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與少林神秘掃地僧交手,神秘掃地僧作為天人境大圓滿陰陽共濟強者,這場戰斗令你有所頓悟,您體悟到了陰虛陽實之秘,您對陰神陽神有了更清晰的了解,您境界有所提升,陰神變得更強......”
江大力佇立原地,查看面板提示的訊息。
他的真氣總量并無絲毫變化。
但剛剛有所損耗的陰神卻非但恢復,且已變得更強。
一切都像是不同了!
一種掌控感油然而生。
一舉一動,身體肌肉都好像宛如機械的齒輪系統一般轉動,彼此緊密咬合,協調運動,對于力量的控制更為精細。
這種感覺相當的美妙。
仿佛身體的每一絲力量都好像在他掌控之中。
甚至此時江大力有種感覺,若是調動身體內的真氣進入到“生死狀態”,在那樣的狂暴狀態,也能對力量高度控制,減少對自身的傷害。
而非但如此。
他嘗試調動周遭的天地之力,身周兩丈范圍的天地之力便可受他調動,加持自身。
陰神已變得更強,不再是初入天人時的水準。
多出的一丈天地之力,便意味著他在可調動天地之力的情況下,整體實力再度變強了一成。
“我所能操控的天地之力達到了兩丈,如果東方不敗沒有突破的話。
那么現在我就與祂所能調動的天地造化之力相當。
這種進步速度,已經委實非常厲害......
不過我若是消耗海量的修為點,也是能繼續提升陰神的強度,但那也意味著更早遭遇修行上的劫難......”
江大力心中思忖著,準備回頭再試試現在他的整體實力究竟變強了多少。
但在未做好徹底的準備之前,他還沒打算消耗海量修為點繼續提升陰神的強度。
蓋因通過與東方不敗的交流,他也已清楚。
天人境之后,每一步便是由逆天而行的道路漸漸走向與天地融而為一。
因此在未曾融而為一之前,每變強一次都需經歷劫難。
“恩公,你沒事吧?”
江大力肩膀一沉,蕭峰走來,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凝眉問道。
“無礙!”
江大力收斂幾乎就要下意識發出的護體氣勁,看向掃地僧消失的方向,隨手將金背大刀收回背上,悠悠道,“掃地僧不愧是掃地僧,我這趟沒有白來,收獲不小,可惜未能真正盡興一戰。”
蕭峰也看向藏經閣方位,肅然道,“這位大師的實力委實驚世駭俗,不過可以看得出,他并不喜爭斗,已徹底淡泊名利。”
“實力到了這等地步,要么爭霸天下,要么便是自感歲數已大時日無多,追求更進一步更為長壽長生。這掃地僧顯然便是后者......”
江大力扯下已在戰斗中被打爛的鎖甲護腕,道,“現在看來,這掃地僧也處于天人境突破到歸真境的關鍵檔口了。
這個檔口或許他已經卡了幾十年了,因此才隱世于少林藏經閣內這么多年,想來應是在避劫......”
“避劫?”
蕭遠山靠近過來,神色疑惑。
蕭峰含笑解釋,“這避劫便是天人三劫。
這種理論,孩兒我還是曾經聽日月神教東方教主說于我們聽的。
所謂神通不敵業力。
天人境修煉陰陽二神,在陰神突破到陽神之際,便會經歷“天地人三劫”中的任意一個劫難。
而往后,無論是陽神突破到陰陽二神時,還是陰陽二神圓滿突破到傳說中的歸真境時,都會出現新的劫難。八壹中文網 故而,在沒有徹底準備好應對劫難之前,天人境最好不可盲目提升,不過尋常沒有獲得奇遇,人的心靈精神也是很難提升的......”
說著,蕭峰看向江大力,肅然道,“看來恩公你這次已是有所突破了。”
江大力頷首道,“小有精進,不過掃地僧這次被我如此逼出驚擾后,也許又會轉移避劫隱世之地了。”
蕭峰啞然失笑道,“也許這大師之所以不與恩公你繼續交手,便是也將我等當做了一場人劫......”
“以他老人家的實力,我若是不進入生死狀態,恐怕還當不上什么劫難。倒是曾經死在我手里的無崖子以及朱俠武,也許我倒真是他們的人劫。”
江大力心里暗道,面上只是付諸一笑,目光看向了此時湊過來的空見等僧人。
“阿彌陀佛!”
空見雙手合十道,“沒想到江施主您是真的來我寺尋找這樣一位高人,先前倒是我等愚目短淺造成誤會。”
“誤會解開也就罷了。”
江大力抬手擺了擺,看向渡厄等三僧道,“方才見你們三僧臉色有異,似是認出了那掃地老僧的身份來歷,不知可否告知?”
渡厄三僧齊齊動容,渡難合十歉然道,“阿彌陀佛!既然師祖不愿提及身份來歷,我等晚輩自當遵從,還請江施主海涵。江施主您只需知道,他是我們的師祖輩分即可。”
江大力眸光一閃,“恐怕縱算他是你們的師祖,也并非長久處于少林內隱世的高僧,曾經在江湖之中,必然是有過偌大的名號的。
可惜......時過境遷,江湖中人潮人涌,多年不出世,已是無人知曉其身份。”
“江施主莫要為難我等。”
渡劫搖頭堅定道,“既是我等師祖,師命難違,我等即使知曉一些訊息,也不會透露出的,這干系到我們少林之秘,我等必不可吐出一字。”
“干系到少林之秘?莫非是與你們少林祖師達摩有關?”
