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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誰更聰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顫抖吧昏君

  國師仙風道骨,身穿道袍,足踏布履,不緊不慢走上金鑾殿。

  在滿朝飛禽走獸之中,國師顯得特立獨行,飄渺若仙人。

  武王本來謹防李湛的心思淡了幾分,請出國師,更合乎武王的心意,畢竟國師是偏向武王的,同他三個約定還沒履行完。

  就算國師不看先帝情面,前世今生武王對國師都是敬重無比,重生后的武王對國師捧得更高。

  隆承帝對國師始終帶著戒心,甚至是恨意的,不是因為國師著實有真才實學,隆承帝早就換人做國師了。

  當初逼迫安陽長公主和親,其中就有國師的一句批語——公主留國有患,鳳鸞當北巡。

  正是這句批語被先帝同朝臣們當作上蒼的預警,送走安陽長公主。

  武王見到國師仿佛向自己微微點頭,更有把握了,他在魏王身邊埋的人也起到了作用,李湛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他終于可以算計成功李湛一次?!

  “見過陛下。”

  國師無需跪拜,拱了拱手,仙風道骨靜靜肅立。

  隆承帝面色不快問道:“魏王勞動國師跑一趟,到底所謂何事?除了推測國運之外,朕都不敢打擾國師觀天,生怕影響國師大道,讓高高在上宛若仙人的國師被紅塵所擾。

  國師好不容易才斷了七情六欲,無喜無悲,只觀天象,朕看你就快化羽成仙了。”

  說不出諷刺,道不盡的不滿。

  當年,他為求國師幫皇妹,去觀天觀跪了一天一夜,可國師依舊在朝廷上說出不利于安陽長公主的批語。

  事后,他帶著溫浪給國師套了麻袋,溫浪下手極為狠,揍得國師鼻青臉腫。

  他掐著嗓子問過,你可曾算到今日會有一頓好打?

  國師沉默不語,等溫浪揍完,等隆承帝準備離開,國師才說,殿下,命該如此,安陽長公主去北蠻能活。

  隆承帝不承認為這句話饒過國師,對他的怨念從未有一日消散。

  “以前的事,朕不想去追究,當年朕無力改變什么,除了……苦求之外,無能為力,到是讓國師笑話了。”

  “陛下宅心仁厚,國朝有您為帝,是百姓之幸。”

  “不必給朕戴高帽子,以后朕自會同先帝去說話。”

  隆承帝說道:“朕不知魏王的意圖,但他是朕的皇子,國師可明白?”

  “皇兄疼愛魏王,臣弟都清楚,可國師所言為天命,正因此他的話才值得信任,皇兄若是以當世的權勢壓制國師,讓他言不由衷,國師威信何在?”

  武王站在國師身邊,“您盡管說出真相,本王護你周全,有本王一日,誰也不能動觀天觀!勉強威脅國師。

  您是父皇信任之人,本王豈會讓你被宵小算計!皇兄也不愿意父皇在天之靈,不得歡顏吧。”

  隆承帝瞪了略帶幾分茫然,后悔的李湛一眼。

  蠢東西!

  明知道國師聽武王的,你找他來這不是作死嗎?

  魏王聰明是聰明,到底年輕,輕易被武王算計了,國師明顯同武王穿一條褲子,有了默契,當年,先帝寵愛武王生母,國師可是沒少為那個賤人增添光環。

  一會兒,說她福星高照,一會兒,說她旺先帝旺子。

  武王降生時,國師更是說他是天縱奇才,必有奇遇,反死而生。

  李湛面上后悔之色都掩飾不住了,小聲嘀咕一句,“該死的劉元,回去爺撥了你的皮。”

  武王唇邊勾起笑意,李湛終于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腳,以為幾副字畫,幾份經卷就能收買國師?

  那他常年對國師執師禮,恭敬有加豈不是個傻瓜?!

  好像昏君要倒霉了,被武王算計了嗎?

