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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殺人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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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是嫉妒溫暖,她希望溫浪能贏。

  從來都是溫浪笨拙得討好溫柔,別看溫浪撂下狠話,只要溫柔或是娘親給溫浪一個好臉色,溫浪還不是會像狗一般跑過來搖尾巴。

  骨肉親情想斷沒那么容易。

  溫暖對溫浪對好惡一無所知,溫柔在父母身邊長大,對溫浪一切了若指掌。

  以前她不過是不屑討好溫浪。

  溫柔得到尚無血緣關系的靖南侯毫無保留的父愛,生父溫浪豈會不疼自己?

  何況她可不是一般人,身上帶著光環。

  溫柔四處尋找李湛,借此機會再抽取李湛的氣運,平時碰不到,今兒李湛到了武王府,就是不知在哪鬼混。

  她有點想不通維持她萬人寵愛的神光的氣運只能從李湛身上抽取,李湛就算是皇子,也是個務正業沒野心的,

  倘若她能隨便抽取任何人的氣運該多好。

  “溫二小姐,請留步。”

  侍衛封閉通往王府的垂花門,朗聲說道:“王爺有命,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

  溫柔笑著問道:“可是我看垂花門外還有來參加牡丹會的貴客,他們可以在王府走動,為何我不成?”

  “我只遵從王爺的命令,王爺傳令說封閉此處,只許進,不許出。”

  “這命令是從何時下達的?”溫柔敏銳感覺不對勁,試探問道,“是王爺出現,還是王爺同溫——我生父交手?”

  侍衛對溫柔印象不錯,柔順善良的溫二姑娘沒少隨尹氏布施窮人。

  “吳楓進去后,王爺就下令封鎖武王府一些院子,溫二小姐不必多心,王爺并非針對貴客,有幾個鼠輩大膽包天在武王盜取重要文書,王爺已布置天羅地網,將這群人一網打盡。”

  溫柔心頭咯噔一聲,福了福身子,“多謝侍衛大人告知詳情,我遵從武王殿下命令,希望早日抓到擅闖武王府的賊子。”

  侍衛拱了拱手。

  溫柔離開垂花門,不過沒有走遠,按照氣運感知,溫柔沿著院墻走動,見不到李湛,距離不遠的話,她也可提取氣運。

  不過,她隱隱感覺李湛氣運翻滾,仿佛遇見了難事。

  李湛身處困境擋不住她抽取氣運。

  她是上天的寵兒,早日把李湛氣運抽取干凈,她也許就能抽取別人的氣運了。

  領著武王侍衛四處閑逛的李湛,突然感覺不大妙,他向旁邊一跳,一顆鳥屎落在李湛方才站著的地方。

  “王爺命我等保護魏王殿下,我們防得住刺客,防不住從天而將的鳥糞。”

  “不是聽說魏王殿已經轉運了嗎?怎么還會有鳥屎掉落?”

  “國師都幫不了魏王,誰還能幫魏王清除霉運?”

  這群人口口生生尊稱魏王殿下,他們對李湛并沒都少的尊重。

  武王的人,專門派來看著李湛,只要李湛不同吳楓回合,隨便李湛在王府閑逛。

  李湛眸子微沉,惦著手中的扇子,轉身就走。

  他們笑得更開懷,嘲笑皇子是重罪。

  人人都可以嘲笑霉運纏身的魏王。

  李湛突然轉身,閉合的扇子中間彈出利刃,李湛以扇子為利刃的柄兒,快速揮舞,噗嗤,噗嗤,利刃劃過尚未有所反應的人喉嚨。

  哐當,兩人倒地,割破的喉嚨血流不止。

  “好快——魏王——”

  兩人氣絕身亡。

  剩下的兩人立刻遠離李湛,“你——怎敢?不,魏王殿下身手——”

  武王知道魏王功夫很好?

  顯然不知道。

  李湛取出帕子擦了擦利刃,然后將帕子扔出,染血的帕子正好落在死不瞑目的一人臉上。

  李湛打開扇子,瀟灑搖晃,“笑啊,繼續笑呀。”

  平整的扇面,一邊山水畫,一邊美人尋沒圖,本是文雅之物,卻成了殺人的利器。

  “爺倒要看看武王敢不敢因為爺宰了兩個目無尊卑的奴才,同爺徹底撕破臉。”

  李湛默默念溫暖的名字,如此,給他不少的安全感。

  在天上落鳥屎時,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溫暖是唯一能化解他霉運的人。

  人不在,沒準名字也好用。

  “魏王殿下深藏不漏,王爺同陛下都不知道吧。”剩下的幾人壓下恐懼。

  “嗯。”

  李湛既然殺人,就沒打算再隱瞞下去,完全沒有必要。

  “武王是爺叔叔,他同陛下都是爺的至親長輩,瞧見爺出息上進,只有高興的份。你們不用怕,爺沒心思殺你們滅口,回去盡管把爺的事稟告皇叔,皇叔一高興準能賞賜你們。”

  李湛得意大笑離去。

  溫柔眉頭擰緊,方才抽取氣運很順利,突然李湛身上多了一層保護膜,阻止氣運流失,又失敗了。

  “砰砰砰。”

  守著垂花門的侍衛被人踹倒,翻滾進來。

  李湛聲音洪亮:

  “皇叔的奴才不讓爺進門,好大的狗膽兒,方才皇叔說有事離開,爺看看皇叔扔下爺,也要去做的事——”

  隆承帝瞇著眼睛才能看清逆光而來的李湛,腆著肚子笑了。

  “呦,皇叔的正事就是同溫四爺比武。”

  李湛風流不羈,沖淡在場越來越凝重壓抑的氛圍。

  朝臣稍稍松了一口氣,他們來參加牡丹會,看閨秀們展現才藝,并不想見武王受傷,或是溫浪血濺當場,更擔心皇上同武王直接沖突。

  文官都能看出武王同溫浪不是點到為止的切磋,而是以命相搏。

  兩人誰受傷都是莫大的麻煩,引起朝局動蕩。

  朝臣從不覺得魏王如同今日這般可愛,不,是這般英俊,及時胡鬧。

  武王退開一步,溫浪同樣住手。

  “這怎么鬧得?皇叔掌兵多年,軍中將領無不佩服皇叔,靖南侯等武勛幾次三番向皇叔請教,都被皇叔拒絕了,溫——這次又為了何事,皇叔同——他比武?”

  李湛小聲埋怨,“父皇這不是故意為難兒子嗎?您不給他爵位或是官職,兒子稱他為溫四爺?”

  隆承帝笑道:“你可以叫他名字。”

  李湛看了溫暖一眼,剛得了好處,他就叫恩人的父親名字,溫暖不理自己怎么辦?

  “這不好吧,兒子不怕旁的,怕安陽姑姑回京收拾兒子。”

  經歷過先帝時的朝臣武勛心底泛起一絲冷意,李湛害怕,他們也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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