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同溫暖的洞房無比和諧。
有了那么一段后宮嬪妃無數的記憶,李湛成親前又惡補了一番,自然而然不會生疏,而溫暖上輩子也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
她不懂刺繡女紅,操持家務,可上帝關上門,起碼會給溫暖留一扇窗,男女那點事,溫暖只是缺了點實戰經驗罷了。
何況,她還有無數熱心指點的看客們無私的支援,各種高難度度動作,看得溫暖目瞪口呆,暗暗下定決心,以后要一樣樣同李湛試過。
兩人的新婚之夜自是天雷動地火,又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等到彼此累得睜不開眼,身子疲倦,精神卻如同天堂后,兩人相擁而眠,而外面……天邊已是魚肚泛白了。
都是強硬的主子,守在門口的婢女們一聲都不敢坑。
至于派過來教導管教太子妃的嬤嬤?
早在第一次拜見溫暖就被安陽長公主一揮發走了,留下兩個也不過是支撐場面,不敢對溫暖多說一句話,等于白吃飯不干活的。
這讓準備捏碎茶杯震懾嬤嬤的溫暖沒了用武之地!
溫暖在李湛向狼一樣撲向自己時,就用了一個月壽命值屏蔽所有的看客們,她可不愿意成為的主角,更不許看客們錄制一些小視頻。
當然,看客們很失望,叫囂著取關,再也不打賞了。
不過叫嚷得再兇,最后還是會乖乖留下來,畢竟溫暖身邊的’奇人’太多了。
有安陽長公主心狠手辣的女帝式的大女人,也有蠢萌的溫浪,還有顧嫻等人開掛被虐得很慘的,就連胖乎乎的小老頭隆承帝都是帝王界的奇葩一朵。
這可比隔壁看帝王同兒子父子相疑,骨血相殘的戲碼溫情多了,一個不看客們厭惡的皇帝,有著一顆人心的帝王,確實很難得。
心狠冷酷,無恥無情的帝王見過不少,隆承帝這樣一身缺點,卻始終……心寬體胖的皇帝,尼瑪還真不多見啊。
隆承帝軟弱,猶豫,壓不住武王同權臣,甚至沒有做皇帝的自信自傲。
看客們有不少都心疼他。
換一個人處于隆承帝的地位,絕對養不出李湛,也不會有安陽長公主。
溫暖手中還握著安陽長公主,這才是她不怕自己打賞不夠,壽元不足的大殺器。
安陽長公主是從里到外的黑,野心昭昭,就是眷戀權柄,就是要踩在所有人之上!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女人不少,可損了人命或是做了什么陰損的事后,不少大女人都會給自己找幾個借口。
比如,她這只是反擊,不這么做,死得就是她了。
或是開始信佛,填上一份香油錢等等,總是再吃人之后留下鱷魚的眼淚。
以此證明她是本心是好人,都是被逼的才走上黑化奪權的道路。
然而在安陽長公主身上卻另一番景象,抄家滅族,斬草除根這些事,安陽長公主就沒猶豫過,唯一的寬容就是會叮囑死者去閻王那里告狀找對仇人!
安陽長公主就沒有一點點裝點自己無辜的心思。
她唯一的柔情……只是留給溫暖,連溫浪都差一點。
她說會看著李湛,隨時準備取代李湛并不是威脅。
她是真真切切等著李湛犯錯,只要李湛給她一機會,她一定向猛虎一樣撲上去,不帶任何猶豫的。
到時候就算李湛再拿溫暖同溫暖的兒女威脅她,也是無用功的。
從根本上說,安陽長公主肯承認李湛做太子,只是因為李湛比她更適合,比她……更強罷了。
親情愛情什么的,能讓安陽長公主心軟一瞬,始終無法軟化安陽長公主的野心。
她不如李湛對中原的統治,自然會去奪取不如她的國君權。
安陽長公主征伐的野心讓李湛都自愧不如。
偶爾,溫暖也會想安陽長公主留下溫浪在身邊,只是因為那一點點的愛慕?
怕不是安陽長公主找不到比溫浪更能打,更好用,更忠誠的男人了吧。
愛情始終都是她的調劑品,而不是必需品。
如果拋開一切,現實太過殘忍。
因此,溫暖從來只是在心中想一想罷了。
就如她看過的一樣,盡量美化愛情,可歌可泣證明世間總有真愛。
一大早,宗族親貴們紛紛入宮,太子的長輩武王就在此列,他們等候太子同太子妃行家禮,只有今日,只在今日,他們能拿出太子長輩的款兒。
當然,也只有武王同武王妃敢于真正讓太子太子妃行家禮,把自己當作長輩了。
好幾個宗室王爺都是被武王硬拽過來的,遠遠躲在一旁,頻頻向隆承帝使眼色證明,自己逼不得已。
以前皇族中人還敢給權勢滔天的武王搖旗吶喊,跟在威迫隆承帝的武王后面,撿點好處。
今時不同往日,安陽長公主帶著重兵回京了!
她回來了!
他們立刻感到京城頭頂上的天都不藍了,埋藏在記憶深處對安陽長公主的恐懼加倍涌上心頭。
武王妃早早發了帖子,并派了武王府的侍衛去接他們入宮,他們不敢不來,心中不由的恨死武王妃了。
難怪新婚洞房時,武王都舍了她。
著實活該,不值得同情!
武王妃顧嫻自覺封住奴才的口,外面沒人知道此事,可武王第二日回府后,消息慢慢傳播開去,當然是齊柔干的,她怎能容許顧嫻痛快呢?
顧嫻自以為隱瞞得很好,卻不知整個京城的人只瞞著她一人,私底下沒少嚼舌根,笑話顧嫻。
獨守空房之后,顧嫻和軟了幾分,主動對武王示好,這才留將武王留下來,同她做了新婚夫妻都會做的事。
然而,武王并不顯得怎么熱情,對顧嫻在床上的表現不夠滿意。
顧嫻受過后世女子獨立的教育,在床上也不會如同齊柔一般卑微,武王稍微強勢一點,她就覺得受到了羞辱。
同李湛那一世做夫妻時,她就很堅硬,房事不諧,武王高大健碩的身軀壓上來時,她只有不舒適了。
古今沖突讓顧嫻既想保持女子的自尊,又無法打消恐懼,她整個人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本該哄她如長輩一般寬容疼惜自己的武王完事后,便翻身睡去,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今日顧嫻臉上抹著厚厚的脂粉都掩蓋不住自己初為人婦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