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而不死要怎么搞?”小軍士不解的問著身邊的老人。
“什么地方傷了不致命,還會讓人心動不良,糟心難受?”老人問。
“關節,還有……”小軍士卡殼了,說不上來了。
“等會出手的時候,你看著我。我射向哪里,你就照著射哪里。”老人道。“想要傷而不死,那是得磨煉的。我記得你射箭的準頭不錯,等會仔細的看我出手。好好琢磨一下。”
小軍士點頭。
那邊,試探的馬匪騎兵已經呼叫著騎馬發起了沖鋒了。他們一邊沖鋒,一邊還在使用弓箭咻咻的朝著城墻上的敵人射擊。
城墻上的楚氏軍士們一個個全身盔甲,即使被射中了也頂多有點疼。
基本上不會破甲。
在多次被射中,感受到人家箭矢威力之后,城上楚氏軍卒們開始搭弓射箭。
咻的一箭射出,老人射中某個馬匪的腹部。
那個家伙立即捂著肚子摔落馬下。
他身后的馬匪雖然騎術精湛,直接駕馭自己戰馬一個飛跳越過了他。但是后面的騎兵不少,總有倒霉蛋踩到了人。
小軍士清楚的看家那個被射下去的馬匪接連被幾個連人帶馬的同袍給踩了,最后踩的生死不知。
“那個不是死了嗎?怎么是傷而不死?”
小軍士剛問完,老人就直接出手擼擼他的道“真是傻。那是馬匪,不是修士也武者。人家強悍著呢,他們常年馬打交道,怎么會那么輕易被踩死。你看吧,他雖然受傷,但是絕對不是瀕死重傷了。
每次他即將被踩重的時候,我都看見他小范圍的挪動了自己的身體,避開了要害。”老人表情冷酷的說道“殊不知我就是知道他會那樣避開要害,才選擇那樣把他射下馬的。
一條大腿都踩廢了吧?想要養好傷即使有丹藥,也得半個月一個月的,哼。傷而不死,我完成了一個。”
小軍士震驚的簡直要說不出話來。
最主要的是他看見整個騎兵隊伍過去后,那個被踩上的家伙和其他被踩上的家伙一樣,努力爬著離開了后續騎兵要走通路。
“他竟然真的沒死。”
老人冷笑“哪里有那么容易死亡。傷而不死你沒聽見?”
“可是。”小軍士看著那么多的馬匪一個個辛苦的爬到周邊的林地之中,那景象太殘酷了,也太可怕了。他有點心理不落忍。
“你可別婦人之仁。那群馬匪若是真的攻入咱們城內,咱們城內的老少婦孺都沒有個好活路了。不死被糟踐死,就是直接淪為奴隸,未來也要勞累死。
若不定還會輪上沒人性的屠城。”
小軍士倒抽了一口涼氣“還能那樣。”
“你也是當進入軍營,沒見過馬匪的狠辣。那些馬匪為什么狠辣,生命力那么頑強。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殺戮了多少無辜,不無辜的生命了。鮮血和人命把他們骨子里的兇悍給磨礪出來。所以普通老百姓才那么懼怕馬匪。
其實他們就是一群玩命的暴徒。”
小軍士若有所思。
“來了,這次你來。”騎兵大隊再次進入了下一輪射程。
小軍士學著老人一箭射出。結果位置偏移了一點點。那人也從馬上墜落。但是衰落在地上接連瘋狂吐血之后直接死了。后來騎兵見他端斷氣就沒有給他面子,直接把人踩成了肉泥。
老人無語的看向了小軍士。
小軍士尷尬。
“下次射箭的力量小點。那這都扎透,爆裂的他的內臟了。那還有個不死?”老人道。
“我下次力氣放小點。”
結果第三輪沒射中是射中,但是就扎進去個皮,那也也是兇悍,直接把箭矢從肚子上取出來,然后耀武揚威的大叫了倆聲,“楚氏的小崽子不行,射箭就像給老子撓癢癢,沒用。”再把箭矢給扔了。
小軍士更加尷尬了。
“你這也太輕了,下次注意。這次我替你報仇。”老人再次一箭射出,這次還是那是人。卻是直接射中了對方腹部的同一個位置。這次那人彪悍的馬匪沒有走運,他墜馬了。
而且他墜馬之后就昏迷了過去,后面的馬匪以為他死了,直接就從他身上踩過。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清醒了過來,發出了凄慘的大叫聲。
把后面的騎兵跑來的騎兵嚇個夠嗆。要不是常年騎馬,估計周圍也要摔下馬了。
不過此時也不容他多想,干脆也跟著前面的一樣直接從人的面上踩過,這次馬蹄子直接踩碎慘叫的人腦袋。噗的一聲,爆裂了一地紅白雜碎。
小軍士直接看傻了。
“哥,為什么那個家伙摔下馬就直接昏迷了?”
