,“你都猜到了,還要我說什么。”

  米珈好看的笑了,等林義吃了幾口才換個話題,“你相信世界上有靈魂伴侶嗎?”

  咳咳~

  聽到這話,林義被酒嗆到了,心里在罵街,盧博士和唐奇都不敢觸碰的問題,竟然來給自己挖坑。

  真的是個坑,而且還是個大坑。

  有沒有靈魂伴侶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

  說有?

  林義相信自己只要這么說,米珈要是想往這個方向逃避,那不得氣死!

  說沒有?

  那說不得米珈就得用眼神問,既然這樣,你都有大長腿了,為什么來招惹自己!我們這樣子模糊不清又算什么?

  在這一刻,林義恨不得把提出這個問題的焦思佳導員吊起來打一頓飽的。

  不過林義不想回答的問題,一般都是反問或和稀泥。

  同時他在心里也是驚疑不定,此刻的米珈到底想干什么,攻擊性是不是有些強了。

  本想轉移話題跳過這個問題,但林義知道米珈此刻既然提出來,那肯定不是單純的試探自己,因為沒必要,因為那是犯傻。

  有些東西,明知,卻不要問,才是最理想的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想通這點,林義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之前想歪了。

  于是厚著臉皮說,“觀你這樣子,顯然是有自己見解的吧,那你相信么?”

  看到林義打太極、耍賴皮,米珈沒什么反應,好像早就猜到他會這般一樣。

  米珈看他一眼,就安靜說,“人的智商和情商都是分層次的。

  如果你的智商和情商都在遇到的這個人之上,你會很容易體諒她的種種境遇和難言之隱。

  于是她很快就有產生了“遇到知己”的感覺,而她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種居高臨下的穿透性。

  同樣的邏輯,如果你的智商和情商都在遇到的這個人之下,她就會很容易讀懂你的內心,然后附和你的感覺,讓你覺得內心舒暢無比,讓你產生種種幻想。而實際上,那只不過是她的包容性。

  這就叫人的向下兼容性。”

  林義問,“那要是兩人的智商和情商旗鼓相當呢?”

  米珈說,“這種幾率很小。就算有,也會在彼此的試探中放棄對方。”

  聽她說完三種沒有結局的結局,林義默然了,此刻他已經不關注靈魂伴侶的事情了,而是在想她說這話的目的。

  她把三條路都封死了,那就肯定不相信世間存在靈魂伴侶。

  除非...

  看到她安然坐著不動,又想起她說這話之前主動喝自己喝過的酒,這不就是等于暗示嗎?

  她全方位否定靈魂伴侶,就是不要靈魂伴侶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只要實實在在的、腳踏實地的愛情?

  這是在向自己表白嗎?

  要真的是表白,姑娘你這么隱晦,真的好嗎?

  我要是傻一點,沒悟透,按你這驕傲的性子,估計下次表白都得等到下輩子去了吧。

  還有,你這是不是放煙霧彈,就是想讓自己悟不透,你好心安理得的退出,繼續和艷霞做朋友?

  想到這里,林義不淡定了,雖然心里不希望她離開,但突然的迅猛,也是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林義就不是那種愛糾結的人,再說人家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可以糾結的。

  林義放下酒...

  ps:寫的太匆忙,沒改的,困得要死,明天好好改。

  另:問問大家,米珈這個角色怎么樣?

  另,另:字,大家不要看盜版了,最近訂閱下滑太嚴重了,本來沒幾個,還這樣掉,已經要到掉到三月的最低底線了。

  寫書看不到任何期望,三月哪來的動力呀,希望大家理解下,支持下呀,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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