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要不要緊啊?能不能上來啊?”師傅嚇的腿肚子哆嗦。
太激進了!
就賣個貨而已,你就是跳進去能解決什么?
拿生命和身體開玩笑!
太冒失太激進了!!
天兒本就冷,加上這小風一吹,吹的師傅心都涼了。
遇上的一個兩個都是瘋子!
白勍慢悠悠上了岸,她會水!
不會水往水里扎那不是傻子嘛。
“你是要瘋啊。”師傅氣的口不擇言:“你跳了能有用?回頭人家就反悔,講什么車上就你們兩個人……”人想耍你,你怎么辦?也不是個幼兒園的小孩子,說一就一說二就二,這社會上不靠譜的人多了去了。
白勍哆哆嗦嗦,笑的爽朗:“他不會。”
“我跟你……我不跟你說了。”師傅覺得說也沒用,這就是瘋魔了。
他是真的越來越不喜歡白勍這風格,太強勢太好強太不顧一切。
兩人上了車,白勍身體輕輕發著抖,那畢竟叫水。今兒現在這氣溫零下十幾度是有的,水里就更涼了。
心都跟著拔涼。
可她腦子發熱,滾燙得很。
“你把暖風開大點。”師傅交代司機。
直搖頭。
太激進了!
“你們年輕人啊,我也不知道你們心里想的都是什么,我和人談過這么多年的生意就沒遇上過你這樣的,你覺得自己特英雄特了不起是吧?”其實就他來看,就是特傻逼。
傻逼到他都不愿意用形容詞去形容。
“師傅麻煩你送我XX路去。”
白勍現在心情特好,就想去侯延那轉轉。
他人是不在國內了,但她就想去看看。
相親市場轉了一圈,也碰了不少壁,那個人是她一開始就相中的,就突然想去看看。
司機把白勍送到,師傅還在車上罵呢。
沒辦法說!
年齡是個好東西,相差十年想法就有很多會不同,何況相差二十年。
白勍裹著羽絨服下了車,那風一打啊可真是酸爽。
她吸吸鼻子,這是要感冒的前兆啊。
仰著頭去看樓頂。
“白勍?”
白勍扭頭。
緣分這事兒,有些時候你沒辦法說。
就拿白勍和侯延來說吧,當時談著談著是奔著結婚去的,可侯延那邊出了點問題他就出國了。他走了白勍又成了單兒,在相親大軍中撲騰的白勍,也沒少掙扎,可總是覺得差點什么,今兒就想過來吹吹風,哎,沒想到呢,就遇上了。
侯延看著她那頭發絲都是潮濕的,也沒問馬上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捂到她身上。
猶豫了下,說:“上去坐坐吧。”
她這樣兒很容易著涼的。
“不打擾吧?”
“沒什么打擾的。”
侯延知道這樣瞧不好,可還是瞧見白勍那腿上的褲子也是潮的,連忙從袋子里拿毛巾想遞給她:“……擦擦吧。”
白勍愣了幾秒,侯延已經蹲了下去幫她把褲腿上的水用毛巾吸出去。
白勍凝視著蹲在地上幫她擰褲腳的人,扯扯唇,笑了出來。
“我今天談了一筆大生意。”
她今年是真的成了!
領著人回了家,還是那房子,之前走的著急并沒有租出去,也是顧不上。
去廚房燒水,他也是忙得團團轉。
“你稍等一下。”
侯延去房間里找衣服,可他的衣服給白勍穿不太合適,只能去找兒子的。
翻來翻去侯聰也沒什么新衣服,只能拿校服,拿出來。
“你換一下吧,我兒子的校服。”
“你怎么回來了?”
“嗯,處理完了就回來了。”
白勍:“處理好了?”
“好了。”侯延說:“送走了我的母親。”
白勍道:“抱歉。”
“去換衣服吧。”
侯延回來了,白勍的未來似乎也來到了眼前兒。
各方面看各方面比,這個人她覺得比別人好。有人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白勍說她喜歡侯延是有理由。
她就喜歡他身上的這份溫暖,一個男人什么都不讓你操心,什么都為你打算好,她認為遇上這種男人,那就別等了改嫁就嫁了吧。
關于她工作的事兒,侯延很少過問,即便問大多數也是接送她或者勸她多注意身體。
那筆單子,白勍還是談成了。
硬談下來的!
年底要沖業績,白勍帶著手底下十多名銷售業務員做本年的最后沖刺。
是啊,奧德是個不太有名氣的品牌,大品牌的營銷隊伍往往都是上百上千人,她這里能用的人也就十多個人。
“我們這白經理,敢干!能干!”
