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走了。
走之前,劉薈打電話過來,目的很明確,說有點思念他了,想見一見。
握著手機,林義的心思有些復雜,縈繞著一種說不清、拎不明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內心是不抗拒這女人的。甚至還有些喜歡。
劉薈生得很好,是一個充滿書香氣息的靈性女人。也才華橫溢,與其相處很舒服,也拒絕不了她的笑容。
或者說這樣一個充滿了才情的甜美女人,給自己的生活里帶來了一些不一樣的新鮮空氣。
可每次想到劉薈那毫不掩飾的、想要獨占自己的企圖,再想想自己的處境,想想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林義沉默著,最后還是委婉推諉說有事,沒有和她見一面。
至于這種搪塞的理由劉薈能不能識破,他都不在乎,也在乎不了。
其實人生有時候就是這么矛盾,也就是這么糾結。
同陌生女人一夜花n好,林義有時候非常慷慨。但是卻不忍心對一個用了情的女人做到揮灑自如。
“你怎么了?”飛機上,大長腿見他木訥的望著機窗外,一臉的疲憊和沉靜,有點擔心的問。
“沒事,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林義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多提,于是問,“上飛機前,你和米珈在嘀咕什么?”
“我邀請她寒假來我家玩,順便去你們村的茶葉山看看。”
“她答應了?”
“嗯。”
聞言,林義望著這個“傻女人”,有點內疚也有點郁悶。
去茶葉山就意味著要見到那禎,這個笑面虎可不比大長腿,心思剔透的很。到時候可不能露餡了。
回到羊城的一個星期,天空碧藍,白云朵朵,整個城市都沐浴在金色的暖陽當中。
林義很羨慕這些在冬日陽光下靜靜地曬著干癟的身子、漫無邊際地聊天說笑的老人。
他們瞇縫著眼,盡情地讓陽光的溫暖全身,透進自己的心靈深處,享受著這冬日陽光的溫情,把歲月的滄桑揉進這和煦的塵埃之中,慢慢地咀嚼、品味、揉搓成一個個動人的往事、一段段迷人的情節。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在幾人嗡嗡嗡地輪番轟炸中,林義也是架不住以往承諾過的事。
于是又充當了一次苦力,背個大帆布包,陪同著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騎行。
四人風風火火騎上自行車,來到郊外。
城東有一個湖,原是建樓取土挖成的大坑,修了一下,竟成了一處風景。這個中午來的人很少,水靜樹靜人也靜。
金妍手握自行車龍頭,雙腳撐地,望著這處湖泊說愛死了這種靜謐,感覺她自己與這美妙的大自然融為了一體,這片天地好像只屬于她。
金妍說,看到這片湖泊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朱自清先生所言: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往日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現在都可不理,我且受用這無邊的暖陽好了。
期末考試如約而至,林義感覺自己的水平及格不難,要拿優秀有些癡人說夢。
考試完,走出教室,林義問一旁的馬平彥,“這次考試感覺怎么樣?”
“及格不成問題。”馬平彥講這話時掏出兩只紅梅,遞一支給林義,自己也點燃一根就說,“義哥,我和左曼的蛋糕店明天開業了,記得來捧場。”
“行。”林義爽快的答應,接著又問,“你父親怎么樣了?”
“他說還好。”馬平彥有點悶悶不樂,“雖然我爸在電話里講話一直很樂觀,一直鼓勵我好好讀書。但我能聽出里面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不一樣的東西?”
“嗯,直覺告訴我,他有點不舍。”說著說著,通過一番調查知道這病實際情況的馬平彥眼淚直流,他說本來早就該回去看看的,但他父親不放心他的學業,所以一直忍著沒回去,還要一直假裝不知道父親得了重病。
林義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安慰道,“現在放假了,蛋糕店開業后就趕緊回去吧。”
對于生命的悲歡離合,兩世為人的林義早就領教過了。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無法挽留,在大自然面前,誰都要走這一遭的。
命運有序也無序,無力改變的時候假裝看透就好。
夾著書,帶著沉緩的心情同書店門口的桂嫂子打過招呼,直奔三樓。
怪事,門竟然打不開?
林義拿著鑰匙有點郁悶,對著房門左看看右看看,總感覺鎖還是那把鎖,一樣的顏色,一樣的款式,但又覺著有點不對勁。
又接著試了兩遍,還是打不開。
想了想,他下樓問,“桂嫂子,我這門怎么打不開了?”
陽桂娥望著他有點愣,稍后才反應過來,“昨天艷霞叫人換了門鎖,你不知道?”
“換了門鎖?”林義一臉懵逼,然后趕忙問,“為什么換鎖,進賊了?”
