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撲在了溫夏的臉上,她臉紅了,隨后抓住秦墨亂動的手,“別在這里。”
見她同意了,秦墨得逞的唇角上揚,一把抱著她進了臥室。
溫夏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什么了,秦墨這廝衣服都脫了,他突然停了下來,起身出了臥室。
她:“……”
很快他又回來了,遞了手機給她,“老婆,給爸打個電話,說你睡覺了。”說完親了她一口,眼里的情欲很濃。
末了添了一句,“有心里陰影了。”
溫夏:“……”
她給溫德打了電話,等接通后,心虛道:“爸。”
“嗯。”溫德的聲音從電話傳來,似乎有些啞了。
溫夏察覺不對,立馬坐了起來,擔心道:“爸,你感冒了?”
“沒有,怎么了?”溫德沙啞的聲音更明顯了,帶抑制的“咳”了一聲。
“爸,你快去醫院看。”
溫夏已經記不起這個時候溫德生病沒,大學她很少回家,兩人也很少打電話。
“沒事,已經吃了藥。”溫德停頓了一下,手捂著嘴,忍不住的又咳了幾聲。
他又道:“錢不夠了嗎?我轉給你。”
溫夏掛了電話后,忍不住的擔心,決定還是回家一趟,“老公,爸生病了,我要回家。”
秦墨聽溫德的聲音也不像小病的樣子,他“嗯”了一聲,快速的又把衣服穿上了,一邊安慰,一邊拿手機買機票,“老婆,先別著急。”
“爸沒事。”
兩人花了雙倍價趕車到了機場,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秦墨不放心,就跟著溫夏進了屋。
溫夏打開燈發現溫德倒在沙發上,臉色有些紅,“爸?爸?爸?”
連喊了三聲都沒有應。
她探了他的額頭,好燙。
“老公,快背爸去醫院,發燒了。”
醫院,快凌晨四點了。
醫生量完溫度后,表情嚴肅,“怎么這么晚才來醫院,四十度了,再燒下去就麻煩。”
溫夏咬緊了下唇,秦墨拍了拍她的背,“醫生,麻煩你了。”
醫生拿了單子給他們,“去繳費。”
秦墨去樓下繳費上來,見溫夏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捂臉低泣,顯然十分自責。
他把單子交給醫生后,脫了身上的大衣搭在溫夏的身上,隨即將她攬在懷里,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爸不會有事。”
溫夏埋進他的胸膛里,忍不住的哽咽,如果今天沒有打這通電話,家里又沒人……
兩人從四點一直守到了九點多,醫生再一次來測了體溫,“37℃了,燒退了,不過還是再住一會院,看會不會回燒。”
聽見這話,溫夏緊繃的心才松了點,她看了還沒醒的溫德,“醫生,我爸什么時候醒?”
“不知道,看情況,他有點操勞過度了,讓他好好睡會吧。”醫生囑咐完就出了病房。
溫夏去打了溫水,給溫德洗了一下臉,隨后又給秦墨接了溫水,示意他洗臉,“你回家睡會吧。”
秦墨搖頭,擰干帕子給她擦了臉,“你睡會,我守著。”
溫夏望著他,“老公,謝謝。”
“謝什么?”秦墨揉了揉她的頭,“乖,睡會吧。”
溫夏沒睡,也睡不著,她給趙慧打了電話請假后,又給輔導員打電話請假了。
十二點多,溫德才醒了,看見溫夏還愣了一下,再看了周圍,他沙啞道:“怎么回來了?”
“爸。”
溫夏紅著眼眶看著他,最后沒忍住,一把抱住他,像個孩子樣哭了。
別人不明白她這會的感受,已經“失去”過一次,重來一次,她也沒有照顧好溫德,她自責又愧疚。
看著懷里的女兒,似乎好久沒看見她哭了,溫德眼里自責,隨后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沒事。”
下午三四點溫德就可以出院了,秦墨送溫德和溫夏到家后,就要去學校了。
他不放心道:“有事打電話,爸媽在家,你先給他們打。”
溫夏點頭,溫德看向他,從錢包里拿了二千給他,“麻煩你了,下次跟夏夏一起回來吃飯。”
岳父對他的好感明顯多了點,秦墨沒有推辭的接過錢,如果不接溫德會覺得欠了他。
他點頭道:“好。”
溫夏剛開始以為溫德是單純的感冒了,直到晚上接了一個電話。
溫德去洗澡去了,手機在桌子上。
聽見電話鈴聲響了,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個號碼熟悉到她咬唇。
她接了電話,劉燕的聲音透過電話里,傳到了她的耳朵,讓人心涼得可怕。
“溫德,我爸今天怎么樣了?情況好點了嗎?”
劉燕的孝心讓溫夏覺得可笑又可恨,她到底有沒有關心過溫德,有沒有想過溫德也是一個人。
“我說過讓你別在給我爸打電話了。”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帶上了幾分憎恨,“你能不能離我們遠遠的。”
越遠越好,互不相干。
她不能再影響溫德了。
電話那頭的劉燕聽見她的聲音,愣了幾秒,解釋道:“夏夏,你外公生病了,我沒辦法回來……”
“你沒辦法回來,關我們什么事,你已經跟我爸離婚了。”
溫夏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厭惡劉燕,劉燕最沒資格麻煩溫德,又道:“你是劉家的女兒,我也是溫家的女兒,你心疼你爸,我也心疼我爸。”
電話那頭劉燕臉色煞白,“夏夏……”
溫德聽見動靜已經從浴室出來了,他拿過溫夏的手里的電話,隨后直接掛了。
四目相對。
溫夏倔強的看著他,“爸,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管劉家了。”
溫德不知道怎么解釋,也無力去解釋。
他沉默沒有說話。
溫夏其實什么都明白,明白他對劉燕還有情份。
可是她不想,不想溫德再戀劉念,他應該有自己的家庭。
“爸,如果你要管劉家的事,那就不要管我了,以后我跟著爺爺奶奶生活。”
溫德臉色蒼白,手緊了幾分,“夏夏……”
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爸,我只有你了。”
溫夏酸澀又道:“能不能愛惜自己?”說完她就進了臥室。
一下午溫夏都沒有出臥室,溫德一直在客廳,差不多快到六點的時候,臥室的門才打開了。
溫德看了過去,女生眼睛都是腫的,他心里難受。
對上他的眸光,溫夏笑瞇瞇道:“爸,吃什么,我給你做?”
似乎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