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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不能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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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操勞就得別人操勞,還不如可我折騰了。”

  她年輕力壯,折騰就折騰吧。

  其實家里這點事兒白勍看得清楚,她能撒手不管,她一旦不管就得堆到她三叔的身上。

  為啥她不要白國安的房和錢還要體諒白國安的心情呢?

  白勍自認老白家靠的就是她三叔,里里外外。包括她家的住房問題她們姐妹落戶口念書的問題,做人得懂得知恩圖報。

  家里別的人不管,那她得管。

  她是老白家的一員,不能叫三叔三嬸寒心。三叔好說他也姓白,那三嬸兒呢?這些年又是錢又是東西,你們卻派不出來一個明白人兒,所以白勍得做這個明白人兒。

  榮長璽把手里的水杯放下,把外套里面的牛仔服換了下來,穿多了!

  又再次把大褂套上,剛伸手要去拿杯子灌水卻被白勍早一步搶了過去,奔著飲水機幫他接水。

  “你少拍點馬屁比什么都強。”少玩點虛的吧。

  榮長璽就見不得人虛成這樣的!

  虛頭巴腦說的就是她了。

  白勍白他一眼:“你一個被拍馬的人有什么不樂意的。”

  接好水把杯子送到他眼前兒:“我叔那病真的不要緊吧?”

  “有沒有知識?甲狀腺癌沒聽說過?”

  腦子可是個好東西,他希望她能有!

  別成天琢磨找個什么樣合適的對象,算計太多!

  榮大夫表示對白勍的選擇耿耿于懷。

  他在選項里從來就沒輸過,結果到白勍這里,他一個單身精神帥小伙兒就愣是比不過一個離了婚帶著孩子的男人,輸的憋屈!

  他喜歡不喜歡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憑什么不喜歡啊。

  白勍不以為意,早就習慣他這種調侃了。

  “不了解才請教的。”

  手機響,白勍看看那號碼:“看,來找我了!”

  擺擺手就出了辦公室的大門,榮長璽在她身后撇嘴。

  沒見過這種人,蠢人!

  他覺得就是蠢!

  又蠢又愚!

  懶得理她!

  “老嬸兒……”

  白勍又回了病房,白慶喜老婆這回不挑刺兒了,就是著急什么時候能安排上手術。

  跑消息這種活兒就交給白勍了,中間給白國安發了條消息,白國安那頭沒回。

  崔丹是上了車還在吐槽:“也就是你家童童,換個人絕對不管。”

  沒見過這樣的人!

  這也太叫人不能理解了,就正常人的思維都沒有,求人辦事不得客氣點?

  白國安啟動車子,他出去辦事就把崔丹送回她家,鬧是鬧但娘家還是娘家。

  白勍在醫院這頭其實也沒什么可跑的,無非就是缺什么東西她都給買好,晚上要陪床的給安頓好。

  她也沒提花出去的錢,白慶喜的老婆也沒主動提。

  白奶奶是揣著錢來的,她不曉得兒子和兒媳婦會這樣,但備著了一點。

  老太太是個不太愿意求人的個性,許多事情想的比較全面,白勍出去買午飯她就追了出來,掏出來一千塊錢給白勍。

  “拿著。”

  “奶,我不要。”

  白勍還真不差這一千塊錢。

  她差的話她就不來了,你知道有這個時間她談多少個單子?

  白奶奶不干,非把錢往白勍兜里揣;叫你拿就拿著,你老叔這幾年是約活越回去了,人事兒不懂,你是新時代的孩子什么都懂別和他置氣,生氣了就不管他。“

  考慮再三,白奶奶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孫女對叔叔可沒有什么義務。

  “奶,你放心我要是因為這點事兒生氣我就不回來了……”

  那么明顯的擠兌,她不是聽不出來。

  但也是那句話,人不能走下坡路,人家不懂事你和人一起不懂事那不是拉低自己層次嗎,白勍可不愿意那樣活。吃虧也是她自己愿意吃的虧。

  “好孩子!”

  白慶喜對自己老婆說:“她買這些東西一會你把錢算好給她。”

  做叔叔的也是不太愿意占侄女便宜,他不是那種沒皮沒臉的人。

  白慶喜媳婦是有自己的小打算,他們這些年不挨著老婆婆少得多少錢?老二家那叫三個孩子,不蹭婆婆的?

  白勍花是花了點,那也算是應該花的吧。

  就沒應聲。

  白慶喜還能不曉得老婆是什么心思,來了脾氣:“你別給我算你的小賬,你占她點便宜回頭叫二嫂滿世界嚷嚷去,要不要臉了?”

  他二嫂隋婧那就是個沒臉沒皮的人,他一點都不愿意和隋婧多有牽扯。

  “給,給!”做老婆的滿臉不情愿喊了出來。

  給就給唄!

