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光著膀子下車的時候,刀疤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假裝沒看到。
回到家很晚了,林義打開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其中那禎給他發了條短信,表示:她導師患腦血栓緊急住院了,得回京城,一起去的還有林希。
林義當即就給京城步步高電子分部打了電話,讓他們接待那禎和林希。
也不知道為了啥,也許是虛榮心作怪,或者報復心也有之,林義想讓林希知道步步高電子的存在,很想看到這便宜姐姐驚訝和心里失衡。
這就像個小孩子炫富一樣,有些幼稚,卻又像一樁宏愿得以實現。
大長腿也打了兩個電話,見不通,又發了短信:在外面記得一日三餐準時吃飯,不要飽一餐餓一餐。
接著又說:我們到巴黎了,下一站去柏林,謝謝你,家人很喜歡西歐的風景。就是用錢有些多,一頓松露、鵝肝加紅酒,吃了我們家好幾年的花銷,我媽私下跟我說吃得好心疼。
最后囑咐:錢是掙不完的,別工作忙太晚了,按時休息。
翻著大長腿的短信,林義心里有些難受,也有些愧疚。雖然金妍有拒絕做自己女人的意思,可說到底兩人今晚還是超出了友誼。
金妍除了保留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外,其它的都被林義給得逞了。
哎...
老男人自我慰藉地嘆了口氣后,干脆給大長腿去了電話。
大長腿問,“這點了,你怎么還不睡?”
林義說,“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大長腿問,“家里下雨打雷了嗎?”
林義說,“沒有,就是單純想你。”
“德性~”大長腿低聲說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突兀的問:“我今天午睡的時候,夢到了你和金妍在打架,你們不會鬧矛盾了吧?”
林義一臉懵圈,這是什么夢?這么準的?今晚可不就是在打架么?
努力保持心態放松,然后裝著一臉驚訝,“我和她能有什么矛盾?你就放心吧。”
大長腿輕輕說,“我不是很放心,這個夢讓我有些七上八下的...”
聊了一陣,老男人才把自家女人安慰好。
放下電話時,還是有些毛骨悚然,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可怕了點兒。
次日,林義跟著刀疤跑了三公里晨跑,吃早餐的時候,被人x日報上的頭版頭條給吸引了:
根據《國務院關于進一步深化城鎮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設的通知》第十二條按照《決定》規定,進一步搞好現有公有住房出售工作,規范出售價格。從今年下半年起,出售現有公有住房,原則上實行成本價,并與經濟適用住房房價相銜接。
要保留足夠的公有住房供最低收入家庭廉價租賃。校園內不能分割及封閉管理的住房不能出售,教師公寓等周轉用房不得出售。具體辦法按教育部、建設部有關規定執行。
整住房投資結構。
重點發展經濟適用住房...
林義秉著呼吸一路看完,心里松了一大口氣,期待已久的房改政策還是來了。
這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也是國內經濟騰飛的重大拐點。
林義給蘇溫打電話,問:“你看到新聞了沒?”
那邊有嬰兒哭聲,蘇溫正喂著母乳,“我看到了,這是好事,房改政策的解綁,有助于我們在沿海各大城市的拿地速度。”
然后她溫溫一笑說:“小男人,你知道我剛才第一反應是什么嗎?我在想,你要是把那些地皮都賣了,這輩子都用不完那些錢。”
林義很是得意,“這都是你的功勞,果然呢,男人身后還是得有個好老婆。”
蘇溫莞爾一笑,用手疼愛地撫摸著蘇子舒小臉蛋,打趣問:“你是說的哪位?”
林義翻了記白眼,直接掛了電話。
8月末。
在金壽的指令下,各項通道大開綠燈的深城歐尚shoppingmall項目動工了。
開工儀式揭幕完后,林義特意請金壽吃了個便飯,沒想到后者把金妍也帶上了。
席間,金壽接到一個重要電話出了包間,林義趁機問,“這些日子你不是一直在躲著我嗎?今天怎么敢現身了?”
金妍看他一眼,爽朗笑著沒回話,繼續安靜吃東西。
直到某個人忽的躥過來,一把把她按壓在椅背上后,才驚呼中跟他搭話,“你要是想過花心日子,最好是放開我,不然我舅舅看到了,你就等著娶我吧。”
林義瞄了眼門口,隔著椅背一把從后抱住她,“那你愿意嫁我沒?”
金妍可能是知道掙不脫,也就懶得掙扎,直接了當說:“不愿意,也不可能。”
“就因為我花心?”
“不全是,但這理由還不夠?”
“不太夠,你可是明知道我花心,事后還喜歡上我的。”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那是青春期少女叛逆癥犯了,不懂事。”金妍微微仰頭看向他,“那晚過后,我發現你對我的吸引力直線下降,想想也就那么回事。”
兩人對視幾秒,林義猛地把頭湊了過去,金妍反應很快,舉起雙手想攔,但力道小了些,沒攔住。
良久過后,從法式浪漫中退出來的金妍心驚膽戰地看了看門口,發現包廂門是關著的時,小手貼著胸口,明顯松了口氣。
但她仍然有點不放心,臉紅紅地扳開那雙緊箍著自己腰身的大手,悄悄摸摸來到門口聽了陣,沒動靜。
最后金妍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走,女人就走了好久,直到金壽回來了,她又過了一陣才回來。
金壽掃了兩人一眼,一邊吃,一邊繼續跟林義談工作。
兩人雖然一個在政,一個在商,但畢竟很熟悉了,這頓飯吃的無拘無束,賓主盡歡。
只是金壽離開的時候,突然拍了拍他肩膀,說了句:“有時間多來家里坐坐。”
聽到這話,金妍面上沒什么反應,徑直有說有笑的同金壽走了。
倒是林義嚇了一跳,可能是虧心事做太多,也可能是天生敏感,總覺得金壽話里有話。
暈頭,大麻煩,看來以后得繞著這姑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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