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郊區,一座清靜雅致的莊園里。
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曬著太陽。
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恭敬地向他敘述情況。
老人是夢想音樂的創始人兼總裁錢步鈞,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大錢總。
而匯報情況的中年人,則是夢想音樂的行政總監馮志水。
聽完匯報,錢步鈞悠悠地說道:“小馮,這么說,老二這事很麻煩?”
馮志水低頭道:“是的大錢總,小錢總不止是出賣了公司的利益,還和金宸公司一起做了不少事,牽扯比較深。”
“據首席法律顧問老廖說,金宸公司那邊把他爆出來了,要擔不少干系。”
錢步鈞看著不遠處的香樟樹,神色靜默。
馮志水不敢打擾,安靜等著。
良久之后,錢步鈞開口道:“是我害了老二啊……”
馮志水依舊不敢說話。
錢步鈞神情明朗了幾分,淡淡地說道:“讓小月回來吧,公司的事,都讓她來處理。”
馮志水頓首,“是,我這就聯系大小姐,把大錢總您的意思給她。”
隨后馮志水就離去了。
錢步鈞幽幽一嘆,一個年輕護士拿著報紙過來,給他念上面的新聞。
兩天后。
夏聽蟬、柳婕、小艾三女稱作的飛機,在帝都落地。
三女剛走到出站口,早已收到消息的記者,就蜂擁而上,圍了過來。
“聽蟬小姐,夢想音樂的總經理錢步磊出事了,請問這事你怎么看?”
“作為夢想音樂最火的藝人,請問這事會給你帶來負面影響嗎?”
“聽蟬小姐,大家都知道你很早就和小錢總錢步磊鬧不和了,知道他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刻,請問您是什么心情?能跟我們談一談嗎?”
“夏小姐,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回魔都,而選擇了直飛帝都?是想要避嫌嗎?”
“聽蟬小姐,這會影響到你參加今年的春晚嗎?大家都知道你成為了今年春晚的表演嘉賓,將進行獨唱!”
記者們七嘴八舌,什么問題都有,都想知道夏聽蟬對錢步磊被抓這事的看法。
畢竟夏聽蟬和錢步磊不和,相當于單飛的事情,幾乎每個娛樂記者都知道。
現在高高在上的錢步磊出事了,夏聽蟬會是什么心情?會不會來個大瓜,再搶個頭條?
還在飛機上的時候,柳婕就教過夏聽蟬怎么對付這些記者。
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什么都不說。
不說就不會錯。
反正她的性格,所有娛樂記者也都知道,不愿搭理錢步磊身上的這些破事,再正常不過。
柳婕看到這些記者圍上來,和小艾,還有早就聯系好的保安,一起把這些記者往外推,想要直接走。
不過記者們都比較瘋狂,不但不退,反而往前擠,一個個麥克風都伸到夏聽蟬面前。
柳婕想要呼叫更多保安支援,夏聽蟬卻突然停下,說道:“大家都別擠了,我說兩句吧。”
這一開口,記者們果然都安靜下來,很是期待。
只聽夏聽蟬說道:“我跟錢步磊不熟,他的事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我這里沒有你們想要的答案。”
“至于我為什么不回魔都,直接飛帝都,是因為我明天就要參加春晚的第一次大彩排。”
“就這樣,謝謝!”
隨后夏聽蟬就往外面走去。
記者們還想問,但是知道她肯定不會再說了,只能悻悻地讓開。
有個別記者還不死心,想要追著再問,被保安攔住。
出了機場,上了車,三女直接去往春晚節目組安排的酒店。
今天休息倒時差,明天下午開始彩排。
再夏聽蟬三女飛機落地的同一時間,魔都國際機場,也有一趟航班落地。
夢想音樂行政總監馮志水,帶著助理,在出站口等著。
一個小時后,夢想音樂總裁座駕奔馳邁巴赫,在夢想公司大門前停下。
馮志水親自給開的門。
一個短發、大長腿,帶著墨鏡的女人,從車里下來。
馮志水恭恭敬敬地把她迎入公司。
夢想音樂的前臺客服們,雖然不認識,但是一看行政總監馮志水這態度,就猜到了這個打扮利落、走路颯氣的女人的身份。
夢想音樂大小姐,錢明月!
“明月小姐,這邊。”馮志水領著往里走,并給親自開電梯。
錢明月帶著墨鏡,不說話,氣場很強大。
很快馮志水領著大小姐,來到了總經理會議室。
公司宣傳總監宋和、藝人總監姚山水、首席法律顧問廖元謀、公關主管徐紅、營銷經理安明等高層,都早早在會議室里等著了。
進了會議室后,錢明月直接坐在了總經理的位置上,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張姣好帶著英氣的面容。
“說說吧,我二叔這事,現在怎么樣了?”錢明月掃視一圈后,淡淡地說道。
一眾高層對視一眼,最后由首席法律顧問廖元謀,負責介紹情況。
聽完之后,錢明月站起來道:“既然這樣,老廖、馮叔,你們跟我去趟警察局吧。”
“宋總監、徐主管,你們負責網絡和媒體這塊,把這事的影響減小到最小。”
說完錢明月就拿起墨鏡,轉身離去。
行政總監馮志水、首席法律顧問廖元謀跟上。
宣傳總監宋和,公關主管徐紅,則起身應是,其他人也不敢干看著,紛紛行動起來。
半個小時后,錢明月和法律顧問廖元謀,見到了錢步磊。
短短兩天,錢步磊已經變得十分憔悴,臉上的肥肉,消減了很多,人仿佛也兩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看到錢明月這位侄女,錢步磊眼神很是復雜。
錢明月則十分平靜。
等警察退出去后,錢明月直接說道:“二叔,情況我已經了解了,咱是一家人,有話我就直說了。”
“我可以給你辦理取保候審。”
“你貪的那些錢,公司也可以幫你補上,去償還那些因你被騙的人。”
“甚至你出賣公司的利益,也可以不管。”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錢步磊神情陰郁,“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