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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輕視溫浪是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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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浪撒歡一般,活躍興奮的驚人,絲毫沒有被拘役得痛苦,除了額頭的傷口依舊滲血之外,溫浪精神的不得了。

  他笑得臉上的肉都綻開了,翻滾從馬背上下來,歡快跑到溫暖馬前,得意又鄭重從懷里掏出一份圖紙:

  “火槍的圖紙,不僅炸了一些火槍,我從工匠手中拼湊出來的制造圖紙。”

  一股腦塞進溫暖手中,溫浪眸子明亮,揚著頭等著溫暖的表揚,猶如放出去的狗子叼回主人最為需要的寶物。

  溫暖手中的圖紙燙手,直接扔給一旁的魏王,拿出手帕按著溫浪額頭的傷口:

  “您自己跑出去就是了,炸火槍,搶圖紙不是您的活兒,您回來同我,我同王爺會處置。

  您保證過,絕不做您做不到的事,一切都聽我的。”

  溫浪嘿嘿傻笑,不讓溫暖幫自己處理傷口,“沒事,沒事,我就是流點血,喝幾碗紅糖水就補回來了,武王損失慘重。”

  “我做不到算計武王,趁著武王看低我,竟用幾個人就想藥翻我,軟禁我,我順勢摸去武王藏匿火槍的地方,炸了火槍——橫豎火槍就是不炸了,魏王同陛下也撈不到。

  我決定不能便宜武王,阿英他們還攔著我,說我敗家,呵呵,不是我的東西,也永遠不屬于我,我炸了,心疼的人是武王,他就算再造火槍,又要不少的日子。

  聽工匠說,火槍需要的鐵很難弄到手,煉鐵很復雜,需要大大的火爐,鐵礦石從西南那邊特意運回來的。”

  溫浪按著傷口,將打聽到的消息全說了。

  “溫將軍,溫將軍。”

  田公公的干兒子,小田公公身子在馬背上晃來晃去,下一刻,他仿佛能一頭倒地,摔斷自己的脖子。

  小田公公騎術特別差,可偏偏干爹吩咐盡快找到溫將軍,或是溫大姑娘,他只能不顧危險,死命催馬快跑。

  他運氣不錯,是第一個發現溫浪的人。

  正因他騎術不佳,操縱不了駿馬,本該去西城的小田公公也不知怎么就被胯下的駿馬帶到城門口,他一眼就瞧見了溫浪。

  好運到了,擋都擋不住。

  駿馬拖著小田公公在城門口原地打轉,小田公公同韁繩較勁,急得一頭汗水。

  溫浪看不過去,跑過去輕而易舉穩住搗亂的駿馬,小田公公長出一口氣,“多謝溫將軍。”

  “這馬讓你騎,可惜了。”溫浪理解一般撫摸駿馬的鬃毛,“以后你出宮傳話,或是辦差,還是騎驢吧,騎驢穩妥,你不遭罪。”

  小田公公:“……”

  自從拜了干爹后,宮里宮外誰不給小田公公幾分薄面?

  田公公只收小徒弟,不收干兒子,也不知怎么,小田公公入了他的眼兒,他正式拜干爹,給田公公磕頭,擺過席面的。

  不過小田公公想到自己大靠山干爹在溫將軍跟前都是小心伺候,不敢擺大總管的款兒,他被溫將軍說幾句,證明溫將軍關心他。

  騎驢怎么了?

  照樣是大總管的干兒子!

  這么一想,小田公公順心許多,“皇上找溫將軍,讓您——”

  運氣太好了,他決定回去繼續去拜一拜。

  “正好溫大姑娘同魏王殿下都在,皇上命您盡快入宮,皇上被武王殿下同蘇首輔等朝臣堵在御書房,聽干爹隨口說了一句,蘇首輔給陛下呈上的折子有好幾十頁厚,這么厚的折子有十幾本。”

  溫暖看了一眼李湛,報復來了吧。

  李湛笑道:“他們想學爺,卻沒爺的運氣,爺真想看看此時皇叔的臉色,是不是后悔了,真真是武王妙計安天下,賠了官職又沒了火槍。”

  “岳父,厲害!”

  李湛對溫浪亮出大拇指。

  溫浪本來笑開了,可看到是魏王之后,嚷嚷道:“先別著急喊岳父,我——我還不是你岳父呢。”

  這是他最后的掙扎同倔強了。

  李湛手中攥著火槍的構造圖,還不承認自己這個女婿,就給他這么大的好處,不必再耗費心血設計顧嫻,從顧嫻口中套出話來。

  他正式娶了溫暖,拜了岳父,他豈不是更是如虎添翼?

  武王等有機緣的人一伙,李湛他們團結起來,未必就斗不贏。

  “溫將軍——”阿英騎馬飛奔而來,“你——你把人丟給我就跑,你也放心啊。”

  溫暖看清楚阿英身前坐著的人后,瞇了瞇眸子,“齊柔?!”

  阿英剛剛勒住韁繩,齊柔立刻翻身跳下馬,恨不得離開從北蠻來的蠻子遠遠的。

  阿英身上一股羊肉膻味兒,長得高高壯壯,黑得跟煤炭似的,齊柔一路上備受折磨,暗暗惱恨溫浪不當人父!

  把她扔給蠻子,溫浪自己先跑了。

  忠勇伯又是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不曾記著她對他們的救命之恩,不說帶她回京,忠勇伯以頭暈騎不了馬為借口,遠遠墜在后面。

  忠勇伯有一分知恩圖報的心思,護送齊柔回京,齊柔不至于如此尷尬,同蠻子拉扯的事不至于被魏王看個正好。

  齊柔根本沒想到魏王也在!

  溫浪說道:“她不重要,小暖,咱們盡快去皇宮,別讓皇上等急了。”

  “……爹,溫將軍。”齊柔一聲爹,換來得是溫浪的怒視,心不甘情不愿改口,哽咽道:“我——從顧縣主聽說您有危險的消息后,不顧一切,不顧被顧縣主記恨去營救您,幫您混進——藏火槍的地方。”

  她柔弱中帶著一絲堅強,委屈又心酸,“我不求您似對溫暖一般,您能不能別似對仇人一般對我,我身體里也流著您的血。”

  溫浪翻身上馬,將染血的帕子鄭重揣進懷里,“回頭,我洗干凈再還給你,走了,走了,快些入宮,我有不少的好事同陛下說。”

  一揚鞭,溫浪直沖而去,從頭到尾沒看過齊柔哪怕一眼。

  阿英有點同情可憐齊柔了,這姑娘才符合他對中原女子的認知,漂亮,柔美,說話聲音嬌嬌柔柔,又不是沒有脾氣。

  可他知齊柔看不上他,不愿做他媳婦,何況無論是齊柔的生父,還是繼父,阿英都是看不上。

  齊柔咬著嘴唇,水眸望向魏王。

  李湛掉轉馬頭就跑,這事跟他沒半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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