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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下次記得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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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鐘的路程,車隊停在了衍皇私立醫院樓下。

  黎俏下車前,商郁拉住她的臂彎,探身到她面前,扣著后腦吮了吮她的唇,“有事打電話。”

  “嗯,知道。”黎俏勾唇回應,湊上前在男人臉上淺啄了一下,轉身便下了車。

  她從落雨手里接過帕瑪特產的椰棗,不緊不慢地走向了住院部。

  商郁坐在車里目送著她的背影,收回目光,俊顏恢復了一貫的高冷淡漠,沉聲吩咐道:“給落雨留一輛車。”

  另一邊,黎俏來到高級病房區,站在房前敲了敲門,隨即推門而入。

  然后,她后悔了。

  她都已經敲門了,為什么還會看見黎三穿著病號服把南盺按在墻上猛親的一幕?

  青天白日的,合適嗎?

  當然,黎俏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她迅速把門關上,末了還透過門縫提醒一句,“下次記得鎖門。”

  病房里,黎三和南盺都沒反應過來,倆人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南盺的手腕被捏著按在墻壁上方,而她的下巴則被黎三的虎口鉗住,被迫抬高承受著他洶涌的索吻。

  總之,這個吻是啥滋味他們都忘了,現在倆人就覺得渾身燥熱,挺他媽煩的。

  俏俏怎么突然回來了!

  南盺晃著頭,后背抵著墻壁用力掙扎了幾下,瞪著黎三,眼眶泛紅,“放開我。”

  她因為生氣胸口略微起伏,妖艷美人即便生氣也是風情萬種卻不自知的。

  黎三愈發口干舌燥。

  他瞥了眼緊閉的房門,薄唇邪肆地揚起,手指用力扣緊南盺的下巴,一字一頓,“給老子說說看,到底誰的吻技好?”

  這樣的姿勢讓南盺感到難堪她不動聲色地屈起膝蓋,想要頂開他,嘴里還振振有詞“老大你比不了的他的吻技就是我見過最好的。”

  他是誰?黎三不知道,南盺也沒有說。

  然而,南盺踮起腳尖卻來不及施展黎三反而速度更快地用膝蓋壓下了她所有的動作。

  爾后他揚眉冷嘲道:“小把戲,你忘了一身本領都是誰教你的了?”

  黎三邊說邊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表情也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來“我教你的東西是讓你來對付我的?”

  南盺氣結眼睛也越來越紅“那又怎么樣?論身手你厲害論男人他就是比你強。”

  也許是害怕被發現那些遮遮掩掩的小心思,所以南盺才虛構出一個不存在的人。

  兩人會發生這樣的‘事故’,源自于幾分鐘前,南盺揚言黎三沒談過戀愛,不懂女人心是個活該注孤生的愣頭青。

  大概是心有怨言所以南盺隨口虛構了一個男人表示對方是她見過最溫柔最體貼吻技最好的另一半。

  這番話也不意外地惹怒了黎三。

  可能是想證明自己的吻技,也可能是蓄謀已久。

  反正彼此雙方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來二去就親上了。

  這時黎三雙手持續用力,唇角掀起冷冽的笑,“好,南盺,你真是好樣的。”

  話落,他猛地卸下了所有的鉗制。

  南盺一時不查,身子踉蹌,險些沒站穩。

  她扶著墻壁站好,懊惱地看著黎三,并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只是因為吻出來的水漬有些涼,但是看在黎三的眼里,這就成了嫌棄他的舉動。

  黎三回身走到病床附近,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幾口水。

  溫水沿著他的下巴滑向喉結,最后洇濕了病號服的衣領。

  喝完水,黎三把杯子砸在桌上,看都不看南盺,跨步走出了病房。

  走廊外,黎俏倚著窗臺正在玩游戲。

  聽到開門聲,她懶洋洋地抬眸,看到黎三黑著臉走出來,詫異地揶揄:“你這是……”欲求不滿?

  黎三沒等她說完話,徑自朝著走廊的方向昂起下巴,“樓下說。”

  黎俏扯了扯唇,捕捉到藏在病房門縫那道偷窺的身影,是南盺無疑。

  于是,她拎著椰棗甩了進去,“特產。”

  住院部后花園,黎俏和黎三坐在長椅前,眼見他一臉煩躁地從病號服兜里掏出一支煙,含在嘴角還用力咬了兩下,怎么看都像是欲求不滿。

  黎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建議道:“要不你回去辦完事再下來?”

  黎三嘬著煙,斜著嘴角吐出白霧,眉心微擰,“不需要。”

  不到半支煙的功夫,黎三平靜了許多,他點了點煙灰,側首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黎俏不緊不慢地翹起腿,“一個小時前。”

  黎三瞥她一眼,“算你有良心。”

  “之前打電話讓我來醫院,有事?”黎俏目視著前方的花園細聲問道。

  聞此,黎三喉結翻滾,垂眸睇著手里的香煙,“后天是什么日子,沒忘吧?”

  黎俏微晃的腳尖猛然一頓,沉默了幾秒,抿唇應聲,“嗯,輝仔三周年忌日。”

  “要回去祭拜么?”

  “不了。”黎俏目光綿長地看向遠方,“南洋有他的衣冠冢。”

  黎三深深看了眼黎俏,抬手搓了下頭頂的短發,“前兩天薄亭梟給我打了電話,他問我,你下次什么時候回去。”

  薄亭梟,緬國軍部特別執行隊的隊長。

  黎俏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兩下,默了默,才幽幽道:“有機會的。”

  “行吧。”黎三拇指和食指捏著煙頭送到嘴角抿了最后一口,“那我明天先回了。”

  黎俏側目睇著他后腦勺的繃帶,“傷好利索了?”

  “沒大事,邊境那邊的貧民窯動亂嚴重,我回去壓一壓。”

  見狀,黎俏了然地點頭,眸光一閃,又問了句,“你和南盺……”

  黎三一口氣沒提上來,被煙嗆住了嗓子。

  他把煙頭彈到不遠處的滅煙柱下,撐著腦門喘勻了氣息,張嘴就來,“什么事都沒有,剛才演習呢。”

  黎俏噙著玩味慢悠悠地看向黎三,是不是當她傻?

  邊境演習,什么時候還需要按在墻上索吻了?

  “你回去歇著吧。”黎三被黎俏看得渾身不自在,撣了撣褲腿上的煙灰,又囑咐:“我受傷的事,別跟爸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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