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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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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嬰兒房,商郁俯身為幼崽蓋好小被子,屈起食指擦過他嫩嫩的臉頰,嗓音渾厚而低沉地開腔:“你該長大了。”

  弦外音,長大就可以斷奶了。

  男人勾了勾薄唇,轉身之際,身后的奶娃娃突然蹬了下被子,口齒不清地吐出了兩個單音字,“粑……粑……”

  商郁脊背一僵,陡然站定。

  他回眸,望著搖籃車里掙扎著想坐起來的幼崽,喉結不停滑動,旋即又走了回去。

  幼崽醒了,撲閃著長睫毛,朝著商郁伸出小胖手,“粑……粑……”

  他一次只能說出一個字,卻比任何成年人的發音還要動聽。

  商郁緊抿薄唇,屈膝蹲在搖籃車的旁邊,寬厚的掌心穿過他的腋窩將他重新抱到了懷里,低頭輕聲問:“叫我什么?”

  幼崽伏在他的肩頭,身上帶著奶香和柔軟,張開小手啪的一下貼在了男人的俊臉邊,“粑……”

  這年的八月十號,是幼崽商的周歲生日。

  黎俏和商郁提前帶著他回了帕瑪,周歲宴將在帕瑪老宅舉行。

  商縱海特地命人準備了二十多種物件,用來給幼崽抓周。

  帕瑪沒這個風俗,但為了圖個熱鬧,大家還是踴躍地紛紛獻策。

  最后,抓周的物件從二十幾種激增到六十多種。

  其中還包括一個活物,盤腿坐在地毯上充當物件的商陸。

  “大侄子,看我看我,小叔在這里。”

  “意寶,隨便拿,喜歡什么就拿什么。”

  “小瓚爺,加油啊。”

  這時,落雨在旁邊踹了追風一腳,對著遠處的某個物件努努嘴,“那個,你擺的?”

  追風昂首挺胸地點頭,“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有新意!”

  有尼瑪!

  落雨一言難盡地瞅著他,“你腦殘?擺個桃木劍是想讓小瓚爺以后去當道士抓鬼?”

  追風氣得直跳腳,“少他媽胡扯,那是寺廟開過光的桃木劍,老子一百萬求來的,辟邪保平安。”

  另一邊,人群后方,衛昂懵逼地望著地板上的兩把情侶款的金色沙漠之鷹,咽了咽嗓子:“那……是大少爺和夫人放的?”

  老蕭笑呵呵地點點頭,“放心,我確認過了,里面沒子彈。”

  衛昂默默豎起大拇指,大少爺和少夫人真他媽牛逼。

  一周歲的幼崽,已經能夠站穩行走,他穿著一件米黃色連體衣,后背還有一對老虎耳朵,抿著小嘴,表情淡淡,看起來奶兇奶兇的。

  此時,黎俏斜倚著旁邊的桌角,對著地面的抓周物件示意,“挑吧。”

  幼崽仰頭看著她,漆黑锃亮的大眼睛又看向了旁邊的商郁。

  男人薄唇微側,垂了下眼瞼,小幼崽邁開小腿行動了。

  黎俏挑眉和身畔的商郁對視,眼底流淌過一絲無奈和玩味。

  小幼崽好像是個爹控。

  數秒后,幼崽拿起了抓周的第一個物件。

  按照習俗,抓了第一個就能夠預卜前途,至于抓周的數量倒是沒有嚴格的限制。

  于是,當小幼崽抓起金色沙漠之鷹的時候,人滿為患的天宸居,鴉雀無聲。

  手槍的重量對他來說還是有些沉,小幼崽雙手摟到懷里,慢悠悠地繞過地上的物件,走到了商郁的面前,他拖不起沙漠之鷹,卻奶聲奶氣地說道:“粑粑,你的。”

  商郁略略揚眉,接到手里一看,確實是他的...

  是他的那把沙漠之鷹。

  黎俏有點酸了。

  然后,小幼崽又轉身走了回去,拿起第二把沙漠之鷹,送到了黎俏的面前,“麻麻,你的。”

  黎俏瞇眸看著小幼崽,他是怎么區分出兩把一模一樣的槍屬于誰?

  她眼底掠過微光,對著地板上的銅錢試探道:“那是個誰的?”

  小幼崽走過去撿起來,隨即小手一指,“云叔叔。”

  “臥槽——”不少人目瞪口呆,“小瓚爺這是……過目不忘?”

  六十多種物件,被不同的人放在了地上,他居然全都能記住?

  這時,坐在太師椅中的商縱海緩緩起身,走到幼崽面前慈祥地說道:“文瓚,去把爺爺的東西拿過來。”

  幼崽也不嫌麻煩,走到地毯的最遠處,蹲在小身板就作勢要捧起昂貴的瑪瑙研缽,但是太沉了,他戳著研缽,皺著眉,奶聲奶氣,“爺爺,重。”

  “哈哈哈。”商縱海朗笑著走過去,蹲在幼崽的面前,目光微灼,“文瓚,告訴爺爺,這么多東西你最喜歡哪一個?”

  幼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掃過地面,眨著眼指了指。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是一枚黑鷹戒指。

  三分鐘之后,幼崽懷里抱著五樣東西,回到黎俏和商郁的跟前。

  五種物品分別是:車鑰匙、黑鷹戒指、手術刀、玉佩以及一枚小芯片。

  幼崽所選擇的物件,全都是商郁和黎俏放的,每一種都象征著他們在不同領域的身份和造詣。

  商一歲半的時候,黎俏動了生二胎的念頭。

  但和商郁溝通過幾次,男人卻明顯沒這個打算。

  這天,黎俏特意讓落雨把小幼崽送去了黎家別墅,偌大的公館客廳顯得安靜異常。

  夜里八點,商郁回了家,進門沒看到黎俏的身影,問過流云才知道她傍晚回來就一直沒下樓。

  男人濃眉蹙起了褶皺,闊步走向樓梯,并吩咐流云去叫醫生。

  黎俏若非身體不舒服,斷不會在樓上呆這么久。

  商郁來到主臥,匆匆推開門,昏暗的視野中,能隱約辨別床上微微起伏的輪廓。

  男人走上前,溫熱的掌心貼在了黎俏的額頭上,聲線很緊繃,“俏俏?”

  黎俏應了一聲,拉著他的手就往懷里拽,“怎么才回來?”

  “不舒服怎么不告訴我?”商郁一心緊張著黎俏的身體,俯身貼著她的臉,耐心地哄著,“醫生馬上就來。”

  黎俏不說話,偷偷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

  男人喉結一滾,低頭含著她的耳垂問道:“哪兒不舒服,嗯?”

  黎俏依然不吭聲,纖細的臂彎從被子里探出來,勾著男人的肩膀一偏頭就吻上了他的薄唇。

  不管過去多久,商郁對黎俏的主動從來都沒有抵抗力。

  他順勢壓在黎俏身上,捧著她的臉反客為主。

  御寒的大衣落在了地上,黎俏軟軟的小手順著男人的衣領就鉆了進去,“今晚崽崽不在家。”

  其實小幼崽即便在家也并不影響他們恩愛。

  那孩子乖巧懂事的很,過了一周歲的生日就學會了獨立睡覺。

  這時,商郁將她的手按在了胸膛上,壓聲低喃,“先不要二胎,聽話。”

  “嗯,好。”黎俏偏頭含著他的喉結吮了吮,軟聲提議,“那你做措施,抽屜里面有。”

  反正……她全部戳了洞,不怕懷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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