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維持冷靜。
  “那你有什么?”
  段鶴覺得被冒犯到了。
  “我和你是真愛,榮長璽對白勍就不一定了,白勍條件那么好有那么多的錢……”
  這是社會現實。
  榮長璽工作不錯有個屁用,壓根沒什么錢。
  說著風光而已。
  是不是愛,誰能講得好,他們倆那愛當中摻雜了多少水分也沒人知道。
  白薔只是笑。
  段鶴作為姐夫,作為這家里的一員,他覺得不能看著小姨子往懸崖跳。
  也是關心也是想要給白勍一點警醒。
  打了電話。
  白勍壓根就沒接。
  段鶴:……
  這就過了啊。
  我怎么說也是你姐夫呢!
  白勍和盛橋分的很開,她短暫休息。
  也是回頭想想這段時間,她的工作哪里出了問題,還能不能再提高提高,再進步進步。
  中午和榮長璽一起吃的飯。
  他沒問結果。
  但大體猜得到。
  隋靜來醫院鬧,榮長璽的心徹底落地了。
  不管是因為什么,這人他總算是搶回來了。
  他不介意別人怎么罵他,一點都不介意。
  只介意這人能不能搶回來!
  白勍吃的挺不錯的,胃口也挺開。
  “不和胃口?”瞧著他那一口一口吃的就和小鳥胃似的,白勍看著別扭。
  隨便選了一家快餐店吃盒飯。
  她挺愛盒飯。
  有的選擇,多好!
  想吃什么就選什么,可以一米飯搭四五樣的菜。
  快樂的很!
  “你從公司離職了?”
  榮長璽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想得到不是嗎。”
  她笑笑。
  榮長璽從外衣兜里,掏出來一張卡。
  推給白勍。
  “全部的錢。”
  他所有的錢都在里面了。
  他不炒股,不做理財,這些錢這些年來一直就是這樣放在銀行吃利息的。
  會不會貶值,他也從來不在乎。
  沒在乎過。
  他念大學前擁有這些錢,現在他都畢業那么久了,依舊還是這些錢。
  白勍拿過來看了看,“給我干嗎?”
  買她?
  “買房子買車買所有你想要的,都交給你,以后你的事情不該管的我不管。”
  這是他的態度。
  扭不過,干脆就不扭了。
  其實她有句話說的很對。
  人都是靠道德感活著,她要是真的沒有,哪怕就是有婚姻保護也沒用。
  這年頭出軌劈腿的人還少了嗎。
  白勍把卡退回去。
  “可別可別。”她笑:“這東西拿著就太燙手了,我要是轉頭帶著錢跑了,也講不清。”
  “你不會。”
  “多少?”白勍問。
  榮長璽回:“一千多吧,我知道不多也就是一套小房間的錢。”
  白勍挑挑眉。
  確實是有啊。
  比她以前有錢多了。
  “真給我?”
  “你看著用吧。”
  “都用光了呢?”
  榮長璽:“我還有工資。”
  白勍想了想,收了!
  算是講和了。
  白勍吞米飯:“我媽那頭你別理她,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反正也不影響什么。”
  “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想轍呢。”她淡淡道。
  在家休息了多半個月,每天兩人一起進出。
  隋靜堵白勍就壓根堵不到,只能堵榮長璽。
  見天去醫院鬧,可鬧著鬧著動靜越來越小。
  大家都知道榮大夫牛逼,做了小三搶了別人未婚妻。
  榮長璽也還是那副完全不介意別人講什么的樣子,你講出來花,不影響他吃飯睡覺,他不理。
  隋靜氣的吃了一個月的中藥。
  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好不容易白勍回家了,隋靜把菜刀都準備好了!
  段鶴問白薔:“不勸勸?”
  白薔一臉無語看段鶴:“勸什么?”
  “媽把菜刀都準備好了。”
  白薔笑:“她是準備砍自己,還是砍老二?”
  段鶴:……
  白勍帶著榮長璽進門,隋靜又是哭又是鬧又是喊。
  完全也不在乎臉面了,誰家愛聽到就聽,她現在還有臉了嗎?
