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誰的部隊,怎么剛剛抵達沒多久,就主動去城池那邊挑戰了?”杜子奇又道。
另外倆人隨著杜子奇的話望去。
就見一支倆萬來人的彪悍馬匪騎兵,呼啦啦的沖向了矮小的城池。
他們的馬匹似乎有些不同,能夠長時間的御空。
所以他們壓根沒沒有走地面的路,而是好似群狼一樣,張開一張狩獵大網呼嘯著朝著楚氏的城墻沖去。
楚氏那邊立即做出了反應,各種墻弩什么的紛紛發射。
這只馬匪隊伍騎兵之間空隙極大,墻弩雖然也能夠建功,但是殺傷力卻不如往日大了。
反而是一次性的發射了那么多弩箭,有些得不償失了。
眼見墻弩效果不少。
負責周守城池的楚元錦,立即示意把墻弩給退后。然后把各種連發弩箭給抬出來了。
連發弩箭一上來,那些馬匪還不當回事。即使有人馬被射中,也兇悍的拔出弩箭,然后把帶血的弩箭丟擲一邊,人馬并肩子繼續沖上。
他們如此兇悍,若是碰上新軍,只怕立時就能夠喪了新兵們的膽子。等到短兵相接的時候,便再也沒有勇氣跟人家正面戰斗了。
但是楚家的新兵和老卒受到的編煉都跟尋常軍隊不同。
所以他們這一番表演,也撼動不了守軍的心思。
反而因為自己行動的拖沓,被更多的弩箭照顧。
沖鋒的馬匪們沖著沖著,然后前面有妖馬一頭栽倒,要不就是馬上有人一頭栽倒。
有些直接被后面上來的同僚給踩踏死,有些則是勉強給互救出來。
噼哩噗嚕栽倒的人馬越來越多。嗨得馬匪隊伍緊急停止,然后調轉馬頭,就好似身后又惡鬼追擊似的,跑了回來。等到他們來到安全地帶,就有軍官們開始問責。
“你的馬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的馬突然腿一軟,直接就栽倒在地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直接從站馬上掉下來?”
“我渾然感覺腦子一暈,身子一軟,就一頭栽倒了。”
這樣的情況也越來越多,還都類似,那指定是有問題啊。
結果又一個被責問的戰士說著說著就一頭栽倒了。這個時候出來一個軍中醫師,起來很是專業的樣子。他給那位馬匪戰士檢查了一下,立即道“這是中了弩箭之中的火毒。”
“火毒?”眾多軍官齊齊驚愕。
“什么火毒”馬大帥和其他幾位領軍將領紛紛趕來了。
“這是一種靈木,浸泡了特殊的藥液,這種藥液跟靈木結合到一起,就會形成這種混合火毒。不好驅除,積累越多,發作越快。”
“可有什么驅除的法子?”馬帥問。
“暫時沒有什么好法子。可以使用拔火毒膏試試。不過這種藥膏需要四十味藥才能煉制,成本非常高,不適合大規模的戰場使用。”軍醫道。
“你不是軍醫嗎?怎么連這種拔出火毒的便宜藥膏都沒有?”負責帶領那只馬匪隊伍的將領叫韓休。一聽什么四十味藥煉制的藥膏,頓時就不樂意了。
“現在靈氣復蘇才幾年,大規模戰場才有幾次。誰閑著沒事去研究什么廉價的拔火毒膏啊?”軍醫一聽,頓時也不干了,直接噴了回去。
偌大的軍營就他一個軍醫,能給你們想出點法子就可以了。
還真什么都指望他啊?
楚氏新藥方不斷,那你得看看楚氏的藥劑師,煉丹師有多少從業人員啊?
七八百萬人呢好嘛!!
光是大型煉藥工坊就有四百座。
他嚓嚓的,要不是不敢跑,他早就跑路了。誰愛給馬匪當軍醫啊?
再說這群馬匪之中最多發的疾病不是別的,就是花柳病。當誰愛給他們治療嗎?
“行了,大家都是修士,都先自己運轉工法逼毒試試?”馬帥建議道。
“馬帥,大家不是什么大修士,那里有那個本事從體內逼毒?”韓休氣憤道。他娘個腿的,他們頂多也就會運轉功法驅個寒什么的。
哪里會什么逼毒?
