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非帶著自己的心腹管家楚福緣回到自家居住的宅子,楚福緣讓人伺候楚子非洗漱,并且吃了一餐熱飯。
飯后,看著楚子非悠哉的一邊喝茶,一邊撿起一本野史看看的津津有味。
楚福緣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老爺,如今族人落難,大爺也主動承擔的幫助了族人的責任。照說以大爺的情況,他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然是不錯。我怎么看您對大爺甚是冷漠呢?”
“能親眼看著自己親生女兒被害死的人,我還敢指望他什么?”楚子非冷淡的說道,他低頭看書,頭都沒抬。
楚福緣倒抽一口涼氣“老爺您是說,大小姐楚汐是,是……”
“對啊,他明明知道,卻親眼看著楚汐暴斃。我瞧不起他。”楚子非忽然鄙夷的譏笑了一聲,嗤!
另外一邊,楚毓宣被人推著走到院子前的石磚地上。仰望星空,干旱讓周圍的溫度高的灼人。但是夜晚的星空反而更加清澈,更加美麗,群星閃耀,寂靜又寧和。
可是此時他的心思卻一點都不寧和。
即使他已經幫楚妲收尾了,還是讓三叔給發現了吧。
楚毓宣嘴角勾勒出苦澀的笑容。是啊,三叔是什么人?他怎么會看不出楚汐是怎么死的。
大長老暴斃,三叔都沒有吭聲。可是楚汐死了沒多久,三叔就舉家離開了長陽。
當時他就想問,三叔,您對家族失望到已經決定拋棄了它了嗎?
“大爺,您在想什么?”楚毓宣身邊的心腹,楚時年走了過來,輕聲問。
“二小姐他們都安置好了嗎?”楚毓宣問。
“都已經安排好了。長陽那邊的產業早就賣的差不多了,只是密陽這里,想要大筆的購置田地只怕是不可能。這里的貴族和仕宦家族對外來人十分的警惕。
張家也是如此,但凡是土地超過三千畝的人家,他們都有另立了密冊。”
說老實話,楚時年一點都不覺得把家族搬遷到這邊來,是什么好事兒。長陽再不好,他們根扎長陽上千年了。擁有太多的地利優勢了。田莊眾多,田地更是將近二十萬畝。
這么多田地,養活一大家子人還有些捉襟見肘,這次要不是長陽暴亂死了太多的族人。否則家族都要落入入不敷出的窘迫境地了。
可是如今這些田宅產業都賤賣了。
現在楚氏還擁有什么?就那么十來間新購置的商鋪和一些浮財。還有明道宗答應無償送來的糧食。可是他太知道明道宗了,那家伙脫離了楚氏太久了,大爺以為他能夠掌握明道宗,可是明道宗早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多年的主仆舊情在那里擺著,明道宗人又會裝,才造成了大爺他還以為自己把明道宗掌握在手里的假象。
呵呵,用不了多久大爺就會知道明道宗到底是什么人了。
“唉,張家對密陽掌控太嚴密了。”楚毓宣感慨道。
“密陽令張維不是等閑之輩。”楚時年道。
這點楚毓宣也承認。相比昏聵的長陽令朱挺,密陽令張維簡直強大的可怕。“我們以后大概要過一段苦日子。”
楚時年神情頓了一下才道“大爺,您真覺得二小姐師尊的話能實現?她說能換掉密陽令張維,您覺得張維能夠束手待斃?”
楚毓宣立即繃著臉淡淡的道“反正我們來到密陽了。”
楚時年眼底閃過一抹譏諷,但是隨即就抹掉。
“時年多嘴了。”
楚毓宣聽到對方的認錯口氣,才輕笑道“咱家暗中的生意還能聯系上幾家?”
楚時年聽了這話,立即道“小規模出貨,直接去黑市就行。大筆出貨,一家都沒有。自從大小姐突然病逝,再用曾經的聯絡方式聯絡賣家,就一家都聯絡不上了。
疑是大小姐有其他的聯絡的方式同時聯絡對方。一旦其中一條聯絡線斷掉,對方就會徹底放棄聯絡我們。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暗中生意,尤重安全,大小姐留一手太正常。”
就不知道她這是是防著誰呢?總之是防著楚氏內部的人。
楚毓宣臉色發僵,又發黑。
他記得楚汐三歲的時候就知道布置暗線觀察整個楚氏大宅的風吹草動了。而且她布置暗線從來不是只布置一條。他記得為了懲罰楚汐欺負妹妹,他在楚汐六歲的時候直接清理他自認為全部的五十二個族人和世仆。
結果她立即啟用了另外一套暗子,第二天就讓楚妲從假山上摔下去,直接破了相!為了能夠讓楚妲平安長大,他無奈跟自己的長女妥協了。
以后楚妲再也不去招惹她,他也不再動她手中的暗線。楚汐也不可以再對楚妲出手。
可是……對這樣一個多智近妖的長女,他怎么可能喜歡的來?
尤其是幼年的楚汐還沒學會遮掩自己的眼神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像是在二傻子!
楚墨言從外面剛一回來,立即約見了桃花。半夜后山小樹林。
桃花無語的看著楚墨言抓耳撓腮的蹲在一塊的石頭上,一副焦慮的樣子。
“有什么急事你非要半夜把我叫出來?”
“這不是半夜方便咱們說話。我得到一個特別驚人的消息,長陽楚氏的殘余族人今日都跑到密陽來了。聽說他們以后要留在密陽生活了。他們還在四處求購宅院,商鋪和土地。
你知道是誰帶著他們跑來的嗎?你是爹,楚毓宣。他竟然來密陽了。”
“那我二叔呢,他不是新族長?”桃花問。
“聽說你在二叔在暴亂之夜逃出來的時候被人砍斷了一條胳膊,人已經昏迷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楚墨言道。
“你瞧著吧,我那個憨憨二叔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桃花道。
楚墨言頓時十分無語“你二叔那是狡詐,狠毒。整個家族只有你總叫他憨憨。”
“我四歲多一年就看出來我爹跟他弟媳婦有勾連,生了奸生子楚妲。他居然一直到楚妲都快長大成人都沒發現。有好幾次我二叔幾乎都撞見了我爹跟他弟媳婦的私情。他居然還能蠢蠢的相信他媳婦沒有背叛他。你說他不是憨憨,誰是憨憨?”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