“因為我在箭矢上抹了麻人的藥液,怎么了?”老人反問。
小軍士頓時把眼睛瞪的更大了。“哥,你真是陰。”
“混蛋臭小子,說什么呢,我那明明是有智謀。”老人頓時不愛聽了。
小軍士:“……”
“趕緊吧,下一個。”
“哥,他們沖上來。”
“放心吧,沖不上城墻來。你雄心別讓他們的特殊箭矢把你給射了。在戰場上別太相信自己身上的盔甲。因為我們壓根不知道對面射來的箭矢到底是不是什么要命的箭矢。”
小軍士握著手里的長弓認真點頭。
騎兵大部隊呼啦啦沖到城墻下,然后拐個彎兒,又沖回去了。
這期間還不斷的用弓箭射擊城墻上的楚兵。
在這場弓箭對射之中,雖然大家都有死傷。可是楚氏的守城兵馬基本上沒有死亡的。頂住最后一大波箭雨之后,也才因為太激動,第一次參戰沒經驗,人不懂事不聽話等奇葩原因死了五個。
守城的小將當即決定回去之后好好教育教育大家。這都搞什么呢?
你們死的這么奇葩,我都不好意思上報死因了。
除了楚氏死亡的五個,輕重傷其實也不多。
遠遠不如外面的馬匪,光是這一次沖鋒就留下了一百多具尸體,還有五六百人的傷者。
“大帥,我們回來。”負責這次試驗沖鋒的馬匪頭子返回了大馬帥的大帳。他們都是滿臉樂呵呵的。“大帥,這回我們可試探出來了,對面那些楚氏的軍隊都是新兵。真到生死對拼的時候指定是不頂事兒的。
谷吉大帥,下命令吧,咱們什么時候直接總攻,我們保證用不了幾個時辰就可以拿下這座小破城。”領頭馬匪頭子大笑道。
“拿下,怎么拿下?”軍師在一旁黑了臉。
自家馬大帥也是一臉的凝重。
平日里經常調侃喝酒的兄弟更是一個臉皮繃緊了。
“怎么回事?”新回來的倆個大匪頭不解的問。
“你們都跑回來了就一定都沒有發現?”軍師問。
“軍師你話就直說,藏著掖著多沒意思。再說我們也猜不出來。”后進來的馬匪頭子不解的問。
“你們就沒發現你們這次試探進攻,死亡的人那么少?”軍師問。
“嗯,是挺少的。”馬匪頭子道。“可是他們箭頭不準,殺傷性力弱,所以我們才死亡少,這不是很正常嗎?”馬匪頭子再次不解的反問。
“你還說,你們死亡的是少,但是傷的一點都不少。最要命但是每個傷的都不良與行,十天半個月都養不回來。有些還徹底成了殘廢。”骨頭徹底粉碎了,沒有高階丹藥絕對是養不回來的。
問題是高階丹藥那么貴,怎么會給普通馬匪服用。
直接廢了,就廢了吧。
“這……”馬匪頭子頭上冒出了虛汗。
“楚軍那邊守城的是精銳,而且那邊有高人。他們直接把咱們的軍團上而不死,故意制造一批殘廢,讓我們扔了也不是,養也不也是。心眼簡直是歹毒的狠。”軍師憤怒的說道。
倆個新回來的馬匪頭子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家隊伍的傷亡。死亡是不多,但是傷者一點都不少,倆千人馬,直接就傷了七八多人,這正常嗎?
