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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劉封又開始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網癮少年劉禪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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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金知道要是這會兒出城作戰肯定是死。

  就憑他和鄧艾兩個人憑什么跟漢軍的優勢兵力出城作戰。

  可他剛才裝逼裝了半天,對著鄧銅要打要殺,要是現在慫了,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守衛新野的眾多魏軍士兵也都憤憤不平,紛紛表示愿意隨牛金出城廝殺,不斬鄧銅絕不收兵。

  “若非擔心誤了天子大事,吾定要斬殺此獠!”

  無奈之下,牛金也只能站在城頭小聲地放狠話,生怕鄧銅聽見之后加大力度,再罵出什么鬼神震驚的東西來。

  鄧艾這會兒也恢復了冷靜,

  經過鄧銅這一罵,他也沒了繼續堅守的決心,只能低聲道:

  “將軍軍……是,是時候撤退了!”

  牛金略略猶豫片刻,點頭道:

  “好,也該走了。”

  雖然牛金沒有對鄧艾交代曹丕的布置,但鄧艾好謀,已經提前猜到了魏軍的設計,

  他這些日子表現極好,牛金對鄧艾已經是一百個放心。

  “好,有勞士載向城北突圍,我稍后就到。”

  城北……

  回宛城最近的路線肯定是筆直向北,可關羽張飛兩人沒有出現,肯定是早早就在那邊做好了埋伏。

  殲滅戰永遠比擊潰戰更合算,這是每個領軍之人都明白的道理。

  牛金可不愿意自己在撤退路上直接撞上關羽的大軍,

  所以他命令忠心耿耿的鄧艾向北突圍,自己則向東突破,利用鄧艾調動關羽的機會抓緊逃出生天。

  鄧艾一陣愕然,

  他也知道牛金給自己安排的這條撤退路線是死路一條,怕是沒出城多遠就會遇上關張的大軍,到時死的不能再死。

  不過,這是上官的命令。

  鄧艾認為自己對大魏忠心耿耿,決不能在這種時候露出不滿的情緒,也只能垂頭喪氣地道:

  “唯。”

  石韜見牛金和鄧艾交頭接耳,并沒有出擊的打算,隨即意識到他們這是要突圍逃走了。

  “是走是留,全憑二位將軍定奪了。”

  雖然石韜并沒有決定新野大事的權力,但名義上,他還是新野的守將,理論地位甚至比牛金更高。

  牛金猶豫片刻,道:

  “新野小城難守,我決議突圍去宛城,

  石校尉可愿與我等一起突圍?”

  石韜正色道:

  “故我所愿,不敢請耳,

  韜愿率軍殿后,請二位盡管放心。”

  牛金心中冷笑一聲,

  他知道石韜是故意耍花樣不走,

  自己前腳剛剛突圍,他就會敲鑼打鼓迎接漢軍進城,說不定還會率軍追殺自己。

  不過這個不重要。

  突圍雖然驚險,但牛金早就安排好了接應。

  城中的死士也已經埋伏妥當,只要石韜投降迎接漢軍入城安歇,今晚新野就會四處火起。

  看見沖天的烈焰,曹洪就會掘開淯水攻城,然后命令騎兵主力南下。

  別看你現在笑的歡,過了今夜,保證你們全都橫尸就地!

  牛金惡狠狠地在心中默念著,熟練地跨上戰馬,準備突圍。

  站在望樓上觀察的申耽早就發現了牛金準備突圍的跡象。

  牛金困守新野,不是死就是跑,這是肯定的,他獰笑一聲,卻終究沒有下達追擊的命令。

  作為上庸的豪強,申耽明白自己這次作為進攻新野的主力,已經撈到了足夠的功勛,剩下的功勞不如分潤給其他的戰友。

  畢竟自己在朝中也沒有什么熟人,

  不吃獨食,才能混的長久。

  果如牛金所料,牛金和鄧艾的突圍部隊剛走,石韜就立刻下令新野全城不許抵抗,恭迎漢軍入城。

  奉關羽命令一直在城西埋伏的劉封一直沒有撈到什么仗打,

  聽說新野開城投降,他的心情非常郁悶。

  劉備稱帝之后封劉禪為太子,又封他為鎮軍將軍,這就對兩人做了明確的劃分。

  劉禪是未來的接班人,而劉封是曹真那樣的領軍大將。

  這個結果雖然劉封早有預料,可是他依舊非常失望。

  尤其是上次上庸之戰,劉封從頭到尾的發揮堪稱拙劣,

  之前搶劫孟達的鼓吹隊,中間被申儀打跑,后來又被孟達騎臉戲耍。

  尤其是孟達在戰后被劉備重賞,加封為征東將軍,這讓劉封更是火冒三丈。

  新野之戰正是劉封準備一雪前恥的正名之戰,沒想到他埋伏了半天,居然又一無所獲,簡直有點像上次在武當山蹲守的劇情了。

  這個牛金,到底是怎么打仗的,

  這新野的城防還算堅固,為何他不多堅守一陣,魏軍也不支援?

