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怔怔地坐在那發呆。
雖然吳景秀還像從前一樣放蕩不羈,什么葷段子都不忌諱,但這個電話卻在囑咐后事。
腦子閃過兩人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自己從來沒懷疑過這女人的能力,卻也好多次想著給她穿小鞋。
好了。
這個樣子小鞋是穿不成了,自己對她將來回國后怎樣安排工作的苦惱也一并解決了。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她在日本的所作所為也會隨著她的死去而隨風飄散。
可是。
他的心情不僅沒有松弛,反而更沉悶了。
開著燈,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工藤靜香進來的時候,林義還在睜開眼睛發著呆,愣著神。
女人問,“你還沒睡?”
林義看都沒看她一眼,懶得做聲。
工藤靜香想了想又出去了,等到再次進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換了,著一身乳白色的睡衣。看樣子是剛洗完澡。
目光在錯落有致的玲瓏上掃了一圈,林義又把視線投放到了天花板上。
男人不言,女人也不語。
整理一下枕頭,掀開被褥,工藤靜香優雅的坐了進來,伸個右手關燈,人也隨著黑暗的到來,靜靜地平躺了下去。
林義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女人會主動和他陪他。
這個夜晚不太美妙。
男人因為許多心事困擾,睜著眼睛一直沒睡;女人也不遑多讓,都大半夜了,還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翻來覆去。
林義突然問,“你睡不著?”
“你也沒睡?”工藤靜香有點意外,她翻身子都比較輕,就是怕驚醒到他,“還是我影響到你了?”
“沒有影響到我,我是自己睡不著。”林義如實說。
“很多心事嗎?”
“嗯,有一些。”林義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談,反而問,“和我一起,你睡不著?”
工藤靜香靜了靜說,“主要是還不太熟悉你,我有點認生,以后習慣就好了。”
“你明天不是還要排練演唱會么,這樣子起的來?要不你換個房間睡吧。”
“沒事,演唱會的事情我有經驗了,遲一點沒關系。”
“你的演唱會是哪一天?”
“后天晚上。”
“天氣預報說,后天有大雪,會不會受影響?”
“按照往年經驗,應該不會。”說著,女人試著發出邀請,“要不要我給你幾張門票。”
“不是說賣光了嗎?還有自留票?”
“還有一些,但也不多了。”
林義沒接話,要是擱以前,肯定想去看看,但現在這個樣子,難道帶著大長腿一行人去圍觀嗎?
想想都心虛。
于是說,“我明天問問她們吧,看看她們有什么安排再說。”
她們?她們是誰?工藤靜香雖然心里有好奇,但也沒問。
深更半夜的,兩人好不容易搭上話,卻突然間又啞火了。
有些尷尬。
尷尬著,尷尬著,在某個時間點,兩人翻個身子,卻巧合的面對面了。
黑暗中呆久了,林義還是能夠借觸窗外的微弱光線看到對方。想來,女人大抵也是這樣。
感受了一會兒彼此的呼吸,林義忽的說,“我有些餓了。”
聞言,工藤靜香就要起身去開燈,“你想吃點什么,我給你去做。”
林義眨巴眼,連忙伸個腿壓著她,“我想咬你。”
被腿壓著,在這異樣的情況下,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剛有動作的身子又躺了回去。沒做聲,沒拒絕,算是默認了。
林義也不客氣的把頭湊了過去。昨晚被那禎撩的火熱火熱的,拋開心事的男人,一旦專注起這方面來,也是挺可怕的。
一會后,林義蹙眉道,“我咬你,你不還口?脾氣這么好。”
工藤靜香氣暈了,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能主動陪他,就已經很不矜持了,要不是知道他這次在東京不會呆很長時間,自己怎么可能這么做?還一下子做到這種地步?
可他,真是恬不知恥。
她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當那人又湊過來的時候,又一次表示不滿后,后面還是乖乖叫做了。
玩了會貪吃蛇,雙手到處寒磣了會,林義不滿足了,隨即在女人的注視下,壓了過去。
事后,那男的感覺人都癱瘓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林義伸個手指在女人的肩胛骨上擺弄了一番,有點濕潤。
“不愧是經常載歌載舞的頂級明星,身子骨結實,把我都累到了。”林義哈口氣,輕輕說。
有氣無力的工藤靜香此刻更是不堪,睜著眼睛定定地望著還在動手動手腳的孩子父親,不想說話,覺得現在每積攢一份氣力都不容易,不能浪費。
林義也是不在意,只是囑咐,“一時大意了,明天記得吃事后藥。”
聽到這話,想到有可能再次懷孕,工藤靜香有點不知道怎么說好了,這事情是你造成的,難道還要我主動準備嗎?
我這身份方便嗎?
不過想想這男人剛才的霸道動作,她心想算了,自己明早讓佐和子去代買吧,只是這事開口都覺得丟臉。
休息了一段時間,林義覺得身子骨又可以了,當打算再次精耕細作時,隔壁傳來了小孩的哭聲。
原本已經做好準備了的工藤靜香聽到聲音,趕忙從貪吃蛇里退出來說:
“寶寶餓了,我得去喂食了。”
“每個晚上都喂嗎?”
“嗯。”
“小孩一夜要吃幾次?”
“兩到三次。”
“純母乳?”
“大多時候是母乳,有時候也摻合著喂少量牛奶粉。”
“這樣啊,等會喂完孩子,也喂我喝點兒。”林義想象一番孩子吃食的樣子,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
女人一滯,鎮定了一晚上的臉,瞬間紅了。一時也判斷不出身上這人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孩子哭聲越來越大了,意猶未盡的林義也是趕忙松開她,示意她速度起身。
工藤靜香也不含糊,坐起身子,簡單收拾一下亂糟糟的衣服頭發,就利索下床去了。
一夜下來,孩子果然要吃三次,弄得林義跟著醒了三次,嘆口氣,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也撿剩下的吃了三次。
反正吧,經過這一晚,工藤靜香是徹底被那男人整的沒心氣了。
太,太,太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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