  “你是要瘋啊,有那么好的你不選你選他?”手指頭就差飛到榮長璽的臉上。
  榮長璽負責保持站立姿勢。
  你講隨你講。
  隋靜拉大門:“你給我出去,這里是我家。”
  榮長璽轉身出去了。
  白勍找了個座坐下。
  “白勍啊,你就聽媽一句勸吧,行不行啊?我是你媽我不會害你的,他不行啊。”
  白勍笑問:“哪里不行?”
  “哪里不行?”隋靜上手抽白勍:“哪里都不行,你怎么就腦子那么一根筋呢?他的條件和盛橋能比嗎?你跟了盛橋你這輩子還有什么可操心的?可你和他結婚,你還得管他還得管他奶,他這是把你直接當保姆用了,老三因為什么鬧的離婚啊?你還要走老三的舊路。”
  段鶴插話。
  “姐夫也不是背后講人,他確實不如盛橋。”
  他和白薔的日子雖然不至于說很窮,但很多時候難免也會考慮三考慮四。
  段鶴也想過,如果白薔不是嫁給他,或許白薔現在也能穿金戴銀了。
  自己老婆買的衣服都是那么便宜的,段鶴心里也有想法,可叫他拿吃的錢去給白薔添衣服吧,那不行啊,他饞啊。
  以過來人身份勸勸白勍。
  有好日子過,干嗎選不好的日子。
  這不是要瘋嗎。
  白勍拍拍手:“勸也沒用了,登記了。”
  從包里拿出來結婚證。
  隋靜直接氣迷糊了。
  “你以后也別回家,也別叫我媽,你愛咋咋地,生了孩子你也別找我,我根本不搭把手,從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隋靜也不打算用菜刀嚇唬誰了。
  就這樣吧!
  你是賤命是窮命,都是你自己挑的。
  白勍一晾結婚證,全家都消停了。
  段鶴佩服白勍!
  不把錢當錢看啊,現如今這社會,你沒錢能玩得轉?
  你過去的錢,那可都是靠著盛橋來的啊。
  折騰吧。
  反正也不是他親妹妹,他也懶得管。
  白勍沒辦婚禮。
  沒時間沒精力也不想。
  和家里也算是鬧翻了。
  全家沒有幾個贊成的。
  榮長璽現在連軸在醫院,住院醫就這么回事兒。
  有些時候熬到自己都懷疑人生,38小時連軸的轉。
  好在回了家,家里有個人等,家里等他的那個人,是他想要的那個。
  日子也就勉勉強強歸納到幸福里頭去了。
  兩人一起逛商場的機會越來越少,她忙他也忙。
  白勍休息了大半個月就去上班了。
  降維打擊肯定有.不過打擊這東西慢慢就習慣了。
  榮長璽都是后來她上班以后才知道的。
  不過他也沒多問。
  人底氣不足,可能就是這樣,不該問的就不能多問。
  在這個事情里面,他自己清楚,自己是用什么把白勍換回來的。
  醫院的事情多,個人事情也有不少,可過去的醫生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大半夜榮長璽就覺得心跳加速,一陣一陣的迷糊。
  叫自己稍稍離開電腦一些。
  白勍剛下班,推門回來。
  “你臉色可不太好。”她換了拖鞋去掛大衣。
  “可能熬狠了。”
  他試著將后背往椅背上靠靠,放松放松。
  李煒挺牛的,工作越干越好,榮長璽想要去關注一個人不難。
  就是因為有關注,會逼迫自己變強。
  人都能熬,他為什么不能?
  白勍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差不多得了,該休也得休,去洗個臉。”
  榮長璽起身。
  白勍去找自己的水杯;“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要是掛了可能我馬上就再婚了。”
  不好意思,她絕對不是苦情掛的那種。
  白勍的那雙眼睛,亮晶晶的。
  榮長璽洗了一把臉,果然覺得好些了。
  工作太累!
  原本想繼續寫的,想了想,推到明天吧。
  白勍說;“明天我要帶人出去玩,你去嗎?”
  榮長璽搖頭;“沒有時間。”
  他都多久都沒有去過商場了,哪里還擠得出來時間陪她去嗨。
  “那可惜了。”
  “回來玩嗎?”他問。
  “不了吧,省得吵到奶奶。”
  奶奶住樓上,如果樓下太鬧騰,估計也是聽得見的。
  白勍的助理和她一起跳了,目前的團隊關系還挺不錯的,相處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