江大力面色微變。
渡劫等三人卻是均垂首念誦了一聲“阿彌陀佛”,均閉上雙眼嘴唇蠕動念誦經文捻動佛珠,不再發一言一語。
江大力一看一旁同樣有些疑惑卻克制著沒有詢問的空見,心里輕哼,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現在他算是看出了。
恐怕少林內也唯有渡劫渡難等渡字輩的人,才隱約能猜到一些掃地僧的根腳。
至于空見這種比玄字輩還要低的,當然不可能知曉。
不過,想要逼迫這些固執的禿驢說出少林的秘密,估計就算是殺了他們也辦不到。
江大力伸手整理了一下披風領口,環顧八方。
但見一灣溪水,一座高閣,一片古剎,香草山花,隨手可以掇拾。
經過方才一番大戰后,此時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他不禁慨然道。
“古寺依山麓,高僧住此間。
一身無定止,萬事不相干。
野鶴隨云去,寒泉帶月閑。
何須問名姓,自是出塵寰......”
空見微微動容,頓知江大力這是已看開,不再追問掃地僧的身份來歷了。
他當下也是打消心頭的幾番好奇疑問,慚愧合十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是著相了”
江大力平淡一笑,看向蕭峰和蕭遠山。“惡客也做了,要見的人也見了,這少林也沒什么好逗留的了,什么藏經閣,本寨主也不稀罕,我們便就此下山罷。”
眾僧人聞言,相顧默然,神色復雜,形形種種,不一而足。
原來這黑風寨主上山,居然真是為了掃地僧這等高人前輩而來。
他們先前一番如臨大敵,卻其實不過是太過高看了自身一些。
山下。
黑風拜山擂仍進行得如火如荼。
但經歷了最初的熱血過后,如今少林中的玩家,除了極少數高手玩家還在堅持輾轉于各個擂臺上。
其他敗下陣來的,幾乎都已沒了斗志。
若非是少林這邊也觸發了勢力任務。
現在恐怕二十個擂臺都未必能時刻有比斗發生。
然而少林這邊即使觸發了勢力任務,在獎勵的程度上卻也根本不及黑風寨。
如此一來,自然頗為打擊少林玩家們的積極性。
此時,擂臺上已不再單單是黑風寨玩家獨領風騷。
還有一些出類拔萃的八荒弟子幾乎是霸占著擂臺壓根就沒下來過,取得了不少場次的連勝。
而非八荒弟子中,也有霸絕堂的眾多頂尖玩家陣容。
霸絕堂副堂主風影一人便霸占著一個擂臺,獲得了不少場次的勝利,從上臺至今就沒下來。
這還是傷心小刀、凌云、聽水等人都還未出手的結果。
不過就在黑風寨方面大占上風時,三道出人意料的玩家身影出現,不知以何種方式通過了少林方面的認可登上擂臺。
這三人登上擂臺的剎那,便吸引了所有玩家的視線。
其中一人一身武當玄武真君袍,一手簡簡單單的武當虎爪手輕易擊敗風影,更是叫板整個霸絕堂所有高手,令聽水和傷心小刀都不由神色凝重,赫然便是已在玩家群體中具備了極高名氣的一神。
另一人身法瘦削,手持奇形怪劍,江湖稱號金蛇君,名唐劍,亦是玩家中實力足以列入前二十的高手,使一手金蛇劍法。輕松擊敗殺豬聯盟中的一位蒙頭蒙面的守擂高手。
第三人是籍籍無名,卻以一把小小飛刀險些秒殺黑風寨十強高手之一的李劍鋒,實力之強令人震驚,那一把飛刀也令無數玩家不禁聯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英雄,一個大俠!
那就是曾經的江湖神話,見過他的人并不多,沒有聽過他名字的人卻很少,尤其是他的刀。
但神話的也許不是他的飛刀。
而是他的胸懷,他的人格。
他的心胸永遠是那么寬闊,人格永遠是那么偉大。
無論對什么人,對什么事,他的出發點都是愛,不是恨。
因為他知道恨所造成的只有毀滅,愛卻可令人永生。
所以他才能發出那樣的正義之刀。
這樣的人,無疑的確是一位英雄。
英雄之所以會是英雄,便是因為他會在正確的時候,出來做正確的事!
今天無疑就是一個正確的時候。
他來了。
他來得時候不是一個人,懷中還抱著一個人,一個美麗的女人——林詩音。
曾經他因為這個女人而選擇消失于江湖。
但當他在此出現時,竟然是帶著這個女人出現。
江湖人看到這樣一個人居然抱著這個女人出現時,全都震驚了。
同時心里也冒出了盤桓許久的疑惑。
帶著這樣一個女人,難道不會影響他手中的刀嗎?
他還能出刀嗎?
他選擇今天來,是為了阻止黑風寨主對武林泰斗少林的羞辱?
道道震驚、疑惑、錯愕、興奮的目光身,全都交織落在這個懶散而瀟灑,蕭疏而沉著的浪子身上。
所有的熱鬧和關注都已歸于這個李探花。
而李探花已是握著女子春蔥般的柔荑,來到了黑風寨主落座的觀賞臺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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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