  到底是一家人啊,你看就買點洗臉盆什么的就張羅馬上讓給錢,好像能虧多少似的。

  白勍買好飯回來,白慶喜老婆就提了這個錢,已經都掏出來了。

  白勍:“老嬸兒算了吧,也沒花幾個錢。”

  白慶喜老婆立馬就把錢收了回去。

  這可不是她不給啊。

  要做手術,那隋婧和白慶國肯定得到醫院看上一眼的,白慶國到時間回去接的隋婧。

  “我給買了點水果。”

  “他動手術他也不能吃。”白慶國覺得買水果那就沒必要,不如去了直接扔錢了。

  隋婧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你弟弟不能吃,那你弟妹也不能吃啊?空著手不好看。”

  白慶國不關心這些,只關心花多少錢:“去了扔多少?”

  隋婧猶豫:“三百?”

  白慶國哼哼:“現在就鄰居辦個考學都要花三百塊了,我親弟弟動手術你就花三百?”

  “你喊什么?這不是和你商量嗎,我說一定就花三百了?三百不行就花五百唄,我跟你講我可不是摳,白薔結婚他們都沒花,我家孩子是多,但侄女結婚做叔叔的你花不花的也應該過來瞧瞧的吧?這個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他生病里外里都是白勍給跑的,跑醫院聯系大夫求人辦事不花錢啊?這也就是我家白勍,換別人家的你試試看,誰家侄女和三孫子似的什么事兒都給管。”

  “問你花多少錢,你說一堆沒用的。”

  “白慶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想可勁兒花?你對你弟弟有樣,你弟弟對你有樣嗎?”

  不是她挑,老四還不如老三呢。

  老三那還能叫個人,老四和老大都不叫人。

  白菁也不是什么好餅!

  “得得得!我講不過你,你愛花多少就花多少。”

  到了醫院,隋婧掏了五百塊錢,白慶喜還沒推進去手術呢,和白慶國哥倆都沒什么話講,白慶國一個勁兒的出去站著,嫌病房里都是人。

  “白勍你別動,你不知道水溫什么樣的合適,你別弄了。”白慶喜老婆見白勍去端水盆,她連忙給喊下來。

  白勍不以為意,隋婧氣炸了!

  惡狠狠瞪了白勍一眼。

  在家都沒瞧見你這么愛干活,跑醫院給別人忙活上了?

  看向白慶喜老婆笑:“有什么活兒可別讓我們白勍干,我們家的女兒也是當成公主養的,我都沒叫她們經常干活,她以后也是要過好日子的人手不能一直沾水,手都粗了。”

  上趕子不是買賣!

  媽的!

  白慶喜老婆想還嘴,剛張嘴隋婧又來了精神:“白勍,你該忙就忙去。”回頭對妯娌解釋:“她這一天事情可多了,耽誤半天少賺好幾千好幾萬呢,不是我吹那白勍的工作性質你也不懂,她這一天天都休息不好,她爸生病都敢叫她來回折騰啊。”

  替白勍開始抱不平了。

  你這叫叔叔,你不是她爸,還敢讓我女兒留醫院給你跑腿兒?

  你們都死人啊!

  白慶喜老婆用力點點頭:“那白勍你趕緊回去吧。”

  “下回和你老嬸兒把話說明白,你老嬸兒也不是腦子不好使,使喚你一個孩子干嘛,有什么事兒你媽我還在呢,我能幫著跑,這里不用你。一個女孩子少在醫院進進出出的,晦不晦氣。”

  白慶喜眼睛一閉,懶得去聽二嫂講出口的話。

  但這口氣咽不下去。

  他可沒霸著白勍不放啊。

  “嫂子,我可沒叫白勍來回跑啊。”

  隋婧立馬懟:“你是沒叫,你老婆叫了啊,不是我說你也不是我和病人過不去,但話就得講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白勍來回拉著你們進出拉出錯了?熱情錯了?見水盆里沒有水給打了一點,放我們家這孩子叫有眼力見,怎么到了你們這里值得叫老嬸兒這一通說?”

  “嫂子嫂子,我不是那意思……”白慶喜媳婦一見,這弄不好是要干起來的。

  她是怕隋婧這張嘴。

  沒理她還得找三分的家伙,她怕!

  直接投降。

  白慶喜還要說,他老婆趕緊使個眼色。

  “嫂子,我的錯!你瞧我這笨嘴拙舌的,我不會講話。”

  “你這么說就對了,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做人得講道理對不對。”

  隋婧送白勍出病房的門,出了門她就壓低聲音罵:“那嘴縫死了?她說你你就干聽著?平時懟我那勁頭哪去了?換我我就噴死她。”

  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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