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大師打過電話來。
他們說了一番話。
岳臨島掛斷后,對大家說:“關于辦公場地,大師特意囑咐:辦公場地最好靠西邊一點;不管場地還是開業時間,最好都和五掛鉤。”他說:“還特地囑咐我,包括樓層、房間數,與五有關的都是比較好的。”
“五也是火?”周子友好奇地問。
“人家說五為木,木生火。”岳臨島說:“這樣生生不息,火勢越來越旺。”
“這樣好!這樣吉利。”陳婷笑起來,說:“火火加上木,我看悅道未來的勢頭勢不可擋。”
她如此說,引得大家笑起來。
又道:“大師,還挺懂房子。東邊太貴,現在北邊也漲起來了,西邊最經濟。”
于是大家在這個框架內,開始圈定辦公場地。
范圍瞬間縮小,可選性也就小了。
陳婷反對簡單的價格和位置論,說道:“我們首先要考慮到員工吃飯和交通,另外晚間的空調也很重要。”她解釋:“我們是游戲公司,加班是常態,讓員工一談加班就恐懼,這是不對的……”
她如此說,蘇清越回想起焦點。
他明白陳婷說得對。
這的確是要考慮的范疇。
接著陳婷再次道:“另外氛圍也要好,這些都有助于員工放松,更有助于刺激他們的創造力。”她說,又道:“因為研發壓力很大,情緒會走極端。適當的環境,會有所改變,減少各種各樣極端事件的發生。”
她說。
蘇清越越來越贊同。
也越來越欽佩。
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情。
成本核算雖然簡單,但是背后看不見的成本可能是十倍二十倍。
這樣的話所謂的節約成本,也就不存在了。
必須綜合考慮性價比。
接著陳婷又說:“另外一個就是安全。”她解釋:“我們的游戲公司是輕資產公司,我們最重要的除了人才外就是數據了。包括所有的工作內容,這些都是在我們電腦或服務器里放著的,如果大樓管理很混亂……”
她說,岳臨島頻頻點頭,但沒說話。
蘇清越說道:“婷姐,就按你說的辦。”
陳婷燦爛地一笑,又解釋:“我們要在大師的基礎上,找到一個綜合選擇最優的樓盤。”岳臨島不同意又解釋:“之前焦點就出過問題,這些都是前車之鑒。”
“不用解釋,
陳總就按照你說得來。”岳臨島跟著笑,又道:“難怪清越夸你的專業性,真是沒挑。”語罷,又給陳婷倒茶,特地給她夾了一塊茶點,又繼續道:“那咱們繼續往下?”
于是又繼續。
不時的法務范勝男提出一些意見。
蘇清越很感動。
十一點多,茶舍關門。
岳臨島說吃飯。
“去簋街吧?這么久就吃了點茶點。”岳臨島說:“晚飯吃點好的。”
“岳總,還是你們去吧。”走在巷子里,陳婷笑道:“我明天還要上班,還要給咱們看寫字樓。”她解釋:“再說晚上回去,強子不高興。”又對范勝男說:“沒事,你和岳總他們一起。”
“岳總,我婆婆給我發了好幾條消息了。說什么孩子想我了,沒我不睡覺。”范勝男說,又笑解釋:“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計婆媳就要發生矛盾了。”
想起剛才范勝男就不停接電話,給家人解釋。
成年人的世界不止有工作。
職業女性的難處,更是如此。
很感謝他們。
最后周子友與何莉莉也不去了。
蘇清越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總覺得周子友這么耗下去不是個事。
可這畢竟是私人事務,蘇清越最終沒說什么。
和岳臨島上車,把陳婷和范勝男送回去。
范勝男家在遠洋,他們把她送到慈云寺橋。
聽她說家里一百多平米。
陳婷感慨:“這里現在可是寸土寸金。”
岳臨島笑道:“人家兩個婚房買的早,那會兒還是期房。當時都還跑驢車呢。”
一語道破天機。
三人面面相覷,知曉這又是一個關于眼光和發現的故事。
有的時候人人都在抱怨。
卻不愿去努力創造和發現時機。
最后抱怨的人只剩下抱怨,而前進的人留下他們想要的。
把陳婷往回家送。
岳臨島和李霖一樣,抱怨陳婷家容易迷路。
哪怕是來時沒有,再回去都會轉向。
最后臨走陳婷又給他們指路。
快十二點鐘,蘇清越才和岳臨島往回返。
后者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
蘇清越想了想,回去還有一堆工作,便拒絕了。
夜晚的平京,四環路上再無堵 他很快到了家。
一進門,就看到廣哥在客廳自斟自飲。
啤酒是德國黑啤。
他笑起來,問:“什么好事?還喝上德啤了。”
“哎……什么好事?”廣哥嘆了口氣,抽了一口煙,搖搖頭又道:“我怎么感覺我最近越來越不順啊,兄弟。”他說,邀請蘇清越坐下,又道:“今天下午,那邊又和我談了,但還是不行……”
聽他說,蘇清越覺得很正常。
幾百萬上千萬砸進來,總不能太過草率。
笑道:“你著什么急?”他說:“我的錢都在里面呢,也沒說什么,你怕什么。”蘇清越說:“做事要有點耐心,不要動不動就不行了。不能太被對方打擾。”他笑著安慰廣哥,又有點教育意味:“心急吃不上熱豆腐。”
“兄弟,我和你不一樣。”廣哥搖頭,感慨:“你已經有阿眸了,而我和小玄……如果我遲遲不去,我看現在的情況,也未見得能堅持多久。”他說:“最近我們又失去聯系了,我很想見她。”
他如此說。
蘇清越忽然想起頤和園見到的女人。
那是宋小玄嗎?
他再一次問自己,卻還是不能肯定。
不知怎么回答廣哥,最后只是說道:“廣哥,越是這時候,你才越該戒躁。”他說:“你要想想,外面還有一個鐘譚凱。”
“他怎么了?”廣哥搖搖頭:“他最多就是叫人打我一頓唄。”
蘇清越聳聳肩,不知該怎么勸他。
看他又喝酒。
桌子上已經五六瓶了,黑啤的勁大。
聽他又說找小玄。
蘇清越說:“你該睡了。”往起扶他。
一開始廣哥還拒絕。
可最終還是接受了。
把他扶到床上,聽他臨睡前還說:“我主要是得告訴小玄,我能養她。”
蘇清越只是淡淡笑笑。
心里明白這世界有多少癡男怨女,都是因為愛情才這么努力的。
也許這也算一種目標吧。
希望他不會影響到公司運營。
蘇青越如此想,回了臥室。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