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為安陽長公主拼命,溫浪自詡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溫浪此時面對的人不單單是店鋪的伙計,武王府的護衛趕過來,得武王長使的命令加入戰團,溫浪面對的人更多,武王府侍衛全是悍將,并不比軍中的兵將差多少。
就算在敵眾我寡之下,溫浪依舊從容應對,不落下風。
正因為情況危險,激發溫浪所有的氣勢,他的拳腳流暢自然,幾乎是一拳一個。
打武王侍衛如同揍小朋友一般。
讓看熱鬧的百姓覺得武王侍衛并不比店鋪伙計強多少。
溫浪強收店鋪引起的動靜不小,很多人都跑過來看熱鬧。
其中有不少人都不敢相信獨領風騷的人是溫浪,是他們嘲諷奚落的廢物。
倒是有不少老人眼中閃過追憶,又見到白袍銀槍的溫少爺,當年的名門貴女有多少人像為少爺心動?
溫浪成親時,京城閨秀一大半都哭了。
大多的勛貴子弟同官宦少爺們卻是松了一口氣,再沒人同他們搶女子的愛慕,搶安陽長公主了。
所以,溫浪娶尹氏時,他們登門道賀特別真誠。
少爺就是他們對溫浪的昵稱。
雖然溫浪出門總是自稱爺,可他那傲氣瀟灑的小模樣,還是少爺更恰當。
少爺有了白發,可功夫身手依舊力壓群雄。
“父親他——”溫蜇驚訝不已,“原來傳說都是真的,父親有萬夫不當之勇,他的功夫不弱任何人,很厲害,這還是他頹廢多年結果,倘若父親一直——”
“沒有如果,性格決定命運,不過他能再崛起,也是因為他到底沒有徹底荒廢功夫,一直想著接回長公主,否則就算我給他準備一些藥浴也無法讓他快速回到巔峰。”
溫暖將放在馬車上的銀槍取出,扔給溫浪,“父親,我看好你,盡管放開了打,鬧得再大,我都給您兜著。”
溫浪一劍逼退一些人,腰轉了半圈,身手接下飛過來的銀槍。
他眼圈微紅,快哭了。
多少年,他沒有碰過這桿槍,沒有聽過那句,沒事,我兜著這話。
公主以前常常揉著自己腦袋說,“浪小子,去吧,給本宮收拾了他們。”
溫浪可以撒歡的跑,放開了打,無所畏懼。
“汪汪汪。”
一對似狼的黑白狗沖過來,一左一右蹲在溫浪身邊,對著敵人汪汪汪。
溫浪揉了揉它們的狗頭,“躲遠點,打他們用不上你們幫忙。”
莫名,他覺得公主摸自己腦袋是不是也跟摸狗一般?
溫浪回頭,溫暖果真一言難盡。
他笑了。
“做公主狗的那幾年,是我最開心,最舒心的日子,我只需要想著什么好吃,什么好玩,什么好用,其余的事,我不必去想,不想應付的人連看都不用看。”
溫浪橫槍指著武王侍衛,傲然道:“就算他們的主子,武王殿下對我都是退半步,他們連同我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不讓我去思慮,只讓我揍人,我就沒輸過。小暖,被公主當狗養著,沒什么不好的,我想被公主養一輩子。”
溫暖:”……”
這么沒自尊的話,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不算是人了。
溫浪就是天生情商為負數的人,真不敢想他這樣能上疆場打仗。
古代戰場不需要太高的情商,兵法戰術需要得是智商,溫浪不是傻子,他所的技能點都點在了征戰上。
想想古代的名將有幾個好下場的,下了戰場,被人算計得家破人亡的名將不要太多,他們都傻嗎?不會算計人罷了,情商厚黑學都不及格。
別拿溫浪同那群閃耀歷史時空的名將比,他不配,在他沒證明自己并不是潰逃之前,他就是個莽夫,人品卑鄙。
只有我被小狼狗萌到了嗎?
已有不少公主同小狼狗的故事構思中。
寫出來。
溫暖嘴角微微抽,輕聲說道:“沒人甘愿做別人手中的棋子,都愿意做下棋的人,偏偏父親做棋子做得開心,也適合做個棋子,可他情商再低,也得分明白擺布命令他的人是否是好意啊。”
看客們同溫蜇幾乎同時說不出話。
武王侍衛們不敵溫浪,五城兵馬司的人到了。
他們實力還不如武王侍衛,但是勝在人多。
而且領兵的人就是小溫侯,名滿京城的戰將,同樣姓溫,同樣愛穿白袍。
他提槍下馬,同溫浪對視片刻,他身上戰力爆發,氣勢逼人,“本來我很遺憾,無法同溫將軍交手,頹廢的你不夠格同我試槍,我不管你有沒有資格收回鋪子生意,在京城以武犯禁,我必殺你。”
溫浪見到了過去的自己,不,小溫侯比年輕時候他還是比如的。
畢竟他當初靠著安陽長公主,小溫侯的靠山沒有他強硬。
溫浪緊了緊手中的槍,既然打了就沒有回頭余地。
哪怕今日死在長街上,血灑當場,他也要證明自己忠臣公主,喚醒百姓以及陛下對公主的記憶。
他破敗的名聲無法再為公主做什么,接回公主的重任,他擔不起。
小暖做得一定比他好。
“我本不想獨活,情勢所迫,我不得跪著懇求一絲絲希望,不僅你們不認我,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溫浪深深吸氣,嘴角微微上揚,迎著陽光,笑容燦爛,“你不是我對手,你們一起上。”
恥辱!
小溫侯覺得恥辱。
然而他很快被狠狠打臉,單打獨斗,他打不過溫浪!
溫浪同他交手不至于欺負小朋友,但強點有限。
溫浪這是改成欺負中學生?
可憐,我覺得他在溫浪面前更像小學生。
恍恍惚惚紅紅火火,我被狗男人吸引了,尹女神看男人眼光不錯,前夫溫浪不是廢物。
“一起上,擒拿鬧事之人。”
武王長使看出溫浪的厲害,小溫侯為面子不會群毆溫浪一人,這話只能是他喊出來,雖然現在丟人,可拿下溫浪之后,武王的面子還是能保住的。
“我去幫父親。”溫蜇甩開披風。
“不用。”
溫暖按住溫蜇,“對父親有點信心,這是他找回自己一戰,而打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