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憋慌了的林義,這次充分發揮了登高望遠的精神。
摸索摸索一番…
過了一會兒,林義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嘀咕一聲“騙子”,又嘀咕一聲“騙子”,接著又、又嘀咕一聲“騙子”…
嘀咕著…,直到女人眼神躲躲閃閃,閉上眼睛為止。
后來感受到愈來愈不老實的動作,蘇溫伸個手拉上被子,蓋住自己身子,及那個小男人。
后面更是干脆羞紅的偏過頭,望向窗外…
黑暗降臨,幽深幽深的夜空中點綴著無數的小鉆石,一眨一眨地讓人迷離。
正所謂曉月過殘壘,繁星宿故關。
夜空繁星點點,看得久了,蘇溫感覺它們在變幻,前塵往事爬上心頭。它們一下子勾勒成了已逝丈夫的臉孔…
但這張臉譜還沒留下溫存,卻又轉瞬即變,慢慢地最后竟然定格成了小男人的模樣。
隔著億萬星河和小男人對視許久,女人在心中哀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幾番折騰,兩人像軟骨動物一樣,累的不想動,只是那樣側身四目對視著。
許久,情迷的蘇溫柔聲說,“小男人,抱緊我。”
伸個雙手攬過她,林義問,“要不要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女人搖搖頭說“累的不想動了,不洗了”。說完又可能覺得這話太過沒臉沒皮,蘇溫又貼林義緊點,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里裝鴕鳥。
上半夜沒睡,林義下半夜睡得很死,就算天亮了也未曾有半分蘇醒的跡象。
倒是女人再苦再累,也還是趕著生物鐘準時睜開眼睛。
目光柔和的在枕邊人臉上停留了會,才摸摸索索準備下床。動一下,感覺有點乏力,掙扎著抻起身子在床邊小憩了會,才翻出衣服去了淋浴間。
捧一窩清水拍在臉上,看著鏡中滴水線珠子的臉蛋,光彩奪目,美艷不可方物。
蘇溫一時怔神了,經過昨晚一夜的輾轉反側,她心里有些恍惚,漂泊的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上了這處棲息地。
學著他眨了眨眼,盯著鏡子里的眼眸細細觀察了會,想起了昨晚小男人的情話“愛死你這雙水霧迷蒙的眼睛了”。
看了會,復靠近幾分,又看了會。
突然想到什么,又拉開玻璃門去了外邊,尋尋覓覓。找出一個紅盒子,那是昨晚他給自己買的新耳釘。
對著鏡子穿戴一番,摩挲許久,欣喜之余卻有些黯然神傷,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大十歲啊,還結過婚,生過孩子…
良久,女人嘆息一聲,趕忙把新的摘下來,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把不該有的雜念通通去掉,不一會兒,洗漱間里雜亂無章的水流聲,叮當叮當的,又變成了悅耳的篇章。
劉元生沒有想象中的豐神潤骨,很平常的一中老年男人。甚至眼袋還有些厚重,給人的感覺很不打眼。
當談到萬科原始股票時,林義問為什么不一起賣掉?
劉元生回答,“潛力還沒有完全發揮。”
隨著聊天的深入,讓林義心生佩服的是:這名“超級散戶”不像其他投資者那樣整天關注行情。
而是把90的精力放在音樂、藝術和慈善方面,他說:一個人不應該這樣活,整天盯著股價,我覺得太不開心了。
就著雨尖茶,林義用他的豐富經驗插科打諢,讓兩人聊的甚是投機。
末尾時,林義復問,“我能否有機會拿到剩余的160萬原始股票?”
這次劉元生沒有一口拒絕,也沒有問林義的這么做的目的。
而是笑著倒杯茶反問剛才的話題,“決定一個偉大投資者的高度是遠見?還是權謀?”
林義頓時無語,這老頭用話將自己。
但他還是腆著臉說,“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可謂戰略投資者的典范。
雖然劉先生很多次的實戰認證,決定一個人高度的是遠見而非權謀。
但股權投資“遠見”這個詞放到歷史長河中,實在難以捉摸。偉大的人物也常低估時代的大勢。
分散投資,長期投資,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是股權眾籌投資的亮點所在…”
聽著林義的侃侃而談,后來更是扯到了世界經濟形勢上。
劉元生又問,“那你說說華爾街那些投機者放出的“泰銖將會崩盤”風聲,有幾分可信度?”
這次林義沒有第一時間做答,而是凝視對方許久才說,“答案已經在劉先生眼里,心里。
何須再問?”
劉元生哈哈一笑,“果然英雄出少年,好膽氣。
要是你的答案對了,我這160萬原始股拱手割愛你又有何不可。”
林義也是附和一笑,端著茶杯說,“那我就以茶代酒在這里先謝過先生了。”
辦完相關交接手續,離開香江的船上,蘇溫問,“你也這樣認為的嗎?”
林義知道她問的是泰銖崩盤的事情,搖搖頭說,“沒把握,我就純粹一樂呵,輸了沒所謂,幾個名聲而已,不在乎。
要是僥幸贏了,不出幾個月又可以低價得到160萬原始股。”
真是一本萬利的生意,舒服。
蘇溫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慵懶一笑,遂不再問。
別人不知道他要三家公司年底前籌備5000萬做何用。但自己作為他的枕邊人,哪里不清楚?
一想到自己說自己是枕邊人,蘇溫頓時感覺臉熱。趕緊偏頭看向窗外,海鳥低飛,藍天與碧水相連,頓時分散了不少的雜念。
坐車回到中大附近,林義剛下車走幾步就碰到了馬平彥。
此時的小馬哥還是延續了開學的風格。穿的很是“豪”,那金光閃閃的鏈子一端還是那個永遠沒有傳呼進來的bb機。
接過對方的利群,點燃,也跟著吸一口,才問,“不是上課嗎?你怎么在這?”
馬平彥自嘲一笑,哈口煙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樣子的,有課沒課不一個鳥樣么。”
聽到這話,林義看了不遠處的游戲廳一眼,不再提這茬。
馬平彥說,“走,一起玩把?”
林義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去惹人厭。
回到宿舍,里邊只有晃停一個人在擺弄趙志奇的舊吉他。
林義問,“怎么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馬平彥告訴他。
韓小偉說有外貿生意上門,談業務去了;李杰陪曠藝林去了圖書館;老趙最近神神秘秘的,總是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干嘛?
至于小馬肯定又去了游戲廳。
知道晃停有個歌手夢,林義就說,“看你指法練得蠻熟練的,彈一首聽聽?”
聽到要表演,晃停有些內斂,但還是咬咬牙說,“謝東的《笑臉》怎么樣?”
“好。”
閉上眼睛醞釀了下感情,再睜開時,仿佛楊婷婷就在眼角處。
常常地想,現在的你就在我身邊露出笑臉 可是可是我,卻搞不清,
你對我是近還是遠但我仍然仍然相信,你和我今生一定有緣于是我就讓你看看我,一往情深的雙眼 歌是好歌,人也唱得不錯,只是那濕潤的眼角,讓林暗暗一嘆。
心想,這個少年的要走的路還很長…
傍晚,除了馬平彥外,眾人相繼回來了。
趙志奇一臉沮喪,大家追問一會才知道,有個實力很強大的情敵正對著管理1班的班長發動猛烈攻勢。
ps:三月知道本書的人物較多,但慢慢都會給他們折射一個結局,請耐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