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那個叫高木的警官,還挺會憐香惜玉的嘛...”
宮野大小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瞧出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是不是喜歡佐藤警官?”
“噓!”
榊誠急道:
“這是秘密!”
“你聲音比我還大好不好...”
地上,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對視一眼,臉一下子紅了。
佐藤美和子松開手,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來,不知所措。
明明是很嚴肅的場合,被這么一攪和...
可疑男子覺得自己成了個笑柄。
頓時,他更加憤怒了,抬手又要打...
拳頭僵在半空中,一個強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即將揮下的手臂。
“打人可不是個好習慣...”
榊誠咧嘴一笑:
“能麻煩你改一改嗎?”
甩開他的手臂,可疑男子罵道:
“神經病!”
“警方插手這件案子,日賣電視臺的導播金子先生,這可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另一位犯人并不知道18號出口發生了什么事,但并不妨礙他質問眾人:
“你們竟敢瞧不起我...”
“看來,必須要殺一個人,你們才能知道我沒在開玩笑!”
“冷靜!”
目暮十三急忙安撫犯人情緒: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千萬不要開槍!”
“是嘛...”
話筒中傳來怪笑:
“那我就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了...”
“再給我準備十億元!”
“十億元?!”
聽到這個數字,眾人都不淡定了: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嘛!”
“怎么,你們不愿意出我那份嗎?”
可疑男子的同伙聲音沉了下去:
“現在我手里有5.6w名觀眾,而且躲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
眼睛一轉,目暮十三悄悄背過身,用對講機問道:
“千葉,發現手持電話和望遠鏡的嫌疑人了沒有?”
滋...
滋...
很快,對講機中傳來回復:
“沒有,下半場比賽已經開始了,觀眾們都在看比賽,沒有人在打電話....”
“怎么可能沒有?!”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目暮十三難以置信道:
“犯人正在跟我們通話啊!”
“不管你們警方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我!”
歡呼聲自話筒中傳來,同時犯人加大了聲音:
“除了十億元之外,還要把分散在觀眾席上的警察通通撤走,如果不同意的話....呵呵...”
“我明白了!”
目暮十三叫道:
“你不要激動!”
“很好,比賽結束之前,把十億元放到18號出口,這樣我就不會開槍了...”
犯人冷笑道:
“對了,奉勸你們不要再打歪腦筋。”
“場內的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
似乎是為了證實這一點,他開始指出藏在人群中的便衣警察:
“3號看臺最上方,正在抽煙,穿著棕色夾克的男子、2號看臺從下數第二排,用報紙遮住臉的女人、還有站在她前方,倚靠欄桿的兩個男子...”
“全都是警察吧。”
啪嗒!
奇特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循聲望去,只見...
榊誠扶額,一臉我TM真是萬萬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愚蠢之人的表情。
完全是自曝了啊!
幾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己藏身之處交代的一干二凈。
知道的他是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灌了三斤假酒的醉漢呢!
“嘛...不要害怕。”
以為成功嚇住了警察的犯人,尾音開始上揚:
“只要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做,就不會發生悲劇。”
說完,可疑男子收起手機,提著旅行袋...
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出口外埋伏著的警察想要跟蹤,卻被呵斥了回來。
沒辦法...
還有一個同伙在場內,如果逼的他狗急跳墻...
就糟糕了。
可疑男子坐上汽車,一腳油門,飛快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至此...
三板斧掄完,目暮十三徹底沒了招數。
警方現在主動權盡失,完全被犯人牽著鼻子走...
這樣下去...
犯人可就要逃之夭夭了。
正當他束手無策之際,榊誠帶著宮野大小姐走了過來:
“目暮警部,我女....助手,有話要說。”
“灰原小姐?”
目暮十三怔了怔,看向宮野大小姐,問道:
“灰原小姐想說什么?”
瞥了榊誠一眼后....
宮野大小姐冷冰冰的開口:
“第二位犯人藏身的地方,我已經知道了。”
“納尼?!”
眼睛瞪得像銅鈴,目暮十三連忙追問:
“犯人藏在哪兒?”
“首先,咱們最初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雙手插兜,宮野大小姐侃侃而談。
她能被琴酒稱為少數頭腦頂尖的人,靠的可不僅僅是努力...
還有她聰慧的大腦,以及敏捷的思維。
“犯人為什么一定要是觀眾呢?”
宮野大小姐不講反問:
“他就不能是其他人了嗎?”
“其他人...”
目暮十三茫然道:
“除了觀眾,場內不就只剩足球運動員、裁判和攝像師....”
“攝像師?!”
“沒錯。”
輕輕點頭,宮野大小姐模仿榊誠一貫的動作——推了下眼鏡,目光尖銳:
“犯人就是日賣電視臺的攝像師。”
“啊這...”
一旁的導播金子,愣在原地,結結巴巴的說:
“是我們的人?”
“在你們通話的時候,手機內傳出了進球時觀眾的歡呼聲。”
宮野大小姐沒有理他,淡淡的說道:
“這說明犯人就在場內。”
“等一下...”
目暮十三打斷了她:
“萬一犯人在收看直播呢?”
“直播是有幾十秒延遲的,手機內傳來歡呼聲與我們聽到的聲音一致,沒有遲滯。”
搖搖頭,宮野大小姐解釋道:
“而且犯人說警方的一切舉動都被他看在眼中,精準的找出便衣所在的位置,也證實了這一點。”
“犯人為了證明他所說為真,找出了2、3號看臺上的便衣警察,以為自己神機妙算,可以震懾住你們,但...”
嘴角微微上揚,她從高木涉手中拿過球場圖紙,在引擎蓋上鋪開:
“國立競技場是一個圓環形,若是用線將它從中間分成兩半...”
筆尖滑過圖紙,黑色線條筆直的穿過球場,最后停在上半部。
“這樣就很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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