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滋....
寂靜的實驗室中，榊誠站在電腦桌旁，一手拿著咖啡杯，一手撐在桌上，望著宮野志保不停敲下鍵時，屏幕上閃過的監控錄像。
“這是一號實驗臺，試驗藥物APTX4853，實驗對象死亡。”
“二號實驗臺，試驗藥物APTX4854，實驗對象...死亡。”
“三號實驗臺....”
一個個畫面閃過，用來當作實驗對象的小白鼠躺在空無一物的實驗臺中，早已沒了聲息。
“APTX計劃，全稱APOPTOXIN，由apoptosis和toxin混合而來。”
“每一期，我們會選擇15個對象來進行實驗。”
宮野志保一邊按下鍵，一邊給榊誠解釋。
“左上角的編號是什么？”
榊誠指著監控錄像左上方的00000XXXX11編號問道。
“X代表阿拉伯數字10。”
宮野志保隨手拿過咖啡杯，嘬了一口說道：
“每一個X也意味著一個0，四個X指4000次實驗。”
“前方的0代表了成功數量與對應組數。”
“后面的數字代表期數，11代表11期，也是最終測試。”
榊誠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心算了一下，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已經進行了4825次實驗？”
“確切的說，是我已經進行了4825次實驗。”
宮野志保紅著臉將咖啡杯放回原處，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太過曖昧，只不過榊誠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電腦上。
“但在我進行實驗之前，我的父母她們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測試了。”
“我現在的研究成果，也是基于她們留下的技術發展而來的。”
“在所謂的APTX計劃中，她們留下了55組具有可能性的數據。”
“所以真正的實驗編號，我們通常會加上55。”
在榊誠略顯驚訝的目光中，宮野志保調出了第11期第4分目下的幾個監控錄像。
錄像中，小白鼠們活躍至極，精力旺盛。
只不過體積要比之前的實驗品小上許多。
如果按照宮野志保之前說的數字來推算...
這一期，正好是第4869期。
在十五個分目下，只有第四分目的小白鼠全部存活。
至于其他的分目....
全部失敗。
進行了4800多次實驗，只成功了一組。
而在這一組的15個分目中，也只有第4分目成功。
這成功率....
工藤新一難道是天選之子？
榊誠在心中嘟囔了一句。
宮野志保起身，從實驗柜中拿出了一個小盒，里面裝著白紅相間的藥丸。
“這就是唯一實驗成功的APTX4869。”
榊誠拿起一顆藥丸，對著白熾燈看了看。
這顆讓工藤新一變小的APTX4869，就仿佛是裝著阿莫西林粉末的普通膠囊，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顆藥，琴酒知道嗎？”
“他不知道藥效，但....”
宮野志保抿了抿嘴唇：
“他早就帶走了一批。”
是啊...
如果琴酒沒有拿到APTX4869，工藤新一又怎么會變成柯南呢？
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幸運好，還是倒霉呢....
“琴酒拿走了多少顆？”
榊誠將膠囊放回小盒，還給了宮野志保，他并沒有拿走APTX4869的打算。
“差不多十幾顆。”
宮野志保的話，讓榊誠皺眉間肌猛地抽搐了起來。
帶走了十幾顆APTX4869....
一顆用在了工藤新一身上，剩下的呢？
難道還會出現十幾個變小的人嗎？
這可不好辦了啊....
榊誠的大腦飛速轉動起來，一臉愁容。
他倒不怕出現更多的“柯南”，而是怕他不知道誰是“柯南”。
能認出工藤新一，都要得益于自己當天見過對方，知道對方穿的什么衣服，又恰好碰上了剛剛變小的他。
如果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還能認出對方來嗎？
有幾率，但...很難。
側寫不能時時刻刻開啟，想要認出對方就只能靠敏銳的洞察力。
然后...
再暗中干掉對方。
看到榊誠陰晴不定的臉色，宮野志保笑了起來：
“你不用這么擔心。”
“APTX4869雖然能讓人變小，但也是有概率的。”
“而且，這跟體質說不定也有關系。”
“具體的關聯我還沒搞明白，說到底，APTX4869只是半成品罷了。”
榊誠點了點頭。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半成品的APTX4869也不是玉露仙丹，成功率怎么可能達到100？
就連拯救世界的抗生素，還有人過敏呢！
但榊誠并不認為，成功者會只有工藤新一一個。
滴...
電子門忽然發出了聲音，有人用身份卡打開了門。
一名穿著白大褂和黑絲襪，留著紅色長發的少女走了進來。
見到辦公室里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少女頓時怔在原地：
“主任，他是....”
“榊誠，組織內的新人。”
宮野志保簡短的向少女介紹了榊誠，繼而轉過頭對榊誠說道：
“她就是我的助手，天才少女牧瀨紅莉棲。”
聞言，榊誠兩眼微瞇，打量著牧瀨紅莉棲。
纖細的雙腿被黑色的長筒絲襪遮蓋的嚴嚴實實，白色的長衣下，白色襯衫的領口處綁著一根紅領帶，整體紅色的配調與她那雙略顯疑惑的藍瞳渾然一體，相輔相成。
從她的眼中，榊誠看不到惡意。
“你好。”
“你好。”
牧瀨紅莉棲輕輕點頭，表情有些僵硬，她抱著檔案夾，小步跑到宮野志保身旁，在她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
“沒事的。”
宮野志保輕聲安慰她：
“誠他...”
“可以信任的。”
“對吧？”
宮野志保的目光射來，榊誠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
“當然。”
牧瀨紅莉棲稍微放松了警惕，扭頭說道：
“那主任你準備一下...”
“咱們的人手已經集合完畢了。”
“不過隊長還沒來，不知道是不是琴酒....”
說到琴酒，牧瀨紅莉棲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顯然害怕對方。
“今天的隊長不是琴酒，是他。”
宮野志保拿過檔案夾放在桌上，上前拍了下榊誠肩膀，調笑道：
“走吧。”
“隊長。”
聽著奇怪的稱呼，榊誠無奈的笑了笑，與宮野志保和牧瀨紅莉棲一起回到了第一層。
大廳中，已經有兩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在此等候了。
“榊誠隊長。”
二人對著榊誠微微點頭，自我介紹道：
“直井健人。”
“木村良平。”
榊誠對他們倒是沒什么興趣，看了眼時間，淡淡的說道：
“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