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芹一聽,連忙邀請“親家母,他小姑回來就直接讓她來家里吃就行了,又不費什么事,你客氣什么?”
  “不了不了,我這真不是客氣,那丫頭捎信說想吃我親手做的手搟面,她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我敢不依著她嗎?”
  季婉芹這才沒再勸,老兩口說了兩句便回了家臨走前,孟得魁將上午燉出來的豬頭臉給切出來一小盆讓二老端了回去。
  二老吃的好,身體好,他們這些做兒女的才能輕閑些,所以對于這些吃食他從來都是很舍得的。
  院里的說話聲音大,張猛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然后他就發現,院里飄過來的燉肉味兒好香啊!
  “三哥,是不是肉燉好了?我這會餓得感覺能吃下半盆肉!”
  二柱“你這是病好了!有病的人可吃不下去燉肉!”
  季婉芹忙道“米飯一會兒就好,燉肉是現成的,咱再炒兩個素菜就行了,你先忍一會啊。”
  屋里的三個孩子都剛吃完奶,冷媚兒就抱著小錦繡從窗戶前往外望,也不知道三寶是不是真的看見院子里有人走動,高興的直蹦跶,嘴里還不時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另外兩個就躺在炕上,瞪著烏溜溜的眼睛亂看,反正他們只要吃飽了,就一點兒也不累人。
  張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就是隨口那么一說,忘了現在三哥家里做飯的是長輩了,忙在后邊找補“嬸兒,我就是這么一說,您可千萬別急,慢慢做就行,我去給三哥燒火去了。”
  現在,家里前院后院的菜早就全收了,雖然大白菜和蘿卜這類的菜還能再長一段時間,可明天擺酒要用地方,也只能提前拔出來。
  早上的時候孟得魁在院子里搭了兩個灶臺,和大隊長借了兩口隊里的大鐵鍋,現在鍋里全燉著東西。
  一鍋是鹿肉,昨天晚上燉了一盆,吃剩下的連骨帶肉孟得魁就給一鍋燉了,明天熱熱就能直接上桌。
  還有一鍋是豬肉,燉出來的肉顏色紅亮,香味撲鼻。
  傻小子中午就一口肉沒吃著,現在聞著這香噴噴的肉味兒直咽口水。
  不過,這會兒他也只能饞著,因為現在還沒開飯呢。
  傍晚下工后,吳美娜和茍斤又背著人碰了頭。
  為什么是又呢?
  因為吳美娜為了吊著茍斤,已經和他約過兩次了,每回見面的地點都很隱蔽,茍斤的便宜也沒少占,只不過每回完事兒他都覺得壓根不是他占便宜,而是他被吳美娜反嫖了!
  可以肯定的是吳美娜并不喜歡茍斤!
  而且她不只不喜歡茍斤,她就沒有真心喜歡的人!
  也許蘇清熙家里要是沒有突遭巨變的話,她有可能會喜歡上他,畢竟人家要顏有顏,要型有型,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華有才華!
  然而她這個人太過理智,好看當不了飯吃,所以在知道蘇家出事后,她果斷選擇退出。
  雖然蘇清熙壓根就沒正眼看過她。
  那既然不喜歡他為啥還能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關系呢?
  主要原因當然是為了吊著他,想讓他為她做某些事。
  還有一個原因。
  茍大熊叫茍大熊其實特別名副其實。
  又茍又大又熊!
  這里的茍指馬虎隨便,別管對方是不是干凈,跟過幾個人,只要他看上肯定要弄到手,就是這么隨便。
  大,大家都懂,大小的大!
  熊,組個詞雄偉。
  茍斤完全遺傳了他爹,隨便不隨便的,反正就,也挺大的……
  再加上年輕,能干……
  吳美娜就……挺享受。
  當然,她不認為是她吃虧了,反而真的把茍斤當成了一個伺候她的人。
  話說,這姑娘思想絕對挺超前的,而且心智強大,百折不撓,有上進心,一般人都比不過她。
  可惜,就是沒用對地方。
  這不上回是三天前約的,今兒就又見面了。
  茍斤每次和她約會都會特意打扮一下,頭發梳得光溜溜的,手上臉上都搽了些擦臉油,偷的他爹的。
  可惜他不知道,甭管他怎么打扮,在吳美娜的心里依然連個屁都算不上,她永遠也不可能會看上一個窮得掉碴的男人!
  “娜娜,你終于找我了?
  這兩天可想死我了,要我說,你還是早點帶我去你家見父母好了,這樣咱們就能馬上結婚,天天都能在一起,還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
  說著話茍斤的手就伸了過去,將吳美娜抱在懷里。
  他本以為今天還會和前兩次一樣,被這個女人毫不留情的拒絕,結果吳美娜出口的話竟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想和我結婚?也不是不行啊。
  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辦成了,咱們就直接去領證。”
  茍斤突然有些欣喜若狂,“娜娜,你說真的?”
  “騙你有錢花還是怎么的?”吳美娜語氣有些惱。
  茍斤趕緊道歉“娜娜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還不是被你拒絕怕了嗎?
  那你快說到底要讓我干什么事兒,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
  吳美娜似是不太相信他的話,語帶懷疑的道“我都還沒說讓你干啥呢,你就這么肯定你能辦得到了?”
  “別管是啥事,為了能把你娶到家,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
  “那你過來,我跟你說。”
  兩分鐘后,茍斤陰沉著一張臉發問“吳美娜你到底想干什么?”
  吳美娜輕蔑的道“怎么,你怕了?”
  “這是怕不怕的事兒嗎?你竟然讓我……”
  “那又怎樣?我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可糾結的?”
  茍斤面上陰沉不定,他膽子絕對不小,要不然也不會將吳美娜直接從知青點綁回家里,膽大包天的禍禍了半天。
  可是,真要依著吳美娜說的做了,他懷疑,這個女人也絕對不會嫁給自己!
  那么,他做不做的又有什么差別?
  現在他還能偶爾將人叫出來親熱親熱,要真的按著她說的做了,弄不好小命都得搭進去,他何苦冒這個險!
  心里打定主意,茍斤面上也帶起了假笑,他一把扯下吳美娜的褲子,將人按在了樹上……
  吳美娜自以為自己的算計得逞,可這世上又有哪個人是真正的傻子?
  以色惑人終是落了下乘,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又有幾個人會貿貿然挺而走險?
  茍斤不傻,衡量一番之后自然就把吳美娜的話當成了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