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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想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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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俏被商郁的話蟄了下心坎,鼻端全是他噴薄而下的氣息。

  她蹭了蹭男人的額頭,環住他精瘦的腰,仰頭道:“我這不是一直忙么。”

  忙,確實是個很好的借口。

  商郁借著客廳里昏暗的光線,打量著黎俏,掌心捧起她的側臉,瞇起的眸子中藏著一絲不明顯的玩味,“真是只是在忙?”

  “當然。”黎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挽著他的臂彎就往客廳折回,“伯父有沒有和你說,他什么時候把另外二十頁的翻譯文件給我?”

  男人垂眸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的右手,薄唇勾了勾,“很著急?”

  兩人入座,黎俏靠著沙發疊起腿,偏過頭挑眉道:“不急,我就問問。”

  此時,客廳昏沉的光模糊了彼此的輪廓,唯美的色調令人心安,同時也讓眼前的一切變得不那么清晰。

  商郁緩緩側目,菲薄的唇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屈起修長的雙腿,拿出一支煙點燃,薄薄淡淡的煙霧在四周繚繞,“喜歡這種光線?”

  黎俏昂首往上面看了看,“嗯,挺溫馨的。”

  男人抽煙的動作一頓,睨著她一本正經的神色,唇邊的弧度愈加明顯,含著煙的音色透著沙啞,“你過來。”

  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黎俏往他的身邊挪了挪,右手頗有小心機地放在腿側按著沙發,“怎么了?”

  商郁那雙幽深的眸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臉上,單手夾著煙,另一手挑起了黎俏的下巴,“讓我看看……”

  “哦,那你看。”黎俏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大概是一心二用,所以沒聽出他的話外音。

  男人俯身把煙頭丟在煙灰缸里,壓下俊臉,清冽的呼吸中尤帶著一絲煙草味道,并接上了剛才還沒說完的話,“女朋友訂婚之后就開始躲我,是想悔婚還是有事瞞我?”

  還在大大方方讓他看臉的黎俏:“……”

  這男人還真是敏銳到骨子里了。

  黎俏眨了眨眼,很鎮定地把下顎壓在他的手指上,“我躲你干嘛,是真的忙。”

  男人抿了抿薄唇,拉近距離含了下她的唇瓣,嗓音沉沉地戲謔,“確定不是想悔婚?”

  黎俏借著淡橘色的光線直視著他深暗的眉眼,彎唇打趣,“我想悔婚你會讓?”

  “你也就只能想一想。”商郁捏著她的下顎晃了晃,臂彎勾著她的肩膀把人拽到懷里,俯身拿起沒抽完的半支煙,輕抿了一口,“在科研所工作累不累?”

  黎俏的額頭貼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摩挲著指尖,淡聲道:“還行,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男人一時間沒說話,只是垂眸看了她一眼,似無聲喟嘆,“公館比宿舍近,以后如果下班太晚,直接來這里休息。”

  商郁沒再直白地提出讓黎俏搬過來,反而用這樣的方式給她留了余地。

  想來就隨時來,若不愿意也一切隨她。

  黎俏半靠著他的肩膀,心頭一熱,戲謔的話就這么不經思索地脫口而出,“那我以后可能要經常過來叨擾了。”

  他們現在這樣的關系,都已經做盡了愛人該做的事,黎俏覺得也沒必要再扭扭捏捏。

  聞聲,男人側首在她的眉心吻了吻,聲線低啞混著笑,“我等著你天天來叨擾。”

  是夜,萬籟俱寂,主臥里只亮了盞夜燈。

  大床上的兩個人呼吸均勻,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不多時,黎俏掀開眼皮,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遠處的夜燈散發著朦朧的昏黃。

  她靠著商郁的胸膛,輕輕往后挪動了一下,拉開適中的距離,便以目光在他身上緩慢游走。

  男人左肩的傷口已經結痂,也沒有再貼紗布,肌理分明的胸膛正輕微起伏著。

  黎俏看著他深邃的輪廓,爾后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的臂膀。

  他身上,沒有腕表一類的飾物,和往常一樣,也沒有任何多余的物件。

  或許……他給自己在病發時準備的東西并不需要隨身佩戴?

  黎俏絕對相信這男人的霸道和狠絕,不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這樣想著,她無意識地抿唇嘆了口氣。

  未來她的醫學研究方向,勢必要跨越到精神領域了。

  “睡不著?”

  就在黎俏盯著男人的臉頰發呆之際,微啟的薄唇在寧靜的黑夜中吐出了幾個字。

  商郁甚至沒有睜開眼睛,摟著她往懷里按了按。

  黎俏瞬間闔眸,也不說話,假裝在熟睡。

  空氣中安靜了三秒,身旁的男人驟然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俊臉貼著她的耳畔,夾帶著笑意,低聲說:“既然睡不著,不如做點別的事。”

  “我能……”兩個字剛剛脫口,剩下的已經阻在了唇中。

  靜謐深沉的夜色,總是能把人的感官無限放大。

  尤其是兩人同床共枕,肌膚相貼,她很快就感覺到男人某些情動的反應已經蓄勢待發。

  黎俏身體僵了僵,推著他的肩膀,別開臉才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很晚了……”

  她不是推拒,只是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醫院,那位精神科醫生所說的話。

  狂躁癥的患者,有時候會出現性.能力亢進的癥狀,睡眠減少也不知疲倦。

  她還沒著手研究這類的病癥,所以暫時搞不清楚商郁是真的強悍還是……病癥引起的連鎖反應。

  這時,商郁含著她的耳垂,聲音又沙啞了好幾度,“不想我么?”

  黎俏深吸了一口氣,還在糾結著腦海中的問題,而男人卻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再次攫住她的紅唇,吻得又兇又狠。

  往常,他對黎俏有多在意,這種事上就有多兇悍。

  多日未見,自然又是許久的纏綿。

  后半夜,黎俏沉沉睡去。

  男人身披睡袍坐在床邊,牽起她的右手細細打量。

  半晌,他從床頭柜里拿出綠色的葫蘆藥瓶,細致均勻地涂在了她的傷處。

  有些事,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不可能坐視不理。

  她是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

  商郁抿著薄唇看著黎俏沉睡的臉頰,稍頃俯身捧著她的臉,落下了密密麻麻的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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