要是大家都會逼毒,那還要軍醫,還要煉丹師,煉藥師做甚?
馬帥聽了也非常頭疼,他又用眼睛去看自己軍醫。
“就我一個人,真心不成。我也不可能一人就煉制那么多的丹藥,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派人湖購買可以驅除火毒的丹藥,旁的地方沒有,但是楚氏一定有的。我記得他們家有一款雪融丹好像就是專門治療火毒的。”軍醫道。
“你行了嗎?別以為我們營里就你一個軍醫,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以為我不敢殺你。你居然讓我們去楚氏購買丹藥,你這到底是里通外敵呢,還是打算幫助楚氏帶貨賺錢?”
“白癡,蠢貨,不可理喻。”軍醫說完拎著要箱子就走了。
他是一定都不想再留了。這群馬匪頭子簡直都是神經病。
“這老小子怕不是活膩歪了吧?”韓休氣呼呼踹壞了一張椅子。
馬帥直接翻白眼。
“我就這么一個軍醫。你不能動他。”
“這等廢物……”
“他對于我來說,比你有用。”馬帥也耿直,直接把韓休氣的翻白眼了。
到是從青帥那邊過來的林將軍吊兒郎當的光是笑不怎么說話。
“喂,你光在那里笑算什么意思?看我笑話嗎?”
“想多了,有什么笑話好看?不過是幾百個火毒戰士而已,你若是當真舍不得錢,就找個把他們給都埋了就是。你麾下倆萬多人呢,還在乎那三五百。”
之前被軍醫診斷的馬匪戰士,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護送他過來的幾個馬匪也一臉駭然的看著林將軍。
“說什么呢,還不至于走到那一步。”韓休立即道。
“那你折騰啥,老馬的軍醫就那么一個,平時自己營地的傷病都照管不過來。”
這話當真是說道老馬的心里頭了。
“要不你偷偷去楚氏地盤,購買一批價格不高的雪融丹,要不你自己想法子去救治你的麾下戰士。”
“哼,林將軍說的輕巧。敢情受傷的不是你屬下,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們可是被借來支援的,總不能這醫藥費都讓我們自己出吧?”這才是韓休跑來鬧的原因。
沒錢,上哪里購買丹藥去?
馬帥捏捏鼻子只好認栽,找人給韓休送去了不少靈石。
得了靈石的韓休滿意的走,林將軍也笑嘻嘻的走了。
等到倆人都離開了,馬帥問身邊的軍師“你覺得這倆個領軍將軍如何?”
“一個看似魯莽,其實心細如發,就是心思沒用在正道上。似乎是跑來混吃混喝,耀武揚威的。另外一個看似吊兒郎當的,其實邪氣的狠,只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能在西北大大帥身邊混到現在的地位的人,哪里可能是什么尋常之輩。這倆個小子心思都挺難猜的,我可得小心點。”
林將軍剛一回到自己的營地,立即就把探查符給逃出來點燃了。很快倆似暗影就以極快的速度飛遁了出去。
黑影一走,林將軍身邊的一個小將立即道“我今日看見那個韓休趁著馬帥軍師沒注意,就在他身上放入了一個黑絲。”
“那是魂族的控魂絲,那個軍師只怕已經成了他的傀儡了。”林將軍道。
“魂族有些是肆無忌憚啊,他們就篤定了我們不會拆穿他們不成?”小將不解的問。
“人家是魂族嘛,他們以為他們可以滲透進我們軍中來。”林將軍笑瞇瞇的說道。
“那怎么可能?”小將嘿嘿奸笑。“我們這邊可是在茅房里都準備了克制他們的物品。”
“這魂族手段詭異了點,但是缺點也大。”林將軍道。
另外一邊韓休也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他一回來,眼睛就變成了一片幽藍色。
“哼,宗昇那個王八蛋才不是東西,他明知道青帥早就會懷疑咱們不是人。偏要一再驅使我們來試探。難道我們試探過了,青帥就能夠不想法子剿滅我們?”