  不行,我說什么也得把新野大戰的頭功搶到,不然孟達小兒又要嘲諷于我!

  想到這,他又經典犯病,

  直接率領大軍沖在最前面,擺出一副要搶先入城的意思,

  甚至懶得派人去跟申耽知會一聲。

  申耽當時就不樂意了。

  古往今來,入城的順序都是非常考究的事情。

  千年后的成都入城式都得經過精心的排練,講究一個面子,別說這攻打新野的功勞。

  申耽讓出先登的功勞,是為了結交孟達、鄧銅、丁立,以后更好混,

  你劉封這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進城,跟老子說好,

  承老子一個人情不是結了,何必硬闖?

  本來被申耽推讓,應該第一個入城的孟達陰測測地笑道:

  “子植將軍一貫如此,申將軍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我讓給他便是了。”

  申耽冷哼一聲:

  “我申耽自問這一戰盡心盡力,就算是宗室皇子也要講個道理——

  來人,給我把劉將軍攔下!”

  申耽手下的士卒各個精悍,

  聞言他們立刻組成一堵人墻,攔住門口,高聲喝道:

  “還請劉將軍留步!”

  劉封面容森冷,寒聲道:

  “為何攔我?”

  申耽緩緩打馬向前,拱手行禮道:

  “新野新破,城中仍有不臣,

  將軍千金之體,豈能輕赴險要?

  還是讓某先進城一探,再邀將軍入城不遲。”

  申耽的話音已經非常明確,

  他是攻下新野的首功之臣,

  誰想先進城,都要經過他的允許。

  至于理由也非常明確——

  他懷疑石韜是詐降,實則在城中布下了埋伏。

  劉封本來就不占理,這會兒被申耽擋路,更是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見申耽身后的孟達朝他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頓時怒火中燒,冷笑道:

  “征北將軍以為,這城中仍有埋伏?”

  “然也。”申耽倨傲地道。

  “既然如此,還請將軍讓路,我自進城捉拿宵小不法。”

  劉封說著,竟然真的一馬當先,朝城中沖了進去。

  申耽還是低估了劉封的決心。

  他以為劉封上次被劉禪的神藥拯救,已經相信這個弟弟頗有神通,自己難以爭奪。

  現在劉備已經明確了接班人的地位,劉封就算不服,也最少應該夾著尾巴觀察一下形勢,以免弟弟對他下手。

  可劉封倒是沒想過自己太強會遭來弟弟和弟弟手下人的警惕,

  他熱血上頭,只是認為一定要搶奪頭功,決不能讓孟達繼續猖狂。

  這新野,他必須要第一個打進去。

  他打馬向前,申耽也是毫無辦法,也只能感嘆劉封這個人確實思路跟常人不一樣,

  怪不得能做出搶奪孟達鼓吹隊的這種蠢事。

  劉封一馬當先殺入城中,早就等了許久的石韜終于松了口氣。

  終于……

  我還以為又要出什么亂子。

  石韜在新野的時候是認得劉封的,

  見來人是當年劉備的義子,石韜趕緊滿臉堆笑:

  “原來是子植,真是多年不見了。”

  劉封也記得石韜的模樣,他冷哼一聲:

  “原來是石廣元,正好,有人說爾不是誠心歸降,而是在這城中留有埋伏,準備把我等盡數誅滅,可有此事啊。”

  “這,這是哪里的話?”

  若是在城中埋伏,漢軍不知道死多少人,反正石韜是死定了。

  他又不是什么大魏純臣,怎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石韜苦笑道:

  “罪將以性命發誓,絕不敢與天兵為難,

  若是將軍不信,盡管把某縛了留在身邊便是。”

  劉封哈哈大笑,得意地沖城門口表情忽明忽暗地申耽道:

  “征北將軍擔心城中有宵小,不如宿在城外,

  今夜,我便在城中捉拿不法如何?”

  好煩啊。

  好想殺了他。

  好想罵死他。

  城外,申耽、孟達、鄧銅、丁立都是默默無語,盯著城中耀武揚威的劉封說不出話來。

  如果劉封不是劉備的義子,早不知道多久就被孟達扔到上庸的山溝里去了。

  這個人的整體風格就跟劉備軍其他人有巨大我的差距,真是讓人怎一個上頭了得。

  “哼,算了,不進城就不進城,

  小小的新野算什么功勞,到時候打雒陽再說。”

  申耽真是后悔,自己之前謙讓個屁,倒是讓劉封這樣的混賬耀武揚威。

  自從被搶鼓吹隊開始,孟達和劉封就已經徹底翻臉,

  孟達對此心知肚明,也索性挑明立場,不愿繼續跟劉封虛與委蛇。

  他多次在公開場合嘲諷劉封,兩人好幾次差點大打出手,梁子越結越深,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這次劉封又經典犯病,孟達頓時喜不自勝:

  “申將軍何必動怒?

  關將軍嫉惡如仇,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小人,

  我等今夜就宿在城外,等關將軍回來了,自會定奪。”

  哼,劉封你給我等著,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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