  好緊張,好刺激,暖寶寶可有辦法為湛湛解圍?我只想看湛湛風光,一直贏下去。

  暖寶寶可別拋棄即將落難的湛湛啊,危難關頭,該是暖寶寶英雄救美了。

  大哭,大哭,湛湛挺住,麻麻一定讓暖寶寶救你,不就是打賞?麻麻有錢。

  溫暖詭異收到了無數筆李湛麻麻粉的打賞,她其實想提醒一句,你們不都是看昏君倒霉的,看重生的攝政王報仇雪恨的?

  怎么又看不得昏君受挫了?!

  “魏王盡快為皇兄證明清白吧,否則再拖下去,不僅耽擱處理政務,消息一旦傳言開,皇兄不下罪己詔,怕是百姓心難安。”

  武王頗有勝券在握的必勝感覺,再不用壓制興奮了,能在朝廷上贏李湛一次,太不容易。

  魏王問道:“皇叔答應不反對父皇出兵,不會做不得數?您一向相信國師,不如您在國師面前再說一次。”

  “本王不反對出兵,可前提是皇兄不曾用人血煉丹,本王不曾逼皇兄,只做忠臣該做的事,一旦皇兄下了罪己詔,本王還得騰出手為皇兄善后,安撫民心,出兵之事,只能暫緩了,畢竟內政穩妥,江山穩固比接回安陽長公主重要。”

  就算隆承帝下了罪己詔,武王也會利用百姓的沸騰民意繼續乘勝追擊的。方才溫暖以魚死網破的氣勢,逼他做忠臣,答應出兵,他是有點擔心的。

  不過當李湛不出意外請出國師后,武王慶幸方才自己沒有直接掀桌了。

  武王同情隆承帝無人可用,竟然還敢用溫浪,還愛屋及烏相信了溫暖,穿上盔甲是很有氣勢,可溫暖不是安陽皇姐,不過是個冒牌貨。

  不過,武王的目光落在溫暖身上,略略一呆,溫暖依舊從容,唇邊還帶著淺笑,這么一看到是比安陽皇姐還要……明艷幾分。

  兩輩子加起來,武王對安陽皇姐最是驚懼,對李湛,他是恨,對皇姐卻是不敢為敵,皇姐給他留下的陰影無法消除。

  重生后,他偶爾頭疼,不是因為李湛,而是想起皇姐。

  若是能收了溫暖,也許他打破陰影,他不是好色之人,也承諾過顧嫻,他可以把溫暖放到外面,等破了陰影之后,他更強大,更無懈可擊。

  溫暖就可以死一死了。

  “國師可聽清楚了?”李湛賭氣問道,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國師點點頭:“聽清楚了,武王贊同陛下出兵。”

  “不只武王殿下,所有方才以忠臣之名勸父皇的朝臣都答應,畢竟他們都盼著朝廷好,江山穩固。”

  溫暖連連對朝臣拱手,笑盈盈道:“諸位都是忠臣干將,我很佩服諸位大人的。”

  她的笑,莫名讓蘇首輔等人心驚肉跳。

  溫大姑娘同魏王一唱一和,朝臣勛貴都起了戒心,不過,最反對出兵的武王一副勝券在握的感覺,兩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年輕人能算計武王。

  不可能!

  沒這么妖孽的女子。

  魏王將手伸向國師,“方才爺吃了以血煉的丹藥,你給爺把把脈,可同平時不一樣?”

  國師手指輕輕搭在手腕上,良久后,說道:

  “光憑脈搏看不出是否服用丹藥,魏王殿下年輕氣盛,心血精力本就旺盛,丹藥也有振奮精神之效,您就服用一顆,又是剛剛服用,我看出丹藥效果。”

  “你再給皇長子妃去看看。”

  國師走到昏昏沉沉仿佛昏死過去的皇長子妃身邊,她被抬來后,問了幾句話,就沒人再理會她了。

  國師平靜為她把脈,起身道:“她的確服用了丹藥。”

  武王搶先道:“皇兄還需要用她打掩護,自然舍不得她死,前些日子皇兄突然對她恩寵有加,原來是有事讓她去做,皇兄為延壽,煞費苦心。您想錯了,把心思用在政事上,臣弟就算為皇兄赴死也是心甘情愿。”

  魏王又掏出一個瓶子,遞給國師,向武王一笑:“皇叔別急,除了把脈外,爺還有法子證明父皇沒有服用過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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