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消失了……這群小怪物太可惡了!”冷絲雨在定位軟件上又失去了小甜甜的信息,氣得差點摔手機,咬牙切齒地說,“真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被我逮著了非要好好揍他們不可……”
“別生氣了,等抓到他們,你愛怎么揍就怎么揍,你要揍蟲蟲我也不攔你。”夏鵬飛雙手扶住絲雨的肩頭,眸光溫潤,氣息優雅而又從容。
咕咕咕……
咕咕咕……
氣急敗壞的少女肚子里發出幾聲奇怪的聲音。
“走,咱們去吃點好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揍人。”夏鵬飛攀著冷絲雨的香肩,拿了房卡,合上門,慢慢朝電梯走去。
“咱們不到高鐵站去守著嗎?”進了電梯,絲雨指頭戳戳正在按“1”的夏鵬飛。
她腦子里全是小圓圓小甜甜小蟲蟲,尤其是小圓圓在冷翔墓前痛哭的場景,在她腦子里播放了好幾次。
“現在是早上,他們最快的速度也得下午才到,呃,不對……”夏鵬飛眸光一滯。
“怎么?什什么不對?”電梯徐徐下降,冷絲雨的心也跟著下沉。
夏鵬飛背靠電梯墻面看向絲雨,“如果你是小圓圓小蟲蟲,你會不會猜到我們會在賈蓬山市的高鐵站攔截他們?”
冷絲雨若有所悟,“啊,對呀!你提醒了我,小怪物太精了,她怕我們把他們抓回去,他們肯定不會在這個城市的高鐵站下車!
絕對不會!
飛飛,這可怎么辦啊?”
夏鵬飛不答話,反問絲雨,“如果是你,你會在哪里出站?”
絲雨搓了搓手,見電梯門開了,拉著夏鵬飛出了電梯,低頭沉思,“或許我會提前一站下高速路。”
少年和少女在賈蓬山市的一處步行街,找了家香茅草烤魚店坐了下來。
“這家特色烤魚味道很正。”夏鵬飛看向窗外。
一個著裝考究的中年人從窗外走過。
“那人就是甜甜的姑父,他叫文征鳴。”見文征鳴走遠了,夏鵬飛指著文征鳴的背影說。
“叔叔趕緊起床,我們要退房了!”曾有德被一陣敲門聲和稚嫩的童音驚醒,滑下床,抓過外套,一邊扣紐子一邊去開門,“我來了我來了!”
打開門嚇了一跳,一個長得像豆芽菜似的小女生肩上扛著一個小男生,就像扛著一個麻袋。
把個壯年男子曾有德驚得好半天沒回個神來:“甜甜甜甜……你力氣怎么這么大呢?”
“叔叔,咱們趕緊上路。”冷圓圓見了曾有德,上前扯住曾有德的衣角就走。
“我還沒收拾東西呢。”曾有德盯著冷甜甜肩上雙眸緊閉的夏蟲蟲,他還沒回過神來。
“你哪來的行李啊?”冷圓圓仰著小臉看向曾有德。
“哦對。”曾有德摸了摸腦袋,他又不是小女生走哪里還提個包。
“甜甜把蟲蟲遞給叔叔。”冷圓圓示意冷甜甜,小胖爪指了指曾有德。
“沒事,我扛得起。”冷甜甜挺直小腰,拍了拍小胸脯,神氣活現地說,她以為冷圓圓是怕把她累壞了。
“你這樣會嚇著人。咱們還是做正常人吧。”冷圓圓不想冷甜甜這么招搖,太招搖的人在哪里都不安全。
冷甜甜怔愣一下,琢磨著冷圓圓的話語,足足有半分鐘才把夏蟲蟲往曾有德手里一擱,拍了拍手,“叔叔,人給你,你可得小心點,別把他吵醒了。”
“我……”曾有德手里突然又塞進一個活人,他有些窩火。
他昨晚抱兩個小女生,今天一 大早又抱個小男生,他這司機還兼職保姆和保鏢。
“我算是看出來了,叔叔還沒有孩子就這么有愛心這么有責任感!”冷圓圓犀利的小眼神發現曾有德的表情似乎不太自然,立刻發送了一顆糖衣炮彈,“你將來如果有了孩子,一定是個稱職的爸爸。”
“是吧?”曾有德是個老實人,對小寶寶的奉承毫無招架之功,心里立刻樂開了花,喜滋滋地抱著小蟲蟲下了樓,就像是抱著自己的孩子。
“婆婆婆婆,快起來了,我們退房了。”冷圓圓去扯門口小床上的女人,那位梳著爆炸頭的女人就在門前鋪了個折疊小床,合衣躺在床上,身上只搭了條大紅毯子。
爆炸頭將房卡收了,押金遞到小圓圓手上,低聲對圓圓說:“我是阿姨,我只有三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