“是能干,把她師傅都干翻了,老沈帶出來的徒弟結果……”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帶出徒弟餓死師傅,沈師傅呢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處境,徒弟現在是銷售經理將來可能是總,你呢?不掛官銜的在人手底混,這還混個什么勁兒啊。
“你也不能這么說,人一個假都沒休過,賣得好是本事。”
年底沖銷售額,白勍拿出八千萬利潤的百分之二銷售額比例補貼到每個經銷商,準備完成今年最后的這一戰。
她擠不出來時間去陪侯延,更加不可能隨叫隨到,侯延有些時候甚至五六天都見不到白勍一面,電話也通不上。白勍是連軸轉,每天睡不上幾個小時,有些時候趴在桌子上在路上睡一睡,醒了以后就得繼續用她這個腦子想辦法想方法。
隋婧生日,白勍沒出現。
白慶國嘆口氣,提前給白勍打過電話,白勍當時應了他以為孩子能回來,結果……
隋婧過生日,她得自己做飯菜,白慶國不會做,段鶴倒是想表現了但出去還沒回來呢,隋婧在廚房炒了個菜就摔了鏟子。
過什么生日,她還過什么生日。
有她這樣過生日的嗎?
人崔丹過生日就請全家都來,她呢?
自己家的人都湊不齊。
關了火跑回了房間,哭了。
她就覺得自己命不好,丈夫不愛也沒人關心她,白慶國過生日還能有個蛋糕,她呢?她就連個蛋糕也不配有。
電話響。
白慶國在外頭喊:“你手機響。”
他實在不愛家里待,你說這氣氛是正經過日子的氣氛嗎?
隋婧接了電話。
白歆:“媽媽生日快樂。”
隋婧咽下委屈,坐了起來:“嗯。”
“媽,我的快遞已經發出去了,今天應該就到了記得去接。”
“腿好點沒?”隋婧問問白歆的情況。
“就那樣吧。”
母女倆說了兩句,隋婧開始抱怨:“……你二姐連個信兒都沒有,你爸過生日她還知道買個蛋糕,我這過生日她就和沒這么回事兒似的,我到底是怎么虐待她了?”
“媽,你別哭啊,我大姐呢?”
“在家呢。”
白歆說:“你就是大包大攬,你叫大姐做啊。”
“她會做什么。”隋婧呲小女兒。
白歆可不贊同她媽這話,也是聽多了她媽講白薔現在過的如何如何不得意,白歆說:“她以前能侍候她公婆,那媽你過生日她怎么就不能做點飯?你也別老挑我二姐,都是女兒憑啥總欺負一個啊。”
“你也覺得我不對是不是?”
“媽哎,我不是覺得你不對,不是你說的嗎你看見白薔就覺得煩……”
隋婧閉了嘴。
煩……那肯定是煩。
看見段鶴她就恨不得這家人從她眼前消失,可……
白薔是親生的啊。
這天底下哪有和兒女過不去的父母啊。
再說白薔每個月還給她六千呢,這換了白勍白歆哪個也做不到啊,白薔還是聽話的,就是鬼迷心竅了而已。
那拖著一個孩子,王志那頭能管的都是少數啊,自己再不管那叫白勍去死啊?
白薔不做飯,隋婧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但白勍不到場她就認為白勍是天大的不對。
白歆掛了電話,就給白勍去了電話,可她二姐那頭一直占線。
只能先同城訂了個蛋糕,叫一小時以內送貨。
以白勍的名義訂的,然后準備和她二姐要錢。
白歆美滋滋下了單,覺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棒呢!
她簡直就是小貼心小可愛。
手機響。
白勍給打了回來。
“二姐。”
白勍:“給我打電話了?”
“媽今天過生日,你沒回去啊?”
白勍人在高鐵上呢,早上六點多她下的飛機現在又趕路。
“我在外地呢。”
白歆嘆氣:“媽總抱怨你不關心她,你看看這點事情你都想不到,我以你的名義訂了個蛋糕叫人送過去,這個錢你就都出了吧,我還是學生呢。”白歆理直氣壯占便宜。
自己姐姐嘛。
恨的那時候是真恨,可過去以后就忘了。
“知道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白勍:“掛了吧。”
白歆:“你給媽打通電話吧,說一聲生日快樂也不費什么事兒。”
“你別管了。”
掛了電話,微信接收到白勍轉過來的300塊錢,白歆發了很多的愛心和親親的表情。
“感謝我二姐,感恩。”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