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國研究來,研究去,終于卡住了。
他發現,想要量產,必須得有一個大個的能夠從倆方面同時篆刻符文最后還得同時完筆到一起的工作臺。
最關鍵的是,這個工作臺至少得需要倆個人同時操作!!
當然更多人同時操作那是更好的。
問題是能跟他有這種默契的,只有那個死老頭。
那個死老頭!!
楚安國忽然明白了,他被那個死老頭算計了。
他娘的,左謹慎,右謹慎還是讓那個死老頭給坑了。氣勢洶洶的楚安國帶著徒弟們就去找某個死老頭的。“我說楚孤行,你也太缺德了。你明明都研究到最后,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停下不研究,非要我一點一點的發現這其中的關竅,然后你坐等我來找你好提條件是不是?”
“這不是你守著爐子不放嘛。你要是把四階煉器爐的使用時間分我一半,我早就提醒你了。”楚孤行一撅自己的花白胡子笑得肆意又文雅。
楚孤行清秀,雋雅,反正比楚安國那個法武雙修的煉器師長的好看多了。
年輕的時候,自己也沒少比人捉來和楚安國比較。楚安國也沒少因為這個比較揍他或者走別人。一開始楚孤行是不忿的,就蠻子一樣的楚安國憑什么能夠跟他比較,再說當時他無論是名望和煉器水平都在楚安國之上。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成為修士,各種煉器術還停留在煉制各種對家族有用的工具上和發明創新新工具上。
像他發明的快速織布機,是外界同類織布機的三倍功效,可是沒多久,楚安國就發明了另外一款高速織機。一下子就把織布的速度提高到了外界織機的九倍。當然了高速織機還是有些小瑕疵的,織出來的布斷頭太多,所以只能用在低檔的細麻布,粗麻布上。棉布和絲綢就不行了,看著太丑了,品質根本上不去。
所以他跟楚安國算是平分秋色。
后來倆人再次改進織機,結果這次是前后腳完成。他把原本的高速織機的織布速度提升到了楚安國的水平,但是斷頭卻很少,而且還能織花。
但是楚安國新織機卻在原來的速度水平上再次提升了一截,這次他的斷頭也變得很少了,至少就比自己差上一點。
唯一可以讓楚孤行高興的是,楚安國的織機不能織花,不能織花的織機不可能用在高檔的棉布和絲綢上。
但是當時楚孤行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楚安國的威脅。
這個家伙一開始不過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小學徒,結果他的進步簡直是不按常理,速度之快,創意之多,動手操作能力之強,簡直讓人咋舌。
就連帶楚安國的師傅都對他贊不絕口。
特么的,既生瑜何生亮?
從此以后楚孤行就專心致志的跟楚安國掐上了。
一掐就掐到了今天。
“不行,爐子不可能分你一半時間。最多五分之一。每個五天我讓你用一天。”楚安國一臉肉疼。可是家主安排的任務,不完成就太丟臉了。一切為了一階精品煉器爐。
其實有了四階的真銘名級別的煉器爐,再倒退和煉制一階精品煉器爐那就好推多了。很多以前楚安國沒整明白的關鍵技術點,也被他好似石頭開竅一樣的推導了出來。
問題是量產,不是光有技術就行的。
“那是五分之一啊,你會算數不?”楚孤行氣惱道。
“我就這么算數,有本事你打我呀?”楚安國囂張的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咋地?”楚孤行開始露胳膊挽袖子了。他身后的弟子們也無語的開始準備,不就是打群架嗎?也不是第一次了!沒看對面的兄弟們也開始準備了,艾瑪,人家都露胳膊就行了,你干嘛還把褲腿也挽起來了?你當是下河捉魚呢啊?
“武力解決!?”楚安國斜眼瞅著楚孤行。
“誰的拳頭大聽誰的。”楚孤行把袍子往腰上一系。楚安國那個蠻子跟他說理講不通,就得動手。
“上。”
“給我干。”
倆個師傅齊齊高聲呼喊,倆邊的上百號弟子立即開打。
周圍的其他煉器師和他們的弟子們學徒們都紛紛出來湊熱鬧圍觀,甚至還點評一下哪個師兄,哪個師弟打的好。
沒辦法,每隔一段時間,這倆位在家族煉器師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叔,就要帶著弟子們互毆一次。雖然沒有啥殘廢和死亡的個例,但是見血和受傷還是有的。
不能下死手,還得真打贏,這個技術難度不低啊。
以至于倆位煉器師收徒的時候都以對方會不會打架,戰力到底強不強為首要收徒標準。簡直就是煉器師之中的奇葩!!
實在打不過就用黑招,什么沖著下半身去的,什么摳眼睛,挖鼻子,什么咬人的。
簡直是混亂的一匹!!
等到凌晏殊帶著人趕來拉架的時候,他們倆波人已經分出了勝負。這次楚孤行蓄謀已久,養精蓄銳,上場的都是骨干,反觀楚安國臨時召集弟子,缺乏骨干,而且最近煉器任務比較重,弟子們也比較疲乏,所以中盤失控,最后輸了。
楚安國氣的跳腳,最后青著一只熊貓眼,愿賭服輸,答應每隔三天就把爐子借給楚孤行一天。
對于這點楚孤行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就差一點就可以突破到三階上品煉器師了。楚安國無論是在修為上,還是煉器境界突破上拍馬都難以追上他。
娘咧,一群狗弟子竟然讓他當眾輸給了老冤家!!
簡直是豈有此理。
回去之后楚安國就給自己的弟子們指定了恐怖的武斗加煉計劃。武斗需要學習和磨煉,但是煉器任務卻不能延遲或者品質下降。
艾瑪,這不是要人命嗎?
徒弟們一陣哀嚎,新徒弟都想集體脫逃了,老弟子們一個個也臉色發白,不過他們好歹也是久經磨礪了,啥日子沒熬過?
“兄弟們,熬過就好了,加油哈。師兄們給你們加油,精神上支持你們哈。”
然后老弟子們就頂著新弟子們的哀怨,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