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聽著黑巖辰次的話,川島英夫又驚又怒,一把將他拽了回來:
“你腦子瓦特了?!”
“這不是自曝嗎!!!”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黑巖辰次的身上。
榊誠的心情,此刻是無比復雜的。
萬萬沒想到啊....
在破案毫無頭緒的時候,犯人竟然主動跳出來,廣而告之的說出了作案方式。
聽聽黑巖辰次說的都是啥?
一下子就能知道兇手的殺人手段——先自曝這是一起殺人案。
緊接著第二句話:
誤食河豚,墜崖身亡——不僅證實了他和淺井成實的結論是正確的,還坦然的告訴大家,老子就是把他從懸崖上丟下去的!
這誰頂得住啊!
“噗嗤!”
一旁的柯南笑出了聲。
“這次的案子也太好破了吧。”
他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
毛利小五郎很是贊同的點頭,插兜上前,抬手一指:
“犯人就是你....”
“榊誠先生!”
笑容瞬間消失。
柯南舉頭望天,生無可戀。
人群中傳來了一片驚呼聲,目光紛紛聚集在榊誠身上。
這一刻,大家都十分的不敢置信。
榊誠可是名偵探啊!
他怎么可能殺人呢?!
榊誠、柯南:“...........”
比黑巖辰次自曝作案手段更令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
在犯人近乎承認罪行的狀況下,毛利小五郎竟然會說他是兇手....
榊誠長長的嘆了口氣,忽然開始心疼起柯南來了。
有這樣一位火眼金睛、目光如炬的岳父,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八輩子不夠。
十八輩子還差不多。
看來,自己還是看錯了毛利小五郎。
他...
就是個等閑之輩。
對自己一下子找出真兇的毛利小五郎,得意洋洋的說道:
“榊誠先生,從剛才你說的話中,我們可以知道,你與死者是有關系的。”
“你來月影島的目的,恐怕也不只是旅游如此簡單。”
“很有可能,你們在這里要進行什么交易。”
毛利小五郎從懷里拿出一張月影島的旅游手冊,擲地有聲:
“你下榻的月島酒店,背靠月影山,甚至酒店的后方就是通往山頂的小路。”
“為了悄無聲息的完成交易,不被他人察覺....”
“你就借著旅游之便,邀請死者來到月影島。”
榊誠有些驚訝。
這說的....
好像還挺有邏輯性啊!
毛利小五郎憑有限的信息,能腦補出這樣的畫面,實屬不易。
“晚上,你跟死者在空無一人的山上見了面。”
毛利小五郎繼續推理:
“但是!”
“交易沒有談攏,不歡而散,你用棍子重擊死者后腦,將他打暈。”
“給他注射了河豚毒素,然后把他從懸崖上扔了下去!”
“這,就是你的作案過程!”
別說,除了主角有問題,這番推理還是可圈可點的。
“大叔!”
柯南扶額:
“榊誠先生是昨天才來的月影島,他上哪兒搞河豚毒素啊!”
“這很簡單。”
毛利小五郎微笑,一派迷之自信:
“你難道忘了,月影島的招牌就是海鮮了嗎?”
“榊誠先生入住的月島酒店,肯定提供河豚。”
“只要他晚上點一道河豚宴,然后再悄悄溜進后廚,偷走帶有河豚毒素的肝臟....”
“呵呵呵....”
黑巖辰次三人嘴巴張成了“哦”型。
震驚的不能自我。
如果犯人不是他們,恐怕他們還真要相信了。
無話可說。
兩個字:
絕望。
他現在對毛利小五郎,可以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腦溢血都要犯了。
偵探界的鬼才,推理界的奇葩。
就是那指鹿為馬的趙高趙丞相,也不及他萬一啊!
“毛利先生...”
榊誠無奈的抓了抓頭:
“雖然你的推理很精彩...”
“但我昨晚根本沒吃河豚啊!”
“誒?”
毛利小五郎一愣。
“而且...”
榊誠苦笑道:
“想要離開月島酒店,就必須要經過大堂。”
“你可以去月島酒店詢問一下工作人員,昨天晚上六點之后,我就沒有離開過酒店。”
“而最后一艘油輪,是五點抵達的。”
“從碼頭走到月影山,少說也要四十分鐘。”
“爬山更是需要兩個小時。”
榊誠聳了聳肩:
“那我要怎樣才能在二十分鐘內,殺死死者,把他從懸崖丟下去,然后在六點前返回酒店呢?”
他沒長翅膀。
也不是飛毛腿。
當然不可能在二十分鐘完成一系列動作。
這是時間悖論。
毛利小五郎頓時啞口無言。
“不過,毛利先生的推理,還是很精彩的。”
剛才毛利小五郎的一番推理,很完整的指出了犯人的作案手法。
不管是柯南還是榊誠,也都認為,犯人是先用木棍擊打死者后腦,將其打暈,然后再注射河豚毒素、拋尸、完成殺人。
根據死者的登島時間,可以推測出死亡時間在晚上6點—第二天早上8點。
對方肯定是在晚上進行的殺人,至于身份嘛....
榊誠和柯南,一齊看向黑巖辰次:
“黑巖社長,請問...”
“你昨天晚上6點之后,都在什么地方呢?”
“我....我...”
黑巖辰次摸了摸鼻子,眼睛“咕嚕”旋轉:
“我在跟川島英夫和西本健打牌呢!”
川島英夫、西本健:“...............”
尼瑪了戈壁....
就硬賣隊友唄....
合著你跑不了,我們也不能走是不?
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啊!
川島英夫和西本健此時的心情,用復雜已經不能形容了。
他們百感交集,胸中羊駝萬千。
就仿佛走在街上,背包不小心碰到一位女生的屁股,被罵是色狼,還發朋友圈大肆宣傳一樣。
如果這次能脫身,一定要給他墳頭多添兩勺土....
“咳哼...”
留著八字胡的川島英夫率先說話了:
“沒錯。”
“昨天晚上,我們三個一直在家里打牌,沒有出去過。”
榊誠撓了撓眉毛,明白了。
這起案子,犯人有三個。
黑巖辰次、川島英夫以及西本健。
“黑巖村長,你們知道....”
“昨天晚上你們一共犯了三個致命的錯誤嗎?”
“哪三個錯誤?”
光滑鵝蛋頭黑巖辰次下意識的問道。
榊誠沒有揪住問題不放,因為在他看來,這三人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了。
就好似待宰的羔羊,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