若是這七八百人剛剛被制造成了殘廢……
不,這一點都不正常。
是他們大意了。對方果然是精銳。
“可是楚氏哪里來的那么多的精銳?這里不過是他們的一個疆外小城?”馬匪頭子不解的問。
“是啊,這里不過是沿河倆岸楚氏眾多小城的一座。”軍師也有些泄氣。“難道整個楚軍的戰力都這么強悍?”他頓時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子寒意蔓延了他全身。
“那不可能,楚軍沒那么強。”馬大帥立即道。“我就說怎么突然讓我來攻擊這里?感情這座城池有貓膩啊。”
“大帥,那你覺得到底這座城池有什么貓膩?”軍師忙問。
“那我怎么知道?直接把它攻占下來,咱們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你讓大家一起上吧。各自把你們的家底都拿出來,咱們給他們來個狠的。”馬大帥道。
軍師琢磨了一下,這個法子可行。馬匪們的攻擊再次狂濤駭浪一般的沖擊向城池,這次他們駕馭妖獸戰馬不在拐彎就走,而是快速蹬空,朝著城墻上就飛奔而來了。
城墻上立即豎起來帶著長長尖刺的金屬盾墻,足足有數仗高,還出現的特別晚,每每就在戰馬即將踏入城墻的那一刻,機關一響,盾墻碰的一聲,就沖了了城墻的地面。
然后妖獸戰馬發出凄厲的慘嚎,直接撞在了長長的好似長槍尖一樣的金屬尖刺上。
人和馬都給扎個透心涼。
后面還沒被扎了趕緊拐彎,拐彎。
拐彎不及時的,就只能裝上。然后再次被串了糖葫蘆。
“符箭,符箭。”馬匪之中有人喊。
然后大量的雷火符箭就好似黑云一樣的沖上了墻頭。
“符盾,符盾。”這邊楚軍立即拋向半空無數的能量符盾。能量符盾組成的盾墻,接二連三開啟。
雷火符撞上符盾只能爆炸。
雖然符盾最后被也被爆了不少。但是還有更多符盾在后面阻止了雷火符箭雨登上城墻。
“調整鐵墻弩發射角度。”楚氏的軍士們在擺弄機關,把剛剛建功的尖刺盾墻再次完轉了方位。對準了快速調整了隊形再次沖向了墻頭的馬匪騎兵方隊。
“殺殺殺!”馬匪們一個眼珠子赤紅,滿臉都瘋狂和暴戾。
楚軍沒在老人的帶領下,一個個十分淡定的操縱機關,微調整目標。
“放放放。”有人喊放。
大量的尖刺頓時脫離了墻弩,就跟一根根強悍的標槍一樣射向了那些騎著妖獸戰馬的馬匪。
馬匪的戰馬是龐大,但是標槍也足夠粗啊,這是楚氏煉器師們專門設計來對付妖獸戰馬的玩意。在墻弩的巨大機關彈射下,那沖力簡直爆破了風聲。
咻咻咻,呼呼呼。
尖刺橫掃一路,不知道穿過了多少戰馬和馬匪,直接扎穿了馬匪們的隊形。砰砰砰的一根根射落到地面上,仍舊有三分之的尖刺直接扎入了地面。
再看整個戰場。
馬匪和戰馬們好似后反勁兒一樣一個個從半空栽倒。
轟轟轟的砸落到地面上,血流成河。
除了幾個僥幸輕傷的,或者用戰馬做了代死鬼的其他的整個馬匪方陣的三千人馬,竟然全軍覆沒了。
一時間整個戰場鴉雀無聲。
大家都傻眼了,楚軍沒有想到墻弩對于戰馬騎兵滅殺效果這么好,這簡直是屠殺好嘛。
而大馬帥也沒想到自己的精銳騎兵竟然如此容易就被顛覆了。
關鍵是自己的領兵老兄弟都沒跑出來。
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混蛋,混蛋。老子不會放過他們的。小小一個楚氏兇城,竟然坑死了我們三千兒郎。這還像話嗎?給我叫人,給我叫人。把我們的戰士都給我拉來。我今日一定要屠滅那個小破城。我這次什么都不要了,告訴大家,只要破城,允許他們大掠三日。”
那就是隨便搶,隨便屠!!
一群瘋子亡命徒一聽,立即高興大聲歡呼起來。
剛剛才降落的士氣再次高漲起來。
城墻上的楚軍看著馬匪那邊的瘋狂歡呼,眼神冰冷。殺人殺多了,再次小綿羊也變成冷酷殘忍的兇狼了。
新兵們經過這樣緊張殺戮,一個個的也都完成了身體和心里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