陽桂娥及時表現出一臉茫然,說進賊沒可能,三樓唯一的通道有鐵門把守,她天天看著的呢。
至于為什么要換門鎖,她馬上想到了前不久剛來過的那禎。不想還好,一想到這就急急忙忙表示要去忙了,只是當林義轉身上樓的時候,又把那好奇的頭探了出來。
過了大約二十來分鐘,大長腿回來了。見到在門邊呆站著的林義,她老人家視而不見,自顧自地掏鑰匙開門,自顧自地進去。
林義的視線盯著她瞧了會,隨后也跟進了門。
想到這女人有前科,林義一進門就看向沙發,沒變。連忙來到主臥,一切也沒變,被褥床單都在。
迷糊了,這女人到底鬧哪樣?
但到底心虛,也不能主動去問。
不做聲,在書房里玩了電腦,后來又到沙發上看了會報紙,眼睛時不時瞟一眼廚房,坐等吃飯。
晚餐很精致,兩菜一湯。
味道還是老樣子,很合胃口,很下飯。就是這女人今天有點不搭理人,讓人腦殼生疼。
沉默著吃到中間,林義把碗伸過去,“給我夾點菜吧,你不夾菜飯都吃不香了。”
大長腿沒理會,只是把林義推到跟前的碗放在地上,繼續吃她自己的。
飯畢,她老人家連碗筷也不收拾,就起身拿著換洗的衣服去了淋浴間。
“啪”地一聲,門關了,死死的,林義悄悄摸摸在外邊根本推不開。
娘希匹的...
林義對著磨砂玻璃齜牙咧嘴,恨不得一腳踹開。但最后還是嘆口氣,做一只勤勞的小蜜蜂,洗碗拖地去了。
睡覺的點,林義說,“晚上跟我睡。”
鄒艷霞瞥了她一眼,就直直地去了自己臥室,接著又企圖關門。
但老男人這次有準備,門虛掩到一半時,趕忙擠了進去,然后對著自己干瞪眼的女人擠眉弄眼一番,就麻溜地上了床。
躺好。
大長腿站在床尾望著死皮賴臉的那男人,嘴都氣歪了。
不過人家這次倒是沒再躲避,杵了會,然后也上了床。
見她躺下,林義就伸個腿壓在她小腹,說,“新鑰匙給我一把。”
女人狠狠地片了他眼,伸手想拿開男人的腿,但做了好久都是無用功,拿開又來了,拿開又來了。
大長腿最后不得已只能自暴自棄,拉上被子準備蒙頭大睡。
林義笑笑,決定打蛇隨棍上,及時翻個身子壓著女人,親了過去。
“別動我。”見到他沒臉沒皮的對自己動手動腳,鄒艷霞最后忍不住了,氣鼓鼓的,終于說了回家后的第一句話。
“你是我女人,不能動?”
“你臟。”
“什么?”
“臟!”
“我?有種你再說一次。”
“別碰我,臟!”
干她娘的喲...
這還能忍?
這個晚上林義忙活了很久,開始大長腿很是抗拒,但到底是心軟的,最后的最后,抱著他,快樂的湊響了貝多芬三重湊。
一直忙碌到深夜...
事后,深呼吸良久才平復下來的女人突然側頭問,“這樣質量的,你一個星期可以多少次?”
“你不知道?”林義一臉意味深長。
“德性,我以前光躲著你了,沒一個星期完整的,怎么去知道。”
“五次左右吧。”林義吹個口哨,有點自得。
“每個星期都能五次?”
“你什么意思?不滿意?”林義探頭過去吧唧一口,揶揄著說。
任憑眼前這人親昵自己,大長腿說,“那好,以后你每個星期交五次作業。回家過年也不能例外。”
“啊?”林義有點傻眼了,也有點回過味來了,“你不怕疼了?”
“再疼也比你浪費好!”說著,大長腿重新拉好被子,擠到他懷里準備睡覺。
感受了一番懷里的女人,林義終于體會到了人力有時窮的景況。
軟刀子進,軟刀子出。就沒一個省心的。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帶著憂愁睡了一夜,林義第二天起來發現有點不舒服。
鼻子堵塞的嚴重。
大長腿從懷里探頭問,“感冒了?”
“鼻塞。”
“昨晚著涼了嗎?”
“哎...”林義嘆了口氣。
“怎么了?”女人輕柔的問。
“沒怎么,我就是感嘆自己對你沒一點免疫能力。”
“死性~”
女人翹嘴啜了一句,又把頭埋進懷里,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
ps:今天回深圳 另:幾天沒寫,突然不知道怎么寫了,感覺寫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