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田越,你不要誤會,為師最近在桃山修行,偶有感悟,正在自創雷之呼吸新的招式……”
桑島慈悟郎的眼神閃躲:
“眼下的動作正是新招式的起手式!”
“雙膝跪坐,雙手后背,活像個犯了錯誤的家伙……”
田越無語的開口:
“師父,雖然您德高望重,但是如果您真的創造出了這一招式,我是絕對不會學習這么丟臉的招式的……”
田越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桑島慈悟郎的身前:
“師父,把您的左手伸出來!”
“嘖!”
看著田越不罷休的樣子,桑島慈悟郎無奈,只能伸出背在身后的左手:
“小子,你看我的手上沒什么吧!”
“師父,另一只手!”
“嘖!”
不滿的看了田越一眼,桑島慈悟郎左手再次后伸,騰出右手伸了出來:
“小子,你這回滿意了嗎!”
“田越,你就別逗爺爺了!”
一旁的善逸看不下去了:
“爺爺,您就認了吧,雖然很抱歉,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您的身子太矮了,被你藏在身后的日輪刀,可是比你還高出了一截啊,你在藏什么啊!”
桑島慈悟郎:“……”
“你們兩個混賬小子!”
眼見隱藏無用,桑島慈悟郎也豁出去了,舉起身后的日輪刀就要往自己的肚子上捅:
“老夫一世英名,臨到頭來居然教出了一個投靠鬼的弟子,老夫實在無言面對師門。
我本想讓你們兩個走后,我再自裁的,既然你們不愿意走,那我現在就動手,正好有個介錯人,老夫還不至于死得那么痛苦!”
“師父,我們知道您的心是好的,但善逸還小,您忍心在他這么小的時候就離世嗎?”
田越死死的抓著桑島慈悟郎的手:
“難道您就不想看著善逸以后結婚生子,您抱著孫子孫女頤養天年的畫面嗎?”
“結婚生子、孫子孫女、頤養天年……”
桑島慈悟郎默念著田越許諾的美景,身體霎時間有了松動,但隨即,堅韌的目光便再一次的浮現:
“不行,孽徒,你們不要攔著我,出了這種事,我不死不足以贖罪的!”
“不要啊,爺爺!”
看出桑島慈悟郎真的是動了死志,善逸都嚇傻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桑島慈悟郎嚎啕大哭:
“您不要死啊,獪岳那個王八蛋惹出了事,我們解決他就好了,不就是清理門戶嗎,我們把他收拾了您就不用死了!”
“臭小子,你在瞎說什么胡話!”
聽了善逸的話,桑島慈悟郎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鬼殺隊自成立以來,雖然情況很少,但也不是沒有隊員因為恐懼,而投靠鬼,也沒見教導他們的師父都去自殺的。
但這一般都有一個前提——成為了鬼的隊員的師父,要自己清理門戶!
桑島慈悟郎是清楚獪岳的天賦的,雖然無法學會自己全部的雷之呼吸招式,但其實力也是相當的不俗了,而變成鬼后,其實力更是會突飛猛進。
自己已經瘸腿,且實力大幅度下降,善逸的實力更是不夠看,田越倒是剛剛升為雷柱,但是桑島慈悟郎實在是不愿意讓田越現在就冒這個險!
“我死之后,你們不要著急報仇,尤其是你,田越,你剛剛升為雷柱,證明你的資質很強,但你的實力沒達到一定程度,不要去找獪岳的麻煩!”
“原來您是在擔心這個嗎,那您就放心吧!”
善逸死死拽著桑島慈悟郎手中的日輪刀:
“田越的實力很強的,他就在前不久,已經干掉了上弦之三的猗窩座了!”
“干掉了上弦之三?”
聽了這話,桑島慈悟郎直接呆在了原地,就連手中的日輪刀被善逸搶走都毫無所覺。
自十二鬼月存在以來,只有下弦之月被不斷斬殺,上弦之月,根本就沒有減員過。
田越能夠斬殺排名第三的家伙,帶給桑島慈悟郎的震撼是極其巨大的!
“這件事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面對著我,猗窩座那家伙可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一點兒浪花都沒有翻起來!”
田越看著桑島慈悟郎愣神的表情,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師父,我現在很強,如果您真的尋死,我在心情悲痛之下,很容易沒有心思繼續戰斗的。
反正我也不缺錢,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我就不管鬼殺隊的這些破事兒了!”
桑島慈悟郎:“……”
田越的威脅不可謂不狠,關鍵是以桑島慈悟郎對于田越的了解,田越還真的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咳……”
桑島慈悟郎輕咳了一聲,面色有些尷尬的瞪著善逸:
“臭小子,我的刀都被你奪走了,還在這里抱著我干什么,還不松手!”
“爺爺,您不尋死了?”
善逸狐疑的看著桑島慈悟郎:
“您確定不是在騙我?”
“臭小子!”
桑島慈悟郎掙開了一只手,對著善逸的頭頂打去:
“有你這么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子,我怎么放心去死!”
打了一下,覺得不解恨,桑島慈悟郎對著善逸的腦袋又是打了兩下,之后,才看向了田越:
“田越,你對于獪岳那家伙的行蹤知道多少?”
“我已經知道他的位置了!”
田越抬頭向著天空看去,一頭老鷹正在天空飛翔鳴叫:
“我派了好幾頭老鷹在追蹤獪岳,我全力趕路的話,用不了一天就能追上他!”
田越停頓了一下,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師傅、善逸,我現在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獪岳那家伙犯下了大事,我可不能讓他就這么輕易的交代,善逸,到時候,你可要陪我演一場大戲啊!”
“演戲?”
桑島慈悟郎不知道田越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但是看著田越的表情,善逸則是露出了心領神會的邪惡笑容:
“演戲嗎?田越,我會好好配合你的,我會讓獪岳有一個難忘的經歷的!”
密林之中,名為獪岳的鬼正坐在一根虬結的樹根上休息,他的腳下,是一個胸口被劃傷,渾身止不住顫抖的一個少年。
然而,對于鬼來說,十分誘人的血液與肉體,卻是絲毫無法引起此時的獪岳的興趣,他的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滿滿的糾結:
“田越,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家伙啊!”
“嗯?師兄,你再叫我嗎?”
隨著話音落下,田越頓時出現在了獪岳的面前,和善的向其伸出了手:
“第一次見,師兄看起來,果然和畫像里一樣的帥呢!”
獪岳:“……”