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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怎么才能打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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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邊南。

  南盺掛了電話,眼眶微微濕潤。

  她低頭輕笑,悵惋又無奈地連連嘆氣。

  幾分鐘后,南盺回房便去了浴室洗澡。

  她躺在浴缸里,回想著當初被黎三所救,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黎承這個男人幾乎貫穿了她所有的生命線。

  他教她長大,教她功夫,教她如何在邊境安身立命。

  南盺覺得,她把自己都給了他,回報的足夠多了。

  也許離開是下下策,但她確實不想等了。

  一個對愛情可有可無的男人,指望他開竅,大概難如登天。

  南盺泡完澡就裹著浴巾走回了臥室。

  然而,推開門的剎那,敏銳地嗅到了陌生的氣息。

  臥室燈滅了,只有敞開的半扇落地窗漏進來銀白如水的月光。

  南盺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還沒適應黑暗的雙眸依稀能辨別出房間的輪廓。

  很快,夜風里夾雜著煙味拂過面頰,南盺捕捉到一抹忽明忽滅的火光,扯唇打破沉默,“老大,夜闖民宿犯法你知道吧?”

  陽臺外的椅子上,黑衣黑褲的黎三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你可以報警。”男人放下交疊的長腿,隨手將煙頭彈到陽臺外,踱步走向南盺,樓下恰好傳來一聲保安的痛呼,“CNM,誰他媽扔的煙頭?”

  好好的氣氛,被工廠的保安破壞的淋漓盡致。

  黎三隨手甩上陽臺的落地窗,巨大的聲響直接讓樓外的保安噤了聲。

  南盺笑得不行,伸手按了按開關才發現整棟樓沒電了。

  她單手環著浴巾,了然地道:“你掐了電閘?”

  黎三低冽的應了一聲,來到南盺的面前,眸似深海地凝著她,“最近有沒有受傷?”

  南盺:“你就不能盼我好?”

  “沒有就好。”黎三的嗓音很低沉,甚至透著一絲頹靡。

  南盺看不清他的臉色,卻能從他的態度和口吻中察覺到異常,“怎么了?我沒受傷你很失望?”

  黎三:“……”

  男人粗糙的掌心落在她的肩頭輕輕摩挲,長期握槍的手布滿了薄繭,摩擦過肌膚能牽起細密的顫栗。

  南盺聳開他的手,小小地后退了一步,“別發情啊,我生理期……”

  “你生理期能持續半個月?”

  南盺翻了個白眼,不尷不尬地接話,“哦,我內分泌失調。”

  黎三倒是沒和她嗆聲,反倒再次向前逼近,“南盺,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差勁?”

  男人能問出這句話,足以證明他確實不正常了。

  室內光線太暗,南盺只能看到黎三模糊的棱角輪廓,她默了默,含糊地答:“也沒有,至少還在接受范圍內。”

  “是嗎?”黎三的手又爬上了女人的臉頰,“如果能接受,你為什么要走?”

  他知道了?

  南盺先是一驚,但很快鎮定地反口試探:“我從小在工廠長大,還能走去哪兒?”

  黎三粗糲的手指撫過女人的眉心,“離開我之后,你過得很好吧。”

  話落,南盺終于發現黎三的不對勁了。

  男人的嗓音太晦澀低沉,夾雜這些詭異的問題,竟讓她聽出了懊悔和沮喪,甚至是心疼的意味。

  他會心疼她?

  南盺不清楚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或許和岳玥受傷有關?

  思及此,她內心深處那點波瀾再次歸于平靜。

  南盺拂開他的手,摸黑走到衣柜前拿起睡袍套上,“老大,你不適合裝深情,咱能正常點嗎?”

  “你覺得我在裝?”

  黎三轉身望著南盺,就算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聽得出她言語中的諷刺。

  南盺說:“那不重要,你要是真的關心我,不會等到今天。都說習慣成自然,你以前可能是習慣我陪著你,我也習慣了以你為中心,但時間長了……這些惡習都能改。”

  其實南盺真正想說的是,你以后也會習慣別人的陪伴。

  比如,岳玥。

  可這話一旦說出口,就會有吃醋的嫌疑。

  岳玥,乃至黎三所有的女手下,都沒資格讓她吃醋。

  南盺敢離開,就敢承擔一切后果。

  這時,黎三闊步上前扯住她的臂彎拽到懷里,“跟我在一起,是惡習?”

  南盺嘆氣,乖巧地靠著男人的胸膛,“能改掉的習慣,都是惡習。”

  黎三有點生氣,像以前每次吵架那樣,想對她發脾氣,然后再等她來哄。

  可這次,他卻壓著情緒,放軟了聲線,“南盺,如果我追你,這些習慣能不能先別改?”

  “如果?搞半天你還沒開始追?又是我在自作多情?”

  黎三攬著她的肩,皺眉反駁,“沒自作多情,我在追。”

  南盺摳了下他的襯衫紐扣,“那等你追上我再說吧。”

  “要多久?”

  “不知道,我又沒被你追過,什么時候打動我,什么時候……”

  黎三的手從她肩膀滑到了后腰,“怎么才能打動你,嗯?你教教我?”

  “你手先拿開。”南盺擰他的小臂,“別動手動腳……”

  話還沒說完,男人一個用力就將她收進了懷里,低頭啞聲問:“分開半年多,你不想么?”

  “我就知道你大半夜的過來沒安好心。”南盺嗤了一聲,“人都沒追上就開始想入非非了?”

  “南盺,你諷刺我沒夠了?”黎三隱隱不悅,手勁兒也大了不少。

  其實,這話放在以前,南盺真的不敢說。

  畢竟他是頂頭老大,再加上她喜歡,所以她總是遷就包容的那一方。

  但俏俏說過,黎三現在對待感情的態度完全取決于她當初的縱容。

  問題是因雙方而存在,不能只怪黎三,她也有很大的責任。

  所以,南盺想走,想拋開身份,只當他是自己的前任,而不是老大來看待。

  黑夜總是能放大感官和敏銳度,南盺能感知到黎三的不悅,稍頃便無聲喟嘆,“你要是受不了……”

  “受不受得了,你說了不算。”

  黎三這土匪的脾性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圈住南盺的腰將她抱起來,很不溫柔地把她丟到了床上,“睡你的覺。”

  南盺被摔懵了,撥開臉上凌亂的發絲,定睛一看,男人已經拉開了落地窗,動作矯捷地跳下了陽臺。

  “臥槽,有小偷。”樓下巡邏的保安,看到樓上跳下來的身影,掏出電棍就準備攻擊。

  黎三操了一聲,“是老子。”

  保安也懵了,握著電棍支支吾吾,“三、三爺?您怎么不走正門?這多容易誤傷……”

  樓上陽臺,南盺雙手扶著欄桿,不冷不熱地道:“老大,麻煩把電閘給我合上。”

  黎三這輩子就沒這么尷尬過,他仰望著二樓妖嬈嫵媚的女人,心頭煩躁卻不忘提醒,“把窗戶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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