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青瓷?”
也是啊。
顧瓷,顧瓷,不就是青瓷?
顧離朝著少年打了個響指,語氣直接:“需要我用葉家胸針證明身份?”
葉家胸針,是葉大師的徒弟標志。
胸針內含有顧離精心設計的記憶芯片,用來記錄他們的身份,以此證明彼此。
畢竟當初葉大師只收了她和季南風二人,因此這胸針基本沒有用處。
麥克怔愣愣地點頭。
他雖然在心底確定這是青瓷,也還是小心幾分。
鬼知道,D國和C國有多少人在追蹤師父的身份。
他必須要小心翼翼。
顧離沒想到這少年會這么小心,隨手將胸針扔到桌上。
看見這枚制作精美又設計特別的胸針,麥克猛然跳起來——激動的。
他伸手抓住胸針,卻又難掩心底的激動,他看向顧離,“師……師兄,你好,我是無常。”
緊張了。
略顯手足無措。
顧離目光淡淡地瞥向他,輕嗯了一聲:“那就好,你早上沒課吧?我們換個地方聊。”
離開教室前,顧離送了李沅一個眼神。
不遠處,李沅暗暗朝著她家老大豎起了大拇指,竟有些佩服老大的果斷殺伐了!
那少年看起來好慫哦。
證明了什么?
葉大師的眼光越來越不好了?
坐進車內,顧離抱著手臂問:“師父人呢?”
“師父她……她丟了十本醫書給我后,就跑了,說是要去F洲去……去體驗大自然。”
“……”不愧是師父,這行為十分附和葉大師了。
顧離終于是耐不住性子,換了個坐姿,問:“所以,她只是叫你看醫書?什么也沒教你?”
少年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這事兒,說起來他都是慘。
好不容易拜在葉大師門下,本來以為他能學到別人學不到的東西,可沒想到……
然而,顧離反倒是正兒八經地解釋:“沒事,我和你大師兄都是這么過來的。”
麥克:???這么……隨便的嗎?
顧離攤了攤手。
現下知道師父在F洲,她得快一步找到師父。
師父當年收了季南風和她時,也是如此。
書扔給二人,就跑得沒影了。
隔一段時間就會電聯考他們看書情況。
這才是為什么二人都對學醫不怎么感興趣的最大根本原因!七·八·中·文ω·ω·ω.柒捌zω.còм
顧離甚至幾度懷疑,師父收他們為徒,是為了尋開心。
麥克偷偷用余光瞥向顧離。
好幾次,他都在心底感嘆:師哥年紀看起來也不大啊,都這么厲害了。
“明天,跟我去見個人,見過后,我就不會再打攪你了。”
無常啊了一聲。
顧離之所以這么說,亦是確定下單的金主沒有惡意。
更何況麥克根本也沒學到什么精髓,也不可能是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的目標。
麥克一心想著這是師兄,就要跟師兄多多解除、交流一下,所以并不反對。
只是當車停在了學校酒店前時——
李沅看了一眼窗外的情況,低叫了一聲:“艾瑪,老大,不好。”
顧離循著李沅的視線看向窗外。
確實不太好……
雖然麥克是坐在副駕駛座。
她坐在后座。
但車內就是無端多出個男人,肯定會叫那醋壇子翻了。
顧離瞥了一眼麥克,“待會兒不要說話。”
少年倒也真的像個乖巧的寶寶般,抬起手對天發誓。
打開車門。
顧離看著那俊挺又絕艷的男人往這邊走來,在男人還沒有走近車時,她已經不顧四周過路人的視線,迅速飛奔撞進了男人的懷里。
這一撞,令男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甚至,差點被這丫頭撞的往后退了兩步。
他伸手穩住她的身形,低眸看著懷中的人,“干什么?”
過路人就更奇怪地看向他們了。
畢竟——顧離現在是個男人打扮。
還是十足帥氣的少年打扮。
再加上顧離昨天在演講教室里的一番演講,在學校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而這小有名氣的人物,今天卻在酒店門口跟另一名絕色俊美的男人摟摟抱抱????
顧離不顧四周人的目光,挽住他的手臂,把他往酒店里拉拽,“親愛的,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說,回去吧。”
穆輕寒瞇眸。
他似是了然,微偏頭看向停在不遠處的車。
車窗沒有打開,自然是瞧不見車內是什么人。
車內除了李沅,還有……其他男人?
否則,她心虛什么?
顧離見他轉頭死死盯著那輛戰九冥借來的車,連忙把他的臉扳正,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合適,她倒也真的要撲上去啃他。
“你急什么?”男人沉聲問?
從顧離的高度,恰到好處地瞧見他性感的喉結滾動。
她唇角揚起一抹小小得逞的微弧,“我不急啊,我是怕你急啊。你去哪呢?”
他來D國,并不完全是為了看她吧?
“……找你。”
顧離眸光微閃,傾身向他,唇邊綻放的弧度是越發滿意而精致了,“才分開多久,就想我了?”
男人捏了捏她弧度漂亮的下頜,手指力道不輕不重。
可不嘛。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竟覺得這丫頭是妖精附體了。
進了房間,顧離吩咐李沅把車還給戰九冥。
畢竟,現在有穆輕寒在了。
那位冥爺的車,她沒必要再用了。
免得某男會說:不喜歡她用其他男人的車。
像穆輕寒這樣小氣巴拉的男人,她得做的大度一點。
叮——
顧離把穆輕寒剛剛摁在床邊,手機就傳來了響聲。
她雙眼惱火地抓過手機,發現是一封匿名郵件。
現在,分明沒有任何事情比啃狗男人更重要的好不!
可,瞧著這封匿名郵件,顧離還是稍稍找回了些許冷靜,打開——
乖小離,師父一切安好,勿念。還有啊,別讓你和你哥哥們來找我了,真的很煩人的阿喂,我可好著呢。你等著,等師父找到了第三春,馬上回去見你和南風。
最后還附贈了一張照片。
烈陽下,師父笑得美好和煦。
只是她審判可沒有什么第三春,只有兩只十分兇悍的獅子。
可這畫面,卻異常和諧。
甚至照片上的女人,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像是這樣溫柔和煦笑著的女人也被時間優待了。
看著郵件,顧離的額角上卻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