“這個青帥對我們抱有那么大的敵意?”他身邊的副將問。
“我們剛降臨的時候,有些人關不住嘴,直接吃掉了一個小聚集地的人族魂魄,正好那個小聚集地是青帥的。她一路追殺,不屈不撓,咬死了猛查,終于把我們給查出來了。
從那以后我們就跟青帥的人馬小規模對戰了幾次。青帥那邊一次變得比一次更強,使用的各種器具也越發的針對我們。
老實說現在那些老人都要快頭疼死了。
他們拿青帥沒什么辦法,當然了青帥也那咱們沒什么辦法。”
他剛說道這里,就有倆絲黑影帳子外面的陰暗之中飛躍進來,跳落了韓休的手上。然后奮力的扭動自己,把消息傳遞給韓休。
“噗,林將軍果然又厲害了,最早是使用探測法器,后來是探查玉符。再后來是木符,現在連木符都不用了,直接上紙符了。嗨,我就不明白我們為什么要參合到西北大荒原和楚氏的戰斗之中。
楚氏的各種物品更新換代的速度太快了。
他們專門負責做研究的人也太多了。”
韓休一臉喪氣的說道。
“這……這也太……駭人了。”副將道。
“嗯?”
“難道將軍你不覺得駭人嗎?楚氏的戰爭潛力也未免太大了。就連一個探查工具都可以在幾年內接連更新換代,更甚至從原來價值高昂普通人都用不起的探測法器一直降等,將成本降低到還是能夠探查到我們的紙質符箓。
我們這一支魂族若是有這種發展潛力,發展速度,只怕早就……”
“閉嘴吧。”韓休制止了他“不知道在異界里要少暴露族里的事情啊?”韓休批評他道。
副將立即恭敬謙卑的道“對不起將軍,是我的錯。是我嘴上沒把門的。”
“以后小心點就是。”
牙人小周最近接了一大活,要從城內藥鋪購置大量的雪融丹。購完之后還要押送到城外去。
本來他是不想干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誰知道購買丹藥是誰啊?
萬一是那些馬匪呢?
可是聯絡人給的酬勞太高了。居然給五十兩金子。
小周想了想,還是干了。哪怕那些人真是馬匪呢,他也不管,只要把錢給掙了就行。
小周推開城內最大藥鋪的門,立即高聲詢問道“有雪融丹嗎?”
“有。”小伙計立即道。
“多少錢一粒?”
“九十靈石一粒。”
“啥?你們瘋了?”小周大吃一驚。“我記得以前才三塊靈石一粒。”
“你也說了那不是以前嗎?打仗了什么不漲價?”小伙計道。“你要不相信漲價的事兒,你就去隔壁的藥鋪問問,他們比我們漲的還要狠,一百零六塊靈石一粒呢。”
小周頓時撇嘴。
“反正您樂意就買,不樂意就別處溜達。”小伙計也不甚在乎。
小周咬牙。扭頭走了。
他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跟聯絡人一說,聯絡人就走了,很快他又回來。
“你去買吧。楚家附近各處藥鋪都是這個價,甚至更高。那伙計說的沒錯,九十靈石算是便宜的了。”
“可是這丹藥居然這么貴……”
“讓你買你就去買。”聯絡人陰狠的說道。
小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然后乖乖的聽從聯絡人的安排帶著不少臨時雇傭來的人去了藥鋪,交割了靈石,購買了足足一大箱子的雪融丹。
購買完丹藥不算,聯絡人還要去他必須把丹藥給送出城外。
親自去。
小周點害怕“我不出城行不行?”
“不行,你趕緊去押解丹藥出城,等送完了丹藥你就回來。”
聯絡人說是這么說,但是這批押送丹藥的,包括小周子在內的八個健壯青年一個也沒回來。
數日之后,負責巡邏在楚氏軍士在森林某處巖石下,發現了幾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尸體。
他們的家人聞訊尋來,一個個都哭成了淚人。
楚氏也下告示警告大家,最近城外來了不少吸食人魂魄的妖獸,輕易不要為了雇傭者給的高價就出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死亡。
這個告示一下,整個內城就開始氣氛緊張了。
外面的馬匪雖然他們也恐懼,但是城墻阻隔,到底那種危機感還不是十分的強。但是吸食人類魂魄的妖獸……特么的這種玩意為什么